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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将之风,小女子佩服佩服。”胡婵暗自吐吐舌头,心道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那么,你当时为何独自一人,那么落魄?”胡婵急忙转移话题。
“一夜之间,我的家人都死了,只有我自己带着破浪活了下来,我也不知。”左厉冥又陷入无边的寂寥中。
“那么你说的,你的杀父仇人养大了你,老头子知道这件事嘛?”胡婵惊道。
“他不知,我也是从岛上的老人嘴里听到的,多年前,还是山贼的老头子,接了一笔单,追杀一家人。”左厉冥仿佛回到遥远的儿时。“细节都对上了,除了我,没有人晓得这件事。虽说老头子也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但他也是我的仇人。”
“你没从老头子那里打探出,到底是何人指使?”胡婵问道。
“我曾旁敲侧击,但终究事隔太久,他只记得所托之人有块玉佩,上面还刻着一首诗。但那首诗是我母亲曾经吟诵过的,不可能是所托之人的。所以我想,定是他弄错了,误把母亲之物记成了所托之人之物。”左厉冥陷入沉思,紧皱眉头。
事情太过复杂,胡婵也想不明白其中奥秘,看来想要找到所托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这回同我爹合作,老头子是如何想的?”胡婵问道。
“他能如何想,一心想救回儿子便是。我就当做报恩,为他做完这件事,我便要做回自己,你觉得我这样对吗?”左厉冥问道。
“我认为?你只要保了自己平安,其他的都是次要的。”猛地被人问及人生大事,胡婵顿觉任务艰巨,憋了半天才想出这句万金油的话。
两人月下闲聊,不多时,一群人围着一个贵妇人走上甲板,想来也是乘凉的。
“是你?”胡婵认出那正是烟淼。
“是你?”烟淼一脸恬淡幸福,见着胡婵,也认出了正是那日被徐连海挟持之人,不觉有些尴尬。
胡婵倒不觉,只觉得烟淼这人甚是对自己的眼缘。
“真是对不住了,那件事。”烟淼见左厉冥自觉走向一边,便同胡婵熟络起来。
“莫再提了,都是误会,如今你过得可好?”胡婵瞧了瞧烟淼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道徐连海若是能真心归顺,烟淼便可过上安定的日子。
“我过得很好,谢谢你们将我表哥送来。自从家里遭了那事,男为奴女为娼,一家子生生被拆散,如今总算是见着一个亲人。”烟淼眼中现出一丝寂寥。
“慢慢都会好起来的,你这是几个月了?”胡婵笑着瞄了一眼烟淼的肚子。
“三月有余,这孩子很懂事,我能吃能睡的,也不害羞。”烟淼一脸的满足,轻抚着肚子。
“那就好,你相公若能真心归顺,才是更好。”胡婵看烟淼一脸幸福状,自己也跟着开心。
“你放心,有我在,至少你们是安全的。至于其他的事,我也希望安定生活,但你知道,我怕姓严的不肯善罢甘休。”烟淼眼中又现出一丝愁云。
“我晓得,不若你们就在江浙生活,有胡大人在,姓严的也会给他几分薄面的。”胡婵说道。
烟淼眼中似有一丝松动。
“夫人。”徐连海来到两人面前,那边的左厉冥也跟了过来。
“外面风大,你怀了孩子,要顾着身子。”徐连海紧张地说:“表哥初来,你该去陪陪他。”
烟淼笑着应了,对于徐连海的呵护甘之如饴,胡婵也替她高兴。
“三将军也去歇息吧,我准备了几名东瀛舞姬,三将军可以整晚享用。”徐连海凑近了左厉冥,嘻嘻笑道,用那种男人间都懂的眼神与之交流。
“多谢,我休息一晚便是,徐兄大可自行安排,我明日便回去了。”左厉冥婉拒,不觉瞟了一眼身旁的胡婵。
徐连海见左厉冥不领情,便也识趣下去。胡婵随着左厉冥回到自己的船上,逗留一夜只待明日返回。
次日一早,左厉冥带着胡婵乘船返回,快到徐适船队附近时,只见一艘船疾驰过来,远远便见余唐光心急火燎地样子。
两船靠帮,余唐光急忙跳上胡婵所在的船,上下查看了胡婵是否有恙,这才冲着左厉冥吼道:“他是我的随身侍卫,你有什么资格说带走就带走?”
