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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那个极为熟悉的敌对邻国的漫长历史之中,曾经出现过三位拥有这种头街的人物,其中的两个人对於得里至人来说无疑是最为可怕的梦魇,而另外一个人更是近乎於神明一般的存在。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这位少年到底拥有著什么样的能力,不过没有一个人打算亲自尝试,毕竟魔法世界并非是他们这些平常人所能够企及,在那个世界之中,他们所拥有的地位和权力丝毫都没有用处。
可弥兰伯爵当天便修书一封,并且请教会的信使用那神奇而又特殊的方法传递给了千里之外的凯恩大公。
而第二天凯恩大公的回复便已然到了他的手中,凯恩大公的吩咐几乎和他想像的一模一样,那便是尽可能的摸清这位来自异国的少年特使的底细,并且想方设法拉近和亨利德王子殿下之间的关系。
或许这位王子殿下将成为制约巴世蒙大公的一枚强有力的棋子,而对於亲眼见到过那位王子殿下的无比威仪的可弥兰伯爵来说,他同样也打算替自己留下另外一条退路。
正因为如此,他对於这位少年特使的突然打扰丝毫不感到愤怒,反倒是欣喜异常,因为这显然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耐心听著这位神秘莫测的少年特使将来意诉说了一遍,如果是在以往,这位伯爵大人恐怕早已经勃然大怒起来,因为仅仅为了这种小事便打扰他的娱乐实在是可恶至极。
不过,面对著这位拥有教导者背景的少年,可弥兰伯爵的脑子里面努力运转起来,他也曾经费尽心机收集过有关这位少年的情报和信息。
无论是佛斯大公城堡里面的厨娘和佣人,还是市政厅之中的官员和侍从,对於这位少年的描述显然都差不多,而这些描述之中绝对没有提到这位少年喜欢管闲事,更加绝对没有提到过他拥有著善良热忱的性格,显然这一切都和自己从传言之中拼凑起来的这个少年的形象相去甚远。
反倒是阴沉干练,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睿智经常出现在那些描述之中,可弥兰伯爵立刻思索起,这位少年特使那令他感到惊奇和疑惑的请求,是否包含著其他用意。
突然间,一道灵光在他的脑子里面一闪而过、那个叫汉纳的人既然是个诗人,十有八九和即将举行的祝丰节有关。
侍从们的间言闲语之中透露出,好像在祝丰节上将上演一场好戏,似乎一批年轻的艺术家打算向他们的前辈进行挑战,同样的,挑战好像在不久之前的春之祭的时候也曾发生过。
这件事情还成为过几天前的一场晚宴上的笑料呢!令他记忆犹新的是,众人全都用嘲笑的口吻来讽刺那些惨遭失败的老家伙,而原因倒并非是因为那些老家伙的作品确实不堪一观,而是因为他们的幕後支持者正是巴世蒙大公。
蓦地,这位来自京城的伯爵大人的脑子里面又接二连三地滑过一道灵光。
他突然间意识到此刻所发生的一切,和当初在特洛斯特所发生的那场动乱何其相似。
同样一切都是因为一件看似毫无关联的意外事件所引起,并且迅速成为了众所注目的话题,这些话题所针对的全都只不过是一些小角色,不过在这些小角色的背後无疑拥有著一位再明显不过的大人物。
前一次是倒霉的夏姆大公,而这一次换成了巴世蒙。
一想到这些,可弥兰伯爵的心头突然间怦怦直跳,他的眼前又闪现过那令他终身无法忘怀的一幕——满怀著杀气缓缓走过他身边的那位威严的王子殿下。
彷佛是一条细绳将昕有的珍珠全都串联起来了一样,可弥兰伯爵在那瞬息之间感到胸口紧紧压迫著。
所有这一切或许全都是那位王子殿下所一手导演,如果事情真的是那样的话,无疑这位年轻的王子殿下,是比当年的巴世蒙大公更加难以对付的厉害角色。
左思右想之下,可弥兰伯爵越来越感到肯定,因为夏姆大公的那场事件之中收获最大的无疑便是这位王子殿下。
他几乎在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变成了争夺王座的强有力的挑战者,而那些从来都对他毫无了解的南方领主们,却毫无疑问地显露出无比的忠诚和热情。
此刻想来,这根本就不是当初他所想像的那难以形容的好运气,而是用精密而又审慎的谋略所创造出的奇迹。
