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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有一群猪一样的队友。
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一个个如坐针毡的样,还有那个早上冒出来不知是什么人的穆青鹤,将娘子的关注全都夺去了他的道歉计划一团糟。
他想发火了,真的,他想发火了。
似乎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即使迟钝异常的宋惊尘也察觉到了,她皱眉看向徐须凌,问:“大人,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没事。”将一块煎得金黄的豆腐放到嘴里,他恨恨地咬着。
“还说没事”宋惊尘的手覆上他的额头,“我看你的脸色很糟糕呢,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他别过脸避开她的触碰,原本久心神不宁的捕快们见此情景,更加心神不宁了,莫非夫人惹大人不开心,大人要拿他们来开刀?
这样想着,原本虽然不敢说话,菜还是敢吃的捕快们纷纷停下筷子,一动也不敢动地坐在原地。
偌大餐桌上,除了李青啸一筷子一筷子吃得爽快,其他均如僵硬的木偶,一动不敢动。
“本大人好心好意请你们吃饭,你们就拿这愁眉苦脸来回报本大人?!”终于忍受不了一群猪队友,徐须凌避开宋惊尘拍桌咆哮起来,宋惊尘被他吓了一跳,身形往后一仰,险些摔倒。
徐须凌眉微不可闻一颦,伸出手正要拉她,却不料穆青鹤比他快了一步,先一步扶住了往后仰的宋惊尘。
“谢谢。”宋惊尘感激地看向穆青鹤,完全忽略了徐须凌还僵在半空的手。
指尖僵硬地颤了两下,徐须凌的脸色黑得可以,抬眸冷漠地扫了眼众人,只见众大老爷们均如刚出闺门的小娘子一般低着头,压根不敢看他一眼。
他登时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衙门里面到底养了些什么人?!
“我吃饱了。”无心再在这儿受气,徐须凌淡淡道,长腿一迈便离开了餐桌,宋惊尘抬眼看他离开,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唤了声:“大人。”
徐须凌停下脚步,面上浮现一抹喜色,叫他留下啊,叫他留下来啊,如果叫他留下来,他就留下来。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宋惊尘清脆的声音随即打破他的期待:“你若不舒服便去睡一觉吧,饭菜我会给你留着的。”
接着就没有接着了。
徐须凌咬了咬牙,袖子一甩,大步离开用膳间。
“夫人您和大人怎么了?”徐须凌离开后,沉默已久的李四子终于开口询问,“大人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宋惊尘亦是一头雾水地回望他,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待她认真一想,除了今天早上,似乎其他时候没有得罪过他啊,进来用膳间的时候,他貌似还正常得很,谁知道会突然发火,果然啊,男人心海底针,压根猜不透。
李四子:“”他觉得宋惊尘这个夫人做得失败极了。
正在埋头狼吞虎咽的李青啸忽然抬起头,对着宋惊尘道:“夫人,小的在这里劝您一句,像大人那种绝世好男人这个世界上不多了,夫人,你还是对大人温柔一点吧,否则”后面的话他没有说,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宋惊尘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而是夹了块碎鸡蛋放到碗里,盯着那块煎得金黄的碎鸡蛋,心不在焉起来。
用膳后,宋惊尘起身回房,穆青鹤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宋惊尘走得飞快,穆青鹤的脚程亦不慢,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对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宋惊尘猛地停下脚步,穆青鹤急急停住步子,却还是慢了,一下便与宋惊尘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呼。宋惊尘转身看她,讪笑着道歉:“抱歉,我停得太快了。”
“不关夫人的事,是奴婢跟着太紧了。”说着,她垂下眼帘,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情绪。
宋惊尘摸着下巴看着她,看着她线条精致优美的下颚,心中赞叹不已,这姑娘长得真好看,百看不厌啊。
“衙门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在衙门外为你租间房子吧,不然今晚你便没有地方睡了。”本想为她买间小房子的,可她的嫁妆大部分都被徐须凌拿去置办装修赌铺,如今剩下的,要买一间房子,怕是远远不够。
听了这话,穆青鹤垂着的眼帘抬起,眸中柔光流淌:“没事的,不用租房子,奴婢拿着被子席子在柴房将就着就行了”
“那怎么行?!”宋惊尘打断她的话,“柴房阴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住那里面?”
