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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颂意心中虽有疑惑,但对于红豆卖鸡子,做鸡子冻露出的这几手已让他刮目相看了。此时也觉着红豆定是有什么好主意。
三人这就进了这间出租的铺子。
守铺子的秦大半打着瞌睡间瞧见跟前占了三个半大的孩子,吓得他睡意全无。
“老板,这铺子租嘛?我们是进来瞧瞧的。”脆生生的嗓音在秦大耳边响起,他这才仔细地看清眼前的三个孩子。模样长得都是一等一的,就是除了那个大点的女孩,另外两个孩子身上穿得可不是什么好料子。
秦大不经意地皱皱眉,难道是哪家小姐带了丫鬟小厮出来玩,定是这样的。秦大面上露出一丝微笑,自个的眼里界就是高。
“这铺子还租不租的。”邹梅梅见秦大发呆,放大了声儿问他。
“租租租,当然租了。”秦大一见是这小姐问自个,当下就把话给应了。不过这半大的小姐来租铺子干啥,不会故意跟他闹着玩吧。随即又否定了这想法,富贵人家哪有这闲功夫耍他玩。
“老板,我们有意租下贵铺,能否带我们看看先。”红豆告诉这位不着调的老板。
“租铺子啊,那我得先知会一声东家。”秦大想,东家若是见到几个孩子想租铺子,会不会臭骂他一顿。
感情不是老板,红豆和邹梅梅无奈地对视一眼。今儿个秦大穿了件半新的衣裳。看着跟包子铺老板的打扮差不多,他们才会把他当成老板的。
“劳烦大叔了。”颂意从怀中取出十几枚铜板,递到秦大手中。
这小子,挺好做人的嘛。秦大掂了掂手中的铜板,让他们坐着歇会,他去把东家找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秦大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位中年人来到铺子里,这应该就是铺子真正的老板。
秦询摸着长须一边打量着铺子里的三个孩子,暗怪这秦大真是越来越不知事了。大清早的把他从家中请来竟是信了这些孩子的话,荒唐。或许得换个人看铺子。
“老板,我们想先看一看铺子,待看完了再商议这租金的事。”颂意同秦询说道。
瞧他们也不是说着玩的样子,姑且随他们去。秦询唤了秦大陪他们看铺子,自个坐在铺子里等了会。
这间铺子真个大。前头的铺面不算,楼上还有个阁楼。连铺子后边那一进的屋子也算在铺子里头租的。
秦大拿了钱,自然也同他们敞开了讲。这铺子正因为太大了,反而在这街上不好租出去。也因此能这么便宜。就算当作房屋来租,那一年也得要个二三十两银子的。所以租这铺子,值。
还有一口水井,红豆更满意了。就算做快餐生意不成,好歹也能自家住。
跟颂意通了个眼神,决定把这铺子租下来。
三人看完后同秦询商议租铺子的事,倒是让秦询正了几分颜色。
“三十两可是少了些。要晓得租了我秦询的铺子,哪个敢上门闹你们。”秦询的目光里有几分自得。
难道还是个后台硬的?红豆心头更添几分欢喜。
颂意也如红豆这般高兴,他们平头百姓开铺子,怕的就是街头的那些个闲汉混混来闹事。
“三十六两。”红豆一口气给提了六两的价。这秦询刚才说的一句可比六两银子值钱的多。
秦询有些犹豫,秦大先是朗声说,“三十六好,是个吉利数。”再是挨近了秦询,压低了声儿说,“东家,差不多就租了吧。这铺子可是好久没人上门来打听过了,更别说租了。”
这间铺子确实不好租出去,秦询也是晓得的。也就同意了红豆说的三十六两银子。
红豆与颂意皆是朝秦大投去感激的一眼,心忖:待会儿一定给他包个厚实的红包。
签过文书,又送去衙门盖了红印,这间铺子才算他们租下了。不过是从过了年开始算起,所以他们暂时对这铺子仍未有使用权。
秦询收下三十两银票又六两银子就走了。贵人事忙,不便打扰的理儿,红豆与颂意也是晓得的。因此也就没多留秦询。
颂意又塞与秦大半两银子算作谢礼,秦大笑得脸都开花了。直说今后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可以去街西头的秦府里找他,他在那里当差。
