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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博感到自己多少摸到了一点其中的规律所在。
想到这里,他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他们是一大清早就出发的,自己骑着马跑得很快,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到了这里,海德先生他们不可能这么快,记得第一次和埃克特先生一起乘着马车来皮顿的时候,用了半天时间。
现在应该快要到这里了。
想到这里,瑞博连忙将魔法杖和那卷羊皮纸插进衣服右侧的插兜里面。
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需要告诉玛世克老师的事情写在镜子上。
瑞博从马鞍侧面的插袋里面取出他精心调制的魔法药水,然后回到实验室。
他实在有太多事情,要告诉自己的老师了。
瑞博将最近发生的一切详细得写在镜子上面,老师知道了这一切,说不定会赶回来帮助他呢。
不过瑞博对此并不敢肯定。
在镜子上写完字,瑞博走出实验室骑上马向远处隆那男爵的林间别墅跑去。
虽然,不能够使用那种魔法,但是对于这匹纯种马来说,瑞博的重量根本算不得什么,行进在林间小路上,马的步伐仍旧如此轻盈优雅。
隆那男爵的别墅转眼就到。
出乎预料之外的是,别墅的房门紧闭着,只有几个下人在农田里面采摘着瓜果蔬菜。
“海德先生,您是海德先生,小姐一直在惦念您,您为什么老不来,可把我们的小姐愁坏了。”农田里面一位老人站起身来,他将双手在身上围着的那幅围裙上擦干净后,毕恭毕敬得向瑞博走来。
瑞博认得那个人是隆那男爵家的管家,他客气得问道:“管家先生,我、我爷爷和我叔叔一起来拜访隆那男爵大人,大人不在吗?”
“哎呀,您看,真不巧,昨天,我们老爷就带着夫人小姐去瑟思堡了,听说领主大人最后一位继承人也被谋杀了,而且,这次是一场公然的血腥屠杀,嗨,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呢?
老爷和夫人小姐赶到瑟思堡参加追悼仪式去了。“管家说道。
“昨天?那么看来是赶不上了。”瑞博对此倒是并没有任何遗憾。
“是啊,您看,多么不巧,如果能够和您同行,小姐一定会很高兴的。”管家念念叨叨得说道。
“谢谢您,管家先生,我得先走了,爷爷还等着我呢,反正到了瑟思堡总能够见到芬妮小姐。再见了,管家先生。”说着瑞博调转马头,向来的路奔去。
“多好的一个年轻人啊,如果和我们的小姐配成一对,那该是多么完美的一对啊。”管家自言自语得说道。
“谁说不是啊,不过,老头子你别再发呆了,快摘菜吧,天黑前还得把它们腌起来呢,再过一段时间,给秋霜一打就没法吃了。”
听到老婆发话,管家只得回到农田里面工作起来。
从隆那男爵的林间别墅出来,瑞博长嘘了一口气,他骑着马慢慢地往路口踱去。
对于他来说,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候海德先生的马车的到来。
瑞博从来不会将耐心的等待当作时间的虚耗来看待。
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冥想修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进行,更何况,他刚才为了试验新的魔法,用尽了身上那点微薄的魔力,正需要通过冥想快点恢复过来。
瑞博安安静静地站在路边,犹如一尊静止不动的雕像一般。
风徐徐刮过茂密的丛林,摇动着粗壮挺拔的大树,发出“沙沙”
的声响。
此起彼伏的“沙沙”声,汇聚成一股波涛声,那是树叶构成的“巨浪”拍打着枝权形成的“礁石”所发出的声响。
静静得站立在那里的瑞博,好像能够听到周围很远很远地方的声音,那是风为他带来的信息。
这种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
玛世克老师早应该告诉自己,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进行冥想,居然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在茂密的巴特森林深处,在被树木的枝叶完全隐没,一点都看不见的通往瑟思堡的通郡大道上,一辆普普通通的行商马车正缓慢地行驶着,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在这辆马车一前一后十米远的地方,有两个中年汉子骑着马跟随着,看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显然这条偏僻没有人烟的小路实在不太让他们放心。
