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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要回宫啊,这次莫不是要调用军队?用军队找老婆,估计没有几个皇帝像他这样了吧。如果真的有,他倒是想去取取经。
※※※※※※
额头的汗,慢慢,慢慢滑下来。甄容掐了掐手臂,好让鸡皮疙瘩们不要那么暴躁。
那个家伙……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像随时要把她吞入腹中。
甄容很想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睡觉,但看离安如狼似虎的目光,她很害怕自己在梦中就和可怜的贞洁说再见了(= = 你本来就没有),于是她只能一边强打起精神,一边忍受这灼热的目光……
“容儿,我们很快就到楼月了,等到了楼月,我们就成亲,然后再也不回来这中原了,可好……”离安从来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其YY之敬业精神,让甄容都忍不住膜拜。
“我已经成亲了。”思前想后,甄容还是决定说出这个事实,这个家伙YY着YY着突然兽性大发可就不好玩了……
“你没有!那个狗皇帝才不是……”提到这个事情,离安就立马暴躁了,一暴躁面孔就扭曲,显得尤为恐怖。
甄容无奈了,能不能不这么骂……作为修瑾的老婆,她的压力很大。揉了揉太阳穴,甄容给了离安一个敷衍的笑容。
再暴躁,再暴躁,小心爆炸了。还是淡定一些吧。
一路上都高度警惕的甄容,在到达楼月的那一刻……终于撑不住了,一个身子不稳,就倒了下来。脑细胞高度缺氧状态,也是会罢工的。
离安抱住甄容,分寸已经大乱,连忙吼着前来接待的小厮叫大夫……
甄容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见离安一脸紧张,连忙追问,“容妹妹,你还好吗?没事吧……”
对上这双满是紧张和焦虑的眼神,甄容蓦地心中一紧,生出了些莫名的感觉来,说到底,也是她穿越而来,占了这身子,让他们之间的情分就此中断。甄容低下了头。
见甄容不答,离安连忙转向一旁的大夫,“容妹妹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大夫一看见离安这反应就明白了。“王爷放心,这位姑娘没事,只是有了喜脉。”
“喜,喜脉……”离安呢喃,突然一把抓住了大夫的衣袖,“你说她有了喜脉?”
大夫搞不清楚为何离安突然变得暴怒了起来,结结巴巴答道,“回……回王爷,是的。”虽然明显王爷是在暴怒,但,谁让他叫史化呢。
“安儿,你把容儿带回来楼月也不需要跟我说一声么……”一道极为飘渺的声音传来,离安的手一松,史化医生就被放开了。
甄容也一同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是一个约么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白衣,翩翩的谪仙气质。
白衣中年男人直接走向甄容床边,对着甄容温和一笑,“怎地,几天不见,连师父也不认识了?”
师……师父,甄容膛口结舌,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小龙男一般的谪仙男子,就是她父亲口中那个从小收养她的师傅。
在架空王朝,连师傅都是这么美的吗?
甄容左手将嘴巴阖上,然后笑意盈盈地对着便宜师傅道,“怎么会,容儿想师傅还来不及呢……”
左手又掐掉了一个鸡皮疙瘩……
白衣男显然并不适合甄容的这种热情,笑容僵在了脸上,转瞬之间又恢复常态,手指着离安,“安儿,你跟我出来。”
离安跟着白衣师傅出去了,不相干人等一齐退出。甄容摸了摸肚子,皱着眉头。
她……怀孕了?
※※※※※※
“胡闹!你怎么能孑身去把容儿带来楼月。”白衣男已不再是和蔼可亲的模样,面色冷凝,厉声苛责。
“师傅……”
“记住你的身份,皇上身体已经不行,又没有子嗣诞下,你是楼月的王爷,以后楼月还是要交到你的手上,你万万不可为一个女人就把楼月置于不顾。”
“我没有。”离安低下头。
“你可记得,当初国师以命换来的预言,我们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棋走到这一步,你要把这个棋局都打乱吗?”
