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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来了,请坐。”崇祯皇帝一见周延儒前来,脸上也露出一丝喜色,上前将周延儒扶了起来,说道:“先生,这次让你来,就是让你看一样东西。看,这是高起潜送来的奏折。李信被围困在登州了。”
“哦!那可是大喜,大喜啊!皇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周延儒双眼一亮,大声说道:“恭喜皇上,从此漠北平定,漠北十数万精锐从此尽数掌握在我大明手中。”
“呵呵,先生,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从长计议啊。”崇祯皇帝想了想说道:“你说,这李信能杀吗?”
“皇上,必须得杀。”周延儒想也不想的说道:“不杀李信,皇上就掌握不了漠北十万的大军,不杀李信,日后必定会有祸端。”
“真的要杀?”崇祯皇帝还是有些迟疑,杀李信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可以了,还要考虑杀了李信的后果是什么。
“皇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德尔机会可是难得,一旦让李信回到草原,那就是朝廷的大敌。老臣以为当杀之。”周延儒咬牙切齿的说道。
“此事不如招诸位先生一起商议一番。”崇祯皇帝倒是有些意动,但是还是谨慎的问道。
“老臣以为此事皇上应该乾纲独断。”周延儒岂会让崇祯皇帝召集内阁商议,他相信,内阁之中,除掉温体仁,甚至温体仁自己碰到这种情况,也会是如此劝说崇祯。李信虽然有些粮草,但是兵马不足,外部援军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可以说,李信身陷登州,是必死无疑,谁劝说崇祯得力,事后的功劳就越大,这样的好事情,周延儒又岂会与其他人分享?
崇祯皇帝用吃惊的眼神望着周延儒,乾纲独断这个词好久都没有从周延儒的嘴巴里说出来了。大明朝设了内阁,帮助皇帝处理政务,后来又有太监批红,用来牵制内阁,而皇帝虽然有无上权威,可是从武宗一朝开始,皇帝多不爱上朝,于是就造成了,皇帝垂拱而至,内阁处理天下事物的局面,而这种局面偏偏在文人眼中,是极为恰当的。到了明朝末年,或为太监专权,或为东林党人治理天下,无论是什么,皇帝的权力下降了不少,这也是崇祯皇帝虽然励精图治,可是江山最后还是在自己手中丢失的缘故。因为他的圣旨,多是被人对半执行,甚至干脆就不执行。而在这些劝说自己垂拱而治的人群当中,周延儒是最强硬的一个。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候的周延儒居然让自己乾纲独断。但是崇祯皇帝转念一想,顿时明白周延儒的心思了,他是要借这件事来巩固自己的权力。一时间,他欢喜的眼神顿时又暗淡了下来。
“皇上,老臣并不是为了这点功劳,老臣已经位极人臣,要这点功劳又做什么呢?”周延儒好像看出了崇祯皇帝心中的疑虑,赶紧说道:“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虽然老臣支持皇上灭了李信,可是朝中有些人恐怕是不会支持的,凡是老臣支持的,朝中自然会有人反对,就算是皇上也是一样。此事一旦教给朝议,恐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老臣实在是不想让这样的机会就这样丢失了。所以想请皇上乾纲独断。”
崇祯皇帝听了也是神情一愣,他仔细的想了想,也想起朝中眼下的局势,纷乱不断,党争日益严重,无论周延儒提到什么,温体仁就会反对。无论温体仁说什么,周延儒麾下的门生故吏们都会反对。若是将此事放在朝议中,恐怕最终还真是不了了之的局面。
“皇上,前线的士兵可是不能再等了。”周延儒跟随崇祯皇帝时间很长,一见自己以退为进的计策已经取得效果,当下又再次加了一把火说道。
崇祯皇帝面色再次变了变,他也想到前线的军队,数万大军每天耗费的钱粮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崇祯皇帝想想自己的国库,最后只能叹息道:“你派人去告诉高起潜,让他放手去做,朕,朕会为他做主的。”崇祯皇帝终于做出了决定,虽然他这个决定并不是以圣旨来做出来的,可是毕竟是做出来了。
“老臣这就去办!”周延儒心中一松,脸上却是一片郑重。
第248章 惊慌失措的崇祯
那温体仁正在和陈新甲边吃边聊,忽然就见温府的管家走了进来,悄悄地在温体仁耳边说了什么。陈新甲虽然好奇,但是也装作不知道。
温体仁看了陈新甲一眼,最后叹息道:“新甲,皇上准备任命你为宣府巡抚,宣府那个地方靠近李信,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吗?”