红豆颂意嘴里应着“好好好”,心里巴不得不去找他的好,谁愿意遇到难事啊。
又同秦大说了开张的时候请他吃酒,三人这才离开了那铺子。
应红豆所求,三人进了镇上一间生意颇好的赵记铺子里吃午晌饭。
小二哥忙虽忙,却没有因为他们三人是孩子而不理他们。倒是引他们到只有一个中年大叔坐的桌子,让他们拼一下桌。实在是铺子里生意好,桌椅不够用了。
三人并无不适,那中年大叔端着小酒杯,有些喝不下去。看到他们就想到家中子女还在家吃那臭婆娘做的难吃的东西,真是惭愧啊。
邹梅梅是来这个赵记吃过几次的,她开口就让小二上东坡肘子和小鸡蘑菇汤。这两样是这赵记的招牌菜之一,也是邹梅梅自个爱吃的两道。
红豆又叫了一个炒白崧和一碟酱菜,有荤有素才能尝出这厨子的手艺到底怎样。
颂意笑着说别为他省银子,又叫了一道糖醋鱼和一只烤鸭。
红豆觉着都点了几个荤菜了,多了也吃不完,就不必凑够鸡鸭鱼肉了。邹梅梅也觉得太破费了,一只烤鸭可得要不少钱呢。
颂意笑着说这是带回家给家人吃的。红豆有些不好意思了,光顾着自个了,把家里人的份给忘了。她又不禁唏嘘,她如今已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潘小小了。
赵记客人多,菜也上得慢。红豆也瞧见有些性急的人点了菜见许久未上就拂袖而去。
等了两刻钟光景,这菜才上齐。那只烤鸭也被油纸包的齐齐整整的,放在桌旁。
拼桌的大叔瞧见他们点了这么多菜,有些羞赧。他自个才点了一盘白切肉,一份花生米,一壶小酒。想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身上的银子竟然不及几个小孩多,汗颜啊。都怪家中那只母老虎,大叔叹了一口气,端起小酒杯仰头而尽。
如果端得是口大海碗,红豆许会为他呼一声好,可惜不是。
三人扒着大米饭,快乐地吃起菜来。其实除了那两个招牌菜外其他菜很是一般,特别是那碟酱菜,李老太腌的咸菜都比这好吃。
颂意也是吃着吃着双眼都亮了,兄妹俩相视一笑,心中对开快餐店更有谱了。
桌上的菜自是吃不完,红豆要求打包。耐心的小二哥同她解释这剩下的饭菜是不可打包的,若是自个有带碗来倒是可以装了带回去。
红豆兄妹俩不甘心地又坐下来继续吃,邹梅梅也懂事地帮他们一块吃。
直至实在吃不下了,这才去结了帐,一两五钱银子。
真贵呀,红豆替颂意心疼了好一会儿。她对开一家性价比高的快餐店更加期待了。
第四十七章 误解
更新时间2013…7…19 23:52:38 字数:2652
兄妹俩把烤鸭带了回去,给家里人添菜。
李老太先是面有喜色,接着把脸一沉,开口就想骂败家的玩意儿。可转念一想,如今孩子们自个儿会赚钱了,这个词似乎有些不合适呢。
见李老太沉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红豆和颂意心里是惴惴的。这阿嬤不开口骂几句可比跳起来骂人可怕多了。
其实李老太是在想怎么骂才合适。
“买什么烤鸭,都不是小娃娃了还管不住这张嘴。”李老太看那烤得外皮酥脆的鸭子,心头就是难受。这要是是只活蹦乱跳的鸭子,那该多让人欢喜啊。
“哎,颂思明年开春就要考童生试了,颂贤再过一两年也要考秀才了。这里里外外的哪里不要用钱,你们这些孩子啊就是不知柴米油盐贵。”李老太叹了声儿气,若是现在有钱,也不会拘着他们买些吃食。
李老太这说了理,倒是叫红豆与颂意面有愧色。他们今儿个还吃了两顿好的,花了好些钱,这搁家里能吃好多天了。
“娘,这俩孩子是个好的,还晓得带回来同咱们一块儿吃。你老也就别气了,这鸭子看着就香。我把这鸭子片好,你今晚可要多吃几碗饭啊。”赵氏同李老太愈发亲近了,见婆婆有些气闷,也就挑了些顺耳的话说给她听。
“我像是那个馋的嘛。”李老太笑骂。
“好了好了,快去净手,一会儿就吃饭。”赵氏将颂意同红豆赶出厨房,免得再挨李老太训几句。
不过这俩孩子也是,以前连买一块糖都要问大人。现在买这六七十文钱的烤鸭,居然说买就买了。赵氏暗自嘀咕了句,她也明白李老太为何生气。就怕这孩子心大了,不服管,给家里惹祸。
