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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那苏曼睩都被休了,竟还一直缠着严非玺,还真是不要脸,难不成这世上除了严非玺外没其他男人了?
各种难听话在严家流传,还有人趁着严非玺不在时,来到他房里。
苏曼睩娴静地喝着茶,冷眼看着这些来找碴的人。
「唷,才两年不见,怎麽曼睩你已经忘了对长辈该有的礼仪了啊?」二夫人尖声道。
「是呀,长辈都上门来了,也不懂得起来问好奉茶。」四姨娘也尖酸嚷着。
「啧啧,人家现在不同啦,听说现在非玺对她可好了……也是,苏家财大业大,非玺当然会后悔当初那样对待人家,瞧,这不就去抱人家大腿了?」这是三姨娘。
「娘,你看看这些首饰好漂亮……还有这些罗裙绣衫,真美!」严家的几位小姐迳自翻着苏曼睩的妆奁和衣服,然后不客气地道,「喂,这些东西不介意给我们吧?苏家那麽有钱,不会那麽小气吧?」
「是呀是呀!瞧她头上戴的凤羽金钗,好漂亮……喂,拔下来给我!」五小姐命令。
碧落在一旁气得直发抖。当年小姐嫁进来,这些人就是拚命挖小姐的东西,小姐不跟她们计较,任她们拿,而现在小姐都不是严家媳妇了,她们凭什麽还对小姐冷嘲热讽、颐指气使的!
苏曼睩拿下鬓上的凤羽金钗,看向五小姐。「你要这个吗?」
「对。」五小姐得意地伸手。「拿来。」
「碧落。」她将金钗拿给碧落,「将这金钗拿去赏给外头的乞丐。」
五小姐瞪大眼,「苏曼睩,你什麽意思?」
碧落冷哼,像看个蠢人看着她。「不懂吗?我家小姐的意思是你比路边的乞丐还不如。」至少乞丐还会乞讨,而她只会用那张嘴吠。
「你这臭丫头竟敢这麽对我说话!」五小姐气得伸手要打人。
「我劝你不要动手。」苏曼睩淡淡开口,冷冷地扫向这群女人。「不然,严家再被吞掉的可不只是南方的铺子。」
这话一出,这群女人气得脸色发青。
现在严家已经大不如前了,当年的损失太惨重,让严家赔了不少钱,连她们的零用都缩减不少。
二夫人气得涨红脸。「苏曼睩,你竟敢这麽对长辈说话!」
苏曼睩微笑,轻喝口茶,看着那些瞪视她的严家小姐们。「比起五小姐、七小姐和八小姐,我觉得我的态度算好了。」
众女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还真热闹。」严非玺走进房,嘲讽地看着房里的女人。
看到严非玺出来,她们脸色尴尬。
「呃,我、我们是来找曼睩叙旧的,那我们先走了。」三姨娘支吾道,不敢看向严非玺,转身急忙离开,剩下的女人们也赶紧找藉口离开。
「喂!要走可以,把你们手上的东西放下。」碧落指着严家三位小姐。
她们不甘不愿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瞪了碧落一眼,恼怒地跟在娘亲身后离开。
「哼,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麽不要脸的人。」碧落跺脚喷气,整理被弄乱的衣服和首饰。
严非玺走向苏曼睩,伸手轻摸她的发。「还好吗?」
苏曼睩朝他笑。「你说呢?」她就不信他没站在房门口看戏。
严非玺轻笑,抱起她,亲着她的脸。「我的小娘子果然不是好惹的,不用我回报她们,你就自己出口气了。」
苏曼睩搂住他的脖子,任他将她抱进内室,而碧落早已识相地走出房了。
严非玺将她抱到床上,搂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握着柔荑,指腹轻轻磨蹭。
苏曼睩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安静地不出声。