“……”
见离安不说话,男子的语气又软了下来,“等楼月将大燕占领了,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你现在万万不可因小失大。”
“是……”
“容儿怀孕了,这样最好了,她身上的药效也差不多要发作了吧。既然你已经将她带来楼月,那就给大燕国那个皇帝写封信吧。”
……离安恭谨垂立,手已经握拳。一直都是这个理由,当初他就是信了这个胡话,才会让容儿去那个虎穴。结果他得到了什么?容儿不记得他了,还和那个人有了孩子。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了。楼月作为大燕的附属国已经相安几百年,为何一定要牺牲他的幸福,去扩大楼月的地盘?
他,不甘!
☆、为了老婆,直面太后
“皇兄……你这么急着去哪?”修瑜难道“主动来”次皇宫,就见到一脸急色奔走的修瑾。
修瑾白了一眼修瑜,“当然是有事,你来是母后让你来的吗?”
修瑜色变,“也不知道是谁在母后哪里告我的状……话说,皇兄这般焦急,我来猜猜,难道是皇兄心爱的那皇后,出了什么事?”
鉴于修瑜有“前科”,修瑾一把就抓住修瑜的袖子,“是不是你把容儿又偷走了,你向来喜欢偷人,一定是你。”
修瑜摊了摊手,“皇兄,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再偷你女人的,我向来说话算话。”
修瑾冷哼一声,把修瑜放开。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不消停的,皇兄,要不要我帮你把你女人找回来?”
“你?”修瑾疑惑。
“是啊,”修瑜拍了拍胸脯,“皇兄,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朋友都是些有本事的,再加上我那无敌的师傅,一定能帮你把女人找回来的。”
“真的?”修瑾想了一下修瑜师傅的模样,非但没有任何安全感,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的……没有问题吗?
“肯定是真的,我偷了这么多年的妃子,皇兄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吗?就这样,我这就去联络我的师傅和朋友,想办法早日把皇后找到。”
终究是对甄容的思念占了上风,修瑾点了点头,“那就有劳皇弟了。”
“不劳不劳,那我这就去了。”修瑜往回飞奔,声音逐渐模糊,“至于母后那里,皇兄你就替我去了吧!”
“……”
修瑾呆在原地,怪不得他这皇弟这么积极,原来是为了躲避母后的魔爪……
为了容儿……修瑾目光坚定,就是去母后那里喝她百八十杯宁心茶又如何!十八年后,他又是一个好夫君!
※※※※※※
大厅安静得只能听见碰牌的声音。安宁懒懒地打了一张二条,顺便同情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修瑾。
在这个皇宫里,谁都不要怀疑太后绝对的权威。
“二条……我胡了。”太后拿起安宁打出的二条,一直阴郁着的脸终于转晴。
在这个牌局上,谁都不要怀疑太后绝对的运气。雀神,也是个怕事的主,屈服在太后的“淫威”之下。
修瑾紧盯着太后的神情反应,一见太后由阴转晴,连忙带上笑意说道,“母后……”
太后脸上的晴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熄灭了下去。
修瑾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同样是儿子,差别有这么大吗?虽然修瑜不来了,他不是果断顶上了吗?碗里的儿子,果然是比不了锅里的……
太后神色如常,转头看向修瑾,突然露出灿烂的笑意,如若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好不温暖。“皇儿,什么事?”
春光明媚之间,这一笑,绝对会冻坏百花。话语里藏着的杀机,分明赤|裸|裸跳动在众人眼前。
修瑾能清楚感觉到额头上有一滴冷汗,在缓缓滑下……他努了努嘴,喉咙突然干涩,说不出一个字来。
皇儿要倒霉了……太上皇在一旁捂住嘴窃笑。平时都是他一个人在看不见的深宫深处饱受太后摧残,他已经是想方设法让儿子“分忧解难”,这一次儿子主动送上门来,叫他怎么不激动得在心里呐喊三声:苦生无涯,终于有伴陪他一起苦了!
