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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豪赌。
一旦输了,他们在佛朗士的一切都完了。到那个时候,自己只能够流亡到意雷去。
至于头,想必他会选择西拜或者英格,意雷对于他来说,有太多不想回忆的往事。
在海德先生的庄园之中,如果说最清闲的一个人,就得数凯尔勒了。
回到自己那件黑暗阴沉的房间,凯尔勒从窗口放出几只信鸽,就算是把所有事情做完了。
几个月后,那些帮手会自己跑来找他的。
更何况,召唤帮手是头的意思。
对于凯尔勒来说,除了疯子,他一个帮手都不用,那些人只会坏他的事情。
不过头的意思,他也明白,头肯定有很多活要他们去做。
对于凯尔勒这样的杀手来说,旅行是用不着任何行李的,像他这样高明的杀手,对于日常生存的需要早已经降低到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行李对于他们这些人采说,都是毫无意义的摆设。
杀手需要用到的东西,全都携带在身上伸手可以拿到的地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埃克特仍旧在布置着所有的一切,今天晚上看来不用睡觉了。
至于瑞博,他正沉浸于魔法试验的喜悦中呢,虽然,这些所谓的魔法实验怎么看,都只是在尽情折腾那几头可,冷的山羊。
管家先生确实相当尽职,他让人买来了大大小小七八头山羊,有公的也有母的。
拥有这么多实验晶,瑞博当然极为高兴了。
整个下午,他就泡在了那些山羊堆里。
那些可怜的山羊们,给瑞博带来了丰硕的成果,事实上,在迷幻粉的使用方面,他堪称是专家了。
想必连他的老师玛世克魔法师也不可能懂得那么多,关于这种药剂使用方面的知识。
比如,不同浓度的迷幻粉溶液被吸收的速度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和凯尔勒曾经教给他的关于毒药方面的知识倒是极为相象。
想想也是,魔法师研究的是怎么制造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至于怎么去使用它,对此那些魔法师们未必有什么兴趣。
而杀手则是截然不同的一种人,他必须对手中的任何工具极其熟悉,甚至到绝对精通的地步才行。
虽然瑞博是个魔法学徒,但是,他从来没有在玛世克老师身边学习过一天,反倒是,凯尔勒和埃克特对他的影响极为重大。
因此,瑞博思考问题的方法难免和那两位比较一致。
一个下午的研究,为他带来了不小的成果。
在他随身携带的两个水壶中盛放着调和成不同浓度的迷幻粉溶剂。
其中一种只要稍稍抹上那么一丁点,就可以迅速得令一头倒霉的山羊四肢瘫软倒在地上。
这种药剂之灵验,效果之明显,远远超过凯尔勒告诉过自己的那些毒药。
那些毒药还需要一段发作时间,但是迷幻粉溶剂几乎是立竿见影,一下子就让那头山羊栽倒在地。
有了这东西,防身应该绝对不成问题。
另外一种溶剂作用时间要稍微长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将调得更浓还是更淡,只要比例稍稍有些偏差,迷幻粉溶剂的效用就难以做到像第一瓶那样迅速有效,这令瑞博感到遗憾。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另外一种要稀薄得多,那是用来止痛的,海德先生曾经提到过这种药剂在这方面很有效。
为了试验,瑞博甚至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得划了一道伤痕,那种药剂确实相当灵验,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苦。
而且,那种感觉,真得就像海德先生说的那样,实在是太舒服了。
虽然瑞博绝对肯定,自己并没有产生幻觉,不过,确实浑身舒畅,那种快乐的感觉绝对是难以形容的。
以前,瑞博曾经以为,——顿美味佳肴已经是人间能够得到的极晶享受了。
但是,他现在才知道,只要一滴迷幻粉溶剂,只要一小滴,你就会忘记任何美食对你的诱惑,因为,那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幸福的时光永远是短暂的,当瑞博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打开瓶盖打算将另一滴溶剂滴在手臂上面。
