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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担忧地说道:“翠儿昨日上午休假回家探望母亲,本该下午就回府报到的,可是不知怎地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听说李总管派人去她家找,却发现她们一家人全部失踪了。”
“全部失踪?怎么可能?”我讶异地说,“会不会搬家了?”
“肯定不是搬家,”初春很确定地回答,“听回来的人说,他们问了好几家翠儿的邻居,都说看见他们一家人下午匆匆忙忙地坐着马车离开,个个神色惊慌,像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他们走的时候只带了几个简单的包裹,其他的东西都没动。”
“翠儿回家前可有异样?”我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如此说来,翠儿家不是全体失踪,而是在集体逃亡了。
“没有异样。”初春摇着头,“翠儿和我同屋住,平时我俩最要好,她有什么话都不会瞒我,前天晚上我们俩还开心地聊了一个晚上,她还说她嫂子快要生了,以后有了孩子家里的开销就更大了,她还要多攒点钱贴补家用呢。”
我低着头在屋里慢慢地来回踱步思考,仔细梳理着自己的思路。令翠儿家人集体大逃亡的前提应该是即将发生一件足以毁灭这个家庭的大事,也就是说,在翠儿回家后的这几个时辰里,她的家人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提前得知了这件事,在惊恐万分的情况下匆忙逃走,看来事情非常紧急,否则不会连居住了几十年的房屋都来不及处理了。那么到底会是什么事令他们如此恐慌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平常百姓人家,平素不与朝廷作对,不与黑势力结仇,还会有什么样的灾难降临到他们身上呢?
李总管进来禀报:“公主,太子给您贺寿来了,驸马已经在客厅接待了。”
我一惊,这才想起那日在宫中遇见太子夫妇,卫语卉非要来为我贺寿,我也不好推却,只能应了。这段时间只想着怎么和萧方增进感情,倒把这等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此时已近中午,还未曾交待李总管准备此事呢,不禁连呼“糟糕”。李总管知我是在烦恼什么,笑着说知道今日是我的寿诞,预备着会有贵宾前来贺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轻吁一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顾不得再去想其他,连忙和李总管一起来到客厅,见太子与卫语卉已坐在上首,左边坐着楚月容与方存信,右边坐着楚立坤与萧方,旁边的桌子上堆放着贺礼,众人正在饮茶闲聊。
刚跨进客厅的门槛,就看见卫语卉笑容可掬地起身迎着我走过来唤道:“寿星来啦。”说完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着,嘴里啧啧赞道,“果真是第一美人呢,这模样只怕全天下也难找得出第二个,萧驸马好福气哟。”
我向萧方望去,他正微笑地看着我,面色柔和,目光似水,我的笑容不由得从心底浮到了脸上,笑盈盈地回视着他。
“咳……,嗯!”楚月容故意干咳了两声打趣我们,“俩人成亲都快一年了,还看不够啊?”
一句话说得我和萧方不禁都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视线,我嗔睨了楚月容一眼,不依地叫道:“皇姐!”
太子放下手中的茶盏,疼爱地看着我,温和地笑道:“含笑婚后的变化实在是让人惊叹,也令人欣慰,萧驸马着实是功不可没。”
“太子谬赞了,萧方何德何能敢当此美言?”萧方谦虚地说,眼光又忍不住向我飘来,我暗暗接住,还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就凭太子这句话,今晚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点什么了?!萧方一愣,随即垂下眼睑,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红云,轻抿的唇边溢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萧驸马少年便征战沙场,战功赫赫,威名远扬,是立坤心中的英雄,天下男儿莫不以你为推崇。却未料对待娇妻也是另有一套,昔日桀骜不驯的含笑竟然变得如此端庄大方,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楚立坤笑道。
说话间,李总管走到我身边低声对我说:“公主,宴席已经准备好,可以请各位贵宾到餐厅用餐了。”我点点头,笑着请众人到餐厅就餐。
落座之后,大家向我齐声祝贺,饮尽了第一杯酒,却见太子饮完自己的酒后,又拿起太子妃的酒一饮而尽。我奇怪地问道:“皇兄怎么喝语卉的酒?”
