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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没想,我抬手便是狠狠的一记后肘。
身后一个汪,夸张的声音,一听就是没什么真实。我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仍坐在台阶上的曹操捂着自己的胸口。
表情装得那叫一个像,可惜我天生没什么同情心,斜斜地睇着他。
那呼痛的声音越来越小,手却是缓缓上移,从胸口移到了头上,只见他垂首,两手按着额,忽然一声不浚
这也忒没职业道德,难不成我刚刚那一记后肘打得他疼痛转移?演得也太假了不是?
见他一动不动的坐着,冷冷的月下,那一袭明紫的长袍刺痛我的眼睛,仿佛有什么记忆要呼之出一般,细细想来,却又是一片空白。
“喂,怎么了,再装就不像了。”伸出一手胳膊点了点他的肩,我试探地轻声道。
那只胳膊就是一肉包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咬牙切齿地盯着他打蛇随棍上,抬手拉着我那只碰触他的胳膊,一下子将我扯进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又被他老老实实地扣在了怀里,正发作,侧头,我却微微愣住,只见他容颜似雪,眉头紧皱,双眸微闭,竟是一脸的痛苦难耐。
“你……怎么了?”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如果是演戏,这孩子绝对可以去拿小金人了。
“头疼。”他将头靠在我的膝上,声音低不可见,很是压抑。
“有多疼?”曹操不是一个不会忍哪人,说疼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演戏,另一种,便是真的疼到无法忍耐了,否则,他轻易不会说疼。下意识地,我便是这样认为。
“疼……”他从牙逢里挤出一个字。
我被吓到了,这无疑是后一种情况,能够让他说疼,那换别人身上,肯定是疼晕过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我有些六神无主,“被下毒了……还是……”
“老毛病,没事。”他压仰着开口,连声音都带了一丝轻颤。
我忽然记起他装傻那阵子头也疼过一回,说是换了头风,原来竟不是装的?伸手,我拉下他捂着脑袋的双手,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动作出奇的温柔。
“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我开口,尽量放轻声音。
“有记忆开始。”他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仍是闭着眼睛,皱着眉。
“是什么问题知道吗?”
“从小便一直四处求诊,没有大夫知道病因。”薄唇轻启,他倒是乖乖的有问必答。
“那可有什么能缓解疼痛?”看着他仍然苍白的脸,我下意识地追问,每回这样痛法,岂不要了人命。
“你。”他咕哝了一句。
“啥?”我没听清,或者说怀疑自己幻听。
“你。”这个字说得清晰无比,他蓦然睁开眼睛,狭长的双眸紧紧盯着我,月的映衬下,那眸子竟如黑曜石一般。
我的嘴角开始抽搐,我啥时候有那特异功能了?
我抬手覆住他的眼睛,挡住那灼人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你醉了。”
感觉到他的眼睫微眨,扫得掌心痒痒的。
苍白的唇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竟是乖乖点头,“我醉了。”
“酒是穿肠毒药,明知自己有头风,还喝。”我皱眉,不自觉地拿轻斥,仿佛这个靠在我膝上的,不是一代枭雄曹操,而只是那个傻傻的阿瞒。
“嗯。”他竟然轻应,没有一丝异议。
“以后不准喝了。”靠着他,感觉他的体温,我渐渐有了困意,意识渐渐变得模糊,我睡着前,轻轻嘟囔了一句。
“好。”模糊间,竟仿佛听到他的轻应。
一定是我的幻觉,如果曹操戒了酒,那哪里来的“酾酒临江,横槊赋诗”?一个不喝酒的枭雄……嘿嘿,好怪异。(小生:死不悔改没有记吃一堑也不能长一智的笨蛋白痴裴笑同学,你没救了!就这么傻傻的放心睡人家怀里,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莫明其妙失了身的!裴笑打了个哈欠:说这么长都不用喘口气哦……ZZZ……)
