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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希凡道:“他们的心理已起变化?”
“他们初成之时,其理智与善良尚能时隐时现,现时对邪正善恶分得很清楚。”
舒希凡道:“天魔心法以何可除?”
神尼道:“凡成魔体之人,任何功力打到他身上都是虚的,武功全无用处,除非他发动魔法与你真火对抗,那时才看谁的修为高低。”
“三神能不能抗拒魔法?”
神尼道:“就以龙图施主也可抗拒初成魔法,那就不要问三神了!”
舒希凡道:“师太现欲何往?”
神尼道:“回普陀请贫尼大师姐出来,也许她能收服这两个初成的大魔!”
“请神尼示弟子等明路!”
神尼合什道:“少施主乃福人,可以任意而行,同时施主的天宫神典具有无上伏魔之功,只怕那两个初成天魔有了警惕而不露面了。”
当她离开之时,道:“舒施主,三十年黄庭,四十年紫府,欲思其速,莫忘戴云。”
神尼说完而去,但那舒希凡却愕然发呆。
白半生道:“这老尼说什么谜语?”
司马周道:“阿凡,你怎么了?她说什么?”
舒希凡道:“神尼真是慧眼,她看出我的天宫神典尚有黄庭和紫府两关未过。”
白半生嘶声道:“这两关要七十年。”
舒希凡道:“在我虽然不要这么长的时间,但也要五十年,然而当前之事哪能适用呢!”
司马周道:“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舒希凡道:“我这两关如有炳灵神珠,当可立成,但神珠已被那傻丫头得去,神尼当然也算出了,她最后一句是指点我们戴云山去撞运气!”
司马周道:“叫你冒险夺火龙元丹。”
舒希凡点头道:“火龙丹可以助我速成是毫无疑问,看来,势非去不可了。”
白半生道:“我们简直跑的是冤枉路,早知如此,何必川关!”
舒希凡叹声道:“凡事都有定数,我们只是尽人事而听天命。”
司马周道:“那我们马上入关罢!”
舒希凡道:“看能否如愿尚难确定,不过我们要回头了!”
时运来道:“老板,可能你已饿了不少时间了,不妨吃点东西再动身。”
舒希凡点头道:“你们吃过了?”
孙矮子道:“刚吃完你就来了。”
舒希凡道:“那你们就在林中休息,我吃完就要赶夜路。”
大家依言,各自靠株大树养神,只有时运来打开食物包,陪他进食。
舒希凡先把绿龙套脱下收起,然后慢慢的吃东西。
一顿饱餐之后,舒希凡看星月,估计是二更过后,他忙向司马周道:“仍由你带路,我们走罢!”
大家闻言跳起,司马周道:“不必照原路罢?”
舒希凡道:“随便你走什么路,以早入关为原则!”
司马周道:“那我就领着大家出了沙漠之后,直奔贺兰山!”
舒希凡道:“沿途仍须看看动静,尤其是三神岛人,看他们有什么感受!”
白半生道:“那二个男女必定已采取报复行动,三神与海母可以抗拒,但他们的星宿和武士神女就难抗魔法侵袭。”
“初级天魔初成,那是不分正邪的,各大门派必也难逃此劫,这一路必定能看到非常恐怖之事发生。”
他们连夜奔驰,天亮后就已脱离古尔班察汗山,又进入沙漠之中。
不久,身边忽听滚滚高卷的风沙之内发出一阵异声!如狼嗥,似鬼哭,闻之使人毛骨悚然。
时运来道:“这是什么声音?”
舒希凡道:“这是疯狂的人声!”
白半生郑重地道:“不对,哪有这样多的疯人?”
舒希凡道:“大家小心前进,一看便知端底!”
风沙满天,又浓又高,十丈之内即不能视物,如不是武功很高的人,却连行动也感困难
。
司马周领先向异声接近,渐渐看到一群黑影,他突然止步道:“是人!”
舒希凡道:“而且是三神岛的一群神女和武士,数目多达五十几个,那种情形似已失去人性。”
白半生道:“似在跳舞一般!”
舒希凡道:“似在围着几个特殊人物,确很奇怪,打斗不象打斗,似在围着团团跳动,好象番人跳战舞!”
司马周道:“神女和武士从来不象这种现象,眼前情形确有点邪门!”
