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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广大喜:“您的堂叔,就是我的外公了,这位外公叫什么名字,我们母子哪天去拜访他一下?”
“拜访什么?”姜母白了儿子一眼:“我那堂叔是个孤老,一个人在乌山村住间茅草屋,跟你外公外婆都多年无来往了。”
姜广笑道:“那咱们更应该去照顾一下他老人家了,娘您平日里不是老教我要做善事吗?”
姜母诧异却又有些欣慰:“难得我儿有这样的好心肠,也罢!咱们母子便买些东西去探望他一回吧!”
这日正午时分,梅花看了一眼床上,只见孩子睡着了,便去厨房找了一只竹篮回来,将床前孩子昨夜换下的尿布收进篮子里,出门去村前河湾里洗。
河湾里溪水清清,梅花找了块好地势,将篮子放在身后,又将尿布泡进溪水中,用力搓洗起来。
突然,梅花只听见咚的一声,梅花猛然抬头,只见水面一阵涟漪,八成是有人往水里投了什么东西。
于是便起身骂道:“这是哪个作死的,来吓唬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转回身子一看,却是姜广笑嘻嘻地站在自己身后,梅花的脸再次红了:“姜相公,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外公家住在这里,我来看望他老人家,顺便住几日,打些鱼虾给他吃!”姜广嘴上说着,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梅花。
梅花见他手中拎着鱼篓,便道:“这河湾里鱼虾不多,相公可以去上游看看!”
姜广抬眼望了望上游,只见上游河湾旁边,便是一片密密的松林,眉头一皱,登时有了计较,于是便问:“娘子,你每日正午,都要来这河湾洗衣裳吗?”
梅花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轻轻说了是,便又转身低头自去洗衣服。
眼见姜广拎着鱼篓去了上游,梅花又开始想起大光那黑黑的脸,蠢蠢的模样,不由得暗暗将心一横,从怀中掏出自己一方绣着红艳艳梅花的淡绿绸帕,临走的时候,挂在河边树枝上。
那姜广在上游蹲了一时,哪里有心思去打什么鱼虾,眼见梅花走了,也从上游下来,就要回他堂外公家。
谁知走到梅花洗衣的地方时,突然一眼看见了挂在枝头上的淡绿手帕,急忙上前一把扯下,望着手帕上红艳艳的梅花,姜广大喜过望,忍不住将手帕放在鼻前闻了闻,似乎还有淡淡的女子体香,不禁陶醉地闭上了双眼。
梅花回到家中,迎面就见杨母抱着哇哇哭的孩子焦急地在院子里直晃,见她回来了,便斥道:“洗个尿布,也要这么久,幸亏你只一个孩子,要是多生几个,家里还不请成群的奴仆来伺候你啊!”
梅花也不答言,只是默默地将尿布挂在晾绳上晾了,从杨母手里接了孩子,自回房中喂奶。
入夜,大光抱着铺盖回到房里,梅花见了,便皱起眉头,厌恶地道:“你在北屋住的好好的,干什么又回来!”
大光涎着脸道:“娘子,你都已经满月了,咱们也该住在一起了!”
梅花一时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冷着脸,给孩子换尿布。
大光嘿嘿笑着上前抱起孩子:“梅花,咱们儿子还没取名字呢,你看,他叫个什么好呢!”
梅花看了儿子一眼,想了想:“你二弟的儿子叫涛哥,这孩子就叫海哥吧!”
“海哥!海哥!好名字呢!”大光见梅花怀里的孩子闭上眼睛似乎要睡了,于是耐着性子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梅花把孩子放床上了,便急不可耐地一把搂住梅花,便要求欢。
梅花欲要挣扎,却哪里敌得过大光的力气,最后只好屈从。
大光憋了大半年,如今方能尽情发泄,直折腾了大半夜,才放过梅花,翻过身去,死猪一般睡了过去。
梅花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脑子却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身边大光发出阵阵鼾声,梅花又是一阵厌恶。
她翻身起床,点亮油灯,望着镜子里自己如花般的容颜,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她照例去河湾洗尿布。
果然不出她所料,才刚洗完一块尿布,身后就响起了姜广的声音:“娘子,你那日掉了东西了!”
梅花回过头:“姜相公,你捡到了我的手帕?”
