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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快去下面帮忙。”在楼内的走道中,算是暂时安全了,陈贤颂站起来,说道。
白敏微微摇头:“我……要保护小颂。”
陈贤颂知道白敏会这么回答,作为形影不离的两人,他们互相之间。太熟悉了。也正因为太熟悉,所以他知道该如何说服她:“小敏,这是我的命令。”
按理说,生化人没有生存百年以上,是不会有‘犹豫’这种情绪的,白敏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够一年。只是,陈贤颂明显在她的脸上看到了犹豫的情绪,她微微锁着眉头,似乎有些幽怨。有些担心地看着陈贤颂,两秒后,她一咬牙,从被炸坏的房子那边冲了出去。
白敏的战斗力,陈贤颂是相当信任的。有了她的帮助,即使暂时打不退敌人。也能减轻巴尔夫他们相当大的压力。这样的想法按理说应该很正确。但他正准备抱着小家伙去看看老师的情况时,外面却传来几声剧烈的爆炸声,然后便是巴尔夫等人关键的叫声:
“白敏女士,你没有事吧。”
听到这话,陈贤颂吓得魂都快掉了。
小敏出事了?他心中像是着了一团火似的,火辣辣地痛。急忙放下小家伙。然后一脚踹开最近的房门,弯着腰,几记猫步小跑到窗户旁,贴着墙悄悄露出头看下去。这不是陈贤颂怕死才躲着。而是不想给小敏添太多麻烦。
有句话叫做柿子要捡软的捏,他很清楚,自己是小敏的软肋。只有自己不出事,不暴露在敌人前,小敏才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否则还得分精力来保护自己。
楼下是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旅馆,巴尔夫,阿斯兰等人组织起了防卫线,白敏正在最前方,和两个手拿着钢化玻璃盾牌的敌人斗在一起,那两个玻璃盾牌上写着‘防暴’两字。她身上的衣服有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烧焦了,露出白白的肌肤,所幸身上没有血迹,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事。
不过陈贤颂有些奇怪,在他的想像中,白敏出去后,应该大杀四方,所向无敌才对,怎么会被人拦了下来。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场中确实有些奇怪。首先是旅馆周围莫明其妙多了不少大些晶体,白敏即不飞行,也没有用她的‘小光球’来对敌。第二是那两个手持防暴盾牌的男人,实力真的很强。他们单手就能拿起巨剑,舞得虎虎生风,而且行动异常的快,居然能跟得上白敏的动作。
他们三人战斗的地方,就没有几个人敢靠近,光是劲风就能把人吹跑。陈贤颂还发现,在不远处的地方,有几个弩手,正在慢悠悠地给自己的弩上弦,再慢悠悠地给自己的箭矢上镶上一颗尖锐的晶体,再慢悠悠的向白敏瞄准,再慢悠悠地射出去。
又是几声剧烈的爆炸,白敏从弥漫的尘烟中退出来,她身上的衣服又烧焦了几处。而与他敌对的两个佣兵,则是半蹲在地下,防暴盾立在身前,整个人躲在防暴盾的后面,爆炸冲击全被挡了下来,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新人类时期制作的防暴盾,质量可不是普通的好。
看着周围的晶石,再看看对方手里两块防暴盾,陈贤颂明白了,这是有人专门针对白敏设下的局,先用反术者晶石干扰白敏的特殊能力,然后再让两个相当厉害的强者纠缠住白敏,最后用远程武器进行阻击。即使白敏再厉害,在这种一对多,而且还是专门针对她的局势下,要取得胜利,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想出这样针对性计划的人,不会是普通人,只能是灵魂深思者,也就是说,协会里有人要对付他们。想到这一点,陈贤颂恨恨地咬了咬牙,他想来想去,也猜不出究竟到底是谁会想要了他的命,唯一有嫌疑的人,便是四王子。
不过,这也只是有嫌疑而已。
巴尔夫和阿斯兰似乎也看出了白敏的情况有些不对,他们相冲上去帮忙,但却被黑衣人死死拦了下来,陈贤颂在上方看见这情况,气得直拍手,忍不住大声骂道:“阿斯兰,你这白痴 ,正面进攻不行,你不懂派几个人从旁边绕过去攻击对方的弓手啊。”
阿斯兰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指挥几个佣兵从侧面迂回。
陈贤颂这一出声,立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刹时间就是十几只箭矢飞过来,笃笃笃钉在窗户边上。吓得他立刻把脑袋缩了回去。不过也多亏了这一声大喊,引走了这么一波攻击,阿斯兰等人压力立刻轻了许多。
等过了会。陈贤颂探头出去,看见情况又胶着起来。他琢磨下情况,又喊道:“巴尔夫,你让十几个会扔飞刀,或者会射箭的人上来。”