“以前是,如今不是了,军师已经答应了我,她以后是我的随身侍卫。”左厉冥正色道。
“你休想!”余唐光上前便要同左厉冥交手。
“你们住手!我们先回去再说,这里也不是很安全。”胡婵一个头两个大,虽说心里想与左厉冥多多亲近,但还是不忍心叫余唐光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二八怀春春闪腰
第五十二章 二八怀春春撞腰
余唐光怒气冲冲地回到大营,徐适则故意视而不见,唯有胡婵两厢为难。左厉冥也不提其他,只说起在徐连海处的进展,徐适听得很是入神。
“如此说来,大功可告成一半,我这便派人再送赏赐之物,并郑重提出,不许他再同倭寇来往。”徐适轻摇纸扇,不去看一旁余唐光早已憋红的脸。
“如此还不够,再许他高官厚禄,命他调转枪口剿灭倭寇。”左厉冥沉声道。
“你以为他徐连海是呆子?你叫他打哪个他就打哪个?痴人说梦!”糙哥见着好友余唐光面色不虞,便知两人之间有些不快,自然帮着自己兄弟。
左厉冥没说话,只放下茶杯看看徐适。
徐适微皱眉头,挥挥手吩咐仍旧气不平的糙哥出去办事,这才接道:“如此一来,除去徐连海,于你于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了。”
“于你们确实有百利而无一害,于我们却有城门失火、唇亡齿寒之患。”左厉冥笑道,起身招呼胡婵。“走,同我巡视一番。”
徐适被揭穿也不懊恼,毕竟同聪明人说话是很轻松的,大家不必藏些弯弯绕,只需单刀直入便是。
胡继宗同徐适的谋划,左厉冥自然看得清楚,但老头子爱子心切,即使左厉冥提醒了他,他也不会相信,反倒怀疑义子的用心。
余唐光作势起身要拦,却被徐适喝住。“本正,坐下,我有话吩咐你。”
余唐光碍着徐适的面子,不好强行阻止胡婵,在得到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之后,便勉强坐下。
“军师,我……”余唐光心神不定,总想着左厉冥会如同大灰狼一般吃掉胡婵。
“我懂,但你得忍着,胡大人和我现在要用到他。”徐适估摸着胡继宗那边也会回信了,不知同老头子谈婚事进展如何。
事情最后会发展成何情况,徐适也不好推断,想着给余唐光一颗定心丸,却又没有把握。
“合作就合作,为何将胡小姐扯进来。军师您晓得他劫持过胡小姐,此番还叫她做那个贼人的贴身护卫,这岂不是更加危险。”余唐光起身走到徐适面前急道。
“她是胡大人的女儿,为了百姓,就算再凶险也是分内事。”徐适冷眼盯着余唐光说道。
“她是胡大人的女儿,却从未因此而过上一天好日子。”余唐光怒极反笑,说道便大踏步走了出去。
余唐光刚走出去,便见张侠英走来。
“你在这儿,太好了,什么时候开打,给这群东瀛蛮子点厉害瞧瞧。”侠英一脸的兴奋状,仿佛天生热衷于打架斗殴的事情。
“张小姐,我有事失陪一下。”见胡婵独自一人在一旁,余唐光没工夫理睬侠英,闪身走开。
“你有何事?我可是专门来看你带兵打仗的。”张侠英想说的话想做的事,那是即刻便要做到的,她不会等别人。
“你莫怕,是他强迫你的?跟我走,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谁的话也不作数。”余唐光几步来到胡婵面前,拉起她的袖子便要走。
“我在同你说话。”侠英跟了上去,气不打一处来,还从未有人如此轻视自己。
余唐光闷葫芦一般,扯着胡婵便往外走,侠英气得抬手便推,想将胡婵推到一边去。余唐光忙伸手去挡,两人便交上了手。
一个是少年将军,一个是女中豪杰,一个是手下留情,一个是有心试探。两人都没有下狠手,但也甚是精彩。
“张小姐,得罪了。”余唐光找个机会退了出来,面上带了怒意说道。
“倒是有两下子,你爹说得果然没错,若是你再对我客气点,我便同意这门婚事。”侠英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婚事?我是有婚约的人,只等我父亲首肯的。”余唐光涨红了脸,还从未见过这般女子。
“你倒害羞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便是天注定,我张侠英不喜那扭扭捏捏的做派,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指望着我做低伏小做那小媳妇状,门都没有。你的婚事就是同我喽,怎么着?你父亲没同你讲过?”张侠英不服气道。