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位神秘莫测的少年特使,突然间那位可弥兰伯爵恍然大悟。
那一连串猜想虽然合乎逻辑,不过却丝毫都不像是得里至人会采用的手段。
那样阴森和隐忍,那种险恶和狠毒,这是一种如同暗藏的匕首那样狠毒而又可怕的手段,而得里至人更愿意用刀剑而并非是这种隐秘的武器。
而在那位王子殿下的身边正有一个人拥有著所有与之符合的特徵,那正是眼前这位少年特使大人,他的阴森和险狠在莫纳赫已然尽人皆知,所听到对他最多的形容便是毒蛇和恶魔。
几乎在一刹那间,这位伯爵大人已然意识到他正在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几乎可以肯定从今天晚上开始,眼前这位彷佛丝毫无害的少年将取代那位威严的王子成为他最为恐惧和害怕的梦魇。
“是,是,是,这根本就是小事一件,我立刻亲自跑一趟。”可弥兰伯爵连声说道。
稍微思索了一下,这位伯爵大人仿佛想到了些什么似的,笑著说道:“这样一件小事其实根本就用不著如此麻烦,我们到下面去打声招呼,略微表示一些对於这起案件的关注,想必经手这起案件的官员应该明白怎么去做。”
瑞博没有漏过一个字,他清清楚楚地听到这位伯爵大人提到“我们”,显然这个家夥同样老奸巨猾,丝毫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担上责任。
瑞博甚至怀疑,这个家伙对经手案件的官员提起这起案子的时候,会口口声声宣称是王子殿下的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事与愿达。
“伯爵大人,阁下应该体谅我和亨利德王子殿下的难处,我是个外国人,并不方便插手贵国的案件纠纷,而王子殿下至少在节日之前必须保持不偏不倚的姿态。”说著,他沉吟了半晌,彷佛思索著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继续道:“或许我不应该来打扰您,我为这件事情而感到无比的抱歉,请您继续您被打断的众会,我请潘恩大公帮忙处理这件事情,他对於艺术的熟衷是众所皆知的。”
“不,不,不,这样一件小事又何必去烦劳大公,此刻他想必正为了安排艺术家们的‘众会’而忙碌不已。”可弥兰伯爵立刻说道,就在刚才的片刻之间他已然想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凯恩大公和王子殿下之间的纷争和他本人没有丝毫联系,反倒是他拒绝这次帮忙,或许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少年和亨利德王子殿下所安排部署的,那么这位恐怖可怕的天才少年想必不会让任何一个并非他们同一阵线的知情者活在世上,成为对他们构成巨大威胁的因素。
只要一想到在那场听证会上夏姆大公咬碎舌头自尽的凄惨景象,只要一想到那些南方军团的军官如狼似虎地追逃军饷的情景,只要一想到和夏姆大公有关的所有人个个逃不了妻离子散,分崩离析的惨境,这位来自京城的伯爵便感到脚底升起了阵阵凉意。
为了表现出自己对於王子殿下的忠诚和敬仰,这位伯爵大人甚至不等到瑞博回答,便一把拉住瑞博的手臂朝著楼下走去。
他抓得是如此之紧,彷佛唯恐稍稍放松便会坠落到那无底的地狱深渊之中一般。
“尊敬的梅丁伯爵,想必您一点都不知道,我对於艺术的热忱甚至远在潘恩大公之上,当初我年轻的时候,曾经数次前往您的祖国,正是在那里真正领略了什么才是艺术……”一边走著,那位伯爵大人一边滔滔不绝地谈论著他对於艺术所拥有的热情,顺便极力拉近和瑞博的关系。
对於这位像是变色龙一般随时会变幻肤色的伯爵大人,瑞博自然不会将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当真,他非常清楚这种人的为人,只要有必要,他甚至能够信誓旦旦地说出一段曾经在荒蛮部落和野蛮人共同生活的历史。
口口口在楼下监察长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室之中,瑞博悠然地坐在一张长凳之上。
这里的摆设显然不是用来招待贵宾的,那硬木长条拼成的长凳实在不怎么舒服,往常坐在这里的人,原本就是有事来请求那位看似威严的监察长的,自然用不著多加招待。
