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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副行头穿在身上,即便在战场上,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和真正的盔甲相比,这套礼服虽然要轻便一些,但是,平时穿在身上简直是在受罪。
只有像今天这样的场合,这套礼服才派得上用场。
至于那把手弩和魔杖,瑞博永远随身携带,片刻都不离身。
收拾停当,瑞博走出大门,向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瑞博小心翼翼在四周搜寻了一遍,凯尔勒曾经教给自己怎么预防暗杀陷阱的知识现在真正派上了用场。
瑞博连玛世克老师送给自己的那枚戒指都用上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看来马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进了城之后,瑞博密切得主意着两边的动静。
那个车夫确实有些可疑,虽然方向没有什么差错,确实是朝着大教堂去的。
但是,明明有一条笔直而又宽敞的大道,他不走,偏偏往旁边一条拥挤的小路上赶。
凯尔勒曾经教给他的那些设局暗杀的知识,在瑞博脑子里面一点一点得浮现了出来。
一眼望去,很多原本并不会引起人们主意的小地方,在瑞博眼里成为了暗藏杀机的所在。
瑞博心中默默计算着那些杀手们动手的时刻。
每过一个路口,他的警惕性便提高一层,因为他知道,最好的动手地点,无疑是邻近大教堂的所在。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警惕心最弱的时刻。
大教堂的圆形大天顶渐渐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有两条街就要到达教堂前的广场了。
正如,瑞博预料的那样,刚才一直在身后一左一右跟踪自己的两辆马车,慢慢的向这里靠拢过来。
那个车夫渐渐得放慢了马车行进的速度。
那两辆马车将自己夹在中间的时候,应该是他们动手的时刻,瑞博很清楚这一点。
从插兜里面抽出魔杖,瑞博小声念起了神秘的咒文,等到魔法准备完成之后,瑞博拿着魔杖随手一指,一滴液珠便无声无息得飘落在右边马车的那个车夫的脸上。
迷幻粉的效用确实称得上立竿见影,只见那个车夫歪了两歪,从车上栽倒下来。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瑞博,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轻轻打开车门,跳落到地上,对于曾经接受过凯尔勒高难度的逃亡训练的瑞博来说,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稳稳得站在地上,瑞博向身后那辆马车走去,那辆马车上的车夫既然倒在地上,车上的人也不可能逃得了,更何况就算他们逃了,还有那个晕倒的车夫呢,他想必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吧。
正如瑞博预料的那样,另外两辆马车上的车夫看到行动失败,立刻驾着马车拼命狂奔,转了个弯就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对于,那两辆马车,瑞博根本不敢兴趣,逃了就逃了吧,反正还有一辆呢。
瑞博向那辆马车走去,马车旁边早已经围着一圈人,还有两个人往马车车厢里面探头探脑张望着。
瑞博走到近前一看,他惊呆了。
眼前是多么血腥恐怖的一幕啊!
在马车车轮前面一点的地方,横卧着一具尸体,致命的伤口并不是来自于从马车坐位上摔下来时,额头上的那处伤痕。真正夺取了他性命的是那根深深插在他后脑的弩箭。
和自己擅长使用的手弩完全不同,那是一根拇指粗细,一尺来长,用笨重的军用弩弓发射的弩箭。
在这种威力恐怖的武器面前,骑士身上穿着的钢质铠甲,简直就像是薄纸板一般脆弱。
那支弩箭从尸体的后脑钉了进去,箭头在眼睛和鼻梁之间,穿透了出来,为了增加杀伤力,箭头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倒刺,脸部的肌肉完全给撕碎开来,血红色的伤口翻卷着露出了白色的骨头,巨大的贯穿力甚至将眼珠都拉了出来,被一根带血的筋腱牵着挂在眼眶外面。
从那可怕的伤口往外股股得冒着的,除了鲜红的血液之外还有乳白色的脑浆,这真是一幅恐怖的场面。
在马车车厢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一个三十多岁商人模样的大胡子坐在那里,一支一摸一样的弩箭从他的下巴处射人,箭头贯穿颅骨后牢牢得钉在马车车厢后面的木板上。
鲜血顺着那一部络腮胡子流淌得整个胸口都是。
在尸体的脚边地板上横卧着一张重型军用弩弓,正是这种威力强劲的凶器,在刚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面结束了两条性命。
看到这把重型军用弩弓,瑞博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要一想到,这原本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凶器,瑞博便感到浑身胆战。
瑞博绝对没有想到,为了保守秘密,马车上的这个刺客竟然在射杀了那个车夫之后,又射杀了他自己。
倒底是什么人策划了这一切,又是怎么样的一个残忍的家伙在指挥着这一切呢?