“可是”穆青鹤为难地低下头,“奴婢不想离开衙门”
宋惊尘恍然大悟,原来穆青鹤误会了,以为为她在外面租一间房子,就是变相要将她赶出衙门。想到这,她温柔地拍了拍穆青鹤的肩膀,柔道:“青鹤,你不必担心,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实在是衙门没有空余的房间住,以前的小婢女也是住外面的。”
“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穆青鹤急急解释,“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奴婢只是害怕一个人呆着。从京城一路流浪到这儿,奴婢已经害怕一个人的生活了,奴婢实在不敢一个人住在外面夫人,您就让我住柴房吧,奴婢不要紧的,奴婢以前在舅舅家的时候,也经常睡柴房的”
听到她这么说,宋惊尘对她一阵心疼,同为女子,相似的年龄,她有着如此幸福的生活,可穆青鹤却
“但是”她皱了皱眉头,“住柴房怎么行?”忽的,她的眉头松开,一计浮上心头。
要不把李青啸赶走,让穆青鹤住李青啸那间房间如何?
不行不行
她飞快地否掉这个念头,把李青啸从房间里腾出来,那李青啸怎么办
唉
她苦恼地继续往前走,这衙门也真是的,怎么才两间房?当初建造衙门的那个家伙该有多抠门啊。
…
徐须凌的心情非常不爽。
继中午吃饭事件后,他的心情再度不爽起来。
秋风瑟瑟,他抱着被子站在李青啸房间门口,手停在房门半晌,终于敲了下去。
“谁呀?”李青啸的声音迷迷糊糊地从里面传了出来,从这睡意惺忪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他刚刚已经睡下了。房间内响起凳子移动的声音,紧接着,一丝火光乍现,油灯被点起了。
再接着,门开了。
见到房门口的徐须凌,李青啸一愣:“大人?”
徐须凌面无表情地抬脚,踏入门槛,李青啸急了,紧跟在徐须凌身后,十分不解地问:“大人,这么晚了,您还来小的房间做什么?小的要歇息了!”
徐须凌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歇息?本大人也要歇息了。”
“可是”您的卧房不在这啊!是不是梦游走错了?
“可是什么?”徐须凌挑眉不善地扫了他一眼,“这衙门的房间难不成本大人还不能睡?”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李青啸额间泣不成声密密的汗珠,“小的只是担心,您来小的这儿睡,夫人会乱想的”
“别提宋惊尘!”说到宋惊尘,他一肚子的火便冒了出来。为了那个捡回来的乞丐,她竟然把他赶出房间,让他来找李青啸合伙挤一个被窝。
他气得不轻,有这样的娘子么?把自个的丈夫往一个男人被窝里推,难道就不怕男人间发生些什么啊!男人间也是可以发生些什么的好不好?!
他原想去赌铺睡的,赌铺现下装修地差不多了,赌铺里他设了隔间,就是为了在疲累的时候有个地方躺躺。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又那么冷,赌铺虽说离衙门不远,可走过去也是有一段路程的,凉风渗人,他实在不想走过去了。
第五十一章
于是,没办法,他只能灰溜溜抱着被窝来找李青啸。
看着李青啸那若有所思的神情,他觉得他这个县令兼丈夫,做得简直是失败极了。
“发生了什么事了?”李青啸探究地看着徐须凌,试探性地问。那个兼小义妹的夫人怎么这么彪悍?大半夜地把大人赶出房太那啥了,以后娶老婆,绝对不能娶像小义妹那样的。
“与你无关。”徐须凌面无表情道,他现在一点不想提那件事。
“可是”李青啸犹豫地看着徐须凌,“您真的要跟小的挤一张床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大人好像有洁癖啊,虽然程度不重,但除了夫人似乎不能接受与其他人同床共眠啊。
难不成又要像上次一样把他赶去仵作房睡?
不要啊!天那么冷,仵作房肯定更冷啊!
