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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在说我之前主动吻他这件事,所以就老脸一红,没有再反驳他。
凌安之拉着我在游乐场里闲逛起来,经过海盗船的时候,他勾起唇角笑着看我:“我们去玩这个好不好?你敢不敢?”
我回看他一眼,豪情万丈地说:“一个海盗船而已,有什么敢不敢的?走呗?”
凌安之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之前坐过吗?怎么说得这么轻松?”
我摇摇头,这些玩意儿还真没玩过,小时候年纪太小,父母带我来的时候都不玩这些危险的东西,而再大点之后,我天天为了生计奔波,看尽了人生百态世事炎凉,更是没有时间玩这些。
恰好又一波人往上走去,凌安之拉着我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邪气地对我笑道:“一会儿你可千万不要吓得哭鼻子啊,先跟你说好了。”
我不以为意地笑一笑:“谁哭鼻子还不一定呢,少瞧不起人了。”
凌安之点点头:“那就好,我喜欢胆子大的女生。”
我扬扬下巴:“我胆子一向大得很。”
站在船头上的位置,不知为何,在船还没有动起来的时候,我的心里突然忽悠的一下子,像是紧张起来了一般,我不由得嘲笑自己,刚刚说了大话不能害怕,现在还没动呢,就怯场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海盗船缓缓地开始摇了起来,一开始慢慢的晃,慢慢的摇,就在地处摆动着,倒是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不一会儿,它越升越高,摇晃的也更加剧烈了起来。
我的心里忽上忽下,随着它的升起落下而剧烈的波动着,我的胆子一向是极大的,可是这次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竟然有些微微的眩晕。
妖娆的红莲
那些早已忘却在记忆中的往事,在这剧烈的运动中突然又渐次的浮现,我弯下腰,几乎要呕吐出来。
高处……我今天太开心了,开心的有些得意忘形,甚至都忘记了我恐高的这个病症。
可是我七岁之前,是不害怕高处的。
我之前说过,小时候的我,也是个快乐的小公主,不是没人疼,不是没人爱。
可是从七岁之后,一切都变了。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倾盆的大雨,我紧紧地抱着胳膊,蹲在我们家别墅的楼底下,楼上,是爸妈激烈的争吵声,尖锐地刺痛着我的耳膜。
他们开始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本来甜蜜无比的他们,突然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为了一件小事就可以吵起来,甚至还会动武。
我没有办法拉住他们,家里的仆人每当看到这个场面,也会躲得远远的,生怕会惹祸上身。
最近,妈妈经常会抱着我,一边流泪,一边说:“小陌,爸爸已经不爱我了,说不定哪一天,妈妈就会离开,你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
在滂沱的大雨里,他们的争吵声渐渐地停下,一切归于宁静,我蹲在阳台下,大雨哗啦啦的响着,时不时的有纷乱的雨滴滴在我的脸上,身上。
不一会儿,我全身便都湿了。
大大的旋转门打开,爸爸怒气冲冲地从家里走出来,开着车离开了,楼上传来妈妈的喊声:“你若是走了,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爸爸没有理会她,仍是往外走去。
然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了重物坠地的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的毛骨悚然。
是心灰意冷的母亲从楼顶上跳落下来,看来,她是真的生无可恋了。
那天,妈妈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如同一个折翼的天使一般,翩然落下,落在了我的面前。
鲜血妖娆地如同地狱红莲一般,蜿蜒地和着雨水流了开来。
这一生都不会幸福了
打那往后,我便得了一种异样的病,一站到高处,我便会浑身发抖,眼前一片血红,如同大片大片的红莲般绽放在我的眼前。
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可是,妈妈最终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地死去。
她只是摔断了双腿,脑部受了很重的创伤,在医院里昏迷了很久都没有醒过来。
医生说,她极有可能再也不会醒来,就这么如同一个活死人般躺一辈子,当然,她还有很大的希望醒过来,只要好好地手术,应该问题不大。
那时候的我,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妈妈的病床旁,看着家里的保姆照顾着没有丝毫意识的她,心里焦急的要命。
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紧张的不得了。
妈妈伤了后,爸爸似乎是有些内疚的,他的工作一向很忙,可是还是陪伴了妈妈好久。
在一个没人的夜晚,我到外面去买了点东西,回到病房时,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爸爸带着内疚的话语——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可是抱歉……”
“曾经我以为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真爱,可是直到遇到她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爱情,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坚持都土崩瓦解,我是真的不能没有她。”
“希望你能够谅解。”
我站在门外,那个时候的我还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六年之后,一个妖娆又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时,我才猛然想起爸爸当年说的话。
原来是她,因为她,妈妈这一生,都不会再幸福了。
手术后,妈妈恢复的很好,除了心情时常抑郁以外,身体康复的还是很不错的,医生都连连称奇,说再过不了几个月,就会与常人无异的。
妈妈出院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除了每天会摸着我的头,含着泪光地喊我几声小陌之外,几乎不会跟任何人说话。
我都快要难受死了
她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单独的世界里,这个世界,谁都不会走进来。
其实我小时候,妈妈是想让我叫季陌的,可是爸爸皱着眉头不同意,说这是个什么名字,一听就不快活,女孩子的还是取个让人心疼的名字好,所以给我取名季妮。
大家平时都唤我妮妮,只有妈妈会喊我小陌。
她就是喜欢这个名字,或许注定了此生她都要寂寞吧。
十四岁我从家里出来后,给自己改了一个新名字,安小陌,也算是对妈妈的一种纪念吧。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不想再跟姓季的那家扯上什么关系,这个姓让我觉得可耻。
我眼前的红莲还在大片大片地扩散着,海盗船越摇越往上,几乎要翻过来了,我的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几乎要晕过去了。
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啊。
我伸手扶着护栏,闭着眼睛,微微的弯下身子保护自己,我现在都要难受死了,那些不愿再想起的回忆让我心里一阵惶惶然。
这时身边的凌安之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了,他伸手扶住我,担心地话语如同一阵风般从我的耳畔飘过:“小陌,你怎么了?很难受吗?”