姜广含笑走近,递给梅花一方手帕:“娘子请看,是不是这个?”
梅花定睛一看,只见姜广手中那块手帕,压根就不是自己昨日丢下的那一块,而是一方粉红色的罗帕,上面用五色丝线绣的两只鸳鸯交颈而眠。
梅花伸出手,轻轻抽出那方罗帕,眼波流转:“多谢姜相公了!”
姜广见梅花这般,心中大喜,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便一把攥住了梅花白嫩的小手:“娘子,我自那日在滁州见到你之后,便日思夜想神魂颠倒,只求娘子救命!”
梅花噗嗤一笑,却没有挣脱,只说:“晴天白日的,给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姜广听她这般一说,更是心痒难搔,便悄声道:“娘子,上游河水又清又深,你为何不去上游洗衣裳?”
梅花看了一眼那片松林,便微笑道:“我明天就去!”
姜广急了,何须明日,娘子现在就可以去,我还要在这里打些鱼虾,娘子在这里洗衣服,我又怎么打鱼呢!
梅花点了点头,轻笑了一声,拎起竹篮,自去上游。
上游的河段在密林深处,林中到处是高低不平的洼地,梅花来到一个低洼处的河段边,蹲□子洗了起来。
不一时,便听见后面脚步声响,梅花从水中倒影里,见到了姜广的身形。
姜广也不多言,只来到梅花身后,从后面一把将她抱起,就往洼地里走去。
梅花也不言语,只是用手轻轻勾住了姜广的脖子,姜广更是亢奋,一把将她扔到洼地上,宽衣解带,,猛扑了上去。
☆、84晋江独家发表
这日一清早;三光刚进书社大门,就看见孙唯。
他心中大喜,忙叫:“孙兄!你不是已经坐馆了吗?怎么还有空闲到这书社里来?”
孙唯笑道:“蒙恩师盛情,上次中举;他老人家给了一百两银子的贺仪,嘱我重回书院,为明年春闱打好底子!|”
“恩师慧眼识人,知道兄长你绝非池中物,此举实在是大快我心!”三光欢声道。
孙唯一笑,拉着三光来到饭厅,拿出一罐蜜汁酱菜笑道:“这是雪雁刚做好的;说你家弟妹最爱吃她做的酱菜,特意嘱咐我带给你!”
三光连连称谢;又问:“不知大嫂现下可好?”
见他问起何氏,孙唯脸上漾开了幸福的微笑:“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现在岳父家住着,一切都好!”
三光听了,心中颇感欣慰。
一天功课坐下来,三光见日头已然西斜,便背了书篓自回家去。
推开院门,来到自家堂屋,却听见堂屋里传来谈笑声,三光听见是女子的声音,便不再理会,自回东院小屋。
见奔月正在厨房淘米,三光拿出那罐酱菜,递给奔月:“这是大嫂让孙唯带给你的。”
奔月接过,笑道:“难为她还记得我最爱吃这个,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你放心,孙唯对她一心一意,好的很,如今她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是吗!那太好了!”奔月大喜:“大嫂总算是好人有了好报!”
三光微微笑道:“娘子,连大嫂那般迟成亲,都有孩子了,咱们…”
三光,快点过来,娘有话同你说!
三光听见母亲的大嗓门隔墙传了过来,忙应了一声,拔脚去了堂屋。
进了堂屋,只见娘的对面,坐着汤秀才的娘子,还有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站在秀才娘子身后,三光看了一眼,认出这女子正是汤秀才的女儿汤妙,便笑道:“汤大婶怎么有空来坐!”
杨母笑道:“汤大婶来我家,是想请你平日里有了闲暇,到她家指导一下汤奇读书,不知你可愿意呢!
三光笑道:“汤奇弟弟聪明的很,哪里用得着我督促!”
“三光!你可别推辞,在这一带,谁不知道你在乌山书社的名头,我家妙儿她爹,也就是个半吊子的秀才,考了一辈子举人也没考中,指望他教是不成的了,乌山书社学子的年龄又有限制,所以就来求求贤侄你,抽个空儿,去给他讲上几课。”
见秀才娘子言辞这般恳切,三光情知不好退却,便点了点头:“大婶既然信得过我,我明日放学后,便去你家看看!”
