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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承受着连惑所带来的暴风骤雨,他抱着自己,用力地抱着自己,眼神迷离癫狂,勒得连城腰肋生痛。连惑的吻,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诱使着肌肤发热,热气蒸腾,连城红了脸,却想起了风佑,他一路拖延的眉梢笑眼现在脑子里,让她狂乱地开始摇头,她想说停、说不,却开不了口……
“哐……”屋外突然一声惊天地声响,连惑顿时停下了动作,连城如大梦初醒般摸索着身上的衣物,抬头见连惑眼神凌厉地正望着窗外。
“侯爷!”
屋外响起随从的声音,连惑整整衣袍恋恋不舍地放开连城,回身应道:“什么事?”
“大事不好了!王后她……她自杀了!”
“什么!”
连城和连惑皆是一惊,连惑连忙飞身出了紫菀殿,连城手脚慌乱地收拾好衣物正要跟去,突然身子一晃,被一个黑影掳到怀中,并飞速捂了口鼻,一种熟悉的体味寻来,连城在黑暗中瞪大了双眼,一个低哑的嗓音贴在她耳边幽幽地说道:“放心,她现在死不了!”
连城的心脏大起大落,在明白来人的身份后,开始扭动身体挣扎起来,那个人并未给她丝毫趁势的时机,反而压低了嗓音继续说道:
“她现在死不了,不代表以后死不了,丫头,你想试我的底线吗?那我告诉你,就是现在了!”
连城骇然,侧头望进湛蓝的眼眸中,那双眼睛里有着临崩溃时绝望的疯狂。连城被这气势吓到了,脸色苍白的呜咽着,男子静静的一步步将她逼近床角,一把抓住她的衣襟,粗暴的摁倒在床榻上,伴着轻微布匹碎裂的声音两个身影滚在一起,激烈纠缠,连城想推开他,无耐他的力气却实在是大得惊人。
银瓶乍破,兵器浩荡,黑暗中,男子若一只癫狂的兽,狠狠咬住女子的双唇。他不知道痛惜,这股海潮仿佛积聚了许久,力量可催枯拉朽、吞没一切、永不重生。恐惧袭来,连城挣扎、反抗,用牙齿咬、用指甲抓,指甲嵌进肉里,男子的肩膀开出了桃花,但连城明白自己的挣扎无济于是,所有抵抗在他的浩荡兵器之下全化作漫天飞霜,这一夜,他太强大,自己太柔弱,柔弱到羞耻、甘心的让他掌控、指引,毫无怨言,连城如寒冬中的树叶,毁灭着也燃烧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疲乏、无力、纠结,而面前的人似乎力气无穷无尽,连城的心沉下去,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那里有长长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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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雨久立(晕,你还是原来的“雾”比较好!有空改回来吧!)的长评了,好开心,没想到一从北戴河回来就有惊喜啊!呵呵……
雾江执手 惬意杉林
深夜的雾江,夜风徐徐的吹着,江潮湍急中,一种孤寂在心里升起来,有些凉,连城不由自主的向风佑身边靠了靠,拉住了他的手,风佑却直接轻轻揽住她的腰,两人的心都热烈的跳了一下,连城有些微的不自然,眼睛看向旁边。篝火映照下,水面上波光粼粼,闪烁着火光的倒影,看得人有些眩晕。
犹记得几个时辰前,身后男子霸道的侵入,暗夜中的风佑一遍遍吻着她的全身,即使在她疲累至极的时刻也不让她有丝毫精神上的懈怠,他说:“这个唇是我的,身是我的,心也是我的,谁也别想碰,谁也不能碰!”
笑起来那样温柔的一个人,骨子里却是如此的霸道,连城侧身看着他疯狂未退的眼睛有些怕,他俩的故事每次发生的都太突然,眼光在触感里游荡,看到了,看得分明,那刚强也温柔的手,沿着让绝美而令人困惑的完美脸庞,缓缓抚动,搅动起的却是两人又熟悉又陌生的过往。连城的手心微微出汗,她怕,怕的不是他对她的挟持绑架,而是自己凄楚里带着喜悦的淡淡郁悒。
“和我回北里不好吗?”