喊完这话后,陈贤颂立刻快速跑出了房间,刚关上房门,就听见房间里一阵箭雨落地的声音。
好险,还好跑得快,陈贤颂擦了擦汗水。三个女人在走道中站着。神情相当不安。见到陈贤颂出来,露丝迎了上来,问道:“主人,情况怎么样了。”
“有些不好。伤亡有些大。”陈贤颂的表情有些沉重,刚才那一会的功夫。他已经看见自己这边倒下了八个人,对方虽然也差不多。不过他一向认为自己人要比外人更重要。自己这边伤了一个都是罪过,敌人死再多也无所谓。因为这是《自然人必要的自我修养与世界观》
一书中的名言。
露丝想问接下来怎么办,这时候楼梯门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三个女人都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离楼梯口远些,然后发觉上来的是自己人。阿斯兰手下的佣兵。
陈贤颂扫了一下,发现有九个人,他快速问道:“废话就不多说了,我现在直接指挥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人说话。贵族指挥平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何必问这一句。
“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陈贤颂在他们的身上扫了一眼,说道:“看来你们已经把自己吃饭的家伙都拿上了,这很好。这里有还有四个房间是完好的,待会你们三人一组,自己选一间房子,从窗口对着敌人狠狠攻击,当然,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如果遇到敌人太过强硬的反击,就退出来,明白了吗?”
九人微微一点头,就很有默契地分好了组,自己进到了房间里。
陈贤颂跟着其中一组进了房间,从窗户看下去,现在双方已经都倒下了十多人已上。九个人一到窗口附近,就发动了攻击,三个飞刀手,两个弩手,还有四名弓手,因为视野良有,一波攻击下去对方一下子就被放倒倒了四人。
这九人士气大振,又是一波攻击下去,黑袍人那边又是三声惨呼。
这下子连下面的人都发现了这情况,欢呼声顿时响起。陈贤颂则是暗中摇了摇头,远程部队如果不能使用抛射的话,就应该寻找高处进行俯射,就连他这个军事白痴都知道的常识,按理说,阿斯兰他们这些打打杀杀的老佣兵也应该知道,只是他们地没有这么做,非得他命令提醒才行,难道他们的大脑连变通都做不到了?
他在思考的时候,敌人已经开始败退,白敏逮着机会,三棱军刺从袖中突然出现,刺中了一名男子的右手,他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的防暴盾,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从衣裳中拿出一只布袋,扔到了地上。
淡青色的烟尘飞扬起来,白敏脸色大变,露出嫌恶的表情,并且立刻放弃了攻击,连续退后了十几步。
趁着这机会,另外一个人拖着手臂受伤的同伴就跑,同时吹响了哨声,黑衣人迅速撤退了。
巴尔夫等人正欲追击,陈贤颂在窗口那里喊道:“别追了,赶快治疗自己的战友,能救一个是一个,敌人要跑就让他们跑,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报仇,但战友和朋友的命没有了就是没有了,不值得,回来。”
白敏跳上窗口,进到房里,细细看了一会陈贤颂,发现他没有受伤,一直皱着的眉头这才放松下来。
陈贤颂正欲下楼去看看伤亡情况,这时候另一侧的房门打开,乌迪尔拄着拐杖走出来,他的神态显得很疲劳:“孩子,救治伤员后,将他们搬上货车,我们一会就离开帝陨城,越早走越好。”(未完待续。。)
第一卷 172 然亦无至善(下)
乌迪尔的身体状态很不好,陈贤颂急忙上去搀扶。似是被外边传进来的血腥味刺激到了鼻子,他向自己的管家挥了挥手,后者拿来一条白丝巾,接过就捂在鼻子上,同时说道:“不用理我,人老了,好不容易睡着,又被吵醒,脑袋有些不舒服而已。你去安抚一下伤员吧,该发抚恤金的就多发些,我们不缺那几枚金币。”
陈贤颂见乌迪尔并不像有碍的样子,走到一旁,安抚了一下三女,然后下楼去了。
乌迪尔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慢慢回到屋子里,关上门后,他松开捂着鼻子的白丝手帕,摊在桌子上,上面有一滩蓝汪汪的液体。老管家看到这情形,走上来说道:“老主人,为什么不将此事告诉陈贤颂阁下。”
咳嗽声响起,乌迪尔喘了几口气,然后慢慢说道:“有人要对付他,要对付我们,就别让这些小事分了他的心。我本来就是个平民,从来就没有学过真正意义上的管理学,即使活了几十年,也是顺风顺水的几十年,遇到这种事情,在处理也比小颂强不到哪里去,刚好也能让他锻炼自己的能力。”
房门打开,是乌迪尔的孙子,他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放着的白丝手帕,那一滩蓝色的液体让他觉得心慌慌的:“爷爷,你没事吧。怎么又流这些东西了!”
