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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奉我两家主公之命,前来与吴侯商议联盟一事的,又岂敢嚣张呢?”
“既然如此,那么,两位来到此处,为何不跟吴侯商议,却上来就要订立条款呢?难道这还不算是嚣张吗?”张昭见到孙权开子口,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帮忙了。
“当然不是,只是我二人以为吴侯的雄才大略,自然会看出联盟抗许之后的好处,更加不应该拒绝才是,所以为了不耽误吴侯的时间,才直奔主题,难不成吴侯居然不愿意与我两家联盟吗?”诸葛亮笑了笑,跟刘晔对望了一眼,说道。
“联盟抗许?”坐在孙权的左首边,刚才跟孙权言谈甚欢的那个人出声了,“居然有这种事情?我家主公做了何事?竟然要让曹操跟刘备如此愤恨呢?”
“嗯?”诸葛亮跟刘晔同时看向了那个人,诸葛亮拱手问道:“阁下是……”
“在下董昭,骠骑将军麾下,现在朝中任中书监令!”那人微笑着,说出了一个让诸葛亮和刘晔同时感到不妙的名字。
“糟了!”诸葛亮暗暗着急,昨天听朱然说朝廷封孙权为吴侯,就应当想到许成的使者应当刚来不久才是,要不然,自己又岂会不知道孙权晋封之事?现在,就像是做小偷被人抓了现行,麻烦了。
“原来是袁本初帐下的董昭,董公仁呀,听闻袁本初待先生甚厚,为何不见先生跟随袁本初而去呢?”刘晔一听说对方是董昭,立时说道。
“唉呀!听闻刘晔刘子扬本是原庐江太守刘勋部将,甚得亲重,为何刘勋已去,刘子扬依在呢?”董昭听了刘晔的话,也是立即反驳。
“原来董昭先生就是朝廷的天使啊!”诸葛亮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状,说道。
“不敢,在下奉我家主公之命,前来建业宣旨!”董昭答道。
“只是不知,朝廷封了什么给孙将军,只有一个吴侯之‘名’吗?”诸葛亮笑道。
“当然不只是一个‘名’头,”董昭笑道:“朝廷还让吴侯统领荆扬二州并江东之地军政,诸葛先生回去之后,可要向刘表禀报一声,让他早日让出州牧之位哦!当然了,还有子扬先生,千万莫要忘了,让曹司空早早把寿春交给吴侯呀!”
“既如此,在下可要恭喜吴侯了!”诸葛亮双手作揖,对着孙权躬身行了一礼。
“哈哈哈……孔明先生客气了,先生还是尽快回去,先跟刘玄德讲,让他把江夏让出来吧!他一向自称是大汉宗亲,皇帝的旨意,他可是得听的哟!”孙权大笑道。
“亮回去之后,自会跟我家主公细细讲述,只是,在下仍有疑问,想问一下公仁先生!”诸葛亮又转了转矛头。
“……”董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诸葛亮清了清喉咙,又故意扫视了孙权一眼,引起他的注意,这才说道:“有道是父死子继,兄去弟承,为何孙伯符将军的大将军之位,朝廷不一并送来江南呢?”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剑与亲事
“哈哈哈……”董昭大笑,不过,他心中却是暗恨。诸葛亮这一句要是对答不好,那他就是轻视、瞧不起孙权,这后果虽然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可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岂不是要丢人了?所以,他在大笑的同时,脑子也是使劲儿地转,终于,笑完之后,他又故作深沉,待了一下,这才先叹了一口气,回道:“说起这大将军之位,其实以吴侯之姿,要坐上去地话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诸葛亮没有出声,反倒是江东众将都伸长了脑袋,孙权本想谦虚一下,不过,董昭嘴太快了,他为了表示庄重,自然只有旁听了,不过,虽然没有做得跟其他人一样那么明显,他却也竖直了耳朵。
“只是,我家主公甚是喜爱孙伯符将军,常言,孙伯符者,狮儿也!唯其可为大将军!所以,思虑再三,我家主公最后才决定将吴侯之位拿出来,授予孙将军,既表示亲重,亦表示一下歉意呀!”董昭故作凄然道,不过,他的话却得到了江东众将发自内心的一致好评,要知道,孙权虽然已经坐稳了位子,可是,在江东众人,哪怕是孙权自己的心里,他还是比不上孙策的,既然大将军只有孙策能做,孙权自然也就不好再争了,而且,在汉朝,以古国之名命名的爵位都是极为尊贵的。江东众人对此其实也很满意。
“董昭,你这话可是在侮辱孙伯符将军!这样做,你也太不把江东众位高人放在眼中了吧?”刘晔也出声道。
“我有何处侮辱了孙伯符将军?”董昭反问道。
“哼,许成以大将军之位,要孙伯符将军攻打徐州,你提及此事,不就是说,许成一直对孙伯符念念不忘,是因为……”刘晔不好把下面的话说出口。可是,他的意思却是明显的很了,就是说许成之所以思念孙策,实际上是因为希望能继续耍弄孙策。
“刘晔,你住口!”董昭佯做大怒。“哼,只有你等无能之辈才会如此小瞧孙伯符,你们也不想想,孙伯符将军开创江东基业,岂会任由他人驱遣?你等不明真义,以一己之鼠目寸光来断言孙伯符将军之宏图伟略。你们才是真正地侮辱了孙伯符将军!”
