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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家里的信已经托人带回去了,估计再过一个月,家里的人就能团聚了,那时候可就热闹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李老太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众人回去休息了。
颂贤回房的途中才想起一天都没见着柳絮了,只好寻了个借口让池鸳先回,自个儿则拐到柳絮的房门口。
柳絮的房中并未点灯,漆黑一片的。
等颂贤推门进去了,才看见柳絮坐在桌前,倒是吓了一跳。
等他点了烛火,才瞧见柳絮坐在那边向个木偶娃娃似的。而桌前则摆了好几盘菜。
都是望湖楼打包带回来的,应该是裴子望带回来的。可是瞧这副模样,应该是一点也没动过。
“絮儿,你怎么了。”颂贤想着二人都有肌肤之亲了,称呼上自然也是亲近了几分。
柳絮恍若没有听见,依旧是双目无神。
颂贤陪着坐了许久,正准备起身回房,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角。
“絮儿,你没事吧。”颂贤挨在柳絮边上,用一手环住她问道。
柳絮憋了好一会儿,将眼睛挤得红红的,用哑哑的声音说道:“听说你要娶公主了。”
颂贤见她这副模样倒是暗暗吃惊,本来以为她昨晚是一时冲动,难道她是真心的。
逢场作戏容易,真心难得。
颂贤没有回话,只是紧紧地搂紧柳絮。
柳絮好不容易挤出的眼泪顺利的顺着颂贤的脖颈流进他的以内,这让颂贤的心又不平静了一番。
这一夜,颂贤又是宿在柳絮房中的。
ps:大家好,我是勤劳的小蜜蜂,捂脸,狂奔
☆、第一百六十三章 那是你堂哥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不进的啊?走不走,再不走我关门了。”池鸳在门口对着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作势要关门。
中年男子依旧不肯走,神色上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池鸳无奈,正与他僵持不下。
正好红豆路过,便去问了一番,原来是邀他们去赴宴的。可自家二哥三哥这几日的空档几乎都排满了,无不是朝中的一些大小官吏,哪还有时间映衬这些富商啊。
城中富商来邀的虽不少,但也多为识趣,不会人家不应便赖在门口不走。连个叫花子,给他几个铜子也就走了,这人倒连叫花子都不如了。
红豆在边上看了池鸳与他说了半刻钟有余,无非是“我家老爷说了一定要请到人”“要不然小人就吃不了兜着走”
还好是池鸳,若是她早就闭门谢客了。
哎,家里没个下人也不行,连个主人家的都要站着门口同个下人讲着许久。
实在看不下去了,红豆才走了过去。
“我说这位大叔,我家二哥和三哥今明后日都和官家老爷有约了,你这是让他们毁约去赴你们老爷的宴吗?”红豆状似天真的说道。
这番话却说得那中年男子冷汗淋淋,他家老爷再有钱也只是个商贾,自然不敢和那些官老爷斗的。
要是真出了这事,首先吃不了兜着走的还是他。
可是出行前,老爷可是和他说好了,没有完成任务不许他回去的。
中年男子左右为难,擦着额头的细汗问:“那再之后还有无时间。”
“呵呵,你倒真会打算盘,再之后我兄长就要迎娶公主了。举家上下忙还来不及呢,怎么有可能赴宴。”红豆笑了一声说道,把中年男子提出的事给否决了。
见红豆如此说,池鸳心里微微有些难受。往常房里只有她一人的公子要娶妻了,还是万人之上的金枝玉叶,公主殿下。
本来她还以为公子的正妻之位会是崔小姐的。这番,池鸳也忍不住为崔小姐惋惜。
池鸳一晃神,才知道自个儿想多了。眼前还有正事呢。
那中年男子就是迟迟不肯走。
红豆和池鸳二人总不能真把人关在门外吧,要是传出去新科状元爷和探花爷拒客于门外,总归是不好听的,但是也不能这么干耗着。
“这样吧。我兄长们确实是没有时间的。要是你家老爷不嫌弃,让他来我们这里坐坐。家父和姑丈也是在家的。”红豆想这个该死的大叔要是再不走,她就不管他,把他晾在这儿了,反正也不怕他偷盗。