“没事,能撑到回家。”乌迪尔拍了拍自己孙子的脑袋:“怎么样,这次来王城开不开心。”
“怎么可能开心!”小孙子跳起来大叫一声,即是愤怒,又是无奈,但很快他发觉这样吼一个长辈,一个病人是件很失礼的事情。最后只得说道:“爷爷,不要再奔波了,我们在这里休息,只到你好起来为止再回家,行吗?”
“他们要对付的是陈贤颂,不是你。”小孙子想到那道漂亮的身影,觉得她死了太可惜了,但和自己爷爷的身体比起来,却没有这么重要:“你让陈贤颂带着他的人独自离开,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地逃跑。爷爷你的身体已经经不起颠簸了,而且你是黑岩镇的协会会长啊,我不信他们敢对付你。”
乌迪尔看着孙子,笑了起来,摸着他的脑袋。淡淡说道:“他是我的学生,敌人要对付他。不可能不考虑我。既然他们还是下手了,说明他们终究是不怕我的。你从小在黑岩镇长大,那里是我的地盘,所以你会觉得爷爷很厉害,但实际上,出到外面。你爷爷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你父亲不是灵魂深思者,你也不是,等某天我走了,谁来照顾你们。还不是陈贤颂,这是几千年下来的传统啊。只要他能活下来,你们至少就能有好几十年的逍遥日子,以后我也能走得安心些。”
这样的话题很沉重,老管家没有说话,这时候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小孙子只是死死地咬紧牙关,他清楚,自己爷爷的身体变差,怨不得陈贤颂,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愤怒转移到后者身上去:要是没有陈贤颂,爷爷就不会来王城,就不会累坏了身体。
旅馆门前,陈贤颂身穿着白色的战甲,看着地流的残肢断体,看着血流满地,看着不久前还谈笑风声的护卫躺在地上呻吟,还有些再也不会动弹了。这是谁的错?他知道自己至少得承担上三成责任,另外七成责任,应该由那个想杀他的人来背负,可问题是,究竟是谁想杀自己,他一直猜不出来。
“主人。”巴尔夫走了过来。
陈贤颂看了看四周:“伤亡情况怎么样。”
“共死了四名兄弟,六名重伤,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另外还有十一名轻伤。”他的声音很低沉,即使是见惯了生死的佣兵,巴尔夫在此时依然无法显得轻松自然。这些死伤的人,平时都是经常能见面的同伴,猫狗养久了都有感情,何况是人。
“小敏,你去看看那些重伤的伙计,想点办法让他们活下来。”陈贤颂向身边的少女说道。
白敏迟疑了一两秒,看到陈贤颂全身着甲后,便点了点头,走到一旁去了。
“记下死去兄弟的兄弟,回到家后,每人发四百枚金币的抚恤金,送到他们亲人手上。”陈贤颂吸了口气:“重伤的兄弟每人三百金,轻伤的两百,其它所有参加战斗的兄弟,每人一百金。”
巴尔夫深深地吸了口气:“主人,这实在是太多了。这至少得上万金币吧。”
陈贤颂无所谓地摇头:“钱这种东西,没有了可以再赚,但他们为保护我这个废材,连生死都放弃了,我岂能还在意那点小钱。巴尔夫,你让人把死去兄弟埋了吧,另外去把附近买多几辆马车回来,贵些也无所谓。哼,兄弟们的仇,迟早有一天我是要报的,有本事一辈子别让我知道那个幕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