“好了,三位不要争了!”孙权终于受不了了,你们三个人争来争去,凭什么老拿我们老孙家的人来说事?
“是啊,有些事情争也争不清,不过,既然三位之间有一些不愉快,不如我们改日再谈,如何?”张昭又给孙权施了一个眼色。说道。
“是啊,今日某也有一点点累了。就到这里吧,三位,本侯先告辞了!”说完,孙权就径自站起来,向内室走去。
“吴侯且慢!”董昭突然又出声道。
“哦?公仁先生还有何事?”孙权不愿意失礼,问道。
“董昭手中有一件礼物,想请吴侯代为转交给一个人!”董昭对着诸葛亮和刘晔笑了笑,把两人笑得莫名其妙,心里发紧。
“什么礼物?”孙权听到这话就站住了,他很好奇,董昭如果有礼物的话,理应一来就送上来才对,为什么现在才说?难不成是想拉拢自己,用来气诸葛亮和刘晔的?看来这礼物的规格不会低的,倒要好好瞧一瞧。
“啪啪啪!”董昭两手拍了三下。不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托着一个长长的木盒进来了,并将之呈送到孙权的面前,放在了桌几之上。
“这是何物?”孙权重又坐下,却不伸手打开,只是看着这个盒子,向董昭问道。
“吴侯何不自己看一看?”董昭微笑道。
“……”沉默了一会儿,孙权伸出了手,猛地一下,打开了盒盖。
“剑!?”
“吴侯请细看此剑!”董昭接着说道。
“嗯!”孙权把目光转移到了剑上,可是,他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只觉得跟一般的古剑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他又看向了董昭,而董昭却是微笑不语。
“哧!”见董昭面有得色,孙权心下微恼,难道这剑真有什么不同?可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什么,于是,他把剑给拔了出来。
“漪剑?”剑身之上,刻有铭文,虽然古朴,可是,孙权却也认得出来。
“不错,就是漪剑!”董昭笑道。
“公仁先生,看样子,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古剑而已,先生竟然如此郑重其事的送与吴侯,难不成是认为江东没有好剑吗?”刘晔刚才不好出声,不过,他是不会放过机会对董昭开炮的。
“哈哈哈,”董昭大笑,可他却对刘晔理也不理,而是接着向着孙权问道:“吴侯,难道您真的不知道这柄‘漪剑’的来历吗?此剑跟孙氏一族可是有很大的渊源呀!”
孙权茫然,抬头四顾,看向了程普、黄盖等老将,想寻求一点答案,可是,程普那些人也在疑惑,跟孙家有关的兵器,有名一点的也就是一把古锭刀而已,可那把刀已经跟随孙坚下葬了,这把剑到底是哪里来的?看这董昭自信的样子,难道真的跟孙家有关联?
看到自己几个老家将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孙权只好又把目光转向了董昭,“公仁先生。孙权驽钝。不知此剑来历,先生可否告知呢?”
“不敢!”董昭谦虚了一下,遂摸着自己的一点点短须,做出了一副怀念的样子。
“‘漪剑’者,虽并不能跟自古相传的那些神兵利器相比,可是,此剑的来历却远大于那些无主之兵,因为,此剑的第一任主人,乃是我华夏兵圣,孙武!”
“什么?”孙权猛地双目圆睁,狠狠地看向了手中的古剑。
“孙武?!”不仅是江东诸人,连诸葛亮和刘晔也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不是剑惊人。而是剑的主人惊人,因为,孙氏一族正是号称孙武后裔,兵圣之剑再现,只要是个人,恐怕都要珍藏起来。可是,董昭却将此剑送回给了孙家,这礼可实在是大了,太大了!
