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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
“扑哧”一笑:“原来那种恶毒的手段皆是因了‘雄心壮志’啊?”碧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赵无咎微微点头道:“只可惜,五师兄空有才干,却用在了邪路上!”
碧波瞧他颇有惆怅之色,忍不住劝道:“好了好了,任他再有才干,与你也没什么关系,不必为他忧心。庄主早上特地吩咐,今日要喝两碗药,这边还剩一碗,快些喝了吧!”
赵无咎厌恶地看了看黑糊糊的药汁,无奈地举起碗,咕哝道:“真难喝!”却仍是一饮而尽。碧波涟漪相视而笑:小少爷似是懂事多了!
经此一番风波,云岫山庄稍微有些混乱,在蒲歆的安抚下很快进入了以前平静的状态,照常生活。赵无咎自动了胎气后,孕吐之症竟然好了,饭量增大了不少,精神也添了几分,渐渐恢复了以前生龙活虎的模样,蒲歆暗暗感到欣慰,碧波与涟漪也是十分开心,没事时便跟着赵无咎整个庄子地乱跑。
这日傍晚,蒲歆回房后见到赵无咎规规矩矩地坐在房里读书,忍不住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今日怎地这么乖?”
赵无咎白眼向天:“师父,我已经十六岁了,快做爹爹了,不要再用‘乖’这种骗小孩子的字眼来夸我好不好?”
蒲歆伸手捏捏他柔嫩的脸颊,笑道:“原来我的小无咎终于长大了,要做爹爹了啊。呵呵,十六岁的小爹爹!”赵无咎做个鬼脸,顺势攀到蒲歆的腿上。
蒲歆抱着他晃了晃,微微沈吟道:“今夜你一个人睡吧,我让碧波涟漪在这儿陪你!”
无咎皱眉:“师父要出去吗?”蒲歆摇了摇头:“你蔚师叔此次回来身体不好,我去替他治一治!”
赵无咎忽地眉头皱紧:“治病需要一夜不睡吗?师父,是不是师叔的病很重?”
蒲歆看着他的双眸明若秋水,知道这个小徒弟聪明伶俐隐瞒不住,索性说开了:“蔚师弟此次回来病势沉重,前几日我替他诊脉,发现他心脉俱损,病入膏肓,那脉相竟是过不得一年了……”
无咎大吃一惊,刚要说话,便听师父又道:“我查得一法,可替他略微调治,只要他此后好生保重,保个十年应是无碍,到那时或许我已找到了治愈之法了!只是……”微微戚眉,似是有些犹豫。
赵无咎急道:“只是什么?”蒲歆瞧见他焦急的神色,暗暗叹息,不忍心让他担心忧烦,笑道:“没什么,只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独睡!”
无咎轻轻一笑,将头埋在师父的肩窝,轻轻磨蹭:“以前我都是一个人睡的,何况还有两位姐姐陪着,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好好替师叔医治吧!师父,师叔功力深厚,怎会病成这样?”
蒲歆低低叹息:“他为皇帝尽心尽职,苦心孤秩,日夜操劳,便是功力再深,也只是个凡人。更何况那皇帝后宫如云,蔚师弟心里必定苦闷已极,却又不能宣诸于口,常年累月积郁在怀,怎不心力交瘁,如何能长寿?”赵无咎微微一叹,颇觉伤情。
蒲歆瞧了瞧他的神色,笑道:“今日看了些什么?”无咎抬头笑了起来:“也没什么,翻看了一些孕期的病理记载,全是女子的!”蒲歆轻笑:“男子受孕,天下怕是只有你与你爹爹了,怎会记录在册?”赵无咎头一扬:“我来记录!日后若有与我一般以男儿身受孕的也可做些参详!”蒲歆点头:“好,师父支持你!”无咎咯咯直笑。
正说着,碧波端着晚膳走了进来,无咎瞧了瞧,大惊小怪道:“碧姐姐,涟姐姐怎地没和你在一起?”
碧波低笑:“她有别的事!小少爷,你这般吃惊作什么?难道涟漪非要与我在一起不可吗?”
赵无咎笑嘻嘻地看着她将托盘里的菜一盘一盘放在桌上,蒲歆拉着无咎的手坐到桌边,取了筷子递给他:“吃饭吧!早些歇息,一会儿我便到云舒院去!”
碧波接口道:“庄主放心吧,一切都备得妥了,待小少爷歇下,涟漪便回来与我一起守着小少爷!”
赵无咎忍不住撇嘴:“碧姐姐,我是个男人,不要把我当成柔弱的小女人!如今我已不吐了,也不难受了,保护自己不成问题!”