突然间,车停了下来。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这位老者身着青灰色便服,搭着一条深蓝色坎肩,头上带着一顶绛红色软帽,鼻子上架着一幅铜丝宽边眼睛。
看到这身打扮,任何人都会将这位老者当作是一个资深的老会计师。
对于老者吩咐马车停下,无论是车上坐着的那对兄妹,还是前面坐位上坐着的那三个保镖,都感到有些意外。
同时,也感到一种异常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四周,好像那幽深阴暗的林子里面,隐藏着令人恐惧的东西一样。
只见那位老者慢慢走进密林深处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张开双臂好像想要拥抱什么似的,又宛如即将展翅翱翔的仙鹤。
老者的举动,令所有人感到更加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老者才放下手臂缓缓得踱了回来。
“大师,您有什么发现吗?”那位少爷问道。
“现在,还不太清楚,在我们身后刚刚经过的路上有个魔法师守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引发了风的共鸣。”老者淡淡得说道。
“风的共鸣?那是什么,是一种魔法吗?”傍边站着的女孩好奇得问道。
“不,不是魔法,只是一种魔法现象,一种比较少见的魔法现象。”老者回答道。
“有什么作用吗?”那个女孩追问道。
“没有任何作用,风的共鸣只是一种魔法现象,并不是魔法,能够引起风的共鸣,只是证明那个魔法师掌握着风的真髓,能够自由得操纵风元素。”老者说道。
“那么,这个魔法师一定很强喽?”女孩打破沙锅问到底。
“也许很强,能够自由得操纵某种魔法元素,这不是随便哪个魔法师都能够做到的。”
老者回答道。
“大师,我们该怎么办?”那位少爷问道。
“继续前进,我并没有任何坏的预感,刚才只是一时好奇,那阵魔法波动中,并没有夹杂任何敌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且,我认为,我们的敌人不会愚蠢到自己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吗?”老者笑了笑。
“您的意思是,在这片森林之中还隐藏着一位不属于任何阵营的魔法师?”
年轻人问道。
“不错,应该是这样的,刚才我发现,森林中的某一处是我的精神力无法到达的地方。”老者说道。
“您应该能够看到,倒底那里隐藏着什么样的魔法师吧”女孩问道,显然对此她很感兴趣。
“没有这个必要,这是相当危险的行为,小姐,请你记住,我们并不欢迎其他的魔法师来窥探我们的行动,那意味着完全敌对,如果,您不希望引来不必要的敌人的话,还是,克制一下好奇心吧。”老者略带严肃得说道。
听到老者的话,女孩伸了伸舌头。
“我们没有必要节外生枝,继续赶路吧。”那个少爷吩咐道。
一行人重新回到马车上,马车继续缓缓地向前行进着。
在林子的那一头,瑞博总算是等到了海德先生他们的马车。
告诉海德先生,隆那男爵已经早一天出发了之后,瑞博将马栓在马车背后,他爬到车厢顶部的行李架上,自顾自得冥想起来。
现在,他最需要的是好好感悟一下刚才进入冥想状态时,那种奇特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但给他带来力量,更令他好像化作了风元素中的一份子,和那些自由的风一起翩翩起舞,掠过茂密的树叶和枝杈,感受到风之精灵所能够感受到的一切。
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形容。
伴随着这异样的感觉,瑞博不但发现自己身上的魔力正迅速恢复着,而且那三句咒语好像也不再是那样的晦涩难懂。
瑞博好像自然而然得就明白了那些神文应该怎么念。
那些神文就像是在描述风精灵的感情一样,每一个字都描述着它们的喜怒哀乐、忧愁和烦恼,这些神文就像是和风精灵之间进行交谈一样,一切是那么得自然。