太子握住卫语卉的手笑着说:“语卉身怀有孕,御医交待不易饮酒。”
众人皆喜,纷纷向太子和太子妃祝贺。我不解地问:“既是如此,语卉不喝就是了,毕竟这是天大的喜事,皇兄为何还要喝两杯?”
太子笑道:“今日是你的寿辰,含笑的寿酒怎能不饮?就算语卉不能喝,我也要代她喝了,毕竟这酒中含着我们对你的诚心祝福。皇兄祝愿含笑此生幸福平安,无灾无难!”
我心中一暖,眼眶在瞬间湿润起来,这份亲情比起寻常百姓家来,或许少了一些热烈率直,但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皇家里却显得弥足珍贵。我费力地咽了一下,把涌在喉间的感动吞到了心里,轻声说道:“多谢皇兄。”
酒过三巡,众人开始轮番给我敬酒祝寿,然后又向太子敬酒,恭贺太子妃身怀贵子。萧方虽然替我喝了不少,我仍是有些醉意了。我脚步微晃地走向太子,拿起他面前的空酒杯,让身边的侍女为他满上,双手端到他面前诚恳地说:“皇兄这么多年对含笑的关爱,含笑深感于心,不胜言表,万般感谢之情尽在此酒中。”
太子双颊微红,醉眼迷蒙,早已不胜酒力,见我来向他敬酒,仍是手撑着桌子摇摇晃晃地勉强站起,笑着接过酒杯仰头欲饮,却被卫语卉夺了下来。卫语卉看着太子担忧地说道:“还是让语卉替太子饮了这杯吧。”
太子微斥道:“你身怀有孕怎能饮酒?尽是胡闹!”说完就伸手去拿卫语卉手中的酒杯,卫语卉躲着不给。
两人拉扯间,楚立坤从旁边抢过酒杯,大笑着说:“难道太子忘了还有立坤在身旁么?以往哪次酒席上不是立坤来解的围?”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太子轻拍着楚立坤的肩膀笑道:“立坤,好兄弟!”
楚立坤仰首大笑,笑声爽朗,一如他的性格。忽然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黑紫,只见他双手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和前胸,嘴里“啊啊”地发不出来声音,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我,眼神逐渐变得呆滞,他缓缓地把头转向太子,直直地倒了下去,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就不动了。乌血从他的七窍里缓缓地流出,须臾间就淌了一地。
太子妃“啊”地一声尖叫着躲进了太子怀里,太子双手紧紧地搂住卫语卉,微张着嘴,惊骇地说不出话来。餐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都愣愣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楚立坤倒在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章修改了一下,主要是为以后的情节做铺垫,已经看过本章的朋友可能会有点稍微不适应。
今天最令我开心的事就是发现有留言了,虽然本文刚上JJ几天,就已经发现了JJ文友的热情是其他地方不能比拟的,在此感谢所有来看文和收藏文的朋友,特别是轻歌曼舞和KOKO两位朋友,感谢你们的留言!
第九章 共患难初见君心
喜庆的寿宴顷刻间便成了谋杀案的现场,这是所有的人都未曾预料到的。
楚立坤饮下的那杯酒分明是我亲手端给太子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毒酒?我身上的酒意刹那间全消,当楚月容神色怪异地看着我时,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我怀着希冀的心情地望向太子,发现他也正在默默地看着我,脸色苍白,双唇紧抿,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哀伤的痛楚。我脸上血色尽失,浑身轻颤,手脚冰凉,他们一定全都以为是我要毒害太子!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在觊觎太子的地位!
果然,卫语卉清醒过来后,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双臂摇晃着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太子那么疼爱你,为什么你还要用毒酒害他?就因为你想当太女么?是不是?是不是?”
