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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来兴师问罪了?!我心里紧张起来,正上前,却见郭嘉将手负于身后,宽大的袖袍之下,修长苍白的手微微向我摆了摆。
啊?我愣了愣,他在暗示我不要轻举妄动?
“禀丞相大人”,郭嘉开口,“此时天下诸侯虽仍各占一方,但整体局势已然清晰,相爷占有兖州及司隶、徐州、青州的一部分,而袁绍则占有青、冀、幽州的绝大部分,是实力最为强大的,刘备弃城而走,定投袁绍。”
削瘦的身躯,一袭长袍随风而摆,清秀的面容,淡定的神,却是侃侃而谈,指点江山。
“嗯,刘备投袁绍,说得通,那么……生擒关羽呢?”曹操扬唇点头,眸中带笑,“奉孝莫非已有良策,故而胸有成竹?”
郭嘉笑了起来,苍白的容颜有了生动的彩,“知奉孝者,丞相也,我有一计,可先令关云长进退无路,再由文远劝降,定可成事。”
“奉孝有何妙计?”曹操眯起眼睛,笑得跟一样。
“云长有万夫莫挡之勇,只能智取,不可强攻”,郭嘉开口,一脸淡定,“此次徐州一战,降兵甚多,丞相挑出可信之降兵入下邳城去求见关云长,请其收留,便可伏于城中作为内应,然后将关云长引出城来,其深入,以精兵截其归路,局时,伏于下邳城中的内应大开城门,里应外合,将其逼至绝路。”
我微微张口,看着那样瘦削的男子,临风而立,令人顿生“风吹仙袂飘飘举”的感觉,明明谪仙一般的男子,那份指点江山的气势,却是令人望而生畏,明明看起来那迷白而温和,出口的计谋却是令人心生寒意。
“关云长义字当先,就算将其逼至绝路,只怕也是宁死不降。”一旁,夏侯渊略略沉吟。
“据知,下邳城中有刘备的甘、糜二位夫人”,郭嘉微笑,缓缓开口,似漫不经心般,清亮的眸中却是神采毕现。
夏侯渊却是面一喜,“军师果然明察秋毫,攻入下邳城,擒住二位夫人,关云长与刘备张飞结为异姓兄弟,如今护嫂不力,必定忧心如焚!到时,再由文远前去游说一番,定能令其臣服!”
曹操缓缓扬唇,黑的双眸仿佛能够漾出墨来,那眸中是赞赏,“刘备投袁绍,生擒关羽,奉孝所言,果然不假。”
我木木地立在原地,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果然是身在三国,那一个群雄逐鹿、诸侯争霸的混乱时代。
乱世,苦的百姓,乱世,出英雄。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他日,魏、蜀、吴三国鼎立,又是如何一番局面?
“军师料事如神,果真神人也!”典韦一脸佩服地大笑道。
众人纷纷点头大笑。
转身,曹操看向我,双目之间,是势在必得的霸气。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不语。
狗儿上前一步,一脸戒备地挡在我前面。
曹操微微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狗儿面有恼,“你笑什么?”
“笑你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曹操目光炯炯,直言不讳,“没有足够的力量,不要轻言保护,待你羽翼丰满之时,再来挡我不迟。”
我皱眉,拉住狗儿的手,“他只是个孩子而已,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说着,我微微低头,却见狗儿脸上并无尴尬,也无怒意,平静得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甚至是带了一丝的慧黠。
“就凭你这一句,你便永远也得不到的心”,狗儿笑了起来,“我敢断驯。
曹操凝视他许久,不语。
深人静,我抱着双膝坐在沿,心里一团乱麻。
帐外微微一响,有人走进营帐里来,借着营外淡淡的月,我看清那一道颀长的身影。
曹操。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忙倒下装睡。
他走到我的边,坐下,然后便没了动静。
“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微凉的手缓缓抚上我的脸颊,他轻轻开口。
我睁开眼,后退着坐起身,带着几分戒备,看向他。
“留在我身边,那么糟糕么?”
