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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领命!”糜芳应道。
“你不是想抬高你们糜家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么,干完那件事,然后呢,你再去洛阳城郊,选一块环境优雅的地方,建一座学府!”许成终于开始给糜芳出主意了。
“学府?学校吗?”糜芳对许成的主意有一点不满意。
“不是学校,我要你组织一个‘博鳌论坛’!”许成微笑道。
“‘博奥论坛’?”糜芳不知道自己跟许成的意思有一点差异。
“对,你可以先建好一些东西,再请一些名士到那里住上一段日子,顺便讨论一些学问啦什么的,请得越多越好!大不了可以用我的名义!每几年或是一年就一届!等这个论坛的名声传出去了,成了一个传统,你们糜家身为组织者自然也就不再是以前的糜家了,而你糜子方的名头恐怕还会强过你大哥呢!”
“卑职明白了,多谢主公!卑职一定组织好这个‘博奥论坛’!”糜芳一脸的兴奋,刚才因为觉得受骗而愤怒的心情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许成想了想,又道:“那个罗马来的安东尼奥,你知道吗?”
“主公说的是那几个大秦人?”糜芳问道。
“对,你可以去找他们!”许成说道:“据我所知,罗马人擅长用巨石建造各种建筑,不仅显得有气势,而且还可保千年不坏,你可以让你们帮你,就算他们不懂建筑,你也可以让他们描述一下,加上咱们自己的工匠,总能建出来的,建好后还可以立一座碑,把你跟那些建造者的名字刻上去……”
“多谢主公,多谢主公……”糜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终究还是亲戚好,主公还是向着自己家的。
“对了,这个,钱的问题嘛……”许成又故意拉了一个长音儿。
“主公放心,所有花费都由卑职承担!”糜芳连连拍胸脯保证。
“好,”许成拍拍大腿,笑道,不过,停了一会儿,他又伸长脑袋,向糜芳小声问道:“你们兄弟俩手中能调动多少钱?”
“咯噔!”糜芳的心脏跳动了一下,“没……没多少!”
“真没多少?”许成盯着他,用上了一点儿上位者的特色技:威压!
“还,还有那么一点!”面对许成的威压,糜芳无耐,只得松口,看来,自己的这个主公果然如人所说,是个能在石头上也刮出油的人物呀!刚刚给了甜头,现在就要再拍一板砖了。
“那就好!”许成又一拍大腿,“钟繇刚好来信给我,说什么雍州到汉中,汉中到西川的路不好,想再修一修,现在,我就把汉中到雍州的那一段交给你了,这个,子仲(糜竺)有公务,就全权委托你了!”
“这个,主公……”糜芳一脸的惊惶,他根本就想不到许成会说这个,汉中到雍州是什么地方?那路能好修吗?花销肯定很大,不,是极大,他糜家再富上一倍恐怕也撑不起其中的一段呀。
“怎么了?”许成不解地问道。
“不是卑职推托,主公的委托的事情,卑职自当是尽心竭力,可是,这么一条路所需的财力,我们糜家那可撑不起呀!”糜芳摆出一张苦瓜脸,求道。
“我只是委托给你,又不是让你一家干!”许成对自己这个二舅子的迟钝脑子无话可说,“你可以再找一些人联手呀!”
“这个,恐怕没人会愿意‘白白’扔钱!”糜芳低着头,小声说道,末了,他心中还加了一句:你也就仗着是亲戚欺负我们糜家!
“什么白白扔钱?”许成大怒,咱是那种人吗?虽然老子抄了不少人家,可那些人都是在自找苦吃。
“难道不是?”糜芳猛地抬头,惊道。
“废话!”许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建好了可以收‘养路费’的,当然了,你们还要负责维护!”