忽然一道黑影如飞而来,舒希凡一见认出是老冬烘,不禁迎上大喜道:“前辈,你老由哪儿来?”
老冬烘一指当前情形,道:“被这些声音引来的,你们太迫近了,这非常危险。”
舒希凡道:“当前是怎么一回事?”
老冬烘道:“这群神女和武士已不是三神岛的,她们都中了天魔法,全被控制住了,吃生肉,不分人兽,饿了就如野狼争食!”
舒希凡道:“眼前他们在作什么?”
老冬烘道:“在跳天魔舞,里面围着兴安岭总盟主夫妇!”
白半生道:“那为何不突围呢?”
老冬烘郑重地道:“凡被天魔舞围住之人,他们只有打坐运功,守住元神,毫无打斗力量,因为这种舞就有天魔侵袭元神的魔力,元神一散,此时就有两种现象,一为加入这些疯人群,否则就被他们所裂食!”
大家一听莫不打了个冷战,司马周道:“他们一直跳到被围的人崩溃为止?”
老冬烘道:“那要看主使天魔的意思,也有跳一阵天魔舞就放出魔火进攻的!”
白半生道:“这风沙也奇怪,始终不停,我们想看清围困情形也不能够。”
老冬烘道:“眼前风沙不是自然的,凡是天魔发动之处,在沙漠则有狂风浓沙,在没有沙的地方则有浓雾和魔烟。”
“假使围攻成功之后,这些疯人又怎么样?”
“带着风沙而去,当地下留下的只是争食所剩的残尸,你们说是疯人则错了,疯人就是魔兵!”
舒希凡道:“这主使天魔就是那两个男女?但却看不见他们在什么地方?”
“也在其中,只是隐身指挥,暗发魔威!”
“你老赞不赞同晚辈攻进去看看?”
“攻进去你什么也看不到了,受到的只是狂风热沙或寒沙侵袭?同时你精神恍惚,心跳欲出,元神荡漾,一旦敌不住,马上就同流合污,否则即倒地任其啃食。”
在此之际,突听异声向这面移来,那骇人的狂风浓沙已滚滚如潮而来,老冬烘一见,不由惊叫道:“天魔看上我们了,大家快逃!”
他举手一挥,领着逃向右侧。
舒希凡不料老冬烘如此恐惧,便知非常严重,随即带着大家相随而奔。
也是他们的轻功都到了最高之境,始终未被天魔阵围上,但却全力奔了两个时辰才拉远距离,然而回头仍未见那风沙异常声后追不舍。
“今天要摆脱,看势非常困难,你的天宫神典有诸仙御魔大阵,不知你已悟出否?”
“但未练过!”
“攻击不行,防守定可。”
“距离这样近,摆布须时间!”
“东西虽是我老人家先师的,但我老人家未练过天宫神典,你说要如何布置。”
“须设奇门遁甲之数,少者须十人,以已丙丁为三奇,以戊己庚辛壬势为二像,以甲居阵中统之,配以九宫,十人各执旗剑,按九宫八卦方位,踏天罡地支之数。”
“这是九天玄女法,眼前办不到,且事先要演练,据先师说,天宫神典内还有风后法与黄帝法?”
舒希凡道:”黄帝法是刚势,主攻,风后法是柔势,主守,九天玄法主围!”
”这三法似乎何法能在当前运用?”
舒希凡道:“风后法虽简单,但也要十人以上,现在我们只有七人!”
老冬烘道:“我们边逃边找,一路定有正派人物可见,但布置必须快而易!”
“风后法不须演练,只听主坛号令即可。”
“那快加劲,魔势又近了!”
前途忽然现出一批人影,同时也有滚滚狂风和沙尘逐着,舒希凡一见大惊,上叫道:“前辈,看到没有?”
“那是另外一个天魔发动的!”
被逐者无法看清,估计约有十几个,舒希凡道:“那是一批什么人?”
“我们能否与那批人逃向同一路线,接近就可分明,现在只有正西能走,大家再加劲,否则会被右面狂风截住!”
