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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只要手法高妙,无论在这些笑料之中布下什么样的剧毒,大多数人都未必能够体会出来,而您则可以尽情地将您所有的讽刺和嘲弄当作调料添加进去。让那些味蕾迟钝的家伙去品尝那肤浅而又浓烈的味道,让真正懂得美味的人去回味盛宴的精致和美妙,这将是一份足以取悦所有人的宴会,每一个人都能够从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说著,瑞博轻盈而又优雅地挥舞著手臂,用几乎标准的姿势朝著戈尔得行个宫廷晋见礼,不过瑞博的手臂自始至终没有离开那位美丽的女伯爵的腰部,他显然用最直接和贴切的手法,诠释了一个优稚的魔鬼到底是什么样子。
重新站直身体,瑞博仿佛已然对阻挡在前面的戈尔得视若无睹,他拉著那位艾黎俊丝女伯爵径直走过诗人先生的身边,此时此刻的他,心中确实喻快和轻松极了。
突然间,瑞博发现讽刺和嘲弄有的时候确实是一件非常有趣而且有益身心的好事。
“噢,那家伙说的好像没错。”刚刚围观过来的那些人之中的一个低沉地说道。
戈尔得虽然有些不太服气,不过思索了片刻之後,缓缓说道:“或许我们还来得及改变剧本,只不过每一个人都得拿著对话本演出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即将消失在人群尽头的背影,突然间重重地叹了口气。
口口口狭窄拥挤,脏乱不堪,行走在那黑漆漆的楼梯之上,瑞博彷佛回到了自己在南港的家中一般。
四周的一切显得如此熟悉,粗木的楼梯板所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这里的喧闹嘈杂,几乎每一个靠窗口的房间都已然挤满了人。
居高临下欣赏广场上的演出,显然并非只有瑞博一个人能够想得到的办法,事实上,这些房屋的主人早已经准备好了,替家庭增加一大笔额外收入的乎段。
几张椅子对於那些正在等待演出开始的有钱人来说,实在是太有必要了,而一杯泡著野雏菊花办的糖水此刻更是价格不菲。房间里面绝对看不到桌子和橱柜,这是为了尽可能腾出空间来容纳更多人。
看著这副拥挤的模样,瑞博显然已经没有了兴趣,正当他讪讪地想要下楼离开的时候,那位一心一意想做成一笔生意的房间主人突然间拉住他,无比殷勤地说道:“这位小老爷,看得出您不喜欢太过拥挤,我倒是有一个地方能够令您欣赏广场之上的表演,而且那里绝对安静,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您。”
曾经身为南港店员的瑞博自然不会相信有这样的好事,那些竭力往外推销的货色十有八九存在著各色各样的问题。
不过,此刻他最需要的只是一个靠近广场的窗口,正因为如此,他欣然地点了点头。
跟在那个瘦削房主的身後,穿过一条放满杂物的窄小楼梯,那位店主翻起一块倾斜的木板,那显然是个简易的房门。
正如那个房主所说的那样,这里是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高高的房顶就在脚下、刚才的那个倾斜的房门原本应该是楼顶的天窗,外面是厚重木板搭建起来的一个小平台,所谓靠近啧场的窗口只不过是支撑住这个平台的那相邻的两个屋顶之间所露出来的那一米多宽的缝隙。
瑞博清楚地感觉到那位女伯爵两脚打晃,显然她正在担忧这些木板是否足够结实,更在忧虑掉下去之後的命运。
显然是为了证明这座平台的安全可靠,那位房主在木板之上蹦跳了两下,不过瑞博却清楚地知道,这番举动令那位女伯爵更加感到害怕。
看了一眼吊挂在平台之上的那些彷佛是彩旗一般的衣物,瑞博自然不会无法猜到这座简陋平台往常的用处。
和南港一样,没有多少钱的穷人会想方设法挤占和运用有限的空间,而这里显然是晾晒衣服的最好地方。
“噢,尊敬的大老爷,您尽管放心,这里绝对安全,楼里面的人甚至在这里洗澡,从来没有一个人发生过意外。”
那位房主指了指吊挂在一角的一个木桶说道,木桶的底部开了一个小孔,并且塞著一个软木塞子。
“你可以离开了,对於这个地方我非常满意。”瑞博朝著四周看了一眼说道,两边的屋顶挡住了大部份视线,身後是大街,显得异常空旷,只有广场对面的几间房间能够看到这里的情况,不过那里离得太远很难看清。
