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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么?当我看到希言拼命的找雪暖,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我就受不了。希言从小就疼我,我明明能帮他一把,我怎么可以一直当作没有这回事?”
陌香慢慢的走上来,淡淡一笑,有月亮清洒的光辉,“好啦,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必再说了。”他拍了拍唐唐的头发,亲昵道,“天也迟了,睡吧。”
这就是我们的不同吧,唐唐凝望着陌香的背影,慢慢在心里想到:陌香,你是很理智的人。看任何人,任何事都用理智的眼光,好像整个世界在你眼中都是淡淡的一痕笑。有时候我觉得,你看待那些事情,只有当做或是不当做的区别。这样不是不好,可是,我什么时候可以看见你也能像希言为雪暖一样,为我奋不顾身一次呢?
你瞧,人真是贪婪的动物。最初的时候,我只希望你能够一直留在我身边,光明正大心甘情愿的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当我开始有些走进你的内心之后,我却祈求的更多起来。
“时空,是一种很神秘地东西。”
初初沐浴过的唐唐。用干燥的大毛巾包住自己的头发,跌坐在宽敞舒适的沙发上,银铃般的笑道。
这一段日子,对唐希言,对她,对陌香,都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对唐希言而言,他们完全再重复的过着已经经历过一遍地旧一年的生活。对每日里会发生地事情都了然于心,日子过的自然轻松而了无心意。却对这种状态有着难以理解的困惑。
“陌香和我与哥哥不同,”唐唐向着雪暖解释,“哥哥是穿越了时空甬道回到2005年,所以,过去这一年里发生的一切在他心中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记忆深刻。我们却只是被动知道了一些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往后地日子。对我们还是新的一天。”
“所以,”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刑法专业课本,皱眉道,“这玩意儿,我还是得在学一遍。”
“是啊,”雪暖嘴边的笑容有一些苦,眉眼微挑。若有所思,“时空,果然是很神秘的事情。”
之后,唐希言得了一场很严重的风寒,病还没有好干净就急着回去上班。这时候。吴秘书还没有开始请产假,雪暖自然就赋闲在家。一对小情人度过苦难得到重生,黏腻的空气里都有淡淡地甜味,只有每日里唐希言出去上班的时候,才会分开一会儿。
“雪儿”唐唐试探着问道,“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雪暖轻轻颔首。凝视着唐唐,目光渐渐郑重起来。“你们不忍心看我遭受诅咒,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补偿我,我很高兴。但是,我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和希言回品香坊,安然享受这份幸福,是对是错。要知道,天地万物都有它的秩序,你们这样错,虽然没有恶意,可是客观上破坏了它,也许会遭天谴地。就算不会,当这一年又运转完,我们还是会分离,那时候又怎么办呢?难道再重来一次么?”
她面上渐渐浮现出一种刻骨的哀戚,“我背负着这个诅咒这么多年,所以我知道困在一段时间里走不出去,是一种多么悲哀的痛苦,没有一点希望。我已经忍受这种痛苦这么多年,难道要让我爱的希言也陪我一同痛苦?”
“这苦,我一人受着就够了。”哀戚到了极处,就是一种面无表情,“你们的情,我领;如今的日子,我过地很开心。可是这就够了,让一切回到正轨吧。”
“反正,我地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成为一种绝望地倦怠,“生命里重复着同一年,所有我爱的人,都将离我远去。”
“如果你这样想,就根本对不起我哥哥坚持回来找你的决
唐唐腾的跳起来,大声说道。
她的脸因为气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这个世上,有很多人爱过你。他们不认得你了,那不是他们的错,只是因为,再这个从新开始的时空里,他们根本不曾遇到过你。。;.。”
“可是,总有人是记得你的。”
“雪儿,你可想跟着我去看一看?”
