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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这么觉得……”燕嬷嬷拍着胸脯, “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说着说着,门扉猛然被撞开,冷香跌跌撞撞奔入,胸前的鲜血吓坏了两人,赶紧从椅子上跳起。
“老天爷!冷香……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浑身是血?”燕嬷嬷上前搀扶冷香摇摇欲坠的身子,冷香双手攀住她,悲切地问: “为什么……让我识得情爱……又狠心地摧毁它……”
话一说完,她猛地吐了口鲜血,身子便瘫软在燕嬷嬷身上。
“哎呀!快请大夫呀。”
气急攻心,元气大伤。
大夫看过之后摇摇头只留下这么两句话和一张药单,燕嬷嬷立即命人前去抓药。
“可怜的孩子,你到底受了什么伤害?”燕嬷嬷坐在床沿,忙着拭去冷香的泪。
昏迷中的冷香眼角不断流下泪来,让从未见她掉泪的燕嬷嬷心疼不已。
上回师父从皇宫回来,说是冷香已在宫里找到真命天子,一个甘愿为她舍弃性命的男人,那就是当今太子。
她们正为这孩子庆幸,怎么这会儿竟伤痕累累地跑回来,显然身心俱创。
唉!这些孩子怎么尽招惹那些难搞的男人?燕嬷嬷继续擦拭着冷香的泪水,只能像个母亲一样陪在她身边。
此时,金丝正巧回“驭奴馆”串门子,一听到消息,立即赶到冷香的房间,大声地嚷嚷着:“冷香!怎么搞成这样呀?”
“嘘……”燕嬷嬷赶紧要金丝放低声调,“你这丫头,都快当娘了还这么莽撞!”
金丝抚着圆滚滚的肚皮,俏皮地吐吐舌头,压低声调追问着: “上次听说冷香被太子收入房,那些侍妾们都被赶出宫,还以为她就快成太子妃……”
因为讨厌那些繁文缛节,也不想见到朱皇后,所以这阵子金丝以身体不适为由很少入宫。
燕嬷嬷也不便吐露什么,以防金丝藏不住话。
“唉!我也不知道,这丫头被伤得很重,你爷爷又回天山了……”
接着,燕嬷嬷像想到什么似地,抓住金丝的手, “你进宫去问问太子,看到底怎么回事?”
“好,交给我。”金丝紧握着拳头,一副想找谁拼命的模样。
果然,金丝一回到王府便拉着夫婿关霁远入宫,准备找关长风算帐。
“我说你这个笑面虎,究竟对冷香做了什么?”一见到关长风,金丝连敬称都省略,急着为姊妹出气。
关长风则一脸憔悴,沉重地问: “她……还好吗?”
大概猜到冷香回去“驭奴馆”,但他暂时不能去找冷香,因为他刚得知一件足以翻天覆地的秘密,不想冷香卷入其中,还是先让冷香留在“驭奴馆”比较安全。
“哼!好得很,除了昏迷不醒,泪流不止,一切都好得很!”金眸狠狠瞪着那个负心汉。
“我和冷香从小一起长大,从没见她掉过一滴眼泪,可她现在躺在那儿,泪水像梅雨般下个不停,你说她能好到哪里去?而且大夫说他气急攻心,五脏受损,好一段时间不能练剑,对她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金丝骂得激动,关长风却紧闭双眼,紧咬牙关,似乎忍受极大的痛苦。
关霁远赶紧制止她说下去, “好啦,金丝,皇兄心里也不好受。”
“他呀,只等着别的女人送上门就好,反正你母后还会帮他物色别的女人,左拥右抱不知多快活……”金丝不屑地嘲弄着,只道关长风是个风流成性的花心太子。
“我爱冷香……不会再接受其它女人……
深吸一口气,关长风缓缓道出一片真心,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答应相信我的……”
金丝气呼呼地又想骂出口,关霁远示意她别开口,自己在兄长身边坐下,好言劝告着: “爱她就去把她找回来呀……再天大的事,没有比找回自己所爱来得重要。”
“你不懂……”看着唯一的弟弟,关长风不知该不该将心头的重担让他分担,但事情尚未明确之前,他不想将关霁远扯进来,还有冷香。
“为了她好,还是让她好好静养……”知道她没事,至少他不再心急如焚,天知道他有多想见她……
“为她好?只怕冷香这个死心眼会想不开,到时候你就后悔莫及!”金丝想到当初和关霁远分开时的心境,要不是腹中孩儿支撑着,她或许会走上绝路。
