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先生,你不要怪纯真,我代表全体报社人员,向你致上最高的歉意,我们不应该为一己私利,而造成你的困扰。”南宫社长看着她被骂得狗血淋头,非常不忍心。
“这件事不是纯真的错,是我们硬拍下这些照片,你要怪就怪我们好了。”
“这么说你们是主谋,她是帮凶喽!”秦栈风像发狂似的厉斥,令大伙十分难受。“郝纯真,从来没有人敢把我当成傻子一样的耍,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们之间玩完了!”
“不要!”纯真冲向前挽住他的手臂,“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失去所有的一切,但是我不能失去你──”
“现在你又用什么身分在演戏?你的演技比我还好,不去当演员来当记者,真的很可惜。”
他讥讽的言词令她难堪。
南宫社长眼看事情愈演愈烈,赶紧跳出来当和事佬,“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旺,有事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
“我跟你们这群骗子有什么好聊的,不如这样,你们不是最爱拍人家的八卦闲事吗?”
秦栈风戳着南宫社长的胸膛,“相机快点拿出来,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画面快拍下来,明天好上报,保证又是独家新闻一条。”
“请你不要这样好吗?”纯真不想因个人的过失,连累同伴受骂。
“不要怎样?”他阴惊的脸写满愤怒,身为天之骄子的他,哪能忍受别人肆无忌惮的耍弄。
“是我欺瞒你在先,是我不对,不关他们的事。”纯真将所有的错都往自身揽,不想再祸及无辜。
“不是的,是因为我们请郝纯情替我们拍宣传广告,而她的附加条件就是要纯真进入报社工作,后来你来台湾拍片,又和她是旧识,我们才会利用纯真去接近你,好取得独家消息。”南宫社长坦诚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就是说你姊夫和姊姊都知道,很多人都晓得,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思及连日来他像个傻瓜被耍得团团转,他就巴不得捏断她白细的脖子。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我不希罕你的道歉。”
显然他太低估她们郝氏三姊妹了。
大姊聪明得懂得善用男人的弱点达到目的;二姊视财如命,以搜括他人的钱财为己任。
还以为纯真是最单纯的,没想到她心机如此深沉,从一开始就利用他对她的信任,玩弄他、欺骗他,把他耍得团团转。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呢?”她委屈的语气有着几分哽咽,说到最后泪流满腮。
“不需要我的原谅,这一切就当是我欠你的,以后别再来找我,也别把我当呆子耍了。”
顿时,她从天堂摔到地狱,不仅粉身碎骨上方心也碎了一地。
“我们在美国的婚礼呢?”她硬着头皮问出口。
“没有婚礼,你也不用跟我去澳洲,一切就此结束。”
“要是我不想结束呢?”她泪眼汪汪地凝视着他,拉住他的手,想挽回些什么。
“很抱歉,我没兴趣配合你的脚本演戏,也不想再当傻瓜。”他转身欲走,眼角的余光落在她抓着他的手上,“放手。”
“我不放……永远都不放……”她哭得像无理取闹的孩子。
秦栈风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踩着决绝的步伐离去。
纯真一如往昔来到秦栈风下榻的饭店,刚要踏入大厅,却被守门的服务生拦住。
“郝小姐,秦先生吩咐过,你不能进入。”服务生委婉的开口。
“为什么?饭店又不是他开的,凭什么我不能进去?”她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否则一旦让他回到美国,他们的爱情会真的划下句点的。
“郝小姐,就算你进去又如何,秦先生不会见你的。”
这几天她和秦栈风的爱情故事,闹得沸沸扬扬,成为大家茶余饭后争相讨论的焦点。
“我进饭店又不是要找秦栈风,我约了朋友在这里喝下午茶,不行吗?”她的小脸因羞愧而涨红,硬是掰出借口找台阶下。
“恐怕不行,因为秦先生把整间饭店包起来,不准任何人进入。”
“是吗?”原来他大费周章的安排一切,就是不想见她。
“郝小姐,对不起。”
“没关系。”她往后退了几步,让服务生拉上玻璃门。
纯真一动也不动的僵在原地,看着秦栈风残忍的将她阻隔在外。难不成他们真的从此形同陌路?
“郝小姐,要不要我替你叫计程车?”
“不用。”她不走,决心留在这里等他,跟他解释清楚。
就算他设下重重障碍不肯见她,但他总要踏出饭店搭车前往机场,那么她就有机会可以见到他。
“郝小姐,你这是干嘛?”服务生看着她坐在台阶上,一副绝食抗议的模样。
“我想坐在这里等他,我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她顶着艳阳高照,汗流浃背,却仍固执的坐在阶梯上,不肯离去。
她的死心眼与痴心,让陪同她前来的阿丁十分不忍。
“纯真,天气这么热,别等了。”
“不行,我不能再让他误会我,我一定要跟他解释清楚。”她双手环着膝,执拗不肯离去。
“再晒下去你会中暑的。”他高大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替她遮去烈阳。
“你不要管我,去忙自己的事。”
“人家都不爱你了,为什么你不看开一点?”他真想拿一盆水,狠狠地浇醒她。
“如果看得开,就不叫爱情。”艳阳将她的腮颊晒得火烫,滚下来的两行情泪,却让她觉得冰凉,直冻到心窝里去。
“你这么等下去,要等到民国几年?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出来?”