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轻轻滑下了下去,他轻轻握在掌心,浓墨一般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睡颜,竟是感觉莫名的安心。
月如银。
那长廊的台阶下,月光拉出一个极淡的影子。
一个男子拥着一个子,如一副亘古不变的画卷,诉说着沧海桑田的故事。
连天上的神佛,都在叹息。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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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口气先……
谢谢大家滴留言打分;诸位大大堪称小生滴马达耶!大大们加足马力留言打分,小生也健步如飞(黑线……这叫啥比喻……)
小生信守承诺来还债鸟,先奉上一章将昨天的补齐,晚上再更一章。
笑眯眯滴小生留爪……
呀呀呀,差点忘鸟,小妖同学的长评很赞!么个,嘴个,口水个。
卷二 裴笑是女人
阳光暖暖地拂在脸上,连空气里弥漫的,也都是阳光的味道,这秋日的太阳,说不出的干净清爽。
懒懒地翻了个身,抱着柔软的被子,我蹭了蹭,舒服得直想叹息。
微微眯缝着眼睛,随即我“喝”地一声秘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门边站着八个侍,垂首静立,站成一排,手里依次捧着水盆、布巾、衣物等一系列的用品。任谁一大早醒来,见自己的屋里站着一堆人等着侍候大老爷你洗脸更衣,你也会觉得怪异的。
“夫人”,见我醒了,领头一个拿着衣裙的侍微笑着走上前,“奴婢侍候您更衣。”
我咧了咧嘴,傻笑着直往后退,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我自己来就好。”一边说着,心里一边嘀咕,虽然平日也有人侍候,但也不过一两个,而且非常好打发,说声“不用侍候”便一个个溜得比谁都快,说起这点,她们比起团子来显然还是小巫见大巫,话说也不知团子那丫头现在过得好不,这回也没见半仙带她出来。
“相爷吩咐奴婢们一定要好好侍候”,温言软语,那侍依然微笑着道,说着,已是回头抬了抬手,又上来两侍,扶我下了,托起我的手臂,褪去我身上睡得皱巴澳衣袍。
睡得混混沌沌的脑袋这才记起昨晚的事,后来我便那样迷迷糊糊睡着了?曹操的头疼到底好了没?我怎么回来的?这些事我却是一点都记不清了。
正皱眉回忆思索着,我已经被卸得只剩一层单衣,另一个侍轻轻抖开一件大红的长袍,宽袖窄腰,绣工十分细致,却是男装样式。
有两名侍上前,一左一右替我穿上,系上衣带,再有侍手中托了一双精致的绣鞋,半跪在地上替我套上,动作皆是一气呵成,温柔细致。
我踩了踩脚,那鞋是普通的样式,没有累赘的装饰,但却是非常的舒服,十分合脚。
我忍不住抬头狐疑地看了那些侍一眼。
“这些衣物都是相爷吩咐下的。”为首一个侍低头恭敬地答道。
有几个侍微微掩唇,轻笑。
“轰”地一下,我从脸红到脖子根。
昨迷迷糊糊之中,总觉得有人扰,有一双温暖的大手不规矩地摸来摸去,还握着我的脚不放……
原来,不是幻觉……
他记下了我的尺寸?还是他注意到我的鞋子一直不怎孟脚,总觉得脚趾有些疼,那长裙也穿得不习惯,总是跌跌绊绊不方便?
趁着我面目耳赤的当口,我已被扶着到铜镜前坐下,一侍上前,轻轻梳开睡得乱糟糟还有些打结的长发,然后高高梳起,用一根明紫的锻带系上。
一步不放,极为仔细地侍候着我洗脸漱口,众人皆收拾妥当。
“奴婢告退。”说着,八名侍皆有条不紊鱼贯退下。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可真是遭罪。
回头,我看向铜镜里,一袭红衣似火,长发高束,竟也衬得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有了几分彩,颇有几分明眸皓齿,绝世独立的风采。
果然是佛靠金装,人要衣装。
前后走了几步,比起束缚累赘的装,这果然更得我心意。
“还满意?”一个戏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我没有回头,从铜镜里看到曹操正半亿半边,笑眯眯地看我,一脸无害的模样。
我转身,大咧咧地坐下,拿起桌上点心塞进嘴里,“你有何居心?”