风佑的手按住连城的额头,略为干燥的唇在她的鬓角轻轻摩挲。连城双眸一暗,垂首低语:“不好!”
额头的手倏地用力,按得皮肤隐隐地痛。
“由不得你!”
连城原本平缓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她没有让风佑看到,只缓缓问了句:“你把我皇嫂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让她睡上一觉!”
“睡多久?”
“由她来定!”
连城眉头一皱,仰首看向风佑的脸:“你们有何交易?”
风佑露出贼贼的笑容,放开连城双手一抄,歪头笑道:“你猜?”
连城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继而说道:“没用的,你没办法带我回北里!”
风佑搔搔头,噘起了嘴:“娶也不行吗?”
连城摇头:“我不嫁你!”
风佑的脸垮了下来,凑到连城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说:“那私奔好不好?我的人马在北边,一过不周山便是你我的天下!”
连城有些哭笑不得,风佑的无赖劲儿仿佛又上来了,招的她原本气愤的心情忽然摸不着边儿!
“风佑,我不嫁你!不是因为无法嫁你,而是我根本不想嫁你!”
风佑原本上扬的眉角渐渐拧成一处,口气也淡了下来,夹杂着冰冷:“那你想嫁谁?还是和你哥哥双宿双栖?”
连城看着他没有再说话,两人在深夜的雾江水岸静静凝视,然而目光中却是惊涛骇浪,隔了不多久风佑挫败的一拍脑门,蹲坐了下来,仰头从下往上看着连城,眼神忽而变得楚楚可怜,像只被无故抛弃了的小兽。
“好嘛!你要怎样才肯跟我走!”
连城神情一滞,侧首向宫城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的光带舞动了起来,她轻声说:“哥哥追来了!”
风佑并不在意,依旧仰视着她,扯着她的裙角摇啊摇:“说嘛!要怎样才跟我在一起?!”
连城低头看他,专注地看他,神情严肃,似乎又有那么一丝恍惚。
“佑,如果你什么也没有,我就跟你走!如果你放弃北里,放弃天都,我就伴你一辈子!”
浪涛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水汽在缓缓升腾,伴着一丝丝腥腥的味道,连城的手指向下摸着风佑的眼眶,金色的瞳孔望进那澄透的蓝色中。
“真的?”风佑轻轻的问,眼神认真而坚定。
“真的!”
下方的男子忽的弹跳起来,一只大手猛地将连城细致的皓腕擒住,并带着她向着南方紧跑了几步。
“走!”
他们在半人高的蒿草中飞速的奔跑着,身后的篝火越来越远,但舞动的火光却渐渐逼近,风佑一边大笑一边拉着连城飞奔,不时地回头看她。连城先是骇然,但意识到自己正由有他带着向前跑动的时候,心里那种惊惶也淡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甜蜜,酥麻到舌尖的甜蜜……
真的要一起离开吗?离开这个喧闹而残酷的世界,找一方静土,直到生命的终结?
笑容渐渐爬上连城的面颊,可心却在疼,眼泪一串串的流下来,但仍然快乐,她甚至感到身体变得无比的轻松,大跨了几步超过了风佑,回头笑着看他错愕的脸,风佑不甘示弱又几步超过了她,他们在夜色中互相追赶着,但牵紧的双手始终没有放开……
那一刻的快乐沉淀在两人的心里,不论过了多少年也未曾相忘,而连城那夜翩跹的白色身影一直飘在风佑最温暖的记忆中,跨不过的楚河汉界,跨不过的星云流转。
他常常对自己说:那时的她一定是爱我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明媚了风佑的双眼,他躺在一张石床上,触目的是高大原始的水杉,淡金的光晕从浓密的树叶间漏下来,照在身上,床上落满了嫣红色的花朵,花瓣单薄、香气馥郁。风佑起身看着身侧熟睡的连城,藕色的皮肤,如玉的手腕、纤细的腰肢、轻风一样的发、如水的眼睛,这就是了,集百年炼化得成的女子,凝聚天地灵气而生的女人,自己的女人……
连城苏醒后第一眼就看到风佑碧蓝的双眸,此刻的他定是心无杂念,简单的注视着自己,眼里有难得的清纯和骄傲,昨夜的事已在脑后,两人互相对视也互相揣测着对方的心里,就如昨夜般的疯狂和承诺到底算不算数?
