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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些风的精灵对于那沉重的岩石丝毫也起不到作用,同样也无法对那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的普通人有所帮助,不过对于那位老魔法师来说,却已然是足以救命的依仗。
那位老魔法师的神情总算是恢复了正常,此时此刻他是所有人之中最显得悠然安定的一个。
“大家注意,如果我的预测没有错误的话,我们将得以生还,在我们面前还有最后一道关卡,那便是着陆的时候,这块巨石将翻侧。虽然极其危险,不过活路只有一条,等到我发出命令的时候,大家必须立刻跳下这块巨石。受伤虽然在所难免,不过性命至少能够得到保全。”老魔法师语气坚定地说道。
“福斯特,你负责保护玛丽公主的安全,塞根特保护好芙瑞拉小姐,每一个人都挪到边缘之上,我们全都提高警惕,随时注意大师所发出的命令。”那位王子殿下威严地命令道。
对于这个命令没有一个人打算违抗。
瑞博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挪到了岩石边上,他紧贴着岩石看着身边随同一起翻滚着的石块。
剧烈的颠簸令他感到内脏仿佛都快要飞出来了一般。
更令他感到难受的是那每一次剧烈的碰撞,被风的精灵所包裹,在那剧烈的狂风席卷之下,他好几次差一点飞了出去。
幸好在他身边趴着的那位王子殿下以及另外一位骑士,总是在他几乎要掉下去的一刹那间抓住他飘起的身体。
瑞博偷眼观瞧,此刻趴在岩石之上的每一个骑士几乎都时刻护卫着身边的人。
每当一个人遇到危险,十有八九会同时有一双援助之手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
回想起刚才那位骑士奋勇无畏的怒吼,在刹那间瑞博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得里至王国这个年轻的国家,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面令整个大陆为之惊慌和震颤。
正当瑞博为此而感慨万分的时候,突然间他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呼喊:“跳!”
还没有等到瑞博反应过来,他便感到两只强有力的手一左一右猛地将自己推了出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瑞博猛地一展斗篷,将那两条如同双翼一般的衣襟抖了开去。
就像是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抓住背心猛拉了一把似的,瑞博感到自己突然间静止在了半空之中。
他轻轻一拍那如同巨大双翼一般的衣襟,身形一转,朝着山脚滑行了下去。
到处是散落的岩石,石块铺满了方圆数公里的地面。
在那乱石堆里,骑士们正扶持着老者和小姐们朝前飞奔。
对于瑞博来说,最令他感到关切的便是芙瑞拉小姐。
不过他很快便放下心来,芙瑞拉小姐显然平安无事,除了她那头波浪一般卷曲的头发现在已然乱作一团,她的身上倒是看不出丝毫损伤。
她甚至无须旁边的那两位骑士过多搀扶,虽然看上去有些一瘸一拐,不过十有八九并非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而是和那双美丽优雅的鞋子有关。
真正显得糟糕的除了那位玛丽公主之外,便是那个野丫头。
这位身手不凡的得里至公主殿下,此刻用左手捧住右胳膊,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不堪的神情,而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两位骑士,显然不敢碰触她右边的肩膀和手臂。
另一个有些落魄狼狈的人便是那位老魔法师,他的右边脸颊挂着血痕,显然在刚才落地之时受伤不轻。
那位王子殿下正搀扶着老魔法师,此刻没有人敢于在这片碎石堆里停留。
