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酌墨桃花尽嫣然-曲峥-第4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头之类的东西,叶楚甚左臂上的伤口像是又被动过刀,更加血肉模糊,那豁着的口子,深得几乎露出了骨头,像是一张怪兽的血盆大口,森森地等着把人给吞噬进去。
  蓦嫣有点晕眩,却还能力持镇定,嘴唇哆嗦着询问:“这伤口究竟是被什么兵器给弄出来的?”
  “倒戟。”莲生应了一句,像是知道她不明白,随即又补充道:“被倒戟所伤,伤口迅速腐烂,绝无自行愈合的可能,所以,哪怕只是一道小伤,也可能会让人送命。”
  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在迅速地褪去,蓦嫣咬咬牙,伸手抓住叶楚甚的右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僵冷得像是冰一样。“会不会很痛?”她有些怯怯的问着,无法想象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那种疼痛会不会超越人的忍耐极限。而她,仅只是想象那种可怕的痛楚,便已经满身冷汗了。
  “不用担心,没事了。”叶楚甚淡淡地一笑,仿佛那伤口并不是在自己身上,竟然还能和颜悦色地安慰她:“晚枫已经帮我把伤口的腐肉处理过了,只要缝上再敷点药就可以了。”
  接着,蓦嫣便眼睁睁地看着莲生用手指尽力捏住那豁得极开的伤口,伤口涌出的血散发出淡淡的腥味,很快便染红了莲生的手指。莲生不慌不忙,一针一线密密地缝合着,而叶楚甚,从头至尾,没有呻吟过一声,甚至没有蹙过一下眉头。
  他只是紧紧握住蓦嫣的手,那因强抑疼痛而溢出的冷汗,湿了彼此的掌心。
  等到伤口缝合完毕完,莲生又敷上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药粉,这才将伤口用白布裹好。将布头伤药之类的东西收拾妥当,莲生面无表情地看了蓦嫣一眼,也没打个招呼,就径自出去了。
  蓦嫣的注意力全都在叶楚甚的身上,急急地扭了帕子想要为他擦拭额头上密密地汗珠,自然没有捕捉到莲生那怪异的眼神,也更没有猜到其间的含义是什么。倒是叶楚甚,趁着蓦嫣去拧帕子的空隙,拖着伤臂拿出了笔墨纸砚,似乎是急着要将那偷看到的布兵图给即刻誊下来。
  “有必要那么急么?!”等到蓦嫣拧了帕子过来,叶楚甚已经用笔蘸了墨,打算要开画了,一股说不出的辛酸涌上胸腔,变成了一股呛人的味道。她不由分说,一手夺过他的笔,啪的一声扔得老远,在他诧异吃惊的表情中半强迫地扶着他坐到床榻边。“他就算是要拿着那劳什子的图赶着去投胎,也不需要你这么着急吧?!”她言辞刻薄地埋怨着,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用手里那温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额上的汗珠。
  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叶楚甚有点受宠若惊,可是,他并没有吃惊太久,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我只想快一点把布兵图给画出来,交给他。”他抬眼望着她,任由她忙忙碌碌地擦拭,唇边漾起莫可奈何的苦笑,声线微微沙哑:“这样,也算了却了我一桩心事。”
  蓦嫣因着他的言语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以为,你把布兵图画出来,给了他,他就满足了么?”她咬咬牙,有些气呼呼地微微嘟起嘴,兀自气恼,可是却又不知该要如何向叶楚甚解释一切。
  “有什么办法?”叶楚甚静静地看着她,眉眼被昏黄的烛火染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晕,更显得迷人。他微微叹了口气,淡淡一笑:“谁让我们叶家欠了他?”
  这话无疑是掐到了蓦嫣的痛处,随即,蓦嫣便激动了起来:“不,叶家没有欠他!”在叶楚甚诧异得明显带着疑问的目光中,她一时却又不知该要怎么解释才好,只好嗫嗫嚅嚅地用含糊的言语蒙混过光:“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就算叶家欠了他,也不该由你一个人来还。”
  叶楚甚摇摇头,望向烛火,似是若有所思:“说到底,他是我的弟弟。”
  “可他根本就没有当你是他的哥哥。”蓦嫣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声,很自然地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左臂上包扎的刺眼白布,满心内疚,想要伸手轻轻抚触一下,可又害怕弄痛他的伤口,好一会儿,她才咬咬唇,眼儿有点红,担忧地抬头看他:“还痛不痛?”
  “好很多了。”叶楚甚对她对视着,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眸深得似秋夜的寒星。就在那一刻,他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心尖缓缓滑落,在心湖中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涟漪。
  他曾经无数次想象,他的妻子应该是什么模样。
  她不一定有绝世的容颜,也不一定非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于,她可以没有所谓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可以牙尖嘴利,可以妙语连珠,可以有自己的一套怪异逻辑,她任性却不过分,懂得审时度势。她不能像那些故作矜持的女子把礼教作为掩饰真相的假面,她定要敢爱敢恨,要真实,要有主见,要坚强,要懂得抚慰一个男人的心。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甚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些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的一生也想自己的父亲一样,错过那个深爱的女子,便只能平淡如水地和别的女人凑合,最终不堪忍受。
  他,不要凑合。
  此时此刻,他的嫣嫣,就坐在他的身边,她的韵致,她的神情,多像一个担忧丈夫安危的小妻子?!
  什么像妻子!?
