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怎么样的感触会让这个脾气不佳的大男人流下了眼泪?他可以面不改色的臭骂每一个人,却无法承受童年的失落。
尤其是,这令他无比失落的原因,如今真相大白了,却还是没有让他比较好过一点,因为另一个伤口接踵而来——他是个私生子,他是一个不受到欢迎的生命,他的来到没有任何人在期待,他的生母甚至可以轻松的把他卖掉……
这真的是太残酷了……
她伸手拥抱住他,藉由体温和触碰给他温暖,第一次产生想要主动吻一个人的感觉,而她也真的付诸行动了,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很快给了她回应,圈在她腰问的手臂收紧了,他回吻著她,在她的吻里找寻安慰,他的吻越来越激狂,像是如此他才能忘掉那些不愉快。
交缠的身影从客厅栘到了房间,她担心他手术俊的伤口是否能承受两人的激情,然而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激情过后,他环抱著她的身体,将脸贴在她颈边,哑声要求她,“跟我生一个孩子,不,跟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我要爱他们……”
她的话居然让她感觉到心痛不已。
“曾有个女人,她好几次提起想为我生个孩子,但是都被我无情的拒绝了……”他低哑地说:“我害怕新生命,因为我没有得到过爱,所以我打从心里排斥有小孩,我恐惧面对新生命,我害怕不擅表达感情的自己会给孩子同样的伤害,那种孤独长大的滋味,我真的好怕好怕……”
祈恩……他对她有所亏欠,难怪她到最后会忍受不了,一走了之。
是他太过份了,明知道她一直想要孩子,却一直一直的视而不见,如果他早点知道自己身世,或许他和祈恩就不会无疾而终,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爱她,却有所保留,因为他连爱是什么面貌都不肯定,因为……
因为他没有被爱过。
而这一次……他再度紧紧的搂住身畔的小女人,紧得像是怕她会忽然消失不见,他要和她共组一个家庭,他不会再轻易放手了。
“你抱得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她的声音钻进他耳里,没想到他非但不松手,还搂得更紧。
“答应我的求婚,明天我们就去挑戒指,如果你不点头我就不放手,不起来换药,也不起来吃饭;,直到你点头答应为止。”他摆明了要耍赖。
“你快松手……我没说不答应……”也没说答应就是,他力气这么大,真的很不像一个半月以前才受过枪伤。
“也没说答应,不是吗?”他没上当,这回连腿也用上了,使劲夹著她的腿。“快说你答应,我伤口好痛,可能是刚刚撑太久了……”
明知道可能是唬她的,她的胸口还是一阵紧缩。“你没事吧?”
“你再不答应就有事了。”他咬著牙。“真的很痛,我用尽了力气在抱你,你感觉不出来吗?我的伤口可能已经在渗血了。”
她的心脏滑过猛然痉挛,那个画面让她很痛,她真的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她不点头,他真的会和她耗在这里,到时弄假成真,又得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去,然后她会后悔自己干么不早点答应他的求婚?
“嗯哼,你松手,我答应你。”
他大喜,嘴角噙著微笑,微微地松开了手,可是却又忽然将唇凑到她唇边,露出和他疯子形象不符合的孩子气笑容,柔情的吻了她。
她心头微悸,结结实实的感受到了被疼宠的滋味。
湿热的唇一路从她的唇滑到了锁骨,往下滑,继续往下滑……她轻喘一声,闭起了眼睛,有某种奇妙的暖意在胸口蔓延、扩散,这个城市不再只有孤单的她自己。
她知道,那就是爱了。
第十章
偌大的屋里静悄悄的,或许是他吩咐过吧,连奥立佛都自动休假了,女佣也不见踪影。
祈恩醒来感觉到肚子饿,她带著微笑到厨房去做早餐,当然也做了他的那一份,准备在早餐都上桌后才把他唤醒,门铃就在她拿起咖啡壶要倒咖啡时“叮咚”一声地响起。
她连忙把咖啡壶搁回咖啡机里,转身去开门。
“哪位?”从门眼看到是一个跟她一样的黑发娇小女人,她想也不想的打开了门,支持她开门的理论当然还是她的古怪神力。
“你是——”对方看著她眨了眨眼,似乎有点惊讶,顿了顿才问道:“这里是马可斯·元的公寓吗?”