我浑身无力,脑中一片混沌,只能呆呆地看着她,我想对她说不是我,动了动嘴唇,却无力发出声音。我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她一向与我交好,太子也一直对我疼爱有加,现在她认为是我下的毒,自然是难以接受。即便不是我下的毒,在我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我也难逃其咎。她继续使劲地摇晃着我,失控地对我喊叫着,早已清醒的酒意此刻又被她摇晃得翻腾起来,我尽量忍住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以免呕吐到她华贵的衣服上。
萧方冲过来一把拽开她,把我拉到身后护着,怒声说道:“这酒中的毒绝对不会是含笑下的!就算她想当太女,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方法来害太子。你们仔细想一想,任谁会在自己的府中谋害太子?太子在我们这里出了事,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萧方的一席话令众人清醒过来,楚月容与方存信开始窃窃私语。太子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拉起我的手,他仍是那样的温文尔雅,眼中带着与往常一样的疼爱,没有一丝疑虑,柔声对我说道:“含笑,皇兄相信你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胸中一哽,眼泪扑簌而下,在我百口莫辩的时候,我身边的亲人并没有把我抛弃,他们仍然理解我,信任我,做我身后最有力的支撑!想起以前我还总在防备他,心中不禁羞愧万分,我低下头,点点泪水滴落在他手上。太子轻轻地把我拥在怀里,任由我的眼泪无声地浸湿他的衣衫。
“李总管!”萧方沉声唤道。
“在!”李总管应声而到。
“方才是谁为太子斟的酒?”萧方冷声问道。
“回驸马,是秋竹。有人看见她趁大家惊慌之际悄悄出了餐厅,我已经令家丁封锁所有的门,在府内进行全盘搜查,任何人不得出入。”李总管办事果然沉稳,在这种时候还能把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
我从太子怀里抬起头,站直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现在,我该理清自己的思路了,这件事皇上早晚会知道的,我倒不怕皇上会因此砍了我的头,阎王既然给了我百岁的承诺,自然应该不会就此丢命的,我只是担心此事会连累到萧方。我看了一眼楚立坤的尸体,此时早已被白布蒙住,当下心中做出了决定。我抬眼看着萧方,轻声说道:“我要带楚立坤的尸体进宫面见皇上。”
萧方看着我脸上坚定的表情,牵起我的手覆盖到他温热的双掌中,轻轻点头说道:“好,我也正如此想,既然早晚都要面对,倒不如主动点好,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着他欣慰地笑了,得夫如此,妻复何求?
太子在我身边说道:“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我感激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皇宫里。
皇上脸色铁青地坐在龙椅上,双眉纠结,眼神阴郁,一言不发地盯着地上被白布蒙盖的楚立坤的尸体,我与萧方低着头跪在地上听凭处置,太子与卫语卉站在一旁担忧地望着皇上的脸色,楚月容夫妇借口府上有事没有跟来。
冰冷坚硬的地面硌得我的膝盖生疼,我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眼睛看着地上花岗岩,默默地数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纹理,咬着牙忍住想动一动膝盖缓解一下疼痛的欲望。又一刻钟过去了,皇上还在沉默着,大殿里凝重的气氛令人窒息,安静得能让人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在身边有萧方陪着我,令我稍微心安。感觉实在忍不住了,刚想动一下,听见皇上清冷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悦宁公主和驸马萧方暂押大牢,听候发落!”
我长吁了口气,终于可以动一下了,不禁手捂着膝盖跪坐在脚上,转头看了看萧方。萧方神色自如,表情安宁,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眼睛平静地望着龙椅上的皇上,手却轻轻地握住了我。
太子刚开口叫了声“父皇”,就被卫语卉轻轻扯了一下,见卫语卉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只得作罢,转而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我向他微微点头,随后和萧方一起被人带了出去。
阴森的大牢里,我与萧方靠着墙相偎而坐。
想起前世舒服地蜷在椅子里看《越狱》时,还在不断感慨美国的优越生活,连监狱里都是这么舒服,却不料今日自己陷身囹圄又是一番感受。这间牢房虽也算干净,但大牢里阴冷潮湿的霉味弥漫在每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