“干吗这样看着我?”僵持了良久连城有些受不住风佑目不转睛的凝视,嗔怪出声。
“饿了!”风佑想也不想地答道,连城脸色一红心想这人孟浪惯了,自己从小学得礼数还得跟着他慢慢调教。
“咦?怎么脸红了?想什么不好的呢?”风佑促狭地努努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个青绿色的野山梨,“嘎嘣”一口咬得满口流汁,连城见状脸白了一下又“腾”地烧了起来,听闻风佑哈哈的狂笑,羞愤地背过身去,风佑讨好的环抱着她的肩,将半个山梨递到连城嘴边:
“别气了,来嘛,吃一口!”
连城摇摇头,推开他,风佑不依不饶地缠了过来,非要把梨往连城口中塞,连城紧咬牙根左躲右闪,最后愤愤地喊到:
“你这就想着要和我分开吗?人都说‘分梨’‘分离’你可是真真不懂?难道昨晚你说的都是骗我的?”
风佑一愣,想了半刻,猛地将梨塞进自己口里,两口吃尽,抹了抹嘴边的残汁后,一把搂过连城,狂吻了起来。
连城几乎惊跳起来,风佑突来的□令她很是摸不着边际,风佑的唇熏热得她全身发烫,风佑的手,在她身上的肆意指挥引起她本能的无法抗拒的战栗和激烈的响应。
“等等,别这样,别在这里!”连城挣扎着抓住风佑的双手,却又惊骇地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风佑的手,正覆在她的双乳上。即使隔着衣衫,连城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炽热的火焰;想必风佑也一定能感受到她如鼓雷动的心跳!
“等?”风佑的头从连城的锁骨中间抬起来,俊美的面容挑逗地扬起一丝笑,他几近恶意的双手轻轻下摁,换来连城抑制琐碎的低呼,“不行呢!你难道不知道男人一发情就跟禽兽一样,挡不住呢!”
“可是……这里不行……”连城气喘吁吁,反手将风佑的手从身上抓离。 然后风佑顺从的随她的动作而离开那柔软的地方,但一等连城放开他的手,便又立即像蛇一般地钻进连城的身下,从后面又伸手进去,只轻轻一挑……
“啊……”连城尖叫,胸前肚兜的滑落令她受了些刺激,手脚也更不安稳了。
“呵呵,可就是这样,女人还是喜爱小动物呢!怎么办呢?你可喜欢我这个‘禽兽’?”风佑好整以暇地看着连城的慌乱,边调笑边吻住了她的双唇。
连城此刻已听不清风佑的戏侃了,她满脑子都是风佑在她身上燃起的火焰,不知不觉间下身的衣物也被蹭掉了,意乱情迷中,风佑带着她翻身,男人精壮的身子压上她的,受过阳光洗礼的浅麦色身躯紧密贴住细致雪白的娇嫩,对比既鲜明又煽情。
“现在还要不要?说不要我就立刻停!”风佑邪恶的撩拨挑逗着,故意问道。连城全身已经都羞红了,咬着唇,忍着险险要出口的呻吟,瞪他一眼。风佑低低一笑,男性坚硬的欲望磨蹭着娇软湿滑的禁地,一下、两下,阵阵电流从身体核心爆发,流窜到四肢百骸。连城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欲望。雪白长腿勾缠住风佑精瘦的腰,素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在他缓缓侵入她时,连城仰首吐出一口灼热的喘息。
“丫头,别再骗我了!”风佑的粗哑嗓音在她滚烫的耳根响起。“既然说好了,谁都不要变,好不好?”
连城慌乱地点头,那个“好”字呜咽在喉管中,风佑的欲望像热铁铸造的刀,在她颤栗中深入她的身体,而她也甘心为他软弱如刀鞘深邃,包裹住他的所有,湿润又饱满,吞噬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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