事实上那位监察长的办公室很少有贵宾前来,真正拥有著超然地位的大人物,只要让管家或者贴身侍卫官拿著一纸名片,便能够将一切都办理妥当,那位伯爵大人亲自跑来这里,显然已经有些小题大作了。
正当瑞博静静地等待著圆满结果的时候,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纷乱的声音。
经过凯尔勒的严格训练,瑞博已然不是那种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的人物了,他从来未曾忘记凯尔勒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嘈杂吵闹的地方对於杀手来说是最完美的猎场。
瑞博更不会忘记,凯尔勒教给他的很多布置杀局的方法便是首先用引人注目的事情引起众人围观,一旦需要刺杀的目标因为好奇心的驱使而钻进圈套,便是他死亡的时刻。
不过,在那阵阵嘈杂喧闹的声音之中隐隐约约夹杂著“汉纳”的名字,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瑞博朝著外面张望了一眼。
他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他曾经见过的人物,那个人正是他当初拜访过的隐士先生。
这位才华横溢却郁郁不得志的戈尔得先生,虽然当初表现得颇有些傲慢,不过正是他令自己想出了那个绝妙的主意,并且进而巩固了自己在亨利德王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
而此刻正发出那激烈争吵之声的并非是这位隐士先生,而是他身边的那位小姐。
对於这位小姐,瑞博同样并不陌生,事实上他甚至清楚地记得这位美丽小姐那优美胴体上的每一处部位。“艾黎俊丝小姐,非常抱歉我对於您的要求实在无法加以满足,汉纳先生的那起案件证据确凿,实在没有办法给予豁免。”一位衣冠整齐,神情冷峻的中年官员淡然说道,从他那倨傲的面容之中,瑞博清楚地看到他丝毫不将那位女伯爵放在眼里。
这令瑞博感到颇为奇怪,他实在无法想像,难道在得里至王国贵族的权威竟然如此渺小,难道得里至的官员照章办事,连伯爵的面子都丝毫不买?
那位中年官员的倨傲显然证明了为什么那位美丽的女伯爵满脸怒容。
“娜拉,非常抱歉让你感到为难。”旁边的那位才华横溢的情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噢,戈尔得,感到抱歉的应该是我,没有想到我的威严已然丧失殆尽,连这样一个小人物都可以趾高气昂地面对我。”那位女伯爵怒气冲冲地说道,转过身来朝著走廊尽头走去。
瑞博这时才发现,那位女伯爵正笔直朝著他走来,原来他已然在不知不觉之中从那个休息室里面走了出来。
正当他犹豫著是否要趁此机会和戈尔得重新认识一下,想必这一次诗人先生不至於像上一次那样孤傲和冷淡。
正当瑞博陷入沉思之中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劲风朝著他席卷过来,几乎是下意识地瑞博朝後急闪,虽然他及时避过了一记结结实实的巴掌,不过仍旧没有避过那细长尖利的指甲,三道血痕立刻出现在他的睑上。
“小痞子,滚开。”那位女伯爵盛怒之下显然将阻挡住她去路的瑞博当作是发泄的对象。
或许是这声怒骂丝毫没有令她的愤怒平息多少,或许是瑞博的躲闪和无动於衷令她感到更为愤怒,只见她立刻抡起手中原本用来遮挡阳光的伞朝著瑞博抡了过去。
对於这位美丽的女伯爵,瑞博记忆最深的并非是她那美妙丰润的胴体,而是她那挥舞马鞭的样子,当初那个被揍得哇哇大哭的少年,至今留在他的记忆深处。
不过,瑞博并不想亲自品尝挨揍的滋味,他稍稍向後侧退了一步,左手倾斜著格挡住身体的一侧,右手则牢牢地握成了拳头。
阳伞击打在他的左臂之上弹了开去,正当那位女伯爵因为眼前的小痞子居然敢於招架而愤怒不已的时候,更令她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腹部一阵显得有些沉闷的痛楚令她眼前一黑,紧接著她便感到自己的另外一个手臂突然间被拗了过来,而一双强有力的脚更是踩住了自己的膝弯,令她不得不跪了下来。
瑞博对於能够如此轻易地制服这匹“野母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