“二堂哥,我们还是等吃完晚晌饭再说吧。”红豆抬眼瞧了瞧颂意。连买了一只不到一百文的烤鸭都被训了,这要是晓得他们租了三十六两的铺子,那还不得出手揍他们啊。
颂意眼底也有一抹忧虑,无奈的点点头。还是让家里人吃饱了饭再说吧。
晚晌饭添了一碗烤鸭,李老太倒是没多吃几碗,几个小的的饭倒是都压得紧实的很。
一只鸭子本就没多少分量,即使被赵氏切成薄薄片了,每个人夹了几筷子,也就吃完了。
见大伙都吃饱了,吴氏也开始收拾盘子了。颂意这才鼓起气儿对一家之长李老头说,“爷爷,我在镇上租了个铺子。一年三十六两银子。”
“咣当”吴氏手里的盘子一时没拿稳,摔到了地上成了好几瓣。
她也顾不得去收拾那些碎片,冲到颂意身边,扯着他的衣服就说:“你哪来那么多银钱,可不能做那些黑了良心的事。”
吴氏说到后边声音里都有些哽咽,她是想起了李兴做的那些事祸害了一大家子人。
“娘,我自个赚的。每日给了阿嬤五十文,余下的都攒起来了。”颂意有些底气不足地说着,毕竟这攒钱也是他自个偷偷攒的,未曾与家里人知会一声。
“你从哪儿赚的那么多,卖蜜枣哪能赚那么多。你这孩子究竟做了什么才有那么多的银钱。”吴氏见儿子这般小声,觉着他是在扯谎。揪起颂意就打,也不顾着这么多人再打。
“你说不说实话,钱哪儿来的。若是偷的抢的,你这就去还与人家。”吴氏一边打一边哭骂。
“是我赚来的。”颂意被吴氏揪着打一丝也不反抗,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话。说了几次见吴氏不信,干脆就抿了唇一声不吭地让他娘打。
红豆先前被吴氏的举动给吓住了,这个向来性子柔和的二婶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入耳皆是啪啪的皮肉碰撞声,比李老太那回打她还狠得多。
“二婶,真是二堂哥赚的。”红豆去拉吴氏,被她不小心地甩开跌坐在地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这吴氏打颂意是下了狠手,红豆顾不得摔疼了的屁股,把话给说完,“太福楼里都是有钱人,二堂哥在那儿卖蜜枣每日能赚一两银子多。”
吴氏并没有因为红豆的话停下手,反而是赵氏把红豆揪到一旁低声教训,“还没骂你跟着颂意胡闹,你还帮他打掩饰。你是不是也想挨打。”
连赵氏也不信红豆的话,他们觉得像颂意这般大小的小子除了坑蒙拐骗哪能赚到那么多银子。
“凭什么年纪小就不能赚银子了,你们不信去问太福楼的王掌柜,二堂哥天天在那儿卖蜜枣,这事难道还能有假!”红豆几乎是咆哮出来的,他们先前压根没想过隐瞒是这个后果。
“二弟妹,别打了。红豆比颂意还小都能给我赚回几坛虎骨酒,颂意哪就不能赚几十两银子了。”李高出声阻止吴氏,他其实也有些不信的。只是看吴氏打孩子那股狠劲,怕好好的孩子给她打坏了。
吴氏对这大伯的话还是听得进的,倒也停下了手。只是板着个脸怒视着脸色发白的颂意,心里头涌起一股股失望感,难道真是儿子随老子,天生的这副下作性子嘛。
“老二媳妇,是我没把儿子孙子教好,我对不住你。”李老太红了眼。
颂满颂意是在她边上养着的,对他们,李老太向来偏宠一些。打小就没少做祸害邻里的事,拿爆竹炸了人家家的茅坑,偷拿家里的钱去买糖。可自从李高出事,李兴跑了,这两个孩子就仿佛长大了不少,再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可现下又,这叫什么事儿啊,李老太气得直捶大腿。
“我爹是我爹,我是我,你们别把他和我混一处。为了替他还债,我书都不念了。我辛辛苦苦挣得钱,怎么就成了偷来的抢来的。”颂意尖着嗓子叫吼,有些惨白的脸因气愤而气血上涌迅速变红。
“怎么同长辈说话的,你爹干的的混事你们兄弟俩不担着谁来担着。你还同我横,你给我跪下。”吴氏被颂意叫喊一通,心里更是气。
颂意人绷得笔直,就是不跪,他正正经经赚了钱回来,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