“糟透了。”我皱了皱鼻子。
“如果我说,你非留在我身边不可呢?”他看着我,淡淡开口。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要是我?只是因为我和她的名字相同?还是因为我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者……我和她有一样的格?”我咬牙切齿,“你就那么喜欢她?既然喜欢,当初为什没抢来?用你现在对付我的手段,相信你早久逞了!”
“她是一只漂亮的,你是一只冲动的野猫,还会张牙舞爪”,微微眯起眼睛,他抬手,轻抚我的下巴,第一次毫不避讳地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子。
“所以!就算是替身,你也找错了!”我甩开头,磨牙。
“你是我的人。”
我失笑,“凭什么?”
他面有些难看。
我躺下,侧过身,背对着他,闭眼睡觉。
卷二 佛谒
眼前一片白雾茫茫,有泉水叮咚,四周一丝风都没有,安静祥和。我一袭红衣如火,光着脚丫走在一处溪流之上,清澈透明的溪水从我脚趾间流淌而过,说不出的舒服。
缓缓逆流而上,白雾散尽,眼前骤然开朗,一个明紫的身影站在日光之间,阳光耀眼,我微微抬手挡住阳光,却仍是炕清他的容颜,却依稀感觉十分熟悉,仿佛已经相识千年万年,仿佛曾经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红尘。”他开口,声音却是遥远,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相隔万水千山。
红尘?是谁?
我微微皱眉,他在唤我么?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那个明紫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慈爱温耗声音。
“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那声音一再重复,耳边响起梵唱,庄严而厚重,一遍又一遍……
蓦然间,天旋地转。
“心不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伤其身,痛其骨……”
我仿佛看见一尊大佛,宝相庄严,无数僧侣敲着木鱼,喃喃默念。
“不动则不伤……”
天旋地转,心脏开始疼痛,剧烈的疼痛,仿佛被人生生地剜了心去!
我张着口,却叫不出声音,我想哭,却流不出眼泪,我伸手,四周都是虚无……我仿佛被一层真空包围,那个明紫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啊……”我抱着头,尖叫。
蓦然冲口而出的尖叫声吓到了我,我秘睁开眼睛,看到营帐。
而我,正躺在上。
曹操已经不在我身边,昨天睡意朦胧间,总感觉有个人拥我入睡,不知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怔怔地躺着,我有些回不过神,刚刚的梦境太过真实,那样的痛楚也太过清晰。
缓缓抬手,我抚上自己的心脏所在位置,凌乱的心跳。
那个男子……是谁?
红尘,又是谁?
“,怎么了!!”狗儿的声音在营帐外响起,“可恶,放我进去!……,你怎么了!”
我忙回过神,跳下,快步走到门口,看到狗儿正一脸紧张地站在营帐外跳脚。
“?”看到我,狗儿安静了下来,狠狠瞪了一眼守门的侍卫,快步走向我,“我听到的声音,怎么了?”
我咧了咧嘴,笑,“做恶梦了。”
“很可怕的恶梦吗?”狗儿一脸的心有余悸。
“嗯,很可怕的梦。”
我笑了起来,看他的表情,我刚刚叫得有那么凄惨吗?
“日有所思,有所梦,平日不做亏心事,半不怕鬼桥。”一个声音凉凉的响起。
不用回头,我便知道定是那华英雄。
“你可以再露点马脚,好让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转身看他,耸了耸肩。
华英雄果然闭口不语。
我心里的猜测愈发得了证实。
“曹操呢?一大早就没有看到他。”我四下张望了一下,道。
“昨日丞相大人已拨出十几名降兵,去下邳城投靠关羽,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必是关羽没有疑心,留为己用了。”华英雄显然不明白何为言多必失,又道,“现在丞相大人正忙着调兵遣将呢,没空搭理你。”
我斜视他,他耸肩不语。
手微微一抬,我的袖子中掉出一个什么东西,没有去看,转身,我回营。
“喂,你瑞士刀掉了。”身后,华英雄提醒道。
嘴角有些促狭地弯起,我笑眯眯地转身,接过华英雄手中的刀,看向狗儿,扬了扬手里的刀,“狗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狗儿看了许久,得出结论,“好奇怪的刀。”
华英雄的脸微微一白,自觉失眩
我咧嘴,凑近他,“魂穿?身体灵魂一起穿?”