身后无数巨大的岩石仍旧不停地滑落下来,甚至能够看到整片山崖一起砸落到地上。
看到此情此景,瑞博只能够在心底暗自庆幸,能够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逃出生天,简直就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心情稍稍安定下来之后,瑞博不由得又为杀手之王凯尔勒的生命安危感到担忧起来。
自从进入了这片山林之后,凯尔勒便孤身一人走在队列的最前方,刚才正是他的警告,令众人躲过了那些伏击者致命的箭矢。
不过,凯尔勒是否能够从这场危机之中逃生,连瑞博也丝毫没有把握。
在这如同天灾降临的灾祸之中,任何人力都显得软弱无力。
无论是实力超绝的圣骑士,还是那在黑暗之中夺取别人的性命如同探囊取物的杀手之王,显然都无法抗衡这已然令半边山崖坍塌的强大力量。
正当瑞博琢磨着是否要飞上山去搜索一番,突然间他看到一道人影正穿梭跳越在乱石和断落的树木中间。
那个人的身姿并没有显得多么轻灵优美,不过他起跳之时发力的准确和落脚的精准,令瑞博叹为觐止。
那原本在他看来,根本难以生还的险境,那除非拥有奇迹,不然必定会陷入灭顶之灾的绝地,在这一串简单而又精确的连环跳越之下,显得丝毫没有危险,甚至缺乏足够的刺激。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自然非那位杀手之王莫属。
看着凯尔勒那准确,同时又丝毫没有停顿的动作,突然间他仿佛领悟到了什么。
也许创造奇迹并非只是魔法师才能够拥有的权力。
也许对于自身的力量清楚到了极致,即便没有施展魔法的能力,同样也能够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而另一个给予他巨大冲击的事情便是,他一直以来都以为凯尔勒可能还隐藏着一些高超的技艺未曾传授给他。
这些高超的技艺足以令他拥有对付圣骑士的能力。
但是此刻,看着凯尔勒那简单却准确到了极点的动作,而这些动作没有一种是他不曾学到过的。
瑞博呆呆地看着那在险境之中纵跳自如的杀手之王,他的心中仿佛已然感悟到力量的真谛。
口 口 口
而此刻在千里迢迢之外的一座庄园之中,在一间封闭得严严实实的秘室里面,一位老者正从冥想之中醒来。
在他的身边站着另外一位老者。
“洛敦,亲王殿下的命令已然完成,那位得里至王子已然逃离。那位老者淡然说道。
“本顿大师,这实在是太辛苦您了。”站立着的老者微笑着说道。
老魔法师对于这位亲王殿下身边的第一重臣丝毫没有表示,他冷冷地看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说实在的,我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将那个小鬼置于死地的念头,他令我失去了两个学生,同样也令我最后的弟子整天生活在痛苦和悲伤之中。”
“本顿大师,瑟思堡小继承人不仅仅为您所痛恨,他同样也已然上了尼勒埃雷和瓦奇的黑名单,很多人都在注意着他,其中就包括亲王殿下,不过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那位老者说道。
“我很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刚才我召唤我的土魔偶发射弩箭的时候,恐怕已然将那个小鬼射成了马蜂窝了。”那位阴沉着脸的老魔法师忿忿不平地说道。
“大师,您是否能够再一次派出几个土魔偶??我需要几个绝对忠诚的信使,替我向我们的同盟者传递几个消息。”那位老者说道。
“我还有两个土魔偶可以供你差遣。”那位老魔法师缓缓说道。
“两个已然足够。”说着那位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递到了老魔法师的眼前。
“这便是需要传递给我们盟友的消息。”那位老者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
老魔法师取过纸片扫视了一眼,冷冷地笑了笑说道:“看来亲王大人更加看好那位王子殿下,难道现在就急着要将我们的盟友彻底出卖??”