愉快的风的精灵教会了他怎么说话,一种自然的不需要用任何语法进行约束的语言,一种自从这个世界被创造出来之后就从来没有变化过的古老而又神秘的语言。
所有这一切,对于瑞博来说充满了魅力,魔法的魅力,大自然的魅力。
瑞博倾倒在了这种无穷的魅力之下。
“你在干什么?快下来,那样相当危险,万一遇到伸出来的树枝会让你。摔下马车的。”车夫特德说道。
对于沉浸在神秘世界中的瑞博来说,人间的一切语言早已经被他屏蔽在耳膜之外了,因此,他根本一动不动。
“快下来,这太危险了。”特德提高了嗓门。
“特德,你就让他去吧,你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我们还是赶路吧。”海德先生在马车车厢里面吩咐道。
“是的,主人,我知道了,吁驾。”车夫特德小心翼翼地赶着马车。
不过,没有多久,他就完全放心了。
因为,虽然始终保持着冥想的状态,但是,坐在行李架上的瑞博好像受到什么东西的保护一样,每当遇到延伸出来的枝权,瑞博的身体自然而然得会躲避过去,那奇怪而又诡异的躲避动作,实在令特德无法将这个家伙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那些动作奇怪之极,有的时候,像一只能够任意移动的蜘蛛,有的时候,像一条可以随意弯曲的蚯蚓,还有的时候,就像一只被压得极扁的壁虎,那些动作怪异得不可思议。
虽然特德不知道瑞博在上面搞什么鬼,但是,他至少清楚,根本用不着担心这个奇怪的家伙。
马车继续行进在林间小道上。
巴特森林的树木是相当茂密的,穿透层层叠叠的枝权投射到地面上来的阳光是极其稀疏暗淡的。
因此通郡大道上并没有多少亮光能够照耀前方的道路。
等到太阳渐渐西下,看清眼前的道路,就更加困难了。
幸好特德是个极为出色的车夫,这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甚至能够在漆黑的夜晚仅仅靠着一盏朦胧的灯笼照亮,同样能够安全得行驶在这条坎坷颠簸的道路上。
不过,仍旧有一件事情是他需要考虑的。
今天晚上,他们倒底在哪里停靠休息,虽然连夜赶路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无论是海德先生还是埃克特都早已经习惯于这种旅行了。
不过,原本就没有必要匆匆赶路,特德也没有兴趣去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想要穿过巴特森林,无论如何也要两天时间,那还是星夜兼程,中间根本不能够停下来休息。
如果,不是很紧急,用平常速度走的话,那就得延长一天时间。
不过,这样一来就得想办法找个地方停下来休息。
巴特森林到处是树木,想要找到一块能够容纳得下整辆马车的空地,并不容易。
幸好,长年累月在这条路上来来往往的行商们,早已经在通郡大道两旁开辟出十几处可供休息的地方。
特德盘算着,今天晚上在什么地方落脚呢?记得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能够休息的地方,不过天色还早,完全可以多赶一点路,再往前面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处相当不错的休息场所,那里还有条小溪,烧水、饮马都比较方便。
打定主意,特德驾着马车往前赶去,虽然,天黑之前肯定能够赶到那里,不过,特德仍旧希望可以早一点到达,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摸黑搭帐篷。
从莱而到瑟思堡的这条道路,特德早已经熟得不能够再熟了,哪里有沟坎,哪里不容易行驶,哪里有转弯,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因此,对于行车速度和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目的地的把握,他甚至可以称得上分毫不差。
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当太阳的余辉还斜照着巴特森林的时候,那个林间休息场便近在眼前。
只见眼前道路两旁近六公顷的土地上错落得散布着五六处空旷的没有树木的平地,一道溪流缓缓得从不远处流过,发出淙淙悦耳动听的溪流奔腾欢唱的声音。
特德驾着马车向其中一处停靠点驶去,在不远处,可以看到有另外一辆马车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