拉著那位美丽的女伯爵,瑞博走上了那简陋的平台,他丝毫没有打算靠近前面的栏杆,对於这些栏杆他并不是非常放心。
信手掏出两枚金币,远远地抛到那位房主的手里,而房主因为这两枚金币显得更为殷勤起来,连声说著:“请等等,我立刻拿两张椅子来。”
等到这位殷勤店主回来的时候,除了两张椅子之外,还多了两条羊毛毯。
等到那位房主离开之後,瑞博再一次朝著四下看了一眼,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左右两侧的那两座简陋的房门全都有从里面拴上的门闩。
将门闩拴上,瑞博朝著那位美丽的女伯爵微微笑了笑说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广场上的表演还未曾开始。”
说著他轻轻地将两张椅子并拢在一起,并且在上面铺上了羊毛毡毯,用极为优雅高贵的姿势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口口口欢呼和鼓掌的声音此起彼伏,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广场之上那飘舞翻飞著的华丽衣裙,所有的女演员都拥有著美妙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而男演员除了英俊的外貌,还有那优雅的气度。
所有这一切都令观众们如痴如醉,他们不仅被那优美的舞蹈弄得眼花缭乱,同样也被那圆润美妙的音乐所陶醉。
看著那些演员,看著那华丽的衣服,看著那难以形容的漂亮布景,那群年轻的艺术家们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些老家伙倒是肯花代价,这一次他们的裁缝恐怕发了大财。二个从牙齿缝隙之中硬挤出来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没有任何内容,就像是华丽的花瓶,这些老家伙已然沦落为哗众取宠的小丑。”另外一个人淡然说道。
“也不能够这样说,缪施科这一次谱写的乐曲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的劲敌,而这些布景和服装恐怕全都出自布许瓦克之手,他非常清楚普通人所欣赏的是哪些东西,而开场的那一段长诗恐怕已然能够称得上珀特十年来最高明的作品,虽然除此之外确实没有什么其他内容,不过单单这些恐怕就会令我们感到棘手。”那位刚刚摆脱官司纠纷的汉纳叹了口气说道。
“不知道我们匆匆忙忙改编的剧本是否能够引起众人的兴趣。支尔得也在一旁喃喃自语道。
“或许我们应该再增加一些笑料,而且得重新准备一篇起头长诗。”汉纳思索著说道。
“有珀特那篇长诗在前面阻挡著,而且他们的演出显然颇能够抓住普通人的兴趣和注意力,而我们的服装和道具显然和他们远远无法比拟,即便再美妙的长诗恐怕也未必会有什么效果。”旁边的一个人摇了摇头说道。
“我同意纳西的看法,情况对於我们相当不利,看来我们用平常的办法绝对无法取胜,或许确实应该采取那个小魔鬼的办法。既然珀特已然用华丽的辞藻和慷慨激昂的气势获得了成功,我们就绝对没有必要进行这方面的尝试,用滑稽和笑料来让观众感到有趣和轻松,或许我们能够凭借对於人心的掌握而获得胜利。”戈尔得说道。
“能不能用宫廷小丑所擅长的那种三段滑稽诗的形式作为开头?”那个叫纳西的小伙子立刻说道。
“用小丑开头是否会让人诟病为哗众取宠?用这种方法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实在有些得不偿失。”一个显得颇为严肃的艺术家说道。
“小丑未必一定是用红白油彩来涂抹面孔,也不全都穿著两种颜色相间的宽松格子衣服,那些身穿华服,高高之上的贵族老爷们,他们之中的白痴和小丑数量最为众多。”戈尔得淡然说道。
“话是没错,不过此刻我们必须面对的正是那些贵族老爷们的公正评判,无论观众对於我们的演出有多么喜欢,最终的决定权仍旧在这些少数人的手中。”汉纳立刻提醒道。
“我们为什么不好好思考一下,除了那些无能愚蠢的贵族老爷,还有什么人令人讨厌?我相信用他们当作是小丑来嘲讽,观众们肯定会感到非常愉快,而那些贵族老爷也能够开怀一笑,只要嘲讽和他们无关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在乎。”纳西说道。