能够令手下如此视死如归的人,倒底是何方神圣?瑞博已经不敢再继续想像下去了。
他感到自己这一次实在是过于冒险了。
一向以来,他对于冒险便充满了憧憬和向往,在他脑子里面那些冒险家的生活是无比丰富多彩而又充满刺激的。
那些冒险历程就像小说中描写的那样浪漫而又动人。
事实上瑞博一心希望自己能够和海德先生一样,成为一个优秀的探险家。
海德先生的经历对于瑞博来说,无疑是一个令人向往的精彩故事,虽然,海德先生告诉他,在那场冒险经历中,大多数同伴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能够活下来的只有海德先生自己和那位道芬先生。
但是,瑞博怎么会去注意在冒险旅程中死了多少人呢?
只有胜利者能够引起人们的注视,死者完全被人们忽略掉了。
正因为如此,一切冒险故事都是精彩的引人人胜的。
瑞博现在总算知道,真正的冒险并不是那么浪漫,冒险往往伴随着死亡,冒险是挑战死亡的游戏。
直到这个时候,瑞博才发现,他虽然已经身处于这个游戏之中了,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死神的拥抱。
一种极度疲惫的感觉向他袭来,瑞博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远处的大教堂走去。
在他身后那辆马车旁边,人越围越多,远远得听到警务马车那急促而又尖锐的铃声向这里传来。
对于这一切,瑞博都毫无所觉,他独自一人向大教堂走去。
两条街区转眼就到,当他踏上教堂前的台阶时,从他身后无声无息得伸过一只手来。
“刚才,你干得不错。”那是凯尔勒的声音。
瑞博并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话来。
穿过大教堂那人山人海的大殿,瑞博跟着凯尔勒来到教堂后面那些修士们住的地方。
一条长长的将近一百米的走廊两边,每隔五六米开着一扇门。
按照门于门之间的间隔算来,房间窄小得很,不过想想也是,人间的享乐原本就不是这些修士们关注的事情。卧室对于他们来说仅仅是休息的场所。
从长廊的一边穿出去,有一个天井,天井中央安放着一座光明之神的雕像。
从教堂高高的玻璃屋顶上投射下来的阳光正好映照在这座雕像上,一切显得那么的庄严肃穆。
天井一侧开着一道小门,凯尔勒走上前去拉了拉门上挂着的连接门铃的绳子。
一串悦耳的铃声过后,门板上的观察孔被打开了,里面的人看到是凯尔勒,连忙撤去门闩。
瑞博跟在凯尔勒身后走进小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斜向下方的台阶。
台阶大概有二三十级,尽头还有另外一扇小门。
这倒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在里面干任何事情,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
下了楼梯,走进小门,瑞博看见海德先生和埃克特正坐在那里。
看到凯尔勒和瑞博进来,海德先生招了招手,又指了指身边的沙发。
对于瑞博来说,能够坐下来那是再好也不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始终有些微微发软。
“海德先生,您有叫瑞博过来吗?”凯尔勒问道。
海德先生皱了皱眉头,他好像想到些什么似的回答道:“不错,是我派赫斯去将你们接来的。”
“赫斯可能有麻烦了。”凯尔勒面无表情得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海德先生好像并不感到惊讶,他看了瑞博一眼点了点头问道:“瑞博遇到刺客了,是吗?”