或许他已经搬走了,她不该没事先连络就贸然的跑来,可是时间紧迫,她也没办法,上星期她曾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他,但他的手机都处于关机中,所以她只好来了。
“是的。”祈恩打量著面前那个清新娇柔的女人,她有一头很吸引人的长直发,柔亮滑顺。“你找他吗?”
“他在吗?”那女人问得有点小心翼翼。
祈恩直觉到她的态度有点不寻常,她应该不是推销员吧?“他在,在睡觉,你要进来坐吗?我去叫他……”
“什么人找我?”屋子的男主人懒散地走了出来,他被门铃声吵醒,也被交谈声吵醒……好吧,其实他是肚子饿。
“有位小姐找你。”祈恩回头,让开了身子,让他看看访客。
他的口气有点不高兴。“我没说过不许让别人进来吗?”
才一说完,他愣住了。
访客?
他摇著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绝不是访客……
好半晌,他们就这样凝视著对方,祈恩看著他们,直觉又告诉她,他们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你好吗?”女人踏进了屋子,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允许,但她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的自然。
看到她走进来,看到她走接近自己,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作一场关于她终于回来的梦。
“我知道我来得很突然,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她看了祈恩一眼,而祈恩也在瞬间明白了她是什么人。
她是那个对他不告而别、一走三年毫无音讯的女人,他曾爱过她,也因为她,他不再相信女人,不再信任爱情,但她也是那个曾想替他生孩子的女人,他们之间有一定的感情存在。
“有事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吐出这三个字的,他还以为再见到她,他会很激动的抱住她或者打她,但都没有。
他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跟三年前、两年前、一年前都不一样了,她曾带给他的痛苦似乎也消失了大半,因为现在他遇见了另一份爱情,他对她的感觉不再爱恨浓烈。
“能给我点时间吗?”她注意到他敞开的白衬衫里缠著厚厚的绷带,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关心地问道:“你受伤了吗?你怎么受伤的?”
“已经没有大碍了。”三年来对他不闻不问,他难以习惯此刻她的关心,他撇了撇唇。
“没有大碍了……那就好。”察觉到他的冷漠,但她不会介意。“韶锜,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很重要,但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
他冷淡的看著她。“说吧,就在这里说。”
她看了祈恩一眼。“这件事很私人。”
“没关系。”他刻意把愣然中的祈恩给拉到自己身边。“我们快要结婚了,我的事,她有权利知道。”
她似乎喉咙一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是吗?你们快要结婚了……恭喜,恭喜你了。”
“你有什么事要说?”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女人曾该死的抛弃过他,他也没必要对她这么冷淡,但是面对她,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武装起自己。
“对……我差点忘了,我有事要告诉你。”
她看著那个瞬间有点紧张和局促的女人。
难道她还爱著他吗?
“是这样的,我们有个孩子……”
她才说了两句,他就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她润了润唇,抱歉地看著震惊非常的他。“韶锜,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一时之间你也无法接受,但这是事实,我们有个孩子,你的孩子,两年前,我瞒著你偷偷生了一个孩子。”
“你瞒著我……生了一个孩子?”再也没有比这个更震撼的了,他做了父亲,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因为你一直不要孩子,而我……在我发现自己竟然意外怀孕了之后,我好高兴,可是却没勇气告诉你,我知道你会怎么说,你会要我拿掉……”
他只能震惊僵硬的瞪著她,说不话来。
“所以我偷偷躲了起来,我想先生下孩子再说,我认为等你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你会不再排斥孩子,新生命会改变你……”
他全身绷得死紧,脑中轰轰作响,像有千军万马压过。
“孩子生病了,他得了骨癌……”她匆匆拭掉眼中的泪水。“很抱歉我没有将他给照顾好,他就在楼下,在车子里,如果不是他得了这种不治之症,我不会来打扰你……”
她咽哽出声,双肩颤动。
“你在胡说什么?”他蓦然丢下祈恩,大步走向她,将她揽进怀中。“别哭了,事情不会那么槽,我们一起来想办法,孩子在哪里,马上带我去见他!”