双方都是由斜角度逃向西,不一会就接近了,舒希凡忽然震惊了,道:“前辈,我们的对头会面了。”
”你们不可乱来,由我老人家招呼。”
原来对方是三海神,他带着十二星宿以上的高手,这时也在留心这面,尤其见了老冬烘,似也愕然不已。
老冬烘已于这时和三海神走个并排,两下相距不到五丈,他忽然大笑道:“杂毛老道,我们一辈子都是背道而行,想不到今天竟走向一个方向。”
三海神笑道:“老冬烘,我们不妨边打边走,贫道正愁没有殿后之人!”
老冬烘当然听得懂,立即纵声笑道:“老道,你以为人多是吧,那就试试看!”
三海神忽然看见舒希凡在后面,霎时改口道:“舒施主我们先比轻功,能摆脱天魔风沙者胜。”
“两股魔风会合,谁也休想逃,如果我们齐心合力,也许有法或可。”
“你的箱底贫道很清楚,有什么办法?”
“问题在你老杂毛同不同意!”
“就算同意又怎么样?”
“同意就得听清楚!”
“你有什么奇阵可以防天魔?”
老冬烘向后一招手道:“天帝子,今天恐要冰炭同炉了,你上来!”
舒希凡走上前问道:“什么事?”
”加上他们的人数够不够你用?”
“假设他们不虚心听调,那不如各奔前程。”
“贫道以身作则,谁敢不听?”
“道长首先听令,火速领二人抢坤门!”
“你要摆阵图?”
“不许问!”
“小东西,这时你可神气!”
三海神居然不再说话,立即领着两位护法抢到坤门,舒希凡又喝道:“老冬烘领他们二十个抢干位!”
不管辈份如何高,到了这时候不得不行,老冬烘火速向三海神挥手喝道:“滚来二人!”
三海神都动了,他的手下不敢不听,“滚”字虽不顺耳,但也恨在心里,立有二人跟上去抢干位。
舒希凡除了三海神作了一门主将,那是缺员之故。
老冬烘道:“小子,为何不发动攻势?”
舒希凡道:“各守阵位,不许乱,快速抢到前面沙堆上去!”
抢到后,舒希凡道:“各门发动真气,三奇门交互换位,门正门亮 老冬烘道:“小子,为何不发动攻势?”
舒希凡道:“各守阵位,不许乱,快速抢到前面沙堆上去。”
抢到后,舒希凡道:“各门发动真气,三奇门交互换位,门正门亮剑齐舞,其余本主门自有奥妙。”
三海神忖道:“这小子摆的什么阵?”
舒希凡突然连发三声长啸,之后即盘膝打坐!
真奇怪,沙堆在须臾之间即隐去不见,恰好这时天魔风沙滚滚而到。异声尤为惊人。
更奇的是狂风经过时,全是离地数丈而过,去势如电,转眼之间,天气晴朗,异声已失。
就在这时候,舒希凡挥剑直取三海神。
三海神仍在游走奇门,作梦也想不到舒希凡乘他毫不提防之下攻到,及至惊觉想逃时,舒希凡的霹雳剑已直入胸膛。
一声惨嚎,三海神血如泉涌,尸横在地。
白半生、司马周和三矮立应声发动,凡被他们所领的也同时血染黄沙,只有老冬烘顾虑声誉未下手,因之为其所带二人吓得魂不守体,全力窜逃。
舒希凡如何肯放手,他的轻功已入化境,那二人如何能活,追不到两里,仍旧死在霹雳剑下。
老冬烘脸色都变了,他追上舒希凡吼声道:“小子,你这是英雄嘛?”
舒希凡冷笑道:“老头子,你知道他们要在我散阵之际展开奇袭嘛?”
老冬烘骇然道:“你如何知道?”
舒希凡道:“任何传音都逃不过我们的耳朵,三海神早发出传音暗号,他以为我听不到。”
老冬烘忽然叹道:“老头子我忘了你天宫神典能察别人传音啊!
舒希凡道:“我就算听不到也要下手,对付敌人我从来不择手段,决不学你们这些宋襄
公讲,求不合时宜的仁义,与该人有什么正大可言!”
“小子,我老人家总觉得欠光明。”
“假设他们奇袭我等成功呢?那你只好问阎罗王伸冤了,简直是迂不可加之论!老头子,收起你这套罢!”
“时代变了,人心越来越不古了!”
他们老少争论一会之后,天不早了,白半生插嘴道:“老头子,你们老的照老的干,我们年轻的照年轻的千,各行各素,现在要动身于,先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