陈新甲面色一动,他虽然知道自己即将是宣府巡抚,但是毕竟圣旨还没有下达,内阁也没有文书到此,一切还是浮云,但是这个时候,温体仁居然能断定自己能做宣府巡抚,心中震惊之余,赶紧说道:“不过是萧规曹随而已。李信将军也是我大明的将军,下官又能如何?”
“哎!他马上就不是我大明的臣子了!”温体仁叹息道。
“何出此言?莫非李信反了?”陈新甲面色一变,这下他是真的变,若那李信真的起兵谋反,宣府就是他第一个用兵的对象,陈新甲这个时候就有点不愿意去宣府了。
“他是没有反,他是被人逼反的。”温体仁冷哼道:“内阁已经行文前线,让高起潜进攻登州了。你说他李信这个时候能不反吗?”
“阁老,可是您还在家中,内阁如何行文?”陈新甲又惊又怒。虽然他也知道温体仁并没有将李信骑兵已出辽东的事情传之朝廷,可是也未曾想到这个温体仁行事居然如此的鲁莽,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行此昏招。
“内阁?哼,如今的内阁已经是周延儒一人的内阁了。”温体仁极为尴尬,这个周延儒是何等的人物,老奸巨猾,温体仁还真不是他的对手。两人在朝中争斗,温体仁屡战屡败。只是或许这次就不一样了。
“这,这如何是好?”陈新甲焦急道。
“周延儒,这次可是吃大亏了。新甲啊!今天看样子是不能陪你吃个好的了,老夫这就要进宫,朝廷不能让周延儒这样的无能之辈给弄坏了。”温体仁脸上露出一丝兴奋来,双目中火光蹦出,这才是最佳的时机,他倒要看看周延儒这次如何能逃的了。
陈新甲也知道眼下事情比较紧急,得到自己的密报之后,温体仁可以说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属于自己的好消息,只是昨晚这些事情之后,陈新甲反而没有刚开始兴奋了,赶走了周延儒,让温体仁上台,这对朝廷是福是祸呢?陈新甲一时间也迷茫起来。
温体仁并不知道这些,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乎的,他已经吹响了对周延儒进攻的号角,他决定给利用登州之事,给周延儒致命一击。
皇宫之中,崇祯皇帝心情很不错,眼下建奴龟缩辽东白山黑水之间,内部的叛军诸如高迎祥、孔有德之流也是在垂死挣扎,而作为朝廷潜在的敌人,李信也被人围困在登州,外无援军,虽然有坚城,可是手中兵马甚少,在他看来,数万精兵强攻之下,必定能攻克登州,擒拿李信。只是李信是杀还是不杀呢?崇祯也迟疑起来了。
“陛下,温阁老在外面求见陛下。”王承恩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道。、
崇祯皇帝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头,他现在有点不待见温体仁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摆了摆手,自己却是坐在龙椅上。王承恩跟随崇祯多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命人将温体仁带了进来。
“微臣拜见陛下。”温体仁进来之后行了一个大礼。
“先生,不在内阁当值,为何来此了?”崇祯皇帝想了想,就想起刚才周延儒所出的那个计策来,顿时知道温体仁来的目的了,心中更是厌恶了。
“微臣近日在坊间得到一个传言,虽然只是市井流言,但是干系甚大,微臣不敢不来。”温体仁不知道崇祯心中所想,就算是知道,他也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说下去。真的说起来,这个人还是可以的,最起码没有将陈新甲说了出来。
“坊间传言?没想到阁老也相信这个来了?”崇祯皇帝以为温体仁不是说周延儒之事,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瘦削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笑容,笑呵呵的说道:“这市井流言多有不实之处,阁老饱读诗书,也相信这些?”