  她是与他一起拜过天地饮过合卺酒的女子,倘若没有当时那场闹剧,她恐怕早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那原本搅扰他心湖的涟漪,不知不觉中逐渐扩大,直至变成了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看着她的眉眼,只觉得,她就是生来便该成为他妻子的女人。不久之前做的那一场戏,根本就不是在做戏!她的气息至今还吹拂在他的身上,他甚至能够回忆起,当她的唇舌在他身上滑动时,他的每一寸知觉都在叫嚣着,跃动着,他不满足于唇舌的交缠,他不满足于肢体的拥抱,他想要更多更多,甚至于,她的一切!
  “嫣嫣——”他动情地低低唤了她一声,气息不稳地凑上前去,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欣然吻住她,顺势将她放倒在床榻上。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和萧胤的吻不同,叶楚甚无疑很懂得亲吻的技巧。每一回,她都想借着亲吻去感觉萧胤的心,可是,萧胤就像一阵风,这一秒抓住了,下一秒就不见踪影了。而叶楚甚不会,他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默默地给她依靠,那灼烈的气息,就像是一杯味道极佳的醇酒,令人陶醉。没有提心吊胆的忐忑不安,也没有刻意做戏的矫情花样,她只觉得随着他的吻,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那一刻,她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伸出手推拒着,绷直了脚尖想要逃离,就连反抗的声音也凄厉得近乎是在尖叫:“不要!叶楚甚!”
  叶楚甚沉浸在□的浪潮中,误以为她是在害怕,只是用那没受伤的手稳住她开始挣扎的身子,并没有太过在意。“嫣嫣,不要怕,我会尽量不弄痛你的。”他没有停下来,兀自在她耳边低语,舌尖沿着她的耳廓轻轻描绘,那莫名地危险还在径自尝试着一分一分地向前。
  “不是!我是说——”蓦嫣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得,情急之下,竟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上的伤,闭着眼睛嘶吼:“我喜欢的是他,我不能……”
  炽烫的男性躯体在捕捉到这句话后,全身的肌肉立刻绷紧,连那流连于软玉温香的手指也立刻僵硬了。那一瞬,除了彼此的呼吸,没有一丝声音。周遭的气氛凝重得像是结成了固体。也不知是那伤口的痛楚让他停了下来,还是她的言语惊醒了沉迷的他,总之,他没有再动。当蓦嫣睁开眼睛看他时,从那深黑的眼眸中,她看见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剜心的伤痛。
  她知道,他定然能够理解她话语中的“他”指的是萧胤。
  她并不是一个保守的女人,曾经,她对叶楚甚也有着好感,倘若,他与她没有血缘关系,那么,此刻,她会顺其自然。可是,她的道德底限接受不了那种禁断不伦的关系,她无可奈何。
  她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看他。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良久之后,叶楚甚抽身而起,面无表情地穿上衣服。蓦嫣狼狈地蜷成一团,抓过那散乱的衣服要往身上套,可是,却被叶楚甚接了过去。
  “晚枫对我说,你如今对萧胤情根深种,我本还不信。”幽幽地,他垂下眼眸,细心为她系上肚兜,穿妥衣裙,最终,薄唇挤出的是一句极轻极轻的诘问:“你和我拜过天地的,你该是我的妻子,为什么会这样?”
  蓦嫣不敢看他,只是咬着唇,半晌才开口:“叶楚甚,你真的很好。”顿了顿,她难堪地敛着眼眸,讷讷地应了一句:“可我只当你是我哥哥。”
  这一句话,她一点也不陌生,从小到大,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电视剧,每当涉及到没有结果的恋情时,总会出现这狗血天雷的台词。可为什么,这一刻,这狗血得过分的台词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苦涩,那么的不忍?!
  她不是把他当做哥哥,而是,他的的确确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
  叶楚甚许久没有搭腔,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将她的衣裙都穿系妥当了,他才握住她的肩膀,逼她正视他:“嫣嫣,我真的,从来没把你当成妹妹。”
  该要怎么回应?
  看着他那双如同能吸人魂魄的眼眸,蓦嫣没辙了。
  叶楚甚到底是个惯于察言观色的人,此时此刻,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词穷。他起身,捡起那只被她扔在地上的狼毫,重新坐回书案前,似乎是刻意离她远远的。
  “嫣嫣,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你心里,我和别的人是不同的,可是,你亲昵地唤萧胤做‘狸猫’,就连晚枫也能唤作‘枫枫’,只有对着我,还是那么生分地连名带姓。”就在蓦嫣发呆的时候,他一边画着布兵图,一边轻描淡写地诉说着:“我这颗蒜的分量,到底还是比不过萧胤那两根葱呵。”
  听似一个那么微小的要求,那么不甚在意地诉说,可是,却有着无限的委屈。蓦嫣心里的内疚全都缠到了一起,烧灼一般疼痛。若不是刚刚经历了如此尴尬地局面,她也拿不准自己会不会冲上去,一把抱住叶楚甚。
  “那我以后叫你‘狐狸’,好么?”她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只觉得,他看上去,那么像雪地里的一只白狐狸,优雅从容,纤尘不染。
  叶楚甚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好一会儿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喃喃地低语着,连呼吸吐纳中似乎都溢满苦涩的味道,哽住了喉咙,从中强挤出的每字每句,已然嘶哑,酸涩,冰凉:“其实,我有时很嫉妒思禹……如果我不是长子,我应该也能像他一样任性妄为吧……看着他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欢娰霏卿,我突然觉得,我这二十多年来,似乎从来没有做过自己喜欢的事……我也想真真正正做自己喜欢的事,不顾一切地去争取自己喜欢的女人。”说到最后,他手里的狼毫突然顿了一顿,微弱地在唇边扬起一丝没有任何温度的笑,那么哀恸,那么沮丧,须臾之后,才默默挤出一句似有千钧重的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