幸好,这时候海德先生的警告,从他脑子里面跳了出来。
瑞博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将强烈的欲望压制住,他用颤抖的手将瓶子的盖子紧紧塞住。
现在,瑞博总算明白,为什么海德先生曾经说过,迷幻粉溶剂是极其危险的药剂了,确实,这种东西能够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人。
那种虚幻的幸福感对于人这种生物采说,无疑充满着不可抑止的诱惑力。
幸好,自己刚才只是小小得试验一下,也幸好,自己将溶剂的浓度稀释到很低很低的浓度。
要不然……
瑞博再也不敢想像下去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房间号手臂上的伤口更疼了。
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刺痛,好像受伤的地方正受到酒精或者盐水的侵蚀一样。
除此之外,瑞博更感到浑身不舒服,他的皮肤变得极为敏感,原本不太去注意的轻微的感觉,现在被放大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瑞博感到背心阵阵搔样,早晨跑步之后,稍微有点疲劳的双腿,现在酸胀得快要麻木了一样,那种感觉只有当初凯尔勒给自己上课的那段日子的酸痛,才能够与之相提并论。
瑞博暗自发誓,他这辈子也不会将这种该死的药剂用在自己身上了,情愿挨上一刀,也比这样事后受罪要好得多。
同样,他也决定,明天一早起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瓶可怕的药剂再稀释一倍。
《魔盗》第十二章
血珊瑚《魔盗》
第十二章
原本僻静安宁的林间小道,现在充满了阵阵错落的马蹄和车轮碾压的声音。
地上铺着的青石板小路早已经因为岁月沧桑变得破败不堪。
一路行来早已经找不到整块的青条石了。
那些碎成几块深深埋在土里面的青石已经算是最完整的了。
更多留下来的是杂散的碎石块混合在一片泥土之中。
那位英明神武的佛朗士五世早已经成为了几百年前传说中的人物。
与他同时代建造起来的这条漫长的贯串整个巴特森林的小路,已经在岁月无情的侵蚀之下,变得破败不堪这条破败而又漫长的道路确实保护着南方的那几个城市免遭豪门贵族们的掠夺。
自从佛朗士五世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一位国王陛下愿意重新修建这条道路。
也正是因为这条道路如此坎坷难行,因此,佛朗士南方一直是那些豪门贵族止步的所在。
不过,它也令生活在南港、莱而和皮顿的人想要到瑟思堡去,变成了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浩瀚辽阔的巴特森林一眼望不见尽头。
虽然从皮顿到瑟思堡只有不到两百公里的路程,但是,这段路坎坷难行,没有几天时间根本别想走出那片茫茫的大森林。
现在这条建造在密林深处的通郡大道上面,正一前一后缓慢得行进着两辆马车。
前面的那辆,装饰美观典雅,正是瑞博曾经乘坐过,去参加隆那男爵舞会的那部豪华马车。
现在乘坐在马车上的正是海德先生,在他身边的坐位上坐着那个冷酷的杀手凯尔勒。
除了出门旅行,凯尔勒从来喜欢直立站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随时能够自由得行动。
而且,他如果一个人独自外出的话,他情愿选择骑马甚至是步行,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坐在马车车厢里面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是,他必须随时保护头的安全,这是他的责任。
在第二辆马车里面只有埃克特一个人。
事实上,这辆马车原本是他和瑞博两个人一起乘坐的,但是,按照海德先生的吩咐,瑞博骑着那匹纯种马独自前进。
对于这一点,埃克特当然知道头的意思,因为,那个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是个相当喜欢骑马的孩子,这种爱好来源、于他母亲家族的血统。
那位老梅丁伯爵就是闻名佛朗士的爱马者,他拥有佛朗士唯一的四匹南方系统纯种血统骏马,那曾经是梅丁家族值得炫傲的荣耀,同样也给谋杀他的人带来了下手的机会。