他们走了,下楼去了,大门没关上,有阵风吹了进来,拂动祈恩的衣裙,她的眼神显得有点空洞。
他深爱的女人回来了,还带了他们的孩子,她觉得自己应该要走了。
〓〓xiting〓〓〓〓xiting〓〓
整整三天,祈恩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正常的上下班,那夜的求婚就像一场闹剧,灰姑娘的玻璃鞋到十二点就会变回原形,她也是。
自从那天早上她自己识相的离开他家之后,他们之间就像不曾相识过,她毅然关掉了手机,因为不想整天患得患失,而饭店里开始流传著总裁即将结婚的消息,这些八卦三天来都在她身边免费播送。
“那个东方女人住进咱们饭店最好的总裁套房了你知道吗?”蒙娜丽一直没搞懂她的好朋友仙杜瑞拉和总裁之间的关系,曾经一度,她以为他们有些什么,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弄错了,总裁夫人另有其人,而且——“他们连孩子都有了,三岁,我看过,长得很像疯子暴君哦。”
他的孩子,长得当然像他。
祈恩没说什么,静静的收拾著客房卫浴用品。
“你怎么一点都不会好奇啊?”蒙娜丽觉得很奇怪,不过那不重要,她还是很高兴的继续讲她的八卦。“他们三个整天形影不离的黏在一起,据说那个孩子不健康,疯子暴君正在替他找最高明的医生,可能会送到美国去治疗也不一定,有人看到他三更半夜还在狂打电话探听骨癌权威医生,他对那孩子讲话可一点都不疯,温柔极了……”
祈恩真希望自己的耳朵有开关,可以暂时关掉一下。
“还有,你知道有件很特别的事吗?”蒙娜丽兴冲冲地看著她,等她开口问。
“嗯哼。”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蒙娜丽快乐的宣布,“你的中文名字居然跟未来的总裁夫人一样耶,这是贝蒂告诉我的。”
贝蒂是另一个东方人。
祈恩愣了愣,蓦然之间,她的心跟著一紧。
他孩子的母亲也叫祈恩……
他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原来如此……她懂了,原来她只是一个替代品,他不是对她有感情,而是对“祈恩”这个名字有感情。
其实要学画画,她不一定非得待在巴黎下可,欧洲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她还蛮宣口欢游栘的……
〓〓xiting〓〓〓〓xiting〓〓
漫长的五个月转眼过去了,然而元韶锜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说法,他几乎是度日如年,有个莫名其妙突然从他生命里消失不见的小女人快把他给搞疯了。
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不好,非常的不好!
“你到底有没有脑袋?你以为在玩大风吹吗?随便调换房间!”他狂骂著犯错的柜台经理。
柜台经理低垂著脑袋,任由他辱骂。
唉,人家他只不过是把一位贵宾的房间让给了另一位娇客而已,两位客人都没问题,然而大老板却有问题,他整整被骂了一个小时……这个疯于啊,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上个月还有人因为把行李送错房间而被开除呢。
“出去吧!”他把柜台经理轰出去,按电话键吩咐蕾蒂夏。“给我一大杯黑咖啡!”
这种枯燥乏味的日子究竟要过到什么时候?
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出人境资料里没有她,所以他确定她还在欧洲,可是欧洲这么大,要他找到天荒地老吗?
为什么她那么莫名其妙,连一点点处理事情的时间都不给他,他真的对她充满了埋怨,如果找到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