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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尘,我们听到了,现在你站远些,我们要开始了。”语毕,上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宋惊尘忙从暗板下跑开,扶起在坐在离暗板下不远的伏画,搀扶着他远远地离开暗板。
不久,似是闻人策用榔头狠狠敲了敲暗板:“惊尘,我们要开始了,你可千万要远离暗板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紧接着,暗板处发出“滋滋滋”,似有什么被腐蚀的声音,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宋惊尘忙将披在伏画身上的外衣上拉,分别捂住两人的口鼻。
第六十一章
不一会儿,暗板处弥漫起白烟,宋惊尘皱着眉头,扶着伏画又后退了几步。“兹兹”的声音愈来愈大,光亮忽然从暗板处传来,宋惊尘欣喜不已,暗板竟然被融化了!
他们弄的该不会是硫酸吧!
太强大了!
暗板被腐蚀的洞越来越大,从上面透进来的光逐渐将漆黑的地道点亮,宋惊尘看向伏画,他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高瘦的身体无力地靠在她的身上,头歪歪地垂在她的肩膀上。
苍白的脸上有着少许的血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原本便没有多少肉的双颊,此刻更加瘦削,甚至有些凹陷下去。
宋惊尘默默叹了口气,他莫非是跟着挖心贼来到这地道就一直没有吃过东西?
再看看冰冷阴暗,什么都没有的地道,宋惊尘觉得自己的猜测兴许没有错。
“惊尘。”待暗板的缺口被腐蚀地差不多的时候,闻人策闷闷的声音从上面传了上来,“现在药水还没干,你在原地先别动,等药水干了再上来。”
“知道了。”宋惊尘抬高声音回答。
有了缺口,下面的声音上面可以听得到了,闻人策松了口气,“惊尘,你有没有事,简直把我吓死了。”说着,他看向小心翼翼封着药水瓶的徐须凌,因药水刺鼻的味道,徐须凌用白布蒙着脸,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过从他露在外面的十分不耐烦的眼神来看,如果宋惊尘开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手上那瓶腐蚀性极强的药水,怕就不是泼在暗板上,而是泼在他闻人策的身上了。
“兹兹”声逐渐不见,徐须凌从融化的洞口下去。
宋惊尘看着有人下来,神色一喜,但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的神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语气有着明显的攻击意味。
“还不是担心你,怕你”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他皱眉看着宋惊尘扶着的男人,原本暖暖带着关切的声音霎时间冷了下来:“他是谁?”
似是想到那天他拥着穆青鹤离开的样子,宋惊尘不由赌气起来:“他是谁关你什么事?”
说话间,她的手一松,原本为伏画用外衣捂着鼻子的手一松,伏画吸进刺鼻的药水味,哑着嗓子咳了起来。宋惊尘见状,眉头当下一拧,关切地看向伏画道:“仵作大哥,你怎么了?没事吧?别担心,马上就可以上去了,我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仵作”徐须凌定定看着呈半昏迷状态的伏画,问:“是衙门里的仵作?”
“关你什么事?”宋惊尘没好气回答。
有了药水腐蚀的洞,宋惊尘不再担心出不去的问题,也有了不少底气,搀扶着伏画走向通往洞口的阶梯,路过徐须凌的时候,她的眉一挑,将徐须凌往旁边一挤,道:“让开点,这么窄的空间,你杵在这儿干嘛?看风景么?”
徐须凌站在原地不动,听着宋惊尘慢慢走远的脚步声,再听着宋惊尘招呼闻人策将伏画扶上去,拳头慢慢握紧,那双黑黝黝的眸子也不由沉了下去。
“惊尘,他是谁啊?”看到昏迷、浑身冰冷的伏画,闻人策疑惑地问,“莫非是自己人的?”
“嗯。”宋惊尘点点头,“他受伤了,你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吧。”
“他是谁啊?”见宋惊尘转移了话题,闻人策不死心地又问,“他是挖心贼的同伙么?”
“你想哪儿去了?”宋惊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难道他像这种人么?”