雪暖缓缓的一笑,她的心思还没有恢复,所以那个笑容只是浮在她的脸上,看着很不真实。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一只最美丽的假笑的狐狸。
“他们不记得你,我就带你去有记得你的他们的地方。你敢不敢跟我去?”唐唐昂起头来,冷冷的看着她,目光有些挑衅。
生亦无欢,又有何所聚?雪暖淡淡扯了扯唇角,将兰花一样纤薄的手腕交给了她。
她仿佛闻到梦生花淡淡的清香,耳边,唐唐轻轻念动咒语,拉着她欲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脚下忽然有些黏力,用尽全身力气也迈不出步伐。唐唐冷哼了一声,又念了另一道咒语,左手掐着奇怪的符诀,射出一道金光,轰在她的脚边,溅起一地碎屑。她脚下的黏力似乎被吓的一退,于是她提脚就走,仿佛跨过了呼呼的风声。无数的景象在身边飞奔而过,停下来地时候,站在北京市一处居民楼前。六层的居民楼有些破旧,一楼墙上用红字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里是哪里?”她觉得有些眼熟。
“小花猫,满地跑,长胡子,没有了。”追赶着花猫的八九岁的男孩跑着经过她们的身边,“哎。”后面跟着一个女孩,“余飞。你欺负一只猫算什么本事?”
“是他?”
都长这么大了?
“这座楼,什么时候要拆了?”雪暖的语气不无伤感。
唐唐转首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我带你来的,是2006年。”
她忽然浑身一震。
二楼当着楼梯口地一间屋子,拎着大包小包的白发老人走出门。回头看着这件为她遮蔽了数十年风雨地屋子。
“临老临老,居然还要搬家。”她苦笑一声,频频回头,下了楼。
一年的时光,余奶奶显的更加苍老了,纯白的头发飘扬在风中,脸上的纹路也更见深刻。雪暖眼睛一酸。赶过去替她拎起手上最大的一个包,“奶奶,我帮你一把吧。”
她怔了一怔,微微抬头,愈加严重地老花眼迎着光。好一阵子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好,多谢小丫头啦。”
唐唐也上前帮忙提了一个包。
“政府拆迁,没办法。”余奶奶絮絮叨叨,“我倒也不怨。可是,我搬了家。我家小白要是回来了。找不到我,该怎么办啊?”
雪暖身子一颤。手上的包险些滚了下来。
“哎呀,小心。现在的年轻人啊,身子越来越弱了,拎个包都拎不动。”
送走了余奶奶,雪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夕阳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我们换个地方走走看吧。”
她轻轻点头。
这一次,她们去的是一个社区。
2007年地时空,女教师已经去世,留下一个年轻的女儿,在一年中极少的警校放假的日子,回到故家中坐一坐,也不知道要陪谁。
“妈妈,”她独自一人说着话,不去想,其实她的妈妈早就听不见了,“我一个人过地也很好,只是你不在了,我就顾不上这个家了。“哦。”她忽然想起来,“我跟隔壁家的沈妈妈说了,若是贝贝回来,请她照料一下,也尽快通知我。”
雪暖蹲在门外,再也忍不住,泪水一滴滴的掉了下来。
她们继续往前走,走过一年又一年的时光。看过写手空寂的公寓,息了影的女明星一心为夫洗手做羹汤;打工妹认真工作,终于拿到了工资;银行女职员换了工作,卖掉房子;少年情侣终于结了婚,继续吵吵闹闹……
“你看到了么?”
她缓缓抬起头来,轻轻颔首。
但是唐唐欣慰地抿唇笑了,因为她看见了雪暖眸中闪亮晶莹地光。
她以为他们将她遗忘,却从没有从另一个角度考虑,他们用另一种方式记住了她,在她所触摸不到的生活里。只不过,有些人记得深些,有些人记得浅些。但时光磨洗,他们都会记得,在生命地某一年里,他们曾经养过一只猫,她有着雪色的毛发,走起路来优雅如人世淑女。
她的存在,从来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唐唐的眼睛眯成一道浅浅的月牙,“我们回去吧。”
她跟着唐唐向回转身,衣袖微微翻飞的时候,就着梦生花的气息,偷偷瞥见了来时路上的远方,长大了的男孩用着遥想的回忆口气,“我今生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只猫,是在一次妈妈接我回家的马路上。”
她想,她的心底也有一朵梦生花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唐希言已经下班了。看见她和唐唐回来,心急的迎上前来,“你们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出门了呢?”
