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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望着眼前的帝皇帝后,再次落泪,皇帝对皇后的爱只怕是深入骨髓了,但愿皇后娘娘没事啊,要是皇后出事了,皇上会怎么样,大家都不敢想像,皇上可是一个好皇帝啊,对后宫的太监和宫女虽然苛刻,却从不擅自处罚,对天下的百姓又是仁慈的,这样好皇帝只怕是仅有的了,历朝历代的帝皇,哪一个不是专制暴政的,虽然先前皇上对皇后娘娘有些过份,可现在大家都原谅他了,只求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殿外,月影大踏步的走进来,沉声开口:“禀皇上,冷宫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那楼思静早没了影子。”
凤邪俊美的脸上,黑瞳染尽翻天覆地的恨意,那女人果然是装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皇后下毒,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深藏不露,身怀绝技,想来她的武功,一定是凤罗所教的,这个女人果然歹毒。
“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装疯的,太可恶了,”太后娘娘想到当日柳柳的怀疑,看来还是柳儿的警觉性高啊,而他们这些人竟然还蒙在鼓里,真是太可恶了,凤邪一挥手,月影退了下去,好在日影回来了,身后跟着柳柳的几个手下,其中有一个人身上背着药箱子,凤邪一看那男人正是当年在楚江救治过他的阿豹,立刻挥手阻止阿豹的跪拜,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快,看看皇后究竟中了什么蛊?”
“是,皇上,请把娘娘平放好,”阿豹恭敬的开口,凤邪立刻抱起柳柳,往寝宫走去,身后跟着阿豹和幕星,炎亲王爷凤冽也跟着他们走进了寝宫,其他人都立在大殿上候着,等待救治的结果,人人手心里冒着汗,太后娘娘见太监和宫女都跪着.立刻挥手示意大家站起身一边候着。
寝宫中,阿豹认真的给主子诊脉,但风主子那张明艳的小脸蛋上一片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阿豹的心里难过极了,对于毒蛊,他此次去祁连山时跟当地解蛊的人学了不少,对于蛊毒深有研究,所以诊脉过后,对于皇后娘娘的毒蛊已了然于胸,脸上凝重起来,放开娘娘的手臂,沉着冷静的开口。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此次中的蛊,是一种叫食血花的小虫蛊,这种虫蛊很小,但天性喜欢食血,以供它的需要,当它进食之时,好似有万箭穿心,痛苦不堪,养蛊的人在血里放入了花粉,还是一种叫蝴蝶兰的花粉,因为娘娘喜欢蝴蝶兰的味道,这正是恶人留意到的地方,所以她用蝴蝶兰的花粉养蛊,久而久之,那蛊虫只对这香味的人体感兴趣。”
阿豹的话音一落,凤邪和凤冽已经明白了,楼思静把虫蛊下在幕星的衣服上,幕星身上没有花粉的味道,更没有蝴蝶兰的味道,所以那虫蛊一动也不动的呆在他的身上,可是柳儿身上有蝴蝶兰的味道,那虫蛊一闻到这种香味便兴奋起来,从幕星的身上爬到柳柳的身上去了,两个男人想通这一层,不禁愤怒的瞪眼,那个女人好精明的算计啊,阴险无比,果然是凤罗带出来的人啊。
“眼下可有办法解?”两个人同时开口问,这是他们关心的地方,眼下可有办法解掉这种毒蛊。
阿豹无力的摇头,脸色同样不好看,凤邪的身形一闪,紧扯起阿豹的身子,疯狂的追问:“既然你识得这种毒,为什么没办法解这种蛊呢?立刻给朕想办法。”
“解蛊是有办法,世上有一种花果叫血滴子的可解此蛊,可是这种东西谁也没看过,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而且根据药王手册记载,血滴子乃世间最难得的奇珍异果,皇上以为这种药会随便让人采到吗?”
阿豹的话音一落,凤邪的身子蹬蹬的后退两步,身形不稳的跌到大床榻上,掉头望着昏睡中的柳儿,此时眉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慢慢的冷汗窜出来,手不自觉的往胸前移去,牙齿下意识的咬着自已的唇,一脸的痛苦不堪,阿豹紧张的开口:“那虫蛊进食了,它进食的是人血,所以人会觉得痛苦不堪,”阿豹越往下说,凤邪的脸色越难看,一张脸比床榻上柳柳的脸色还白,凤冽赶紧阻止阿豹再往下说,他的心也痛得抽气,可眼下究竟该怎么办才能减轻柳儿的痛苦呢?
