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表衣人嗯了一声,接道:“你是不是万总镖头?”
万寿山道:“不错,区区正是万某,朋友怎么称呼?”
青衣人道:“在下田昆,贵镖头可是要动身回徐州吗?”
万寿山道:“不错,俺们立刻就要动身。”
田昆道:“那很好,俺们有一趟人头镖,想委托贵局,保回徐州不知总镖头意下如何?”
万寿山怔一怔道:“人头镖……”
田昆笑一笑,道:“不错,一趟人头镖,母子两人,和一箱细软,价钱请贵局开过来,只要不离谱,我们都可以答应。”
章明突然接口说道:“你朋友去不去?”
田昆道:“去是要去,不过,兄弟这个身份,却无法投保。”
万寿山道:“田兄,可否把事情说清楚一些?”
田昆道:“受保的是我们夫人,公子,兄弟只是一位管事。”
万寿山心中暗道:开封府并非没有镖局子,怎么找上了我们宝通镖局,这中间分明是别有蹊跷,看来,又是一桩麻烦事,说不定和黑剑门中有关。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行!反正咱们是回头路,但不知诸位准备几时起程。”
田昆道:“明日中午,兄弟带人到贵局落脚的客栈等候,不过,价钱能不能先开出来?”
万寿山道:“回头生意,顺事顺道,价钱自然会公道一些。”
田昆道:“咱们自己有一辆篷车,兄弟自己赶车。”
万寿山道:“田兄不算,还有两位,进了徐州城,咱们就算交差,一千银子如何?”
田昆道:“高了一些,他们孤儿寡母,就算有点银钱,也是留到下半辈子生活能不能减一点。”
万寿山道:“田兄自己开个价吧!希望能减好多?”
田昆道:“打个对折如何?反正是顺车顺路,没有这趟镖,贵局也要回去,如是我们不是想贪点便宜,也不会找上你万总镖头了。”
万寿山微微一笑,道:“田兄,你和那孤儿寡母之间,是些什么关系?”
田昆道:“怎么?保镖的还要问这个?”
万寿山道:“本来咱们可以不问的,不过,敝局这一次,就因为事前没有查镖,到开封府,吃了一场官司,所以,咱们宁可不赚这一票银子,也不能马虎从事。”
田昆道:“说的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进绳,贵局既然有些遭遇,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这样吧!我把人带来,给你们看,至于在下和他们之间,全是为了一个义字,他那亡夫是在下的金兰义兄。”
万寿山道:“田兄很义气。”
田昆道:“义气不敢当,不过,为人之道,也只有如此了。”
万寿山道:“如是万某人老眼不花,田兄也该是一个练过武功的人。”
田昆道:“不错,兄弟也练过几年把式,只不过,那是用来强身延年,说到用于对敌,那就不成样子了?”
万寿山道:“在下还有一点不解,他们孤儿,寡母,为什么一定要顾人保护呢?”
田昆叹口气道:“我那位义兄,善于经营积了一点钱财,如今,丧命在外,留下妻儿,在下自知无力保护他们,只有找镖局了宁可多化点银子,也不能冒险。”
林成方突然接口道:“你那位义兄是怎么样死的?”田昆道:“死于谋杀!”
林成方道:“仇人是谁?”
田昆道:“不知道,他在外面饮酒归来,一睡不起。”
林成方道:“田兄,你怎知他是受人谋害呢?”
田昆道:“他指甲发黑,很显明的中毒之征。”
林成方道:“她丈夫已死为何南下到徐州府呢?”
田昆道:“我那亡兄,独门一户,上无双亲,下无兄弟,所以,她准备回娘家去,也好教子成人。”
万寿山道:“这么说来,那位嫂夫人,是一位很可敬的人了。”
田昆道:“如非可敬,在下又何必多管这档麻烦事呢?”
万寿山道:“好……就这么一言为定,明晨请田兄带她们来吧!兄弟在客栈恭候。”
田昆一抱拳,道:“午时之前,兄弟准到,告辞了。”
转身离去。目睹田昆去后,林成方低声道:“这人话中有很多的破绽。”
万寿山道:“咱们苦心守候,就是要等着淌进混水,既然下水了,那就越深越好。”
一面谈话,一面行回客栈之中。
第二天,日升三竿,田昆到了客栈,找到了万寿山的房间,道:“兄弟来得早了一些,惊扰诸位了。”
万寿山道:“那位夫人到了吗?”