“请问,公仁先生如何得知此剑竟是‘兵圣’佩剑呢?”震惊过后,诸葛亮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要是董昭的话编不圆满的话,可就有一点亵渎孙家老祖宗的意思了,那不管他是什么人的使臣,都别想活着走出江东。而且,许成也无话可说。
“哈哈哈,诸位可知此剑是怎么铸成的?”董昭斜看了一眼诸葛亮,小样儿,这就想难住老子?看你也就是刚断奶的样子,居然也敢来这里挑拨,哼!现在先不跟你小孩子计较,到时候再找你算账。
“请公仁先生不吝赐教!”孙权向董昭行了一礼,要知道,自从董昭来了之后,孙权虽然表面上礼敬有加,可实际上却是敌视非常,而且,孙权怎么说也是一方之主,当然是不会对董昭施礼的,不过,这一回,为了祖宗,孙权也不得不先放一下架子了。
“铸此剑者,据传说,乃是昔日吴国大匠:欧冶子!”董昭说道。
“且慢!”这一下,不是诸葛亮或者刘晔,而是张昭。
“哦?子布先生有什么问题吗?”董昭问道。
“公仁先生!”张昭看着董昭,冷冷地说道:“欧冶子,乃春秋时大匠,一生共铸八大名剑,为越王铸:湛庐、纯钧、胜邪、鱼肠、巨阙五剑,为楚国铸:龙渊、泰阿和工布三剑,在下从未听说,欧冶子乃是吴国匠师,更加没有听说过,欧冶子竟然还铸有一把‘漪剑’!公仁先生,你莫不是以为我东吴无人读过书么?”说完这话,张昭就双目如电,紧盯着董昭不放,他自从一听到董昭说什么孙武之剑,就觉得董昭要找麻烦了,所以,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堵住他的嘴再说。
“哈哈,可怜张子布你名满天下,居然如此不知变通!”董昭又是大笑,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暗暗得意,因为他来的时候,早就想过可能遇到的问题了,岂能回答不出来这个提问?这也是许成的使臣跟其他诸侯的使臣不一样的地方,许成的使臣在出发前,都要先预演一遍可能遇到的问题,然后,由所有人帮忙找出应对之法,然后,才会出发,具体情况再凭使臣自己的机智应对,而其他诸侯的使臣就不一样了,靠的只能是一个人,这当然就有所不同了。
“变通?难不成就能让欧冶子由越国人变通成吴国人不成?”张昭反问道。
“请问子布先生,可知专诸刺王僚之事?”董昭笑嘻嘻地问道。
“当然知道!专诸受阖闾派遣,以献鱼为名,暗藏匕首于鱼腹之中,尔后,一击成功!”张昭说道。
“专诸所用何物?”董昭笑问道。
“鱼……”张昭突然看了一眼董昭,吸了一口气,这才无奈地说出了那三个字:“鱼肠剑!”
“是啊,鱼肠剑不是越国名剑吗?怎么反到了吴王阖闾手中呢?”董昭又追问了一句,不过,张昭却是不愿回答他了。
见张昭不再发话,董昭也不再逼问,自顾自地解释起这柄“漪剑”的来历:“欧冶子本在铸剑。可是铸剑炉就是上不来火。眼见天使将过,最后,急怒之下,他就欲以身殉炉,恰好,此时孙子经过,言人之精华,皆在指甲、头发,可以指甲、头发投入炉中,代身为殉。结果,欧冶子依其而行,果然炉火大盛,剑因之而成。于是,欧冶子就将之赠与孙子,孙子持此剑,领吴国大军旬日之间亡楚,要不是申包胥在秦庭之内大哭七日七夜,感动秦王,楚国恐怕早就无法复国了。不过,楚国能够复国,恐怕也是因为孙子不耻阖闾在大胜之后纵兵抢掠,恣意享乐,独自离开的原因,没有了兵圣之助,阖闾纵然有伍子胥相助,也无法对付秦楚联军啊!而这柄‘漪剑’。也从此下落不明,也因为它的主人声名太盛。所以,它反倒不如欧冶子所铸其他名剑出名了,光芒都被孙子之名掩盖了呀!”
“……”孙权直勾勾地看着手中的宝剑,心中振奋莫名,好剑呐!
“吴侯!”董昭见孙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