秀才娘子大喜,千恩万谢地带着女儿去了。
次日傍晚,三光便来到汤家。
汤秀才夫妇客客气气地将他迎进了家门。
汤秀才的儿子汤奇今年才十一岁,正是开蒙的年纪,三光便从四书五经讲起,只讲了半个时辰,外面就有人敲门。
三光开了门,只见汤妙手里端着个茶盘,微笑着站在门口:“三光哥,你这会也该口渴了吧,我给你沏了茶来!”
三光谢了一声,眼见汤妙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就转回身子,继续对着汤奇讲他的四书五经。
汤妙见状,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夜幕降临,三光看了看窗外,便对汤奇道:“今日讲的这一节,明日把它背给我听,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这里汤秀才一见三光出来,便道:“三光!你大婶早已把酒菜准备好了,来!咱爷俩好好喝几杯!
三光见堂屋供桌上,果真摆了一大桌热气腾腾的菜肴,便爽快地答应了。
汤秀才拉了他坐下,乡下人家,也不拘礼数,汤妙又是从小就与三光玩大的童年玩伴,也没避嫌,一大家人连同三光一起围坐,吃起酒菜来。
汤妙睁着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用筷子指着一碟红烧鱼道:“三光哥,这是我的手艺,你尝尝?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自己去河里钓鱼吃了!”
三光依言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里,赞道:“汤妙妹子,几年不见,你越发长进了!”
汤妙被三光一夸,兴奋得脸上起了红晕,只轻声笑了笑,便继续低头吃她的饭。
次日黄昏,三光照旧来到汤家,为汤奇讲课。
讲到一半,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三光上前开门,门一开,就有一股好闻的脂粉香气,汤妙浑身上下焕然一新,嫣然微笑,站在门口:“三光哥,我给你做了点心。”
见汤妙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三光有点不安地咳嗽了一声:“多谢妹妹好意,只是我讲课的时间有限,以后,不备再给我端茶送点心了!”
汤妙将盘子放下,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索性坐了下来:“三光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二岁那年,到我家来玩,我娘给了你一块桂花糕,你吃了以后,就天天往我家跑,一心想我娘再给你一块!”
“这个——”三光尴尬地笑了笑:“这么久的事情,我哪里还记得!”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你瞧,我今儿特意为你做的桂花糕!”汤妙说着,就拿起一块桂花糕,递给三光。
三光接了:“妹子,我要给汤奇讲课了,你先出去吧!”
晚上,三光照例在汤家吃的晚饭,出门时,汤妙却道:“三光哥,天已经黑透了,我拿盏灯笼送送你吧!”
说着,便去里间找灯笼。
秀才娘子皱了皱眉头,对儿子道:“奇儿,你拿灯笼送送你三光哥!”
“娘!奇儿一个小孩子,你叫他送什么人,还是我去吧!”汤妙手里拿着一盏红灯笼,一边用火折晃亮,一边说。
“妙儿!“秀才娘子的语气变得强硬了,正要说话,三光便道:“汤妙妹子,这盏灯笼可爱得很,你嫂子见了,必定喜欢,干脆,你也不用拎着它送我了,就把它赠给我,我送给你嫂子把玩得了!”
说着,就接过汤妙手中那盏精致的红灯笼,转身出去了。
☆、85晋江独家发表
三光走后;秀才娘子便将脸沉了下来;对女儿道:“妙儿!你这哪像一个闺女家的所为!”
汤妙眼泛泪花;顿了顿脚;转身回房去了。
汤秀才却对妻子道:“你就随她去吧!”
“什么?随她去?”秀才娘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相公,你可是脑子出了毛病了?那三光可是个有家室的人!”
“哎!就是因为他自幼定下了亲事,不然的话;我早托人把妙儿说给他了!”汤秀才一脸痛惜。
“相公!三光再好;也是有家室的人了,难不成你还想让妙儿去给他做妾不成!”
汤秀才双眼一翻:“俗话说得好,宁为英雄妾,不为庸□!”
秀才娘子难以置信地瞪视着丈夫:“你——你居然动了让妙儿去给人做妾的念头;你这杀千刀的!”
“娘子!你莫急;我细细跟你说,第一,咱们妙儿心里一直中意三光,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做娘的却没有看出来,真是粗心!
“粗心?”秀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