碧波挑眉:“柔弱的小女人?小少爷,不谈别的,这庄里哪个女子能用得上柔弱这两个字?”
赵无咎吐了吐舌头,知道一不小心失了言,连忙改口:“我说错了,碧姐姐别生气!其实女子与男子一般,只要自己争气,说不定能胜过男儿呢!古有花木兰、穆桂英,今有碧波、涟漪……”蒲歆忍不住微笑。
碧波笑啐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你这马屁拍得够大了,竟把我与涟妹妹比上古之将女,承你的情!快用膳吧!”无咎嘻嘻一笑,果然不再说话,认认真真吃起饭来。
待得用完晚膳,天色暗了下去,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蒲歆扬声:“进来吧!”涟漪推门走了进来,瞧见碧波正收拾着碗筷,笑道:“碧姐姐,我来吧!”碧波摇摇头,竞自收拾。
蒲歆吩咐道:“我这便过去云舒院,你们二人不要离开,无咎,早些歇息!”赵无咎笑了笑,点头答应!三人送了蒲歆出门重又返回屋中。
云舒院内,蔚绾刚刚用过晚膳,仆人将碗筷端了出去,蒲歆推开院门自顾自地走进来,蔚绾不防他这么晚了竟还过来,不由微怔:“师兄!”
蒲歆淡淡道:“进屋吧!”脚下不停。蔚绾跟着走进屋里,蒲歆缓缓开口:“你心脉损伤太过,病势沉重,自己虽然不要这条命,我却不想看你白白死了!前几日我曾与你说过查得一法可将你的病症治一治,可还记得?”
蔚绾点头:“不知是什么法子?”蒲歆淡淡道:“你且不要管是什么法子,施了此法,若是你能够平心静气好好生活,必能延得十年寿命,到时说不准能找着治愈之术!”
蔚绾有些愣怔:“平心静气好好生活?”蒲歆叹了口气:“便是再操劳,也可保你五年无恙!”
蔚绾脑中灵光一闪,问道:“师兄,究竟是什么法子?”蒲歆瞧了他一眼,忽地一指点中他的穴道:“盘真续命之术!”
琼珠碎圆 莲子花开(琼珠碎圆续) 第17章
章节字数:3849 更新时间:08…02…02 23:26
蔚绾大吃一惊,待要伸手,却发现自己已是一动也不能动,急道:“师兄,不可。盘真续命之术若是施展开来,定要折损你一半的功力,山庄风波刚息,若再有什么变故,怎生得了?”
蒲歆淡淡道:“我已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守着山庄,你的病不能再拖!”抬手微微一推,蔚绾被他的劲力直推到床上,蒲歆缓缓走了过来,帮着他盘膝坐好,自己脱鞋上床坐正,右手微晃,蔚绾穴道立解,双掌迅如闪电地拍上蔚绾的后心大穴,喝道:“抱元守一,静心疗伤!”
蔚绾暗叹,这种医法一旦施展起来,便需两人齐心协力,若有一方抗拒或失神,必会导致两人齐受真气逆冲之苦,轻则重伤,重则立时真气鼓荡而亡。如今蒲歆已引动了真气,自己若是拒绝……师兄……
蒲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快快引导真气!”蔚绾听出他语声有些急促,再不敢耽搁,闭目催动体内真气配合蒲歆渡过来的真元缓缓流转。
窗外树叶沙沙作响,隐在树上的黑衣暗卫瞧见房中似有雾气升腾,知道主人行功正到要紧处,更加小心地观察周围的状况。
赵无咎睡不着,翻来覆去总觉得不对劲。师叔心脉俱损,本是不治之症,师父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来替他续命呢?心下忐忑难安,索性坐起身来轻轻喊道:“涟姐姐!”
碧波涟漪坐在一边做着针线,听到赵无咎的喊声,连忙放下手中的丝盘,双双走到床前,拨开丝帐,涟漪讶道:“小少爷,你怎么坐起来了?”
赵无咎皱着眉头:“我睡不着,麻烦两位姐姐给我找一找,师父最近究竟看了什么医书?”
碧波笑道:“这会儿倒用功了,我瞧着你自己看的那几本都没读完,怎么想着看庄主读的几本了?夜已深了,早些睡吧!”
赵无咎淡淡一笑:“确实睡不着。我想着看看书或许能有困意。我自己看的那几本太粗浅啦,师父看的必定深奥,也许倦得快一些!”