“阿豹,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再没有其他没办法了吗?”
阿豹皱眉认真的想了一下,好像还有一种办法,对,还有一种办法:“还有一种办法?”这句话一出,那两个男人扑了过来,提起他的身子左右的晃动:“快说,是什么办法?”
阿豹头晕目眩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示意他们把他放下来再说,凤邪和凤冽兄弟俩立刻放开手,阿豹喘息着开口:“其实另外一个办法是不太好用的,我是不赞”阿豹的话还汉说完,两个俊逸的男人立刻吼叫起来:“别废话。”
“好吧。”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那他就告诉他们吧:“其实要想解这种毒还有一种土方法,那就是另外一个人食了蝴蝶花粉,把蛊虫引过来。”
凤邪和凤冽相视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惊诧,原来是这么回事,两个男人想也没想,立刻开口:“那么我来食蝴蝶粉吧。”
阿豹一听这话,连连摆手:“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啊,你可是尊贵之躯。”
阿豹的话一说完,身边的凤冽也连忙摆手:“皇兄,万万使不得啊,还是让皇弟来吧,”凤冽此时义无反顾的开口,凤邪哪里同意,他已经愧欠凤冽了,怎么还能让他来食蝴蝶粉呢,尤其是心魂和解兰还需要他们,他怎么能为了柳儿的好,就牺牲掉凤冽呢,此时凤邪的脸色阴黑邪冷,沉声命令。
“风冽,这是朕的命令,你以后多帮助太子殿下和娘娘就行了。”凤邪此时虽然神情凶恶,但是眸光却温和了许多,至少可以不让柳儿死丁,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要是让柳儿死了,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有勇气活下来,这样死了一个人,至少保全了一个人下来。
两个男人正在对恃,床榻上的柳儿,发出痛苦的吟声,那凤邪掉头望过去,柳儿满头的汗水粘上了发丝,正疼痛不已的在床榻上翻滚抽搐亲,他心疼的扑过去。紧搂着她:“柳儿,你很快就没事了,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凤邪说完,立刻伸出一只手命令阿豹:“把那蝴蝶兰的粉子给朕拿来,快,她太痛苦了。”
“皇上,这不行,”阿豹赶紧摇头,这种事他怎么能做,皇上是何等尊贵的一个人,一旁的凤冽一看皇上的举动,早挡在了阿豹的面前,阴沉着脸命令阿豹:“快,把蝴蝶粉拿出来给本王,让本王为她引了那虫蛊。”
阿豹望了炎亲王一眼,疑难的开口:“不是我不给你,主子的虫蛊若是那般轻易解的话,哪里用得着皇上和王爷亲自动手,小的也愿意为主子引蛊,因为主子内力浑厚,所以根本没人轻易把虫蛊引出来,必须是内力高于她的人,才能成功,服了蝴蝶粉,使用内力强行逼近虫蛊离体,过渡到另一个人的体内,还要一举成功,否则那虫蛊醒觉过来,就是两败俱伤也不离体的。”
凤冽的脸色惨白下来,因为他的内力并不一定高过柳儿,柳儿的功夫江湖中是一等一的好手,她的内力不是常人所及的,如果硬要相比,他们两个人只能见上见下的,不过皇兄的内力一向是常人难及的,难道真的要皇兄为柳儿引蛊,这可怎么办啊,皇兄如果有什么危险,天凤就乱了。
凤邪一听阿豹的话,再次命令:“阿豹,立刻把蝴蝶粉拿出来,给朕服下。”
“这?”阿豹迟疑着,这可怎么办啊,看到主子那么难过,他当然希望主子能安然躲过这次的苦劫,可是眼前的人可是天下人的皇上,他不是主子一个人的,他是天下人的,如果皇上出了什么事,天下就乱了,就算五岁的太子殿下登基,也不能保证江山无事啊。
“哀家不同意皇上这么做?”一道冷硬强势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太后娘娘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解兰公主,很显然她们两个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把寝宫内的话都听到耳朵里了,解兰想到刚才凤冽的话,脸色有些苍白,这个男人虽然是自己的夫君,可是离自己还很遥远,也许在他的心底,一生都会有这个皇后娘娘的影子吧,这些她是知道的,可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受影响,但这种时候能说什么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有事倒是真的。
“母后?”凤邪和凤冽叫了起来,只见太后娘娘颤悠悠的晃动着身子,显然是过于伤心了,一向慈爱的脸上惨白一片:“哀家也心疼柳儿,看她如此痛苦,哀家宁愿自己给她解蛊,可是皇上不行,就算柳儿现在是清醒的,她也不可能同意皇上如此做的,皇上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皇上不是一个人,皇上是天下万民的,怎么能随意的放弃掉自己的性命呢。”
凤邪一听到母后的话,眼眸瞬间染上惊涛巨浪,唇角浮想绝决的笑意:“母后,还记得五年前朕是怎么过来的吗?朕不会再承受那种痛苦寂寞,如果母后真的想看到我们两个人都死的话,那就请随便吧,朕绝不会独活的,或者母后想现在就逼死自己的儿子。”
那样狠厉的语气,太后娘娘倒退两步立定,望向儿子,原来皇帝多情真的不是好事,她的脸上惨然一笑:“皇上?”