“好。奴才谢谢小姐了。”那中年男子长吁了一口气,对着红豆深深作了几个揖。
虽然没有请到人,但好歹人家相邀了,中年男子一路狂奔,心中呼喊:老爷,幸不辱使命~~~
总算送走了这个难缠的角儿,佛祖保佑他的主子不要太难缠,要不然上门做客赖着不走,那可不好玩。
“怎么出去叫个人这么半天啊。”李老太抱怨道,大家都在桌前等了一刻钟差不多了。她们没有入座也就一直干等着。
“哎,别说了,吃饭吃饭吧。”红豆捧起热乎乎的饭碗,这两天可真个忙坏了,饭都没有好好吃。
吃了半碗饭,红豆对李老太说道:“阿嬷,我想去买两个下人回来,要不然忙不过来。来个客人也要咱们招呼,还得做饭菜招呼。”
李老太一琢磨,成。如今他们也不是乡下的庄稼人了。也是有头有脸的状元爷探花爷的家眷了。家里没一个下人的,也免不了失了脸面。
“好,明儿个我就去牙行里买两个识礼的丫鬟和小厮。咱们也好偷些闲。”李老太首肯了,那事儿就好办了。
好歹一桩事敲定了,红豆乐滋滋地继续吃着饭。
饭过没一会儿,李老太还在吃剩下的饭菜。她老人家从小就是从苦水里趟过来的,见不得浪费,每天都把剩下的饭菜给吃了。不知不觉人都胖了一圈。
李老太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养几只鸡,要不然她再这么吃下去,怕下个月老头子过来了都认不出她了。
天也未黑,人都还没散,正聚着话家常。
突然大门处响起了啪啪的敲门声。
这么早就回来了?她还以为两个哥哥要到月挂中天还不一定能回来呢,还真出乎她意料。
门是小高去开的,见了来人他不免惊异了几分。
是金满楼的东家。
“哎哟,这不是孙老板嘛,你怎么在这儿?”来人大腹便便,一脸富态,眉眼和李高甚是相似。
小高初见他的时候还吃惊到了,本来想说给家里边人听,这几日事情一多生生给忘了。
“若我没记错,这不是新科状元和探花的家中吗?难道孙老板也是过来嘿嘿”来人还做了一个你明白我意思的表情。
小高干笑了一下说道:“这新科状元和探花正是我妻家的侄儿。”倒也不想炫耀什么,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李老板,包括他开的那家金满楼,虽然是一家小酒楼,但是非权贵不接待,里边的小二也狗眼看人低。
他自从去过一回,就再也不想去第二回了。有如此的店,想必这东家也好不到何处。
“原来孙老板还是状元爷和探花爷的姑父啊,李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失敬失敬。”李老板马上换做一副奉承的模样,看来自家女儿要当状元夫人还真有几分可能啊。
只要让这个孙老板牵牵线,再说自家闺女模样好,才十四岁,家里的槛就快被媒人踩烂了。
李老板眨了眨因肥肉过多而显得特别小的眼,和小高称兄道弟起来,还约好改天去他那酒楼喝两杯。
小高本想推辞,但无奈李老板今儿个太过热情,再加上他在京城是初来乍到的,也不想得罪这些个根基已深的商户。
跟着那李老板一块儿来的还有她的妻女。
两人在马车中等了许久,都有些不耐烦起来了,特别是李小姐,她可是特地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来见新科状元爷的。哪想自家老爹不晓得跟何人在叨嗑起来,还像是没完没了的样子。
她不耐烦的下车,也不敢太造次大喊大叫的,只是挨着他爹边上没好气的说道:“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李老板没好气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他这边和孙老板越来越投机,她出来做什么。说不准再过一会儿,孙老板视他如知己,在待会儿的事上还会帮他说几句呢。
“这是令嫒?倒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也生了一副好模样。”小高也是夸赞了几句。
“哎哟,凤儿,你这么急吼吼地出来干嘛,外边凉。”李老板的妻子也从车里出来,拉着女儿的手絮絮不休。