“当我们不认识回家的路么?”雪暖爱娇的看了他一眼。
唐希言一怔,“我怎么觉得,”他有些疑惑的看着雪暖,“你比前些日子开心多了?”
“哪里有?”雪暖笑意盈盈,清艳直逼人眼,柔声道,“有你陪在我身边,我一直都很开心啊。”她轻轻叹了一声,“有这样一段日子,就算日后分离,我也都认了。”
唐希言被她的好话给逗的半分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得无奈道,“不早了,吃饭吧。”
雪暖微微颔首,故作欢乐,“我闻到好闻的味道了,今天吃什么?”
品香坊里一片欢乐,只有陌香微微皱眉,于一片祥和氛围中,察觉出一丝变味来。
最近在写陌香的同时,还在研究一些写作理论。今天看了一下书评区,唔,首先,有人要求增加一些唐唐和陌香的对手戏。因为第二卷最初的设定是写雪狐狸,所以最近加重了唐希言和雪暖的戏份,不过也也没忘了谁才是真正主角,所以,对手戏会有的,而且,也比较快了,不用担心。
也有人问为什么一年前的唐唐他们知道雪暖的存在,简单的一句话,时间的悖论。
稍微详细一点解释呢,如果是普通人,在从前的时空中自然不知道后来的事。但唐唐他们并不算普通人,是吧。雪暖告诉她自己的故事的时候,她就曾经说过,以后雪暖回到过去了,也可以来看她,她是会记得的。如果你们记得前文,应该记得,谭夏也是认识雪暖的。
我在正文中不会解释,但,可以理解为后来的人用一定的办法通知从前的自己一些事情。
时空,是一种很神秘的东西。
第二十一章:暖雪(1)
每日里重复着做记忆中已经做过的事,重复着去年已经决定了的决策,对于唐希言而言,生命渐渐变的非常枯燥而没有挑战性。便花了更多心力去陪雪暖,每日里空暇时间,都与她共同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里,过着与这座城市其他情侣一样的情侣生活。
眼见的雪暖一日比一日开朗幸福甜蜜,唐唐笑着打趣,“这才叫好的蜜里调油。”
这一日,唐希言经过王府井大街的时候,瞅见街上新开了一家西餐厅,一时兴起,拉了雪暖出来试吃。
“你知道的,”他剥了一个龙虾,用餐巾纸擦手,“这家店过一阵子就会声名鹊起,到时候想来吃都要先预约了。哪有现在开业八折的好事。”
他们彼此对望一眼,眸中都有了钻了时空漏洞扮一回先知的小小得意。
从二楼宽广的窗子往下望过去,傍晚的王府井大街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穿着清薄外衣的男子在街那边侧过身来,微微抬首。他的头发直落到肩,露出半张脸,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淡,有些远。纵天下繁花如锦,藤葛成荫一片灿烂,这个人,也不过是一季漫天的飞雪。
经过街角的人,都不禁慢下了脚步。
“好漂亮呢。”唐希言也不禁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扣桌笑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比秦墨更漂亮的男人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又碰到一个,平分秋色。”
大街上,男子侧耳听了听动静,慢慢的走过来。他的眼睛虽然漂亮,但似乎没有焦点。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叹息声。
果然。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
雪暖含笑垂眸,“是啊。”
该来的,终究会来。
“希言,你等一等我,我有一下事去。”
说话的时候,雪暖微微偏着头,神情平和。16唇边还带着一抹安然地笑。唐希言看着她起身下楼,然后。走到那个盲眼男子的面前。
“三哥。”
许久未见,盲眼男子面上却没有显出半分念旧之情,只是淡淡颔首,“好久不见。”
“你应当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
“自然知道。”雪暖嫣然一笑。
“这些天,我一直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