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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片场的流动厕所有点堵塞,你们顺便清理一下吧,有什么问题就找场记。”
阿国和阿丁为了能在马脚露出前,平安无事的离开,当然是含怨地接受这项任务。
“纯真表妹,好好保重,表哥会想念你的,改天回家,一定准备好料的给你享用。”阿丁临走之前留下的眼神,一点也不友善。
“你的表哥们好像不太高兴。”秦栈风眼睛没瞎,看出了他们之问的暗潮汹涌。
“你想太多了,我的表哥们面恶心善,做善事和做坏事的嘴脸都一样。”纯真胡乱瞎拼着。
“原来是这样。”秦栈风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了!等会去欧阳那儿拿新的剧本,有场戏的对白改了。”
“是,除了这项任务,还有其他吩咐吗?”
“星期三没有我的戏分,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如何?”这回找到了导游,他就不怕迷路了。
她的耳朵没听错吧?他刚刚说“我们”,难不成他已经明白她对他的一片痴心,接受她与他成为一对夫唱妇随的神仙爱侣?
“还是你那天有事情要忙?”迟迟等不到答覆,秦栈风又问了一遍。
“没、没……有空……”她已经乐得语无伦次了。
“你没空?”难得欧阳愿意放他一天假,却听到这个青天霹雳的答案。
“不是!”她慌乱解释,“我的意思是,我那天有空,没有其他事情要忙。”
“听说太和殿的麻辣锅很好吃,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没问题。”就算他喂她吃炭、吞火,她一样甘之如饴。
“那快去拿剧本吧!”等会儿还得背台词和自行排演一次。今天好累,全是那个死欧阳带来的半调子推拿师傅害的。
“好。”纯真因过分欣喜而分神,没看清楚玄关前的柱子,结果一头撞了上去,跌得四脚朝天,眼冒金星。
秦栈风忙站起身察看,只见她仰躺着,身体呈现大字状。
“你还好吗?”走向前询问她的状况。
“没事、没事。”纯贲赶紧爬起,一张粉脸糗得涨红。老天,她居然在他面前出这么大的糗……
“那就好。”深湛的瞳眸端详那张双颊烧红的小脸,扯开一抹淡浅笑意。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将剧本拿回来。”像是一道龙卷风,她火速刮离现场。
秦栈风盯着阖上的门板,若有所思。
这小妮子既贴心又可爱,一个人可当三人差遣,一会儿化身保母、一下子又变成专职女佣,还可以充当助理,真想就这么将她拴在身边,永远享受她的服侍。
不过,利用她的爱慕之情来图自己的便利,会不会太坏了点?
但是,更坏的是,他想测试她对他的爱究竟能有多深、迷恋有多彻底……
第三章
“四小时又三十八分。”阿丁对着手表说道。
“什么意思?”刚从总编辑室走出来的阿国,一脸疑惑。
“这个花痴维持这样傻笑的表情,已经四个小时又三十八分了!”阿丁指着发呆的纯真,她正单手支着下颚,对着电脑前秦栈风的萤幕保护程式傻笑着。
“你还好吗?”见她痴情的目光胶着在秦栈风身上,舍不得眨眼,阿国不禁感叹自己的这场暗恋将会无疾而终。
“她好得不得了呢!”南宫社长将敌军的报纸,重重地敲在纯真头上,也敲醒了她的白日梦。
“社长,好痛耶!”纯真抚着吃痛的头,喷怨他破坏了她的美梦。
“老实给我招出来,你是不是香蕉日报派来的卧底记者,用来刺探军情、瓦解军心的!”南宫社长双眼发射万丈怒火,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我没有……”被骂得一头雾水,纯真纳闷地捡起香蕉日报定睛一看,上头斗大的标题写着──
秦栈风怜爱私人助理,秘密情人再度曝光!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社长犀利逼供。
“社长,这些全是香蕉日报不实的报导,你千万别因他们捏造的报导而定我的罪──”
“闭嘴!”一把火自南宫社长七窍窜出,“你最好从实招来你和秦栈风的关系,不然今天休想踏出报社一步!”
阿国见苗头不对,马上出声保护目光从来不在自己身上的心上人,“社长,你误会纯真了,我以人格保证,纯真绝对不是匪社派来的问谍。”
“对啊!”阿丁也附和,“人家秦栈风在好莱坞混了那么多年,身边出入全是一等一的超级大美人,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个野丫头?她啊──”抛来鄙夷的一眼,“双腿不够修长、上围不够丰满、身材不够火辣、长相不够艳丽……”
但是她有一颗全心全意爱着秦栈风的芳心,纯真在心里补充着。死阿丁这到底是好心解救她,还是坏心贬损她?
社长用力吸口气,“好,今天就放你一马!”但精神训话不能少,“我们和香蕉日报的战争正式开始,台湾的八卦报坛只能存在一家报社,那就是咱们──草莓日报,此场战役只准成功不许失败,身为草莓的一分子,大家要同仇敌忾、同舟共济,知道吗?”
“是的,南宫社长。不管任务如何艰难、环境如何困苦,我一定会努力完成猎风行动,取得独家新闻,打败香蕉日报。”
“很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她的话深得社长的心,激赏目光深睬着她,“其他同事一定要向纯真看齐,好好学习……”
闻言,大伙儿不禁严重质疑,该学习的究竟是她狗腿、拍马屁的本事,抑或是她疯狂迷恋秦栈风,而丧失个人尊严的行径?