徐须凌微微一笑:“你想太多了。”
“啊!”李青啸心灰意冷,整个人顿时萎了下来。
“你睡地上,本大人睡床上。”徐须凌看了眼乱腾腾的床上,无力扶额,“把你的被子拿下去。”
不用去仵作房,李青啸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手脚飞快地把被子从床上拿下来,再拿下软垫铺在地上,没一会儿,一个地铺就打好了。
徐须凌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然后将自个带来的被褥在床上摊好。
一切都弄好了,李青啸将油灯吹熄,霎时,房间里漆黑一片,李青啸竖起耳朵,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试探性地叫了声:“大人?”
“做什么?”徐须凌有点不耐烦,他习惯早睡,现在已经远远超了平时早睡的时辰,再加上宋惊尘与穆青鹤的事情,他的心情不太好,“快睡觉,别那么多废话。”
“小的说完这句话就睡。”李青啸急道,“小的觉得您太纵容夫人了。”
“嗯?”说到宋惊尘,徐须凌的耳朵默默竖了起来,“为何这么说。”
“在下只是这么觉得”
“那你不是废话?”徐须凌没好气道。
“不过小的有一个方法不知道大人您要不要听听?”
“方法?”虽然听着像是平常一样漫不经心的反问,可李青啸却听出了末尾语调略扬,好样的!大人上钩了!
“”
外边秋风阵阵,房间内两个人不,是两个男人相谈畅快,李青啸使出全身解数为徐须凌出主意。
浪费了那么多口水不为别的,他就希望大人与小义妹夫人的关系能够早日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他真的、真的不想再被大人抢被窝了!
翌日。
宋惊尘早早便起来了,想到穆青鹤以后是要一直住在衙门的,若一直让她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想必过不了多久,徐须凌就要大发雷霆了,嗯昨夜他出去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啊。
于是乎,她决定找些人在衙门建一所小房子。
就是那种普通的木屋,想着应该不用多少银子吧。
可是问过木工之后,她登感心灰意冷,虽说木房没有瓦房贵,但并不便宜,凭她现下剩下的嫁妆,压根不够!
她原想找徐须凌商量的,可想想徐须凌现下将银两全投入赌铺里了,哪还有多余的钱,没办法,她只能回娘家求助自个的爹爹了。
先在爹爹那儿那点银两,等赌铺开起了,再还给他老人家。
没有过多的犹豫,宋惊尘租了一辆马车便往娘家出发了。
彼时,穆青鹤还在床上睡得香甜。
往娘家赶的路上,宋惊尘碰巧遇上了伏画,伏画面无表情地驾着马车。今儿的天气不是很好,明明是早上,天空却是昏沉沉的,凉凉的秋风迎面袭来,吹得人直打冷颤。
宋惊尘从轿子小小的窗户里看伏画,正欲打招呼,却看见伏画胸口全是血,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迎风往后飘动。
宋惊尘看着他胸口的血渍发愣,待回过神的时候,她的马车与伏画的马车擦肩而过了。
“师傅师傅!快掉转车头!”她手忙脚乱地掀开轿帘,急急对车夫喊道。
“怎么了,夫人?”车夫犹豫地看她一眼,却没有多余的废话,将马车转了过去。
“追上前面那辆马车。”她撩着帘子指着前面伏画的马车。
“是!”瞧着宋惊尘紧张的神情,车夫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当下不再犹豫,马鞭用力地摔在马背上,朝伏画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拐角,伏画的速度非常快,一下便拐入拐角,待车夫驾着马车追上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伏画马车的踪影了
“怎么那么快”车夫看着空荡荡的大街,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怎么那么快的速度?”
宋惊尘皱着眉头,俏目扫视大街两旁,并没有可以拐弯的地方那伏画去哪儿了?虽然她的马车与伏画的马车有一段距离,但也不至于那么快啊,一眨眼就把她甩掉了
“夫人?”车夫试探性叫道,“咱们现在怎么办?还去宋老爷那儿吗 ?”
“去。”宋惊尘摇了摇头,“先去我爹爹那儿吧。”
“是!”
“驾——”随着车夫的声音,马车缓缓掉转方向,朝着宋家缓缓驶去。
待马车渐渐远去,一辆马车从街道一棵大树后边出来。那正是宋惊尘刚刚追的马车,大树后面是一窄短小巷,因大树太过茂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