田昆道:“来了,寡母、孤儿,共乘一车,现在,候命在客栈外面。”
万寿山道:“要她们下车休息一下呢,还是立刻上路?”
田昆道:“如是诸位方便,最好是立刻上路。”
万寿山道:“好!咱们这就上路吧!”
林成方,章明,再加一个趟子手,和一辆徐州来时的篷车,离开了开封府。
出昆赶的一辆马车,四面用青篷围着,车帘低垂,无法看到车中的景物。
万寿山未要求打开车帘瞧瞧,也未多问一句话。
直到篷车行出开封二十余里,到了一片茶棚处,万寿山才一勒马缓,停了下来,道:
“田兄,咱们要不要停下来,喝口水。”
田昆道:“在下不渴,诸位请便吧!”
万寿山道:“田兄,咱们有一个约定,田兄是否忘了?”
田昆道:“什么约定?”
万寿山道:“咱们还未见过田兄那位寡嫂、孤儿。”
田昆道:“哦!”
万寿山道:“田兄,不知是否可以替咱们引见一下?”
田昆道:“一定要见吗?”
万寿山笑一笑道:“田兄,如果俺们不能见到投保的人,俺们就不做这趟生意了!”
田昆哦了一声,道:“好!在下和他们商量一下。”
万寿山一挥手,和林成方、章明,退出一丈多远。
章明低声道:“总座,你是否觉得这个人说话有些前后矛盾,我记得,他第一次告诉咱们是要保夫人、公子,后来,又说是他一位亡兄的夫人。”
万寿山道:“所以,咱们非得瞧瞧那位夫人不可,究竟是一位什么样子的人物?”
林成方道:“总座也想到了?”
谈话之间,只见车帘启动,一位衣着朴素,胸带白花的少妇,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童子,缓步行了过来。
风吹裙飘,可见一对小莲足。
素衣淡妆,却无法掩住生具的姿色。
这是个令人怜爱的女人。
看年纪也不过二十四五。
行近万寿山身前五尺处,停下了脚步。
田昆轻轻咳了一声,道:“万总镖头,这就是在下的寡嫂母子,你想问些什么?”
万寿山一抱拳,道:“不敢当,在下只是想认识一下夫人,途中也好照顾,夫人请上车去吧!”
那不妇未说一句话,柳腰一扭,转身而去。
田昆紧随身后,扶那夫人登上篷车。
林成方低声道:“总座,有什么可疑吗?”
万寿山沉吟了一阵,道:“你的看法呢?”
林成方道:“他虽然衣着朴素,但却姿色可人,是属于那种动人情怀的女人。”
章明低声道:“林少兄的看法不错,这女人是属于内媚型,有着强烈的诱惑力量……”
万寿山轻咳了一声,接道:“人家是雇客,咱们不能论长道短,胡乱批评。上路吧!”
章明望望万寿山,欲言又止。
第二日,中午时分,篷车已离开开封府百里以上。
行到了一座土岭前面。道旁一株高大的老榆树上,忽然间枝叶分开,落下来两个身着劲装,佩刀的大汉,横拦住去路。
田昆一收缰绳,向前行走的篷车,立刻停了下来。
章明一提缓绳,迎了上去。
林成方低声道:“总座护车,我去瞧瞧。”
飞身离鞍,一纵身停在佩刀大汉面前。
这时章也早跃下马鞍,和来人照了面。
双方相距有四五步左右。
林成方急行两步,站在了章明身侧。
镖师章明,经验丰富,阅历过人,口齿上的的伶俐,那是没有话说,但手底下,却不似口头那么伶俐。
回顾了林成方一眼,胆子一壮,一拱手道:“朋友,你藏身在大树之上,在江湖劫镖这一行中,也算是罕闻,罕见了。”
对方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装背上插着雁翎刀。
一个年约四旬,虬髯绕颊,一个年约二十六八岁,白面无须。那虬髯绕颊的大汉,冷笑一声,道:“可是宝通镖局吗?”
章明道:“不错,朋友怎么称呼?”