老伯爵的三个子女同样继承了这种爱好,那位莉萨小姐骑在马上的样子,曾经倾倒过无数瑟思堡的年轻贵族。
这种爱好一直传承到那位真正的瑞博。拜尔迪特的身上。
那个胆小如鼠的管家曾经好几次提到,这位小少爷出门旅行是从来不愿意坐马车的,他喜欢骑着马独自在马车前后奔驰。
这也是为什么海德先生坚持要瑞博整天骑着马的原因。
因为瑞博如果和那位真正的拜恩迪特少爷在性格上有丝毫的差异,都有可能会让人揪住不放,以便指正他是个冒牌货,这可是绝对不能够冒的巨大风险。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尽管他们能够让瑞博记住每一件与那位真正的拜恩迪特少爷有关的事情,但是,在性格方面出现差异,仍旧会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因为,知识和记忆是能够灌输进脑子里面去的,而性格是用十几年时间慢慢积累起来,不大可能会突然间完全转变,而这正是最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的地方。
更何况,性格上的差异,往往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是伪装的是冒牌货。
反而,从问答中发现的破绽和纰漏可以用年纪幼小和时间过于久远蒙混过去。
一向以来,埃克特在所有计划中,对于这方面是最为注意的。
瑞博骑马同行对于埃克特来说还有一个好处。
他可以舒舒服服得躺倒在座椅上。
昨天一整天,他都忙于完善计划,一直工作到凌晨太阳升起的时候。
现在,对于他来说,充足的睡眠实在是太重要了。
颠簸的路面对于一个熟睡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好像回到了婴儿时代,躺在摇篮里面一样。
瑞博独自一个人骑着骏马狂奔,对于海德先生的安排,他同样极为喜欢。
策马扬鞭,瑞博享受着腾云驾雾一般的感觉,背上没有沉重的压力,那匹纯种马更是跑得飞快,那种速度绝对是常人难以想像的,瑞博的马术恐怕连教他所有这一切的埃克特和凯尔勒都要自叹不如了。
骏马就像一道银灰色的流星一般划过大地,周围的一切飞快得向他身后飞掠而去,那种刺激,那种享受简直难以想像。
瑞博和海德先生他们虽然同时上路,不过海德先生告诉自己,可以随他的便自由行动。
瑞博当然知道海德先生言下之意,他确实需要到玛世克老师在森林里面的那个实验室去一次。
整整一个星期,他没有来看过,不知道老师有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信息。
而他倒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告诉玛世克老师。
当瑞博骑着马如同一道闪电般,疾驰在从南港直通到瑟思堡的通郡大道上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路边有一群人正注视着他。
一辆样子普普通通的马车正缓缓地行进在同一方向的道路上。
那辆马车和这条大道上经常可以看到的,那些普通行商们乘坐的马车没有任何不同,狭窄低矮的车厢顶上安着一幅宽大的铁架子,行李摆在上面绰绰有余,多出来的地方还可以放些货物。
车厢两边开着极小的窗口,玻璃对于那些商人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一幅百叶窗已经足够用了。
为了做到更加坚固耐用,马车的车轮要比贵族们的专用马车小得多,车轴也更粗一点。
铰链和转向滑轮这种精巧但是容易损坏的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简陋的用来跑长途的普通马车上,对于它们来说两根硬木的支杆是最坚固可靠,同样也是最为实用的。
和所有的行商马车一样,四五个保镖是一路之上绝对不可缺少的。
他们既是保镖也是车夫,马车前面的坐位上挤着三个人,在马车后面栓着三匹马被拖着慢慢向前挪动。
那几匹马同样也没有什么特别,市场上到处能够买到,最普通的那种。
无论从那方面看,这些人都只不过是刚刚从南港进行完一笔交易,现在正赶着回家的那些过往商人。
马车顶上横放着的那两匹用厚厚的亚麻布包着的绸缎,好像也证明了马车主人的身份。
瑞博并没有注意这辆普普通通的行商马车,他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