“那他是谁?”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就不放心,现在京城那么乱,挖心案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如果现在再出个乱子,他会崩溃的。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宋惊尘将伏画推给闻人策,“呐,他就交给你了,我理清了思绪再告诉你”
语毕,她扭了扭发酸的肩膀,伏画一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肩膀现在酸得厉害。闻人策不满地看着她,道:“喂喂,现在咱们可是系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情你都应该告诉我啊,他到底是谁啊,又是什么身份?”
“我现在不知道怎么说,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他和挖心案有很大的关系吧,没准还能提供十分有利的线索呢。”
“真的?”
“当然了。”宋惊尘白了他一眼,道:“所以你现在好好照顾他,也许他就是解开挖心案的钥匙呢。折腾了一夜,我现在要沐浴好好睡一觉了,他就交给你了。”
语毕,她朝外面走去,在太史府住了好些天,夜里要睡在柳小姐的房间里等待挖心贼的到来,所以要睁着眼睛一刻都不能睡,而她的休息时间自然移到了白天,为了人身安全,白天她可不敢睡柳小姐的房间,转移阵地睡在太史府的客房。
“惊尘。”徐须凌略带急促的声音响起,一只手拉住了宋惊尘,宋惊尘头也没有回,冷冷回道:“做什么?”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指的自然是伏画。
“都说了关你什么事?”宋惊尘的语气很差,“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我担心你。”
“担心?”宋惊尘冷笑,“还是省着点吧,你的关心应该留给穆青鹤。”
“这和穆青鹤没有任何关系。”徐须凌叹了口气,轻声道:“惊尘,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咱们之间,何必如此呢?”
“既然没有任何关系,你把她带到京城来做什么?”宋惊尘回过脸看他,“是为了在我眼前秀恩爱么,徐须凌你真是够了,你要纳小妾就纳,可是你悄悄地难道不成么?非要带着你未来的小妾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才爽快才甘心么?”
话音刚落,穆青鹤跌跌撞撞地从门口跑进来,小脸苍白,神情惊恐地看着宋惊尘,就像是胆小的小兔子遇到了可怖的大灰狼。
“夫人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您误会了”尾音还不住颤抖,真是惹人怜爱不已。
“啧啧啧,装起可怜来了哟,好一个绿茶婊!行行行,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吧!我成全你们两个!”恨恨地扔下一句,宋惊尘甩开徐须凌的手,猛地将穆青鹤推开,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惊尘!”徐须凌急忙追上去。
到了休息的客房内,宋惊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茶壶,垂下眼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握着冰凉的杯子,她咬了咬唇,看着里面荡漾着波纹的茶水发呆。
忽的,她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猛地放下杯子撩起裙摆朝外面走去。
“宋小姐。”她急匆匆地走着,途中碰见一个拿着扫把扫地的小丫头,小丫头见她那副模样,不由一惊,担忧问:“小姐,这么冷的天气,你不穿外衣,难道不冷么?”
“你会写字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宋惊尘问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会一些”小丫头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宋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帮什么忙么?”
“我想让你给我写一个东西。”
…
宋惊尘抱着胳膊吸着冷气回到房间的时候,徐须凌坐在桌前等她。
见到房间的他,她猛地一愣,随后神色冷了下去,笑道:“咱们两个倒很有灵犀,我正想找你来着呢。”
“现下天气那么冷,你穿那么少难道不冷吗?”徐须凌自动忽略她的话,轻声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会保护自己。”说着,他站了起来,脱下身上的外衣。
宋惊尘不动声色离他远了些,冷冷道:“你的外套还是留给穆青鹤吧,我可承受不起。”
“惊尘,我和穆青鹤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一切都是误会。”徐须凌叹了口气,“本来想和你解释的,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已经离开了。”
“然后呢?”宋惊尘退了几步,靠在门上对着他冷笑,“是不是接下来要我说和她不过是演的一场戏?”
徐须凌一顿,而后眼帘垂了下去。
“果然是这样呢。不过你们也演的太真了些吧,我可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穆青鹤眼中的情意呢,大人你眼中的真情也很真呢。”宋惊尘挑眉看了他一眼,抱着胳膊慢慢踱到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一件深色外衣披在身上,“你们演的那么真,我都当真了呢。”
“我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这一切都是假的”
徐须凌的话还未落,宋惊尘便打断他的话,道:“就像咱们成亲一样,假的,是么?”