关霁远揽着娘子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告兄长: “如果你怕母后阻挠,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再大的困难都可以一起克服,我和金丝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许,我们可以去求父皇……”
“唉!现在已经不是这个问题那么单纯……”关长风无力地摇头。
若心底的秘密获得证实,将在宫里引起轩然大波,对父皇的伤害更大,他必须审慎处理。
“算了啦!说了一大堆借口,无非就是始乱终弃,跟他说再多也没用,到头来连个明确的解释都没有。”金丝拉着夫婿就要离开。
但关霁远不相信兄长是那种人,更从未见过他这副痛苦的表情,肯定是有苦衷。
“皇兄,臣弟知道你或许有什么苦衷,但很多事不把握当下,想再回头,就为时已晚……”
关长风不知他们何时离去,因为,他的一颗心早已飞向牵系的人儿。
第十章
冷香醒来后,像失了心似的,终日倚在床头不发一语,脸色比以前还要冷凝,连药也不肯吃更别说进食。
“我说丫头,你这是想饿死自己吗?”燕嬷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冷香日渐消瘦。
金丝也看不过去,只想骂醒她。 “不过是被抛弃,干嘛将自己搞得这样,为一个负心的男人值得吗?”她关心冷香,于是每天都回“驭奴馆”来看冷香。
冷香依旧无动于衷,因心已死。
“怎么劝都没用啦……”正当金丝还要开口时,天机老人突然推门而入, “还是老人家来劝,保证冷丫头立即复活。”
“师父,您终于来了!”燕嬷嬷像遇到救星般欣喜, “您再不出现,小燕子就要回天山找您了!”
“对呀,天机爷爷,每次正需要您的时候,都没瞧见您……”金丝嘟着嘴抱怨。
“没良心的丫头,要不是爷爷及时给你那罐药膏,你这脸皮子怎能像现在这般光滑无瑕?”天机老人捏捏金丝的脸颊,上头曾被深深划过的刀痕完全不留痕迹。
金丝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 “金丝知道您疼我啦……那您赶紧劝劝冷香,她太执迷不悟了!”
“这冷丫头就是死心眼,越是冷情的人,动情起来越是一发不可收拾。”
老人缓缓在冷香面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 丫头,把这吃了吧!这虽然无法修补你的心,但可以帮你疗养内伤,恢复功力。”
冷香依然不看他,一径盯着窗外。
心都死了,还要武功做什么?
老人抓起她的手,将药丸放在掌心, “等你听完我的话,再决定要不要吃药。”
老人接着说出冷香被下药那晚发生的事,尤其着重在关长风如何不畏生死也要帮她解毒上。
“这个男人宁愿不要命也想救你,爷爷怎么看他都不像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我所知道的是,他正背负着沉重的压力,不想连累你,所以才会这么做。”
燕嬷嬷听了只觉不可思议。 “天呐!哪有这种亲娘居然做出这种狠心事?但咱们“驭奴馆”跟她无怨无仇呀!”
“嬷嬷,您才知道呀!那个皇后看起来就是一副会做出这种事的样子,我还问过霁远,但他说皇后真的是他们的亲娘……”金丝说出自身经验, “总之她就是嫌咱们卑贱,配不上高贵的皇室血统。”
“金丝。此事绝对不能对你夫婿提起。”天机老人赶紧提出警告, “否则爷爷肯定让你的脸蛋变回小花猫!”
被发现心思的金丝赶紧闭嘴,她可不敢得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机爷爷。 “是。”
“冷丫头呀……”天机老人再次转身看着冷香;她早已哭花了脸。
原本被掏空的心,听到所爱的人如何为自己付出,空洞的心再次被填满,感动得不知如何承受。
这就是他爱的表现,她却从未真正信任过他。
他自始至终强调的那句“相信我”言犹在耳,她却被悲情蒙蔽双眼,见不到他的深情……
“他说……要我信他……我却……伤了他……”冷香抬起泪眼,愧疚地看着天机老人, “我……应该信他的……”
“乖,快点吃下这颗药,功力恢复了就可以进宫去找他;他现在正苦恼着,或许需要你的帮助。”天机老人轻拍冷香的手安慰着。
“嗯!”冷香毫不迟疑地拿起药丸,和着泪水吞下它,接着就要下床。“我要去见他……”
众人连忙劝阻,冷香却坚持己见。
“哎呀!你这丫头真是比老牛还顽固。”最后被她拗得没办法;金丝只得答应帮她,“这样好了,你和我一起进宫好了!”