“对於我们来说,最讨厌的无疑便是此刻正在那里得意洋洋的老家伙。”旁边立刻有人插嘴道。
“这就对了。愚蠢的老家伙,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拍贵族马屁对平民百姓却趾高气昂的管家和佣人,恐怕没有谁会喜欢这些人,除了他们自己,而贵族们对於讽刺这些人想必不会感到愤怒,或许他们还可以从中找到一些新的乐趣。”纳西悠然说道。
“不过只有这些恐怕无法产生足够的高潮,这些老家伙、暴发户和管家佣人能够做出些什么来?恐怕他们连举起决斗的长剑的勇气都没有。”另外一个人连忙说道。
“这很简单,你们难道忘记了不久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了吗?纳西卷进一场官司里面差一点出不来,骗子、小偷、没有诚信的商人同样也是大家所痛恨的对象,他们将是舞台之上最好的反角,而另外那些让我们和所有人痛恨的家伙,完全可以在一旁充当配角,虽然他们甚至没有拿起决斗长剑的勇气,不过在这样一个由骗子和盗贼主导的舞台之上,他们却能够尽情表演。”戈尔得淡然说道。
“看起来,你的脑子里面已然有了完善的剧本。”纳西笑著说道:“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尝试过在表演前的几分钟里面重新改变剧本和所有台词。”
“万事总是有一个开头。”戈尔得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说道:“不过,我相信这并不会显得过於困难,因为眼前就有最合适的范例和模特儿”。
听到这些,围拢在他身边的那群年轻艺术家们微笑著看著台上那起劲表演著的老家伙们。
口口口呼呼刮过的风无法令瑞博心中的热情平息分毫,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将部份注意力放在广场之上的表演之中,不过很快他便发现,和表演比起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更加深深地吸引著他。
最初他只是打算逢场作戏,只是想要扮演一个好色荒淫,同时又喜欢玩弄权术的贵族少爷的角色,身边有芙瑞拉这样一位绝色佳人陪伴著,瑞博原本并不以为他还会对其他女人真正感兴趣。
没有想到,这位艾黎俊丝女伯爵令他产生了深深的好奇,这种好奇最终变成了喜爱,虽然还谈不上迷恋,不过这已然令他感到惊奇。
如果说这位女伯爵有什么地方最吸引他,那无疑便是健美而又优雅的体魄。
瑞博只曾经在海德先生所收藏的那几幅壁画临摹之中看到过同样健美而又优雅的女性身躯。
和芙瑞拉那娇艳的美完全不一样,同样也有别於王后陛下那高贵的美艳,这位艾黎俊丝女伯爵所拥有的美是活力和古典的混合体。
拥有如此完美而又健康的身体,同样也意味著拥有无穷精力和充沛的体力,正因为如此,这位女伯爵所能够给予他的,是其他人所无法给予的美妙感觉,当然芙瑞拉是唯一的例外,如果说这位女伯爵是强韧的斗士,那么芙瑞拉无疑便是大师。
不过对於瑞博来说,这位艾黎俊丝小姐给予他的感觉更为美妙,因为她尽管是个绝佳的对手,但是最终的征服者毕竟是他,而面对芙瑞拉,瑞博可丝毫没有自信能够获得胜利,他非常清楚,如果芙瑞拉想要和他真正比个高低的话,被征服的必然是他自己。
因为兴奋,同样也是因为快乐,瑞博微微颤抖著,他将那最为强烈而又浓厚的激情献给了这位并不是非常熟悉的小姐。
虽然激情已然过去,不过瑞博并没有将他的“驻军”退出他已征服的这块丰腴的“土地”。
突然间,瑞博听到广场之上传来一阵嘈杂的欢笑之声。笑声一阵接著一阵,就彷佛是夏日雨季的雷声一般。
此刻瑞博才注意到,那华丽而又高雅的用竖琴和长笛演奏的宫廷音乐已然结束,此刻回响在广场之上的是一种用军鼓和哨子的奇怪组合,营造而成的充满了诙谐和玩闹味道的乐曲,那雷鸣一般的笑声夹杂在这种奇怪音乐之中显得格外离奇。
虽然并不知道广场之上发生了些什么,不过瑞博相信,那位戈尔得先生十有八九已然明白了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与其板著面孔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