“是啊,外边凉,有什么事进屋说好了。”小高是明眼人,要是说前头他可能以为李老太是单纯的在巴结他这个状元和探花的姑爷,现在可明白了,人家是送女儿来了。
“好好好,进去说。”李老板笑着应道,他来可不就是来说事儿了嘛。
屋里边人见小高出去好一会儿还未回来,倒是时不时有说话声,估计八成是又有客人登门了。
是谁啊,这么晚了还上门了,李老太有些忿忿地撇撇嘴。
果然了这人有出息了,人人都巴上来了。要是落魄了,人人都离得远远的。这道理李老太可是明白的很深刻。
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锅里本来就有烧着水,李老太也赶紧泡好茶好招待客人。
这茶叶都是新买的好茶,好几两银子一两呢,真贵。
李老太舍不得多放,只撮了一小把扔进去。
“都在呢,李某冒昧登门,实在是不好”意思两个字被生生地卡在喉咙里,他的目光从胖小燕,红豆,池鸳扫过,在看到李高的时候脸僵住了。
李老太正好端着茶水过来。
“客人怎么不”取代坐字的是一杯滚烫的迎面而来的茶水。
这个李老板正是多年盗银出走的李兴,多年不见,他身材发福,从身形上还真未看出来,走的近了才认出来。
这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李兴第一反应就是撒脚丫子跑,身后妻女没反应过来,但也只好跟着他跑了。
“算他跑的快,这种人浪费我一个茶盏子,真不值,呸。”李老太狠狠地啐了一口,今儿个的好心情都坏在这儿了。
“相公,不是说要让凤儿当状元夫人吗,你怎么见人就跑啊。”李兴带来的妇人正是月娘,她提着裙摆追着丈夫的步子呢。
他们的女儿凤儿也是嘟囔着嘴,任她娘拉着跑呢,她爹也不晓得咋了,听说金科的状元爷和探花郎都是翩翩的美男子,是很多闺阁小姐的梦中情人呢。
偏不晓得为什么爹爹就回头跑了,一屋子人又不是洪水猛兽的,他怕什么、
上了马车,李兴才舒了口气,不过还是催促车夫赶紧走。
“爹,你不是让我当状元夫人的嘛?都到了你跑什么呀。”凤儿有些责怪的意味在里边。
李兴将小眼一瞪:“以后不许再提这事,那是你堂哥。”
月娘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她刚才刚踏进门里,也没看清屋里人。
居然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回乡下
李兴回到家,就将自个儿关在了书房。月娘在外边拍门许久,也没见李兴搭理她。
瞧着大小姐那番惊愕的模样,诗姨娘嗅出了些许不对。
再拿那话头一套,凤儿就将今儿的事倒豆子似得说了一遍。一来是她对诗姨娘本身就挺信任,不像她母亲那般仇恨。二来今儿的事着实憋屈。
诗姨娘听完凤儿说的那些个事也不免震惊。
老爷乡下的侄儿居然双双高中,一个状元和一个探花,那是多大的喜气啊,可偏偏哎。
这些年诗姨娘可是李兴心尖尖上的人儿,自是与她说了不少秘事。
府上怕是要出什么变故了,诗姨娘琢磨着。
过了会儿诗姨娘便稍稍打扮了一番,端着厨房里现成的莲子汤,当然加了不少佐料,就这么去李兴的书房了。
李兴不让月娘进,但不代表不让诗姨娘进。
诗姨娘就端着汤,风情万种的进了书房。
月娘在外边看着,生生把指甲都抠进了掌心。自从这贱人回来了,就处处压着她一头,本来这次还想借着有个好女婿,出出恶气,谁晓得连这个都破灭了。
“诗儿,你来了。”李兴见诗姨娘一过来,就将她纤细的腰肢搂住,竟低低的抽泣起来。
李兴心里琢磨着这回肯定是死定了,更是悲从中来,眼泪鼻涕全往诗姨娘身上糊。
诗姨娘真真的厌烦了他这副懦弱的模样,每每遇着事儿就晓得哭。
“老爷,你莫哭。”诗姨娘只好将莲子汤放在一旁,抱着李兴肥硕的脑袋哄了起来。
李兴在诗姨娘的劝慰下,才慢慢的止住了眼泪。
“诗儿,你说咱们该怎么办好。”李兴眼里的是恐惧,他就怕侄儿以后飞黄腾达了不放过他,变着法儿的折腾他。
诗姨娘的声音本来就柔,开口道:“老爷是一家之主。老爷怎么说咱们便怎么做。”这番小女儿依恋似的话语,让李兴多了几分坚定。
“那咱们马上收拾细软逃吧。”李兴双目闪闪。在这满地达官贵人的杭城,他是受够了。反正这些年赚的也不少。
还不如带着金银财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