许久。他轻轻开口。
「我不恨他了。」
苏曼睩不语,仍是听着。
「刚才我在书房跟他聊了一下,他……向我道歉,为我娘的事后悔。他心里是有我娘的……你不知道,他后来娶的小妾总长得神似我娘亲。每当看到他那些小妾,我就觉得可笑。我娘都死了,他才缅怀有用吗?」
「非玺……」
「嘘,我没事。」他亲吻她的额,低低说着。「当年的事我不能谅解他,可是现在的我能懂了。人总有做错事的时候,像对你,我也做错了。至少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可他没有了。」
严非玺轻叹口气,将她搂得更紧。「曼睩……还好我有去南曦城,还好你肯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然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苏曼睩微笑,纤指与他交握。
他轻吻她的手。「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好。」她柔顺答应。
离开严府时,苏曼睩先上马车,严非玺转身面对父亲。
「一路小心。」严父叮咛。
严非玺摸摸鼻子,迟疑一会,还是开口了。「我要入赘苏家的事你知道的,到时记得来喝喜酒。」
没想到儿子会这麽跟他说,严父不禁神情激动,几乎是不敢相信地看着严非玺。
对於儿子要入赘苏家的事,严父并不反对。他一直很喜欢曼睩这个媳妇,当年是儿子欠人家,如今入赘偿还也是应该的。再说只要儿子好就好,他已经亏欠他们母子太多了,又怎会反对呢。
严非玺不自在地别开眼,「我和曼睩会常回来看你的……要是你觉得无聊,也可以到南曦城找我和曼睩。」
「好,好。」严父点头,眼眶隐隐泛泪。
「那,我走了……爹。」
听到多年不叫自己爹的儿子竟开口叫他,严父极力忍住泪,「好,我会到南曦城看你和曼睩。」
「那我上车了。」这麽多年没叫爹,严非玺也有点难为情。
步上马车,就见苏曼睩笑望着他。
「看什麽?」他有点羞恼。
苏曼睩偎进他怀里,「看你什麽时候要嫁给我呀!」
被她一撒娇,严非玺哪还记得生气,整个心都软酥酥了,他亲住小嘴。
「小娘子,我随时等你来娶。」
他的姑娘,他的曼睩……他要宠她一辈子,疼爱她、呵护她,因为她是这麽美好,让他深深——爱她。
【尾声】
世上无奇不有,而最神奇的事竟都发生在苏曼睩身上,南曦城里的人不禁啧啧称奇。
被休离,招婿,而招赘的夫婿竟是当年休离她的人,这演的是哪一出呀?
旁人是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可是对苏家大姑娘招婿成亲的这一天,却是大开眼界,过了好几个月都还热闹谈论。
那被招赘的新郎穿着金丝红绸的新郎袍,骑着黑色骏马,俊美的风采迷煞多少姑娘,而且身后的「陪奁」长达十里,里头有罕见的滇青白玉、南洋珍珠、灵芝人参……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令人垂涎的南夷酒,那诱人的酒香就算壶口密封,却仍隐隐飘出,嗅得人唾液直生。
听说那是南夷族独产的酒,只有南夷族的人才知道酿酒的秘方,而且从不外售。不过在这天后,苏家开的酒楼里将能喝到这难得一见的南夷酒,南夷族只跟苏家合作——这个契约就是新郎倌给的嫁妆之一。
这时人们才知道这新郎倌竟是东北唐家的当家之一,南夷族长是新郎倌的表弟,这等显赫的身分,难怪能有这麽丰盛的嫁妆。
可是他不是严家人吗?怎麽又变唐家当家之一了?而且严家老爷竟也来参加婚宴……自己的儿子入赘,难道严老爷不生气吗?
再说了,这新郎倌当年不是休离苏大姑娘吗?怎麽现在又入赘了啊?