“只要有一点机会,我就不会放弃,我一定要跟他说清楚。”
“好吧!我带你潜进饭店里去。”阿丁不忍她再受苦,想出一个绝妙好计。“我知道厨房后面有个小门,是专门运送垃圾的,等会我伪装成厨房人员,然后你躲在货车里……”
“阿丁,谢谢你,如果我顺利进入饭店,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一听到有机会见到心上人,纯真马上破涕为笑,露出久违的笑脸。
“感激我倒是不必,只是女人的眼泪是珍珠,以后不要随便浪费。”眼泪又卖不到几毛钱,只会让他的同情心氾滥成灾。
“你真好。”
“快去准备吧!”谁叫他对女人的眼泪没辙呢!
秦栈风掏出一根菸,闷闷的抽着。
他心里愈是抗拒对纯真的那份想念,它就愈加强烈。
放眼望去,全是他们之间的回忆,不管是在热闹街区,还是独处的时候,好似到处都充塞她的身影。
她用温柔喂养着他,也宠坏了他,让他不晓得该如何一个人生活……
纯真在阿丁的协助之下,顺利由秘密通道进入饭店,躲过几位巡视的服务生,小心翼翼攀爬着室外的逃生梯,由阳台偷偷进入秦栈风的卧房。
她躲在窗帘后偷偷觑着他,第一次看他到失魂落魄的样子,猖狂的胡子覆住半张脸,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额前,和他印象中俊美无俦、意气风发的男人有天壤之别。
积压在她心灵深处的思念,立即化成满眶热泪,令她呜咽出声。
“谁?”他听到窗户旁传来怪异声音,快步走去,用力的拉开窗帘。
她错愕的来不及揩去狼狈的泪。
“纯……”他连忙噤口,冷然的拉下俊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自己偷偷爬逃生梯进来的。”他漠淡的眼神,像一把利刃,一刀刀将她割碎了。
“你要自己走,还是要我叫警卫赶你?”他的骄傲与自信,让他无法面对自己受骗的事实。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他决绝的态度,再度刺痛她的心,她放弃尊严,乞求道:“起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一次就好。”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寒着声逼问她,脸上噙着嘲讽的笑容,“还是你觉得耍我耍得不够彻底,要我再当傻子陪你玩几个回合才行?”
他的话冻住了纯真的心,也再度逼出她的泪。
“请你不要再说出那种伤人的话,好吗?”她难堪地环抱着瑟瑟发抖的双臂,痛苦的承受他无情的羞辱。
“如果不想听,那就离开,没人留你下来。”话甫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内心的纠葛与挣扎不下于她,他努力想在这场乱局里厘清思绪,却一再的被愤怒蒙蔽理智。
“难道你真的就这么判我死刑吗?”
“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澄清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他步步逼近,咄咄逼人,让她无力招架。
“我……”她是不敢说啊!怕实话会毁了两人刚萌芽的爱情。
“说啊!”他激动地摇晃着她的双肩。
“如果我当初就承认,你就肯原谅我吗?”她含泪反问。
“我……”他微微一愣,冰冷的表情松动了。“你走吧!”
“我们之间的误会尚未解释清楚之前,我是不会走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见到他,没让事情完美落幕,她是不会离开的。
“没什么误会需要厘清,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她,不肯看她伤心的表情,怕自己会心软,割舍不下。
她不肯妥协的由身后环抱住他的身躯,放声狂吼:“我不要结束,我们之间不可以结束,你说过要和我结婚、要带我去美国,你不可以食言……”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结束,但是她恶意的欺瞒已经毁了这一切,让他对人性和爱情失去了信心。
“放手,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他轻轻的一句,不带有一丝感情,为两人的故事划下句点。
“以前你心情要是不好,最喜欢喝酒,我陪你喝最后一次闷酒。”欧阳骥把另一杯酒递给秦栈风,然后再递出机票和护照,“这是你的机票和护照,明天不要忘了登机,行李我请副导替你保管。”
“我没事,也不想喝酒。”因为酒醒了之后,对她的想念会更加强烈。
“你没事,但另一个人却有事……”欧阳骥欲言又止,故意卖关子。
秦栈风很想听听她的消息,却问不出口。
“情人之间吵架是常有的事,如果一直要拿放大镜去检视对方,日子会过得很不开心。”
“但是她对我连最起码的诚实都做不到,她居然骗我!”他仰头大灌一口威士忌,让酒精沿着食道,灼烫他的胃部。
“你以前联合我们,耍她耍得团团转,她还不是每次都乖乖回到你的身边,对你死心塌地。”
“那只是单纯的恶作剧,但是她的行为不一样。”
“那你有受到什么伤害吗?”
他继续喝闷酒,不发一语。
“还记得她上回为了你而出车祸的事吗?”
“那又怎么样?”就是因为记得,才会倍感痛苦。
“一个女人为了爱你连命都不要了,你怎么舍得离开她?”
“她是个骗子。”
“但她爱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