“大师,亲王殿下并非看重那位亨利德王子,他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我们那位雄心勃勃的盟友太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我们的那位盟友恐怕也无时无刻不在策划着如何将我们出卖,有亨利德王子牵制着他,我们之间的盟约也许会继续下去,甚至变得更为牢固。而一旦他所担心的所有威胁都不存在了的话,恐怕就是他将矛头指向我们的时候。据我所知,他显然仍旧对当初不得不将嗜血的秘密送给我们而耿耿于怀,能够将我们送下地狱,恐怕会令他感到非常高兴。对于亲王殿下来说,他同样是必须被削弱甚至消灭的对象,一旦亲王殿下掌握了佛朗士王国的最高权力,那位盟友先生便是最为危险的敌人,他对于我们太过了解了。”那位老者微笑着说道。
他悠然地看着老魔法师,然后郑重其事说道:“这就是政治,一种不为您所了解的游戏。”
老魔法师对于亲王身边的第一重臣所说的话根本不置可否,他轻轻拍了拍巴掌,令两座站立在墙角边上的雕像活动了起来。
这两个雕刻精细甚至连肌肉和皮肤之上突起的血管也能够清清楚楚看到的魔偶径直走到那位老魔法师的面前。
这座秘室正中央的位置,也就是刚才老者盘腿坐着的地方,并没有铺设着地板,一个直径两米的圆圈之中露出黑褐色的土壤。
在这个圆圈的四周画满了神秘的魔纹,令这块地板宛如是一座巨大的魔法阵。
那位老魔法师吟诵着神秘的咒语,那低沉的声音显然不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种族所使用的语言。
那两个魔偶静静地站立在泥土之上,随着老魔法师那低缓的咒语吟诵的声音,四周的土壤仿佛变成了液体一般,荡起了一阵阵的波浪。
那卷起的漩涡将这两个和人没有什么两样的魔偶一点点地吞没。
所有这一切显得如此神秘和诡异,对于那些无法领悟这种奇特力量的人来说,无论他们看到多少次这种情景,都会感觉无比的羡慕和震惊。
而此刻在得里至内陆的一个小镇旁边,在一片松软肥沃的田野之中,正有四只黑色的脚从泥土之中一点一点地长出来。
这一切是如此地缓慢,却又显得异常迅速,不过没有人看到这不可思议的景象,这是一块荒芜的农田,它属于一位住在京城之中的威名赫赫的贵族老爷所有。
整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两个魔偶才终于从泥土之中出来,因为土壤有所不同,因此此刻它们俩身上的颜色显得更深。
其中的一具魔偶跪在地上,它从地里挖出一块黑色的土壤。
那块土壤如同活了一般迅速变幻着形状,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张纸的样子,纸上显露出清晰的字迹。
当所有的文字清清楚楚地印刻在这张用土壤变成的纸张之上后,那个魔偶将这张“纸”像羊皮一般卷了起来。
它将这张奇特的纸塞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所有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诡异。
做完这一切,那两个魔偶一前一后朝着远处建造在山坡之上的庄园缓缓走去。
第六十七章
从绝境之中逃出生天,令每一个幸存者着实兴奋了一阵,不过很快他们便发现,这里离开繁华的城镇颇有一段距离。
虽然有人建议在山脚下的农舍之中借宿一晚,不过看到那位希娅公主殿下身上的伤势,以及另外一位公主殿下因为饱受惊吓而显得有些精神失常的样子,这暂时休整的建议立刻被众人所拒绝。
老魔法师头上的伤口早已经被包扎好,那染血的长袍已然被扔掉,骑士之中的一个脱下了身上的衣裳,给那位老魔法师穿上。
失血过多的老魔法师同样也是一位必须受到特别照料的伤员病号。
幸好那位威严的骑士从附近的农舍之中借来了一辆破旧的马车,这原本是那家的主人用来运输柴草的工具,此刻却躺着三位需要别人精心照料的伤员。
而照料伤员的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芙瑞拉小姐的身上。
看着她照料每一个人的情景,瑞博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当年那个在他们这些孤儿的心目之中如同圣女一般的系丝特小姐。
他多么想也坐在马车之上,多么希望自己的身上同样也有一两道伤口,这样他便能够名正言顺地接受芙瑞拉的精心照料,享受那曾经令他沉醉神迷的温馨。
只可惜,他显然是所有幸存者之中除了那位杀手之王凯尔勒之外,最完好无损的一个。
他身上唯一的一块伤痕便是刚才抱着两位小姐爬上岩石的时候,不小心滑下来时在手背上留下的擦伤。
那位王子殿下临时充当了马夫的职责,能够坐在马车之上,对于此时此刻心力交疲的众人来说,显然是最为美妙的差使。
这群衣裳褴褛神色疲惫的人们垂头丧气地行走在那人烟稀疏的大道之上。
从死亡边缘生还的喜悦,此刻已然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