“可以收费?”糜芳已经惊叫出来了。
“是啊,听说,那西川可是有很多好东西的哟!运出来卖一定很值钱!所以呢,这路一修出来,肯定会有不少人走,这一走么……” 许成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们干,我们干!”还用说什么,糜竺当官了,现在,糜家基本上是糜芳在打理,他当然能理解掌握有一条道路所能得到的巨大利润,更何况听许成说话的那意思,好像还会有什么商业上的优惠。
“那就好!就这么定了,你待会儿就去找常鑫!” 许成说道。
“是,是!”糜芳连忙答道,此时他就已经在算计了,从汉中到雍州,决不是他一家能拿下来的,得再找谁呢?对了,甄家!反正都能勾搭上关系,而且甄家实力又雄厚,不在糜家之下,这样还能同时向甄夫人和甄家大女婿杨洱卖好,实在是最佳的选择了,有了两家联手,肯定又能招集起更多的富豪,这样一来,就有希望了,想到这里,他有些忍不住了,几乎就想立刻去找人,所以,他又看了看许成,低着头,好像还在思索什么东西,就问道:“主公,您还有事吗?若没事了,卑职就回去了。”
“嗯,你去吧!”许成随意挥了挥手。
“卑职告退!”糜芳施了一礼,退了出去,一出厅堂,他就疾步向外走,实在是太兴奋了,要找个人好好说道说道。
而就在他要转弯的时候,许成的声音又传来了,“站住!”
“崩噔!”糜芳就像被来了一个紧急拉闸,突得一下就站住了。
“回来!”许成的声音又让他感到一阵儿紧张。
“主公,您又有什么事?”糜芳回到房内,脖子欲伸还缩的向许成问道。
“你平常都拜什么神?”许成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他问道。
“……”听到这话的糜芳一愣,这也太不着边儿了吧!
“说话!”许成声音稍高了一点。
“陶……陶朱公!”低着头,糜芳偷偷看了许成一眼,没什么可疑之处!
“陶朱公?”许成皱眉道:“就是那个越王勾践的谋臣,范蠡喽!”
“正是!陶朱公先为越王出谋划策,平定了吴国,后不受爵禄,带着美女西施飘然而去,后来经商,成巨富,又三次散尽家财,实在是我等经商之人心中的偶象啊!”糜芳赞道。
“可老陶他不是神呀!”许成皱眉道。
“主公,我们这些人拜的是陶朱公的英灵,至于他是不是神,我们可就不管了!”糜芳笑道。
“那你还知道些什么神?”许成又问道。
“还有……”糜芳觉得许成今天有一点儿不正常,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什么来,只得接着许成的话往下答,“好像还有三皇五帝,文王、周公……”
“停!”许成伸手拦住了糜芳,不让他接着说下去,“‘三皇’是不是伏羲、女娲、神农?他们倒也可以,可那‘五帝’不过是传说中的帝王,他们,应当不是神吧?就更加不要说什么文王和周公了!”
“主公,你这可是大不敬啊!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说!”糜芳吓得连连摆手,又紧张地向四周望了望,还好,附近没什么人,他抹了抹头上的汗,对上古圣王不敬,那可是等于得罪了苍天啊!
“行了,不说就不说,”许成不想在这方面跟糜芳争辩,“你还知道一些什么神仙?当过人的不算!”
“噢,主公,你想干什么呀?”还是先问清楚,免得自己不知不觉就得罪了苍天。
“没什么,只是想找人把这些神的传说给整理一下,免得杂乱无章!”许成说道。
“原来如此,主公,你可吓坏我了!”糜芳拍了拍胸口,心在还跳呢!
“有那么可怕么?”许成对糜芳的这些表现感到不解。
“当然,那可是‘三皇五帝’又岂是我们这等凡人……唉,不对呀!”糜芳话音又一转,“主公,你说‘三皇’都是哪三位?”
“伏羲、神农、女娲呀!”许成说道。
“什么呀!主公,你说错了!”糜芳又摆手道,“‘三皇’乃是‘天皇’伏羲氏、‘地皇’炎帝神农氏、‘人皇’黄帝有熊氏……”
“停!”许成大声狂喝!
“什么事?主公!”糜芳立码住嘴。
“你说黄帝是什么姓氏?”许成问道。
“有熊氏啊!”轮到糜芳不解了。
“胡说,黄帝明明是轩辕氏,怎么成了有熊氏?你可别蒙我!”许成大声说道。
“怎么可能?”糜芳也急了,这可是关乎老祖宗的大事,怎么能敷衍?所以,他当下就顶了回去,“黄帝明明就是有熊氏,什么时候成了轩辕氏?”