我虚弱地点点头,小声说:“是的,我难受,我都快要难受死了。”
凌安之伸手拉我进怀里,然后大声喊道:“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快点停下来,你们没有听到吗?要出人命了!”
被他这么一喊,下面的工作人员没有办法,只得把海盗船停了下来,接着,海盗船便缓缓地减速,摇啊摇啊地停了下来。
一下船后,我就蹲在地上,拼命地吐了起来,吐得肝肠寸断,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
凌安之一点都没有嫌弃地在我背后,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柔声安慰着:“小陌,吐出来就会好受些,对不起,我不该带你玩这种游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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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忙,更新会不稳定,抱歉。
你就这么在意他吗?
我吐完了之后,凌安之掏出纸巾来递给我,歉意地说:“快点擦擦吧,一定很难受吧?”
我擦干净了嘴巴,然后接过他买给我的矿泉水,仔仔细细地漱了漱口,擦干净脸后,对他虚弱地笑笑说:“没有关系的,不怨你,只是我忘了自己恐高这回事。”
凌安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说:“你是说你恐高?”
我点点头:“是啊,从小时候便落下了这个毛病。”
凌安之接着看着我说:“那既然你恐高,怎么还敢去坐摩天轮?你不要命了?”
我怔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他接着说:“就算是你有多么爱他,肯为他付出一切,也不能拿自己的命来开玩笑吧?你上个海盗船就怕成这副模样,在刚刚那么高的摩天轮上,你就是为了跟他接个吻吗?为了浪漫就可以这样吗?”
我摇摇头,有些虚弱地说:“不,不是这样……”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跟苏景尘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害怕的感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凌安之狠狠地瞪我一眼:“就算你再喜欢他,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如果刚刚在那上面,你出事了怎么办?”
我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没事的,所以,你不要说我了。”
没想到凌安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沉着脸看我,一字一顿地说:“跟他在一起,你会连害怕都忘了?他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人?”
我一时语塞,我该怎么告诉他?
是啊,苏景尘本来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自从你的出现,这一切都被打乱了呢。
可是这些我不能说,一定不能说。
我跟凌安之之间,有着太多的不稳定的因素,谁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
凌安之不再跟我说话,伸手拉过我,然后径直往游乐场的外面走去,他说:“你给我回去好好地歇着吧,不要再逞能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走了没有多久,突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凌安之?你什么时候又泡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妹妹啊,眼光倒是有长进。”
她是什么人?
凌安之听到声音后,似乎是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闻声看过去,赫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很有气质的模样,一看就是家境非常好的孩子,很有涵养的模样。
见过的女孩子中,我觉得季晴就是最好看的一个了,而这次看到她之后,我才恍然觉得,季晴那样的美丽太过俗气了,不能看久了,而且这种用妆容堆砌起来的美貌跟天生丽质真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那个女孩子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说:“怎么?难道你可以来这里,我就不能来吗?”
看着他们熟悉的谈话,我心中有些犯嘀咕,这个美女不会又是凌安之这家伙招惹的女朋友之一吧?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凌安之仍是邪气的笑笑:“哪里的话,当然,你愿意去哪里都可以,呵,你继续玩,我先走了。”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没想到刚刚走了两步,就被那个美女给叫住了:“凌安之,你给我站住!胆子变肥了是不是?连我的话也可以不听了?”
我心中登时一惊,天,敢这么跟凌安之这家伙说话的人,她还是第一个吧,她究竟是什么人呢?真是让人费解。
难道真的是他什么时候的女朋友,然后是御姐那型的,所以把凌安之给管得死死的?也差不多,看看她的年纪似乎比凌安之大一些。
这时候,凌安之懒洋洋地回过头去看着那个美女,有些玩世不恭地说:“我怎么敢不听你的话呢,亲爱的凌若素,我只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了,所以觉得有些好奇。”
唤作凌若素的那个女孩子轻轻地蹙了一下眉头,然后说:“你又不在家里住,谁知道你跑到哪里去了?手机也换了号,我去哪里找你?”
他们都有家了?我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凌安之突然轻轻地笑了一下,那个笑容中带着些许嘲讽之意,他说:“那怎么?难道你还想让我在你们都出国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呆在那个冷冰冰的家里吗?”
我不想被人打搅
听了凌安之的话后,凌若素的脸色稍微地变了变,她的口气变得柔软了一些,不再那么冲了:“安之,对不起,可是,当时为什么当初让你跟我们一起走的时候,你非要留在国内呢?”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