一直站在旁边的幕星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切的开口:“皇奶奶,父皇,你们别争了,是幕星犯的错。就让幕星救母后吧,把那个粉给幕星服下吧,以后父皇和母后再生一个小弟弟和小妹妹就行了。”
幕星的话使得寝宫之内的人都落下眼泪来,凤邪更是感动得胸口暧暧的,伸出手拉过幕星的手,饱含着温暖的话响起:“幕星,以后要听母后的话,乖乖的,把天凤治好,今天你参答应父皇吗?”
小小的人儿,望着父皇俊美的脸,那眼里有晶亮的东西在闪烁。使得他立刻点头:“好,父皇.幕星答应你,一定听母后的话。”
凤邪听了儿子的话,满意的点头,掉头命令旁边的阿豹:“立刻把蝴蝶粉送过来,谁也不准再说话,这是圣旨。”威严的冷语.沉硬的响在寝宫里,太后娘娘什么话都没办法说,身形晃动了几下,瘫到一边的座椅上.什么也阻止不了。
阿豹被皇帝感动着,心里到底还有着一份私心,同时他还有一个强烈的念想,也许先救了娘娘,娘娘有办法拿到血滴子也说不定,因为娘娘的智商一向很高,这样可以保全住两个人,要不然两个人都难周全,阿豹一想到这里,顶着太后娘娘食人的眸光,拿出蝴蝶粉走过去,递到皇上的手中。
凤邪打开蝴蝶粉,毫不迟疑的服了下去,站在寝宫内的其他人一颗心都顿时沉到了谷底,没想到皇上真的服了,大家都有一种,天凤要毁了的绝望,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凤邪看也不看其他人,一径的望着怀中蜷缩着身子的柳柳:“柳儿,你很快就没事了。”
凤邪一说完这句话,一伸手把柳柳扶坐在大床榻上,自已盘旋双腿坐在柳柳的对面,一扬手,柳柳腿上的短兵器到了他的手上,划破了食指,和柳柳的五指相对,施展内力开始引那只虫蛊,此时大家的神态万分的紧张,皇上已经为皇后施力了,他们反对也没有用了,眼下只能全心的希望他们都没事。
阿豹飞快的奔到皇上的身边去,只见主子手臂处有一细细的脉络隐隐的燥动起来,主子的脸色抽搐起来,皇上的内力果然深厚,蛊虫已经苏醒了,慢慢的往前爬,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皇上和皇后的手指交接住,这时候一定要一鼓作气才能成功,如果这时候有任何动静,蛊虫被吓回去,无论如何都不会成功了,如果强行逼近它,就会和人同归于尽的。
不过皇上的内力深厚,在最后的一刻,一波强劲的内力催动了蛊虫,顺利的引渡到皇上的体内,蛊虫因为到了新生体,有些焦燥,在皇上的体内游行,使得皇上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一收手,收心全是冷汗,周身像万蚁啃食似的,钻到骨子里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上来,太后娘娘一看到皇上所遭受到的苦,一个母亲的心痛就显出来,失声痛哭起来。
就是这种时候,凤邪怕惊动了柳柳,立刻强行忍住疼痛,不过那泛白的双唇显露出他的心里的痛苦,他冷硬着声音开口:“母后,你们都回去吧,另外立刻把朕送到永远殿去,不准告诉皇后朕为他解蛊的事。”
“皇上?”炎亲王凤冽沉痛的点头,伸出手来搀扶过皇上,因为皇上不能待在这里,蛊毒随时会发生,到时候会惊动柳柳,她蛊毒刚解,要是再激动,只怕会有坏处,皇上的心血就白费了。
寝宫里众人虽然伤痛,却已不能改变什么,何况皇上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