“黄帝不是有一个轩辕部族吗?”许成提出了证据。
“更加胡说了,黄帝明明是华夏族之首,什么时候去了轩辕族?难不成主公你不是华夏子孙,反而是什么轩辕子孙?”糜芳也是毫不示弱。
“……”许成无语,是呀!黄帝是华夏族之首呀,这么说……黄帝真的姓有熊?这下麻烦大了,那蚩尤又姓什么?
“黄帝乃我华夏族之首,与东夷各部落首领蚩尤战于涿鹿,后又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这才确立了他对天下的统治之权,怎么会姓什么轩辕?”不等许成说话,糜芳又炫耀了一下自己的知识。
“东夷?”许成又不明白了,蚩尤不是玩的什么九黎族吗?
“哦?东夷就是现在青州一带,姜子牙就曾镇守东夷!”糜芳为许成解说道。
“青州?”不是吧!那就是山东了?难怪都说山东人高大威猛,有“山东大汉”之称,敢情……敢情是中国有史以来最能打的蚩尤的后人啊!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黄帝为有熊氏是偶尔看到中学历史书上的一幅“中国历史传说时期地域示意图”上标识的,并不是在下胡说的,上面还有“陶唐氏:尧”、“有虞氏:舜”,若是大家有疑问,尽可向国家教育局讨教一番,俺是不会介意的,嘿嘿!至于山东人是蚩尤的后人,纯属开玩笑,小弟其实也当了二十多年山东人了,不过,怎么说蚩尤也算是咱们中国人的老祖宗之一,这说法也不算过分,是不是?)
“主公?你怎么?”糜芳突然发现许成好像愣在那里了,怕出事,就小声地叫了他一声。
“没什么,你再接着说一说,还有什么神啊之类的。”许成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缓不过气来,只能低声说道。
“噢!还有东王公啦、西王母啦、九天玄女啦……”
……
糜芳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些人物,后来都几乎都被编到了一个新的神话体系中,因为许成对中国后世的那混乱的神话一向是感到极为厌烦的,连关羽都去管生孩子去了,这算什么?所以,他今天一时起了念头,就做了起来,再在这个神话体系之中加上一点东西,让这些能更加符合他的心意,这样也能影响一下世人,让他们的思想起一些变化,不致于像日后的佛教那样让人疲软,不知奋起,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让这个新的神话形成宗教体系,毕竟,每一个宗教一旦做大,总会出麻烦的,尤其是现在这种年代,他许成可不认为自己能解决这个难题。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刘备发家(1)
许成在北方修路,争取能让自己的治下能够尽快地连成一片的同时,也进一步地深化了一下自己的改革,一方面,将兴办学校的规模进一步扩大,并在每一州设立州学,还在洛阳设立了大学(太学是皇帝开的,所以,洛阳就只能少那么一点,由太变大了),以此为基础加速打破世家豪门的知识封锁;另一方面,在原先鼓励商业的基础之上,又将更加广大的市场展现给了那些商人,除了修路之外,矿山、建筑等各方面都开始有商人主动经营了,这就让许成能够将大笔的民间闲钱给集中起来用到需要的地方,既不用打什么欠条,也不用担上什么不好的名声,反倒还有税收,既节省了极大的开支,又让他能够同时进行更多的事务。而他的这些个举措,由于有强力的保证,又把大批人的积极性给调动了起来,一时间,北方六州之地,活力大盛。
而就在许成在自己的地盘上忙活的同时,曹操却只能忍着心中的痛苦去医治战争的疮伤,夏侯渊死了,这是他的兄弟,郭嘉也死了,这是他的心腹智囊,两人都是他的股肱重臣,两人的去世,就如断了他的两根臂膀一样让他痛到了心里,再加上先前在荥阳死去的那些兄弟子侄,谋臣良将,曹操的头疯之症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而除此之外,徐州由于有过江东军的“光临”,留下的烂摊子也让曹操和他的手下们头痛万分,为了重新整理好一切,他们无不是费尽了心机,不过,万幸的是,由于郭嘉所设的计策,徐州的世家豪门并没有在乱后对徐州的局势造成什么麻烦,反而让曹操在徐州的威权进一步地得到了巩固!只是有一点,那就是陈圭与陈登父子突然离开了徐州城,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