华英雄笑得有些勉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被车撞了,身体灵魂一起来的,你呢?”我笑眯眯地兀自继续道。
微微后退一步,华英雄的微笑僵在了脸上。
“别呀,多见外,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一大乐事呢,何况相隔千年呐,多拥”,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满脸“大家是熟人”的感觉。
华英雄仿佛被烫着了一般,抽回自己的手臂。
“怎么了?”我疑惑地看向他,怎么反应如此之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夫人。”华英雄拢起袖子,转身走。
我嘿嘿笑着拖住他,偏不让他如愿,“大家好歹同是天涯沦落人嘛,怎么这般无情咧?”
华英雄微微僵住,随即一把拖着我避开来来回回巡逻的侍卫。
“?”狗儿忙上前。
“没关系,我和他单独聊聊。”我抬手揉了揉鼻子,笑得一脸无赖。
卷二 华英雄是谁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腕,一路拖着我到了营后。
亿树干上,我侧头看他,笑眯眯地道,“我叫裴笑,二十岁,中国人,自由职业者,你呢?”说起那个自由职业,我是脸不红心不跳。
“莫飞,二十八,中国人,演员”,他弯腰蹲在地上,低头画圈圈,“死于车。”
“哇!”我大叫。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捂住我的嘴,“小声点。”
“我们好拥,连穿法都一样,同被车撞啊!”我大笑。
他白了我一眼,一脸的郁卒。
“喂喂!你这蒙古大夫,明明是个演员,冒充什没好,冒充大夫,万一医死人怎么办?”我忽然想起上回受伤被他治疗兼恶整的事,不由得暗暗捏了把冷汗,活着真好。
“请不要质疑我的医术,那是对我污辱。”义正辞严地,华某道。
这话很耳熟。
我不屑地摇头。
“我家开的是医院,我念的是医科”,他得意洋洋,“学校的导师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二十三岁被星探发现,拍了一部电影,从此一成名,进入娱乐圈。”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
“这个身体是你自己的?”我好奇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才怪”,他一脸的不屑,“我可是当红的偶像,怎么能长成这副德。”
“咦?你是魂穿?”
他默认。
“嗯,住得还舒服吗?”我好奇。
“什么?”他抬起眼皮,没精打彩地看我一眼。
“这副皮囊啊,住得还习惯不?”我开始觉迪天爷对我还不错,至少让我带着自己的身体过来了。
他的眉头开始纠结,“其他还行,就是丑了点”。
“不会啊,不算丑,就是平凡了一点点。”我在他的脸上捏捏摸摸,端详着下结论。
“嘁!哪比从前,那张脸简直是帅得惨绝人寰啊”,他不屑地道,随即一脸郁卒地嘟囔,“不知道那个身体被谁霸占了,可别坏了我的形象。
“呃……你说你叫什么?”脑中灵光一闪,我疑惑道。
“莫飞”,他白我一眼,“莫明其妙的‘莫’,天外飞仙的‘飞’”。
“……自从报纸上报道三年前一次离奇的事故之后,安若居然便和莫飞两人双双退出娱乐圈去结婚生孩子……”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那一穿越那一日听来的八兀
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我开始觉迭运果然是一场玩笑。
“别担心,你的那具身体好得很”,我笑得有些贼。
“你见过?”他瞪我,一脸紧张。
“嗯。”我笑眯眯地点头,“你身体里那一位可了不得,他是董卓!”
“什么?!”他大叫,随即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