“这么直白,真是伤心”,曹操也坐下,吃点心。
我不理他唱作俱佳,抢过他手中最后一块点心,一把塞进嘴里,拍拍巴掌,若无其事地鼓着腮帮子有些困难地咀嚼。
他失笑。
看了我半晌,他忽然伸手,轻轻抚上我的嘴角。
我下意识地便要闪开。
“别动”,他开口,命令的语气,声音却是异常的温柔。
我便果然傻傻地呆着,不动了。
曹大人便老神在在从我唇边拈下一粒点心屑,反手送进自己口中。
我石化,开始颤抖,终于憋不住发出不平的吼声,“堂堂一个丞相,想吃点心自己让厨子去做啊!非我跟我抢!连那么一点点都不放过!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侮你呢!”
曹操愣了愣,随荐然拍了一下桌子,正在我以为他被我骂得恼羞成怒要大发雷霆时,他却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人?”曹操狂笑,心里愈发觉得捡了个宝。
我瞪他,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权,气急大吼,“是不是人你不是已经尝过了么!还问我!”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怪异变形的“扑哧”声,仿佛是憋了很久终于憋不住笑出声一般。
我侧头,随即傻眼,只见典韦、许褚、夏侯渊、夏侯惇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将领皆一脸怪异地站在门口,面孔扭曲,憋得十分辛苦。
“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憋不住了……”典韦终于破功,仰天大笑起来。
随即笑声一片。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刚刚吼了什么。
“嗯,你是人。”曹某人唯恐天下不乱,一本正经地点头,作总结陈词。
我的脸烧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气得鼓鼓的。
“相爷,关羽来了。”独眼龙夏侯惇难祷有笑趴下,禀道,只是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仅剩的一只眼睛里也盈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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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更新了
裴笑是人嗯嗯;虽然神经大条了一点点
呃那个其实小生与陪笑同学有同样滴烦恼
卷二 来降
原来他们齐齐亮相是为了禀报关云长来降之事。
一时整装,准备前去迎接关羽,如此礼待一名降将,曹操果然十分看重关羽。
寇操点头与众将议事,我却是趁着大伙儿不注意,小心翼翼地缩到了曹操身后,挡住烧得火辣辣的面颊,还好曹操身形高大,我自然躲得十分安全。
一大清早便被典韦他们笑了个够呛,我只得闹了个大红脸,脸比身上这衣服还红上三分,“人面相映红”也不过如此吧……颇有些阿Q精神,我暗自安慰自己。
“相爷深谋远虑,自我等如约退兵后,关羽果然未失信,先回下邳城见过甘、糜二位夫人,现已来拜见相爷。”夏侯渊抱拳道。
“关云长一贯光明磊落,必不会失信于人。”曹操微微扬唇。
听他们议论军中之事,我百无聊赖地转身,不期然又看到对面的铜镜,铜镜里,一袭明紫,一袭火红,两相依偎,竟是一对壁人。
一对壁人?谁谁?
定睛一看,那一袭火红,依偎在曹操身后作男装打扮的人,可不就是我?我吓了一跳,立刻跳惦他三尺远。
哪知曹操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负在身后的手一把便捉住了我,让我动弹不得。
曹操笑眯眯地睇我,“我们要出城,你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出城?”我瞪大眼睛,一脸渴望地看向曹操。
曹操失笑,点头,“嗯,出城。”
哇,出城!出了城,说不定我便可以趁乱逃跑,从此害江湖……
我一定不会知道自己此时两眼放光,把所有的企图心都写在了脸上,只是看到曹操笑敌起了眼睛,愈发的像一只大。
“狗儿狗儿!出城了!”我一溜烟地跑了出去,拉上狗儿准备一同落跑。
出了府门,我傻眼。
一个个都骑在马上,威风凛凛。
有没有人来告诉我,那马……该怎么骑?
眼睛的余光看到曹操正骑在马上,阳光在他的身上笼上一层金的光圈,如天人一般。而此时,某个天人正一脸自得地坐在马上,救着我开口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