众人是疑惑纷纷,窃窃私语打听,对真相很是好奇。
严非玺可不想理会旁人的八卦猜测,他的心里只有新房里的新娘子。
直接将唐吟风踢出去挡酒,他人早溜进新房里了。
踏进内室,他看到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子。
苏曼睩垂着螓首,小手交叠於膝上,听到房门开放的声音,然后是他的脚步声。
心口怦怦然。
头上的喜帕被轻轻拿下,然后是珍珠凤冠,小巧的下巴被勾起,她看到他——她的夫君。
严非玺轻抚着她的眉眼,画过那颗泪痣,被那脉脉含情的眸光融化了心。
「曼睩。」轻吻泪痣,他在心里发誓,绝不会再让她伤心流泪,她是他最爱的姑娘,最爱的妻……
「我爱你。」
然后,他得到天地间最美的笑容和最甜最香的亲吻,以及这辈子最最动听的话——
「我也爱你。」
番外初识
又到元宵,南曦城仍如往年般热闹,灯笼高挂,绚烂的花火在夜空绽放。
苏曼睩脚步匆忙,有点着急地赶着路。
大街上人潮拥挤,还有小孩提着灯笼乱跑,她得小心避开才不会被小孩撞到。
这时她心里不禁嘀咕,某人元宵夜不在家里用膳吃汤圆,叫她到饕珍楼做什麽?
只是虽然嘀咕,苏曼睩却还是乖乖出门,出门前还被爹爹拉住,要她陪他吃一碗汤圆才肯放人。
苏父一边吃汤圆还一边念:「奇怪,明明是入赘的,却看你看那麽紧,连元宵夜也不放人,倒像是你嫁人似的。」
想到爹爹的不满,苏曼睩不禁抿唇微笑。
终於到了饕珍楼,正要踏入时,却听到悠远深长的曲调。
她微愣,抬头望去。
二楼栏台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手执乌陶制成的埙,修长的手指按着音孔,悠然地吹奏着乐曲。
男人长得很好看,柔眉长目,一袭紫衫随风轻飘,烟花照耀他的脸,宛如天神。
似是察觉到注视的眸光,男人停下动作,低头望,和她对上目光。
苏曼睩微笑,正要启唇时,男人却突然从二楼跃下,在众人惊呼下,飘然又潇洒地落在她身前。
苏曼睩也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到,正要轻斥时,男人开口了。
「在下严非玺,可否请问姑娘芳名?」
什麽?
苏曼睩愕然,傻傻地看着他。
而他,眉目弯弯,好看的狭眸温柔望着她,唇瓣扬着笑容,俊美的模样让围观的姑娘们脸红心跳。
苏曼睩眨了眨眼,突然想到有天她闲聊似的跟他提到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情形。
那天刚好是元宵节,她到北扬城想看他的模样,却在茶楼里听到坦声,抬头一望,看见穿着紫色锦衫的他。
她先被埙声吸引,而后,他突然往楼下望,两人四目相对时,她霎时遗落了心。
「那我呢?没跟你说话吗?」严非玺却完全没有印象,眉头紧拢,极力回想。
「没有。」她摇头,回忆着当时。「那时你被人拉走了。再说,就算四目相对又如何,你才不会跟我说话呢。」她知道自己只算清秀的模样不会让他记得。
「为什麽不会?」他却因她的话不满了,「我都入赘给你,心也给你了,人也给你了,怎麽不会跟你说话?」
那时,他还跟她闹别扭,让她哭笑不得,最后只得好声好气地哄他。
她以为事情就这麽结束了,却没想到他竟还记得。
苏曼睩不禁低头暗笑,对他的幼稚无可奈何,可是心里又泛着甜蜜,也乐於配合他。
唇瓣轻抿着浅笑,她羞涩地垂眸。「奴家闺名曼睩,苏曼睩。」
「曼睩,蛾眉曼睩,这名字真适合你,」看到她羞怯的动人模样,严非玺觉得自己的心都软酥酥了,忍不住再靠近她。「这麽热闹的元宵夜,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陪在曼睩姑娘身侧,一同逛逛市集?」
「那就劳烦公子了。」她害羞地说着,垂着头,跟他并肩走着。
可才走没几步,身旁的人就不安分了,温热的大手牵住她。
苏曼睩扬眸,咬唇觑他。「公子,这於礼不合。」
「哪里不合?我觉得很合。」他不满了,「还有,叫我相公。」
苏曼睩忍笑,乖顺地开口。「相公。」
他满意地笑了,牵着她的手,很是得意地在她耳畔道:「看吧,我不就注意到你,跟你说话了?」
「是啊。」她盈盈微笑。
「开心吗?」他期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