“我的婚事,不是你,我父亲晓得的。”余唐光心里一惊,这段时间久等不到父亲的回信,已有些担心,此番听了张侠英的话,心里更是没底,扯起胡婵便走。
“我告诉你,我张侠英要的,从没有得不到的。此事决没有那么简单,你们余家定要给我一个交代。”张侠英气余唐光的话,愤愤道。
“这绝对是误会,我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婚约,我既说过要对你负责,就一定会做到。”余唐光一头冷汗,走到僻静处,小心翼翼看着胡婵的脸色说道。
“余大人,多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你的负责。你已帮了我许多,我说过那些都是误会,余大人自有一番好前途,也配得起那些家世显赫的女子,我真的不配。”胡婵又道:“我知余大人只是为了仁义二字,但小女子心中也有仁义,若是因此拖累了余大人,我便是不仁不义之人,还望大人成全。”
“我不是为了仁义二字,我是,我是真的……”余唐光憋红了脸,还是说不出那句话。
“听张小姐的话,恐怕你的父亲早已为你订了婚事,名声二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重要大于性命,这事她是不会乱说的。余大人,万不可因一己私欲毁了一个女人的一辈子。”胡婵用眼神指了指张侠英的方向。
此时张侠英又追了上来,余唐光一时间分身乏术,胡婵才得以悄悄退了出来。
远远看着,一个气势汹汹却不乏娇态,一个面红耳赤又接不上话,那画面竟有那么一丝和谐。高官之女,少年将军,多么和谐的一对。自己只是个尴尬人,自是配不上他的,关键是心意不在,若是喜欢,便去争取,奈何无缘。
“有心成全还是从不属意?”左厉冥不知何时凑了上来,问道。
“我是什么身份,余家肯定不会同意的。且,我也从不属意。”胡婵说到这话时,脸上不觉火烫一般。
“身份?那日险些被擒后,徐连海接走的那女子,身份如何?不是照样有人捧在手心里。不过,细论起来都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挟持了你,以至于阴差阳错失了名份,恐怕你早便出嫁做了官夫人了。”左厉冥眼神里有些不安有些希冀。
“我不怪你,即便做了官夫人,也不见得善始善终。”胡婵想起前世里,跟着余唐光遭了倭寇的屠手,忽地觉得作为官眷的无奈和悲哀。
“如不弃,在下愿尽力补偿。当然无法再还你显赫的身份,但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总好过如今给人做下人。”左厉冥说完这话,偷眼瞧了瞧胡婵,见其也红了大半边脸,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
“我去,吃水,啊不喝水。”胡婵只觉得脚也不是自己的脚,嘴也不是自己的嘴,额头发热手足无措想了个借口,装作没听懂左厉冥的话,逃也似的险些撞到舱门,赶忙离了他的视线。
正躲到另一处喘着粗气,左厉冥又凑了过来。“我说的话你要好好考虑一下,作为补偿,我给你个几千两,你买上一个大宅子豢养一群家丁,无事吃饭睡觉打丫头,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胡婵的脸更红了,一时间羞愤难当,本来少女般羞涩的娇嗔变成了狮吼状,没好气地说:“多谢了,准备几万两吧。”说完便气鼓鼓地走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把我送给你,但我首先得将自己洗干净。”左厉冥看着胡婵虎彪彪远去的背影,笑道。
徐适等人返回后,胡继宗大喜,在府上摆了酒宴为众人接风洗尘。席间,胡继宗开怀畅饮,真是道不尽的风光。
武总督这个碍眼石已经除去,朝廷里又有靠山,胡继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待时机成熟,除去倭寇和海盗这两大隐患。
老头子的人自然是不能露在明面的,左厉冥便以徐适子侄的身份示人,胡婵仍旧气鼓鼓站在左厉冥身后,不多时便被一个丫头叫了出去,看得一旁的余唐光很是着急。
胡婵定是想着做回自己的侍卫,奈何贼人作祟,加之军师和胡大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