“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有因。此事关系甚大,臣不敢不报。”温体仁这个时候显的极为执拗,仰着脖子大声的说道。
“好吧,你且说来。”崇祯脸上有一丝不悦。在他看来,当朝阁老所关心的就是朝廷的大事,为自己分忧,解决朝廷中出现的各种弊端,而不是关心市井上出现的各种流言蜚语。
“皇上还记得大凌河城吗?”温体仁话音一落,大殿内气氛凝重起来,王承恩站在崇祯皇帝身边,偷偷的瞟了崇祯皇帝一眼,果然见崇祯皇帝面色变的铁青。大凌河城可以说是崇祯皇帝心中的刺,朝廷内外无人敢说出来。没想到温体仁这个老家伙居然在崇祯皇帝面漆提起来,就是王承恩也忍不住为温体仁捏了一把冷汗。
“大凌河城怎么了?建奴出现了?”崇祯皇帝声音阴沉,冰冷而无情。
“没有。自从去年大凌河一战之后,这个大凌河城就成了一个三不管地带。在这里没有任何的驻军,倒是有一些胆大的商旅在这里落脚。无论是锦州兵马也好,或者是建奴的探子也好,更或者是已经逃到白城的林丹汗也好,都没有兵马在此出没。”温体仁面色平静,拱手说道:“可是前不久有商旅说,一天夜里,有大队骑兵从大凌河城附近经过,径自朝东而去。”
“是建奴?或者是祖大寿巡边?”崇祯这下坐不住了,赶紧问道,大凌河城成为三不管地带他也是知道的,毕竟那个地方就是一个死城,而且位置极为敏感,无论是朝廷和建奴,都不想触及那个地方。而林丹汗也不想占据那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一个飞地,夹在朝廷和建奴之间,必定没有好处。崇祯皇帝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也变了起来。
“乃是李信麾下的兵马。”温体仁赶紧说道。
“他的兵马为什么向东而去,是向建奴开战,或者是向朝廷宣战?”崇祯有些紧张的问道,他这个时候,才知道李信对他的威慑力是何等之大。
“微臣也是奇怪,李信的兵马为何要朝东而去,所以臣就在内阁查阅了关于李信在登州的一些情况,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温体仁从怀里摸出一叠奏章来,上面都记载着李信在山东的一些动静。王承恩赶紧将这些奏章呈了上来。、
“你发现了什么?赶紧说。”崇祯皇帝也不看奏章,而是指着温体仁说道。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不妙了。
“李信从吴淞口出发,下一站就是进攻了登州,一举夺得登州。他是凭借什么夺取的登州,臣可是知道,登州城外有群岛环绕,叛将毛承禄领军万余坐镇登州,封锁海岸。李信如何能攻下登州。臣以为他的手下除掉当初救援登州的孙应龙外,还有一只水师。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夺取登州的。”温体仁低着头说道。
“不错,正是如此,若是孙应龙有这样的本事,登州早就落入朝廷手中了。”崇祯皇帝点了点头,认可了温体仁的话。
“既然李信有水师在手,眼下登州被围困,他大可以领军从海路撤退到辽东就是了,为什么要等在登州呢?”温体仁赶紧解释道:“臣以为李信根本就不相信朝廷会对他动手?臣以为李信是一个忠臣,一个愿意将生死置度外,为朝廷着想的忠臣。”
“忠臣?那他的那么骑兵为什么出现在大凌河城呢?”崇祯皇帝不满的说道。
“李信对朝廷忠心,愿意以微弱兵力进攻叛军,帮助朝廷解决登州的叛军,为朝廷剿灭孔有德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臣以为他是忠臣,可是李信手下却不一定了。”温体仁赶紧说道:“臣听说李信麾下头号军师叫做石元直的人,此人有神鬼莫测之能。加上朝廷这次派出的是高公公为监军,而李信乃是草原炎黄部落之主,君子不应立于危墙之下,石元直或许能猜测到朝廷中有人对其主不利,或者是为了保护他的主子,所以才会提前派出兵马迎接李信。毕竟,李信是要从海路回云中的。沿途有建奴、有蒙古鞑子,为了李信的安全,才会如此,而到了后来,朝廷大军兵压登州,石元直自然是坐不住了。”温体仁的解释合情合理,若是石元直在这里听到了,必定会拉着温体仁的老手,口中喊着“知己”不停。
“那现在若是朝廷大军真的进攻登州呢?”崇祯皇帝脑海中思索着温体仁的话,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问道。
“皇上认为我军五天之内能否攻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