“你们下午不是还有任务吗?”一旁的方组长翻着行事历提醒。
“下午两点,我和阿丁准备伪装成清洁人员进入片场,预计取得”枪魂“拍摄工作的第一手资料。”阿国老早借好两套清洁工制服待命。
“最后警告一次,你们三个这次最好跟紧秦栈风,不能再让香蕉捷足先登,抢尽所有的风采!”组长瞪视纯真,敲着她的脑袋,“还有你!罩子给我放亮一点,连敌军埋伏在身边都不晓得,还让对方连续两次抢先得手,再出槌一次,我就调你去扫厕所。”
“是……”纯真忍不住犯嘀咕,好歹她也是社长钦点的爱将耶,对她这么凶……
况且,如果不是他们拿着违约金压她,她何苦坐在这儿挨骂啊?
首次与秦栈风的约会,纯真不惜砸下巨资添购行头,硬是套上三吋高的细跟凉鞋,身着背心式雪白绣花洋装,多层次的裙摆设计,顿时让她显得娇俏可人。
如此惊艳的转变,让素来最爱挑剔她的身材构不上标准的阿丁,也看傻了眼。
大家惊艳的目光,教自我陶醉能力无人能出其右的纯真,又开始沉浸在她构筑的绮想中──
一会儿秦栈风不知是否会教她艳丽非凡的外表给迷倒,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后,他们手牵手在花前月下漫步,情投意合地互许终生,简直就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想了一大堆,结果──
麻辣锅店里,人声鼎沸,既没有浪漫的烛光,也缺少乐师弹奏催情名曲,有的只是服务生推着餐车,四处高喊:“牛肚、大肠、牛肉、羊肉……”
“来一盘牛肉!”秦栈风向服务生招手,他的头上戴着向造型师借来的假发,鼻梁上架着平光眼镜,朴实的穿着像个平凡的公务员,毫不起眼。
“牛肉。”服务生将新鲜的牛肉盘送上桌,转身继续忙碌,“牛肉、羊肉、大肠──”
涮着肉片的同时,秦栈风终于发现坐在一旁一直没有举箸的女人的存在,“你不喜欢吃吗?”
“不是──”纯真摇头,氤氲的雾气蒸融了她花三千块大洋请名化妆师打点的妆容,眼线和睫毛膏早已糊成一团。
“那吃吃看啊!”他主动夹了一块肉片,放入她的碗里。
纯贲好为难,但又不想泼他冷水,说出拒绝的话语。“好……”为了与他拥有相同的饮食偏好,就算是毗霜、老鼠药,她都吞得下去。
“好吃吗?”
肉片一入喉,她的脸立即皱成一团,看起来好痛苦。
“好……”好辣啊!又辣又呛的滋味直冲脑门,双眸汪上一抹湿意,鲜艳欲滴的红唇肿成了两条小香肠。
“好吃就多吃一点。”秦栈风看她猛灌水的模样,似乎怕极了吃辣,但那可爱至极的举措,让他一时玩心大起,想好好逗弄她一番。
“嗯……”她含泪硬吞。
“我觉得中辣不过瘾,不如我们直接挑战重度麻辣。”这句话绝对不是征询,而是结论,因为他立刻招来服务生,换上另一锅汤头。
“我特地替你涮了一片羊肉,吃看看。”体内恶作剧的因子不断酦酵、膨胀,仿佛已经玩上瘾了。
“谢谢……”纯真尽管内心犹豫彷徨,可又无法抗拒那双鼓励的眼眸,硬是咬下一口──
陡地,两管黏稠的鼻涕没有预警的流下,毁了她自以为是的完美。
秦栈风见状,拚命压抑往上窜升的大笑冲动。此刻她的模样像极了卡通人物,超滑稽!
美丽性感的女人他见多了,调情高手与媚功一流的也遇过不少,就是未曾与这种类型的女人交过手。
一个单纯又好玩的女人。
一般热情外放的女人,擅长主动勾挑男人的欲望;偏执的女人则会跃上预楼,以死相逼;麻烦的女人特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她却独具一格,让他愿意花费心神观察。
“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坞住鼻子,纯真以尿遁法,逃离眼前的窘境。
化妆间的镜子映照出她脸上狼狈的残妆,加上硬是挤进五号半高跟鞋的脚趾,肿到连站立都困难……忍了好久的泪水于是纷纷坠落。
她居然让心上人看到她又蠢又丑的模样,她还有什么脸回去见他?干脆一头撞死,一死百了。
“小姐,不要一直占着洗手台好不好?洗手台不是你家的吧!”一名身形臃肿的妇人,不客气地将她挤到一旁。
“对……不起。”纯真瘦小的身子禁不起对方这么一推,重心不稳遂往地面跌去──
经营重口味的麻辣锅店家,也许是弥漫空气间的分子就充满了油脂,又或者是因人来人往的踩踏,女厕的磁砖上竟泛着一层油光,纯真这一跌,雪白的洋装顿时染上一层油腻的污渎。
好痛,她绝望地爬起。没比这还更悲惨的了吧……
岂料,更悲惨的事还在后头等着,一阵剧烈的绞痛自腹部席卷上来,冲击了她的全部知觉──
一天一夜后,仁爱医院病床上,一名女病患听见访客的姓名,连忙拉起雪白的床单罩住自己,藏在被单下的脸烧成了红炭,心跳如擂鼓。
“纯真,我说你的偶像来看你了,快点出来”见客“啊!”阿丁跷着二郎腿,不要脸地啃着剧组送来给纯真享用的富士苹果。
“不要叫我,我没脸见他了啦!”纯真羞惭欲死地缩在棉被里,如果可能,这样死去也无妨。
满心期待的第一次约会,先是被麻辣锅蒸坏了一脸的妆,这还不打紧,最糗的是──她竟然在厕所拉肚子,拉到脱水昏倒,送进医院。
这下可好了,她还有什么颜面见秦栈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