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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此举朝同庆之际,他如此做,太也让人好奇,群臣放下酒樽,看着他。齐王一看,正是大夫王义民。知道这人说话很是刺耳,而且骨头又臭又硬,是个他见了就怕的主,眉头一皱,不太情愿地问道:“王爱卿,你何事不乐呀?”
王义民抽泣道:“王上。臣不是不乐。”
这人让齐王很头疼,一闻此言,方才放心,道:“齐国八百年,也没几回这样的盛事,大家都很高兴,你也来乐乐吧。”
王义民应一声,却端坐不动,齐王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要说,脸色一肃。脸上的喜色全没了,问道:“王爱卿可是有本奏?那你说吧。”
“请王上撤下宴席。臣方敢进言。”王义民一下跪倒,声泪俱下道:“王上。臣以为此时庆贺,为时尚早啊!”
他忠是忠了,就是说话的方式和说话的时机不对,在这种情况下如此说话,任谁都难以接受,齐王也不例外,脸一沉,喝道:“你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来。休怪寡人国法无情。”
王义民哭诉道:“王上,秦王一向贪得无厌。他野心勃勃,志在四海,为何这次如此大方给我大齐五百里之地?臣是想这里面不对劲,或许是秦王的疑兵之计,意在迷或我大齐。”
后胜不屑之极地道:“王义民,我问你,秦齐交好数十年,这也不是事实吗?”
王义民性如烈火,一听这话,火往上蹿,道:“王上,臣闻昨日国舅府上设宴,百官到贺。有一个小校前来报信,说秦国打过来了,他不问清红皂白,以扰乱酒兴为名,把小校给杀了。王上,如此大事,岂能草率,当问国舅之罪呀。”
“有这等事?”齐王看着后胜,道:“舅舅,真有这事?”
百官都在,要赖也赖不掉,后胜非常干脆地道:“回王上,是有这回事。他也太张狂了,直闯国舅府,要是不拿他正法,国舅府威严何在?”
王义民剖析道:“王上,要是没有要事,谅一个小校敢闯国舅府吗?国舅误国呀。”
齐王一想也是这理,一个小校敢闯国舅府,肯定是有天大的事情,可这事又是他舅舅做地,微一迟疑,道:“舅舅这事是草率了点,可他也该通报一下,哪有直闯的理,这胆子也太大了。”
“对对对,他没有通报就闯,我能不杀他吗?”后胜顺坡下驴。
王义民喝斥起来:“胡说。小校通禀过,是你的管家不让进,才不得已而闯进去,你还敢颠倒黑白,你这误国奸贼。”
当着齐王,当着百官之面被一个小小的大夫喝斥,后胜很是没面子,一下蹦起来,喝道:“王义民,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齐王双手挥动,道:“行行行了,都给寡人安份点。不就是杀了一个小校嘛,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大事,用得着这么闹腾吗?大惊小怪。他也该杀,要说秦国打过来,寡人也不信。”
一件本该严察的事情,在齐王嘴里不过是小事,王义民气不打一处来,就要骂声昏君,就在这时,只见殿前武士屁颠颠地追了进来,他们追的是一个模样娇好地女人,这女人英姿飒爽,身材姣好,一身孝服,更增几分美。别看她是个女人,脚步轻盈,奔跑甚速,殿前武士也是追她不上。
女子远远地道:“王上,王大人说的是真的,秦国已经打过来了。”
后胜喝斥道:“拦住她!大胆民妇,居然敢擅闯朝堂,成何体统?来啊,拉下去砍了。”
这女人飞奔来到近前,一下给齐王跪下,武士追上来,把她反剪着双手拿了,她也不反抗,道:“王上,廖燕是聊城守将高忠义之妻,奉高将军之命前来给王上报讯,秦军打过来了,请王上发援兵。”
后胜宁愿死,也不会相信她的话,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喝道:“好大胆的刁妇,擅闯朝堂不说,还敢满口胡言,要是不治你的罪,齐国律法何在。王上,此妇当杀。”
齐王也不相信秦国会打过来,点头道:“廖燕,你胆子是大了点,你要见寡人不是不能,你可以让殿前武士给你通报。你不等通报就闯进来,这罪太大,寡人纵有饶你之心,也不能置大齐律法于不顾,你不要怨寡人。”
廖燕头一昂,道:“王上,不是廖燕没报,是殿前武士不给报,廖燕一时心急,这才闯了进来。王上,救兵如救火,要是迟了,聊城就没了,王上明察呀。廖燕身着孝服,是为夫请兵,若王上不发援兵,廖燕当与高将军会于九泉之下。”
这事太突然,齐王也不知道该如休处置,望着一干臣子,群臣如他一般,全无主意。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四章 灭三国(六)
廖燕受高忠义之托,赶来报信,以他想来这事千真万确,只要她一说,齐王必发然救聊城,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一席话居然把上自齐王下至百官都给吓懵了,一个个都变成了木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在心中暗叹庙堂无能人,廖燕还是有些主意,道:“王上,以廖燕之见,赶快调集兵马,一是驰援聊城,二是固守临,三是加强即墨的防守。”即墨是齐国重镇,田单复齐正是以此为依托。
她的话提醒了齐王,齐王忙道:“对对对,还是你说得对。”就要下旨施行,后胜可不干了,朝中就他最是力主与秦国修好,要是这主意一行,他的过错可大了,他在朝中恐怕就没有立足之地了,那些反对他的官员趁机奏本,他虽是贵为齐王的舅舅,性命是无忧,也会闹个灰头土脑,忙道:“王上,以臣之见,兹事体大,不能仅凭一妇人之言冒然行之。齐国虽和秦国并称二帝,然历来是秦强而齐弱,自从燕祸之后,齐国日益弱,是以君王后才力主与秦国修好,换得休养生息的时间。王上若是仅凭一妇人之言而绝秦之好,秦王一怒,必然挟灭赵之余威,加兵于我大齐,祸莫大焉。
“再说了,田复义将军率二十万之众在赵地,若是秦王一怒,对他们下手,岂不得不偿失。要是没有了这二十万精锐。齐国拿什么来抵挡秦王地进攻。”
这话虽是为自己打算,说得也还在理,算得上务实,齐王立时犹豫起来了,道:“舅舅,那该怎么办?”