冷香这样子连走路都困难,怎么飞上重重宫墙?
冷香感激地抓着金丝的手, “谢谢……”
“傻瓜,自己姊妹客气什么?”金丝不好意思地红了双颊。
两人的软轿毫无阻拦地入了宫门,快要接近“清和宫”时却被拦下。
“小王妃在此,谁敢拦轿?”金丝大声斥喝着,拦截的御林军却拿出一张纸, “奉皇后手谕,捉拿刺伤太子的逆贼冷香。”
“等等!先让我们找到太子……”情势比人强,金丝只得拖延时间。
“请小王妃不要为难卑职。”众侍卫将冷香从轿子里拖出,伤势未愈的冷香根本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侍卫架走。
“快!快到“清和宫” !”金丝催促着轿夫,心急如焚。
“哎呀!不得了啦!”
没有经过通报,金丝就径自闯入书房,关长风和关霁远兄弟两人似乎正在讨论大事,脸色凝重。
一见到夫婿,金丝像抓住浮木般,上气不接下气地嚷嚷着:“快!快点……冷香……被……”
关长风一听简直急坏了, “冷香怎么了?她……”生怕听到冷香遣遇不测的消息,他只觉得双腿发软, “你快说呀!”
关霁远连忙为娘子倒了一杯水,金丝润润喉头之后便道出一切经过。
“快去请父皇到“宣仪宫” !”关长风接着奔出书房,死命地朝“宣仪宫”奔去。
“冷香!”再也顾不得礼仪,关长风一进主厅便狂乱地嘶喊着, “快点交出冷香!”
“谁胆敢在这儿大声嚷嚷,当本宫耳聋了吗?”早料到关长风会找上门,朱皇后缓缓地从后厅步出,冷冷地看着他, “原来是太子呀?怎么这副狼狈的模样?”
“快点交出冷香!为何要抓走她?”生怕朱皇后伤害冷香,关长风急着要人,对眼前的女人不再虚与委蛇。
“放肆!”朱皇后拍击茶几,怒目瞪视着他,“这是太子对本宫该有的态度吗?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后存在吗?”
敏感的问话直击关长风的痛处,他瞪着眼前看来陌生的女人,眼底流露复杂的情绪。
现在还不是时候……念头一转,关长风很快恢复冷静,却不像以前对她笑脸以对。 “儿臣一时失控,请母后恕罪。”
“哼!一个区区贱奴居然有本事让你忘形,真是红颜祸水!”朱皇后轻斥着, “像这种妄想飞上枝头的贱奴,根本不能让她存在!”
“冷香不是贱奴……”紧握拳头强忍愤怒,关长风不容任何人轻贱冷香, “她是我爱的女人,现在到以后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坚定地吐露心意,在朱皇后看来真是碍眼极了。
“什么爱不爱的?帝王之家没有资格谈爱,只有责任和权力。”被他的言词惹恼,朱皇后开始无法控制情绪, “你能做的就是立右相之女为太子妃,巩固朝中拥戴你的势力,别跟本宫谈那些风花雪月!”
关长风看着几近愤怒的朱皇后,静静问了一句:“当初母后嫁给父皇,难道不是为了爱吗?”
简单的问题,却让朱皇后哑口无言。她颓然跌坐凤座之上,眼眸无神地盯向远方。
“爱……呵呵!从来不曾轮到我呀……”
她的回答关乎关长风所认知的故事,写满了悲伤无奈的眼神更让他相信手中掌握事实的可靠性。
他试着再问: “那父皇爱的又是谁?”
朱皇后显然失神了,不自觉吐露了一个名字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阿蛮……她总是拥有全部的幸福……”
阿蛮?那不是母后的小名吗?但没有人会以这种嫉妒的语气称呼自己……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