虬髯大汉道:“在下罗胜。”
章明呆了一呆,道:“太行双怪。”
罗胜冷冷笑一声,道:“不错,咱们兄弟的声誉不太好。”
林成方淡淡一笑,接道:“咱们宝通镖局,小门面,这一趟接的生意,更是不大,怎会劳动了两位大驾?”
罗胜道:“所以才只有俺们兄弟赶来,没有劳师动众。”
看到了林成方的镇静,从容,章明的胆子,也忽然间大了很多,冷笑一声,道:
“两位对俺们的底子,似是摸得很清楚?”
罗胜道:“贵镖局的实力,有如缸底游鱼,一眼之下,就可以看个清清楚楚,实也用不着下什么工夫去摸底了。”
章明道:“既是如此,两位当可瞧出来,俺们没有保什么可劫之镖了!”
罗胜道:“咱们只要留下三个人!”
章明道:“留下三个人?”
罗胜道:“不错,两个母子,和一个赶车的!”
话已说得很明显,对方要留下的人,正是田昆,和他那位寡嫂孤儿!
章明沉吟了一阵道:“只要他们母子两人?”
罗胜道:“还有那位赶车的,咱们只要人,不要东西,至于贵镶局,也谈不上什么名气,毛趟镖,也算不得什么大事,细软财物,悉由贵局收下,咱们只带走三个人,恶名由咱们兄弟顶下,贵同落个实惠,这是很难遇上的好事,贵局意下如何?”
章明道:“照说,以太行二怪你罗老大的身分,开了口,咱们理当答允,不过,镖行有镖行的规戒,如勾结黑道,陷害雇客,是第一大忌……”
韩晋冷冷接道:“这不是勾结,只是咱们老大和贵局谈的交易。”
章明道:“这交易一下子就砸了宝通镖局的招牌,老实说,这不是交易,是逼咱们关门。”
罗胜冷笑一声,道:“咱们费了半天口舌,简直是对牛弹琴,你小子如是不能作主,换一个能作主的答话。”
章明回顾了林成方一眼,低声道:“林兄,去告诉总镖头一声吧!”
林成方哈哈一笑,道:“章兄,我看用不着了,这件事,咱们不能答应。”
罗胜一摆头,道:“老二,去教训那小子一顿。”
韩晋应了一声,飞扑向林成方。
似乎是根本没有把林成方看在眼中,兵刃也未动,右手一抬,一拳击向胸前。
林成方退后了两步,也未出剑,右臂一横,封住了韩晋的拳势。
两个人拳来足往的打了起来。
看上去,韩晋双拳连环,呼呼风声,但林成方总是能够及时化解了他的功势。
林成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完全是守势,而且,守得很勉强。
但韩晋用尽了精奇的招数,仍然无法把对方伤在掌下。
就这样,打了五门十个照面。韩晋疾功两拳,倒退了三步。
林成方却停在原地未动。
章明轻轻吁一口气,道:“林兄,你去护车,请总镖头来,我先挡他们一阵。”
刚才,他看得好担心,因为,看样子,林成方随时可能伤在对方的拳脚之下。
林成方摇摇头,笑道:“咱们能承得住,就不用麻烦总镖头了。”
章明没有瞧出来,但动手的韩晋,却已经感觉出来,冷冷说道:“阁下是真人不露相啊!”
右手一抬,长刀出鞘。
林成方道:“好说,我师父是这么教的,在下也只有这么施用。”
韩晋雁翎刀划出一道寒芒,道:“你怎么称呼?”
显然,数十招拳来脚往的搏斗,林成方已在韩晋心目中增长了不少的份量。
林成方笑一笑道:“在下是否能逃过你手中之刀,还不知晓,姓名嘛!不说也罢了!”
韩晋刀出如电,唰的一声,平扫过来。
林成方一闪身,避开了一刀,刀光掠着前胸而过,也不过寸许之差,没有击中。
章明看得习头一震,道:“林兄,怎么不亮兵刃。”
林成方笑道:“这座朋友出刀太快,快得如闪电一般,我来不及亮剑了。”
两人口中说话,韩晋已然手不停的连攻三刀。
这三刀凌厉无匹,招招相连,但林成方却以灵巧的闪避身法,躲开三刀。
他身上佩着长剑,仍未出鞘。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