涟漪“扑哧”一笑:“这是什么道理,也罢,若是睡不着,光躺着胡思乱想也不好,我去给你找来!”碧波掩嘴轻笑。赵无咎忙道:“多谢姐姐!”
涟漪走到桌前,瞧了瞧书案,最上头确实放着一本医书,正是庄主前几日从书库寻来的,直接拿了走到床头递给赵无咎:“看吧,不过,若是觉得倦了便要歇息,知道吗?”
赵无咎接过书,碧波已将水莲烛台上了罩子移到床头来,赵无咎状似漫不经心地斜靠在枕上翻阅医书。碧波涟漪相视一笑,回到桌前坐下继续绣花样,宝宝已有四个月了,这些小肚兜得早些绣完,还得做几套衣服,小棉被也要翻出来,想想还真是挺忙的。
房内静悄悄地,赵无咎细心地翻看,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脸色忽地变了,声音有些颤抖:“姐姐!”
碧波涟漪听出他语声不对,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赵无咎脸上竟挂了汗水,神情有些惊惶,涟漪取了丝帕替他擦净汗水,问道:“小少爷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赵无咎眼神有些痴愣,隔了半晌方道:“师父是不是要用盘真续命之术替师叔医治?”
碧波接过他手里的医书,略瞧了一眼,心里已明白过来,温言道:“小少爷,你别担心,庄主功力高深,便是现下折了一半的功力,好好调息,过得半年也能恢复如初!”
赵无咎仍在冒汗,摇头道:“盘真续命之术舍出真元救人,折了一半的功力,只怕半年也恢复不了!何况书上有载,行功之时便是飞花落叶也可导致功散人伤……”他忽地掀开被子翻身就要下床。
涟漪一把按住他:“小少爷,你要做什么?”赵无咎有些焦燥:“我要去云舒院!”
碧波皱眉:“小少爷,方才暗卫来报,这会儿庄主已与蔚先生在房中施术疗病了,你若是冒然前去,只怕反而扰了庄主心神,且歇歇吧!”
赵无咎沉默半晌,抬头瞧着碧波,眼中有哀求之意:“我不进屋去,我守在院子里,让我去吧,我……我不放心!”
涟漪一直照顾赵无咎,对他的心性十分了解,叹道:“碧姐姐,让他去吧,若是不去,他在此处必定忧心!”
碧波跺脚:“你怎地也跟着他胡来?他的身体……”涟漪默默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两枚雪参丸,递给赵无咎:“吃下去才许你去!”赵无咎忙不迭接过,仰手送入嘴里,吞了下去,自己取了衣物穿戴起来。碧波心知阻拦不了,只得从柜中取了件披风替无咎披上,三人一起向云舒院走去。
直到五更时分,蒲歆与蔚绾方才行功完毕,两人缓缓收功,蔚绾只觉神清气爽,血气顺畅了许多。蒲歆低声道:“你若念着我救治不易,需得听我的话,好好珍重自己!”缓缓起身下了床。
蔚绾下床,扶住蒲歆有些微晃的身体:“师兄,你怎么样?”蒲歆脸色苍白,笑了笑:“还好!今日我不去做早课了,你替我去吧!”
蔚绾眼中一热,点点头:“师兄就在我这里歇息吧!”蒲歆摇头:“不用,我回云清阁!”抬步向房门走去。
蔚绾似是听到了什么,忽地挡在他身前:“师兄且慢,院子里有人!”蒲歆一愣:自己的功力怕是折损了不只一半,这么近的距离竟未发觉有人!
蔚绾方要开门,便听到轻轻的敲门声,赵无咎的声音传了进来:“师父,师叔!”原来他听出房内有了动静,猜测行功已毕,故而跑来敲门。
蒲歆吃了一惊,抢步上前开了门。赵无咎立在门外,眼神焦虑,碧波涟漪站在院中,见着蒲歆,深施一礼:“庄主!”
赵无咎瞧着师父的模样有些发愣,蒲歆功力深厚,平日便是几夜不睡也没什么大碍,如今只得一夜,却是脸色苍白,眼圈发青,忍不住走进去圈住蒲歆的腰身:“师父……”
蒲歆皱眉道:“你怎地不歇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赵无咎抬起头:“我不放心,过来瞧瞧!师父别怪我,我睡不着!”
蔚绾走上前,轻声道:“师兄,我瞧无咎应是来了一会儿了,你们且回去歇息,庄里的事我会处理,若确实有难事,再来禀告师兄!”
蒲歆叹了口气,搂住赵无咎:“你怎么知道的?”赵无咎淡淡一笑:“师父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却不想总做呆子,自己想办法知道啦!”
蒲歆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