徐须凌一愣:“咱们成亲怎么是假的?”明明是真的!
“虽然有了正常成亲的仪式,不过终究是假的不是么?”宋惊尘定定地看着他,“夫妻间该做咱们一件都没有做过,难道这还是真的么?”
徐须凌张了张嘴要说些什么,宋惊尘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叠在一起的纸抢先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咱们今天结束这段假的的姻缘吧。”
叠地四四方方的纸递在他的面前,他微微一愣,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休书。”宋惊尘答得飞快,两个音节无情地从她嘴里飞了出来。
第六十二章
“你开什么玩笑。”徐须凌轻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段假的姻缘我一点都不想再维持了,我想立刻、马上就结束。”宋惊尘抬眼看他,“结束吧,现在你遇到了你的真爱,何必假惺惺继续维持这段假姻缘呢?你不累,我还累了呢。”
“我不同意。”徐须凌淡淡道,“什么真爱,我的真爱不就是你么?”
“别再假惺惺了,真恶心。”
“那就继续恶心你一辈子吧。”徐须凌挑眉,“宋惊尘,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要我压着你按手印么?”
捏着休书的手猛的一空,宋惊尘一愣,抬眼朝徐须凌看去,还没有看清楚,身体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紧接着,面前一黑,软软的唇瓣贴着她的。
宋惊尘猛地睁大眼眸,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英俊脸庞,脑袋一时间便空了,忘了应该马上推开他。
软软的舌撬开她的贝齿,力道不同于他平常的懒洋洋,霸道地不得了。
他现在可谓是用上了所有力气,宋惊尘试探性地推了推,竟然纹丝不动,她皱着眉头抬眼看他,他亦回看她,她朝他发射再不放开,她就要发飙的可怖眼神。徐须凌的眉略皱,索性闭上眼,眼不见心为净,默默地加深这个专属男人霸道而又蛮横的吻。
徐须凌的睫毛又密又长,闭上眼的样子简直美得不像话,就那样看着看着,宋惊尘差点就沦陷了,可一想到穆青鹤,她的兴致一下便没了,两个人之间插着个第三者,怎么想怎么恶心。
看着这张英俊帅气的眼,宋惊尘心中涌起无限的反感。
而后猛地发力,一下便将徐须凌推开了。
动作突然被终止,徐须凌的眼神还有些飘忽,他定定看着宋惊尘,胸膛微微起伏。
“真让人觉得恶心。”宋惊尘用袖子抹了抹唇,厌恶道。
徐须凌眸中闪过失落,看着宋惊尘没有说话。
“一眼都不想再看见你。”宋惊尘弯腰捡起被徐须凌扔掉的休书,“看到一眼都觉得恶心。”
“真的有那么恶心么?”徐须凌轻声道,宋惊尘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他的心疼的不得了。
宋惊尘咬了咬唇,看着他的脸犹豫半分,再看他略湿润的唇,心一狠,道:“对,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呼吸着空气都觉得恶心!”
“想不到,我在心中竟是这样的存在。”他的声音缥缈,步伐轻移。宋惊尘戒备地后退两步,却听见徐须凌一声轻笑,拿着休书的手一空,抬眼,只见徐须凌拿着她托小丫头写的休书轻笑,笑意嘲讽。
“不过是休书,娘子你叫为夫写不就得了,这么难看的字。”他发出阵阵低笑,笑到最后,竟然笑出了泪花,“你既然这么想和离,那为夫便成全你。”
话音刚落,他咬破自己的大拇指,在歪歪扭扭的字上面轻轻印了下。
离开时,赫然印着一个红红的指印。
将休书递给宋惊尘,徐须凌低头看她,低低笑道:“娘子,你现在可满意了?”
徐须凌越过她朝外面走去,也许是刚才她推开他太过于用力,脚扭到了,或者是心被伤到了,他的步伐缓慢还有些蹒跚。
宋惊尘拿着休书站在原地,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