“排场还很大呢,连军用弩弓都用上了。”凯尔勒说道。
“看来有人越来越等不及了。”海德先生自言自语得说道。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这才转过头来对埃克特说道:“赫斯家里面有什么人吗?”
“老婆和一个四岁大的儿子”埃克特回答道。
“给他老婆送五千金币过去,再给麦尔那里打个招呼,他会照顾她们母子俩的。”海德先生吩咐道。
“埃克特,事情查得怎么样?”海德先生又问道。
“那个管家确实漏掉了很多东西,很多重要的东西,那个拜恩迪特男爵确实是个糜烂颓废的家伙,那个家族绝对是个不正常的家族。”埃克特叹了口气说道:“我将那个管家叫进来,您自己问他就明白了。”
说着埃克特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打开右侧的另外一道小门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一个中等个头花白头发的老人回到大厅。
瑞博瞧了那个老头一眼。
怪不得有那么多人相信,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始终在这个老头的严密保护之下。
这个老头样子看上去确实很老实可靠。
一张方方的脸棱角分明,目光柔和而又慈祥,嘴唇很厚显得端庄可靠,果然是一幅老好人模样。
那个管家显得颇为恭顺,他微微弯着腰,两腿紧紧得并拢着站在那里。
“把你漏掉的东西,再跟海德先生说一边。”埃克特回到刚才那里坐下来说道。
“我该死,我蠢蛋,我白痴。”一边说着,那个老头一边噼里啪啦得给了自己几个巴掌,然后这才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得说道:“海德先生,请您原谅我这个糊涂虫,我真得把那件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哦,不,我是习以为常,所有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就忘了说了。”
“别废话。”海德先生显然有些不耐烦。
“是是是,我忘了告诉您,真正的瑞博少爷是个下流胚,拜恩迪特家族都是下流胚,而我们的老爷更是所有下流胚中,顶下流顶下流的一个。”
“您不知道,我们的夫人刚刚被老爷骗上手的时候,还是个天真纯洁的天使一般的小姑娘呢,和老爷结婚的时候,夫人好像才十八岁,对了,肯定错不了,是十八岁,那时候,夫人真像一位天使。”
“但是,自从嫁给了我们老爷,夫人愣是让老爷折腾得不成模样,您不知道,有很长一段旧子,老爷不许夫人穿衣裳,也不许夫人下床,虽然,老爷和夫人在床上做什么事情,我们不可能看得到,但是,夫人苦苦求饶的声音,却钻进我们的耳朵里面。”
“老爷兴趣上来的时候,常常整日整夜待在夫人的卧室里面不出来,那时候,可就是夫人遭罪的日子了,从早晨到晚上,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而且据那些女仆们说,老爷折腾女人的花招多着呢,很多手段我们连想都想像不到……”
“………”
管家叨叨絮絮得说着,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老爷是怎么怎么下流无耻,但是,看他脸上的神色,看他津津有味得谈论着这一切,好像满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看样子,他对这个话题颇为津津乐道。
管家自顾自得说得起劲,瑞博在旁边听得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
“好了,你可以稍微停一停了,我想问你,那位瑞博少爷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海德先生打断了管家的兴头。
“啊,瑞博少爷,对了,我正想提到瑞博少爷呢。我们老爷是这样一个下流胚,瑞博少爷从小耳闻目睹,还能够不跟着学坏吗?您不知道,老爷对我们这些下人可严了,他在卧室里面折腾夫人的时候,下人们别说不能够进入卧室,连卧室所在的整个三楼都不许靠近,这条规矩不但对男仆有效,对女仆也是一样的,但是,唯独少爷是例外。”
“您绝对想不到,瑞博少爷还没有完全懂事的时候,就经常看老爷和夫人做那件事,久而久之,少爷也成了一个下流胚,而且而且还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