算牌结算之间,太上皇已经闪过了N个心思,当下之计,是如何让他的儿子惩罚……最大化。
太上皇手一掩面,就换了一副严肃的样子,咳了一声,对着太后道,“你也别怪皇儿了嘛,他平时多忙,难道有次过来陪我们……”
知太后者,太上皇是也。太上皇精确地戳中了太后的怒点,空气之中的虐气在逐渐浓烈。
太后转过脸来,盯着牌桌,脸上依旧挂在笑容,只是笑容之中的冷意更盛。太后“温柔”地对着太上皇道,“我当然知道皇儿很忙,要不,也不会让瑜儿过来陪我,哪知道皇儿是个有孝心的,第一时间替了瑜儿的位置……”
呵……呵……空气之中幸灾乐祸甚重,修瑾郁闷地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太上皇。
父皇……你敢不敢消停一点,虽然你长年寂寞已久,渴望有人陪你一起吃苦已久,但是出卖儿子,是要天抚雷摸的啊。
太上皇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消停,这两个字他可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写……
太上皇一脸赞同地看着太后,“皇儿自然是个孝顺的,他,可,从,来,都,不,舍,得,气,你……”
明知道是激将法,可太后就是要跳坑,她很郁闷,非常之郁闷。瑜儿平常滑溜地很,她费了多大的功夫啊,才找着他,逼着他来次皇宫,哪知道被修瑾放走了。
且不说这母子之间的思念之情,就说她心里痒痒已久的BOB剪法,没了瑜儿,她找哪个人剪去,她都答应太上皇了。
想到这,太后就悔不当初,苦逼之情,直欲仰天直吼,既学BOB,何生不孝子!
修瑾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再让他父皇搅合下去,事情就真的没完没了了。他太了解他父皇那一颗【看别人苦逼以安慰自己】的苦逼的心了,已经类似于神级,完全无可救药了。
为了容儿,再虐再折腾也要顶上,“皇儿知错了,下次一定把瑜儿带来。这一次,母后有什么想对皇弟做的,”修瑾咽了咽口水,豁出去了,“就……对皇儿做吧。”放马过来吧!没有被马蹄踩死,他还是容儿的好丈夫,好夫君!
“真的?”太后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太多的喜怒了,但冷气已经尽退。
是好兆头……有人折腾了,怎么都是好兆头……
修瑾一咬牙,“必须是真的,皇儿怎么说一国之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五马呢?”太后得到了保证,想到了光明的折腾,心情已经转好。
“母后……你是在搞笑么。”修瑾干笑着。
“嗯……”太后倒也乐得应承。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歪着头,皱起了眉。
皇帝……怎么说也是一国的门面,今天要给大臣开个会,明天要面见属国外交官,要是自己剪差了,那就是丢大燕的脸面了。
空气在凝结,万籁俱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后凝着的眉头上……有人在等着审判到来,有人在等着幸灾乐祸,另外的那对夫妻,只是想围观欢脱的戏码而已。
想着,想着,太后终于是想出了主意,不禁喜笑开颜。
恶魔微笑了,那么下一步……修瑾吞了吞口水,却见太后微笑着转向太上皇。
“皇儿……你说的你还记得吧。”
太上皇看着不怀好意的太后,心一点点沉寂到海底。害人……好像最后绕了一个圈害到自己身上了……
☆、双偷出马,王府疑云
“师傅,师傅出大事了。”
一个苹果咳准确地砸向修瑜的头,暴怒的强健声音响起,“你才出事,好好地咒你师傅出事,真是白教你了。”
一群莺莺燕燕的女子中间围着一个穿着红衣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剑眉星目,随意地躺着,红衣之间□了大半的胸膛。分明是一副妩媚的模样,和他那英武的模样甚是不搭配。
这就是江湖上人称“偷花圣手”的盗拓(= =其实,这是他自己自称的)。没有人知道他真名是什么,因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