廖燕的计策是目前最好的打算,然而给后胜一席话说得无法执行,廖燕心系丈夫安危。听了后胜之言火气上腾,一下挣脱武士之手,指着后胜喝道:“好你个误国奸贼!你还做你的清秋大梦。田将军二十万军队早就全军覆没了。”
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满朝文武皆惊,就是王义民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廖燕。廖燕接着道:“高将军接得密报,秦王以犒军为名。灌醉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军全部捉拿。”
这事对于齐王君臣来说,太不可思议了,无不是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过了好一阵子,齐王才一个劲地问道:“这这这是真的吗?”
“王上,千真万确。”廖燕斩钉截铁地回答。
齐王一下伏在桌上痛哭起来:“羸政,你好狠心呐,你也太卑鄙了,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你要是有本事。就拉开架势和寡人打一仗,就是输了。寡人也服气。田复义呀田复义,你这头蠢猪。寡人把二十万军队托负给你,你倒好,大手大脚的,一次就送掉寡人二十万大军,二十万大军呐!田复义,别让寡人再见到你,寡人要把你千刀万剐。”
廖燕冷笑道:“田复义给周冲请去喝酒,在席间就给周冲活捉了。王上要杀他也没机会。”
齐王一下子跳起来,喝道:“寡人杀不了田复义。总杀得了他的父母、妻妾、子女,来啊,把田复义的九族给寡人灭了。”
后胜本想提醒齐王,田复义是齐王地本家,九族也包括他自己在内,可又不敢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武士去灭田复义的家人。
吹胡子瞪眼了一阵,齐王平静些了,道:“传寡人旨意,立即发兵十万,驰援聊城。”
廖燕大喜过望,一下跪倒叩头,道:“谢王上。”
非常遗憾的是,廖燕的喜悦只存在了极短时间,她还没站起来,只见殿前武士带着一大堆人进来,气喘嘘嘘地报道:“启奏王上,这些信使有十万火急之事要求见王上。”
齐王定睛一瞧,不下十个疲惫不堪的壮汉立于阶前,很明显他们是赶路累的,问道:“你们有什么要事要见寡人?”
就中一个壮汉喘着粗气,道:“回王上,我家大人着小人求见王上,秦国大将周冲率五十万大军杀奔临来了,请王上早做准备。”
今天注定是齐王表演地舞台,一闻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过了半天才嘶哑着道:“五十万,我的天啊。寡人刚刚丧失了二十万大军,寡人拿什么去抵挡呀?”
周冲虚张声势这一招够阴的,不仅齐王给吓住了,群臣也是吓得面如土色,一点主意也没有。
还是王义民有胆略,道:“王上别惊慌,有道是‘水来土屯,兵来将挡’,秦军虽众,我齐国也不是没有好男儿,只要王上下旨,调集兵勇,招募勇士,征百姓入伍,不是一支大军吗?”这主意好是好,好处在于人数很多,声势也大,就是乌合之众,哪来的战斗力。当此之情,也只能行此下策了。
听了这话,齐王心里略定,王义民接着往下说,道:“王上,当年燕国志在灭齐,我大齐丧土失地,仅余两城,不是也光复了吗?只要我大齐上下一心,何愁不能蹈当年之事,光复大齐。”
齐王心里又镇静些,叹息道:“爱卿所言有理,可谁是寡人的田单?”
王义民趁机道:“王上,与秦结好是国舅力主,王上何不派国舅领兵出征?”
打仗很辛苦,再说了要是后胜离开临,王义民之辈还不天天说他坏话,说不定齐王一时犯浑把他给杀了也有可能,自己是万万不能离开临的,后胜忙道:“王上,为国分忧,臣之本份。只是,臣未习兵马,不谙兵事,臣领兵恐误王上大事。”
齐王对这个亲舅舅很是依赖,也不愿意他离开,道:“齐不可一日无寡人,寡人不可一日无舅舅,还是另选一人吧。”
后胜怕王义民再出坏主意,忙道:“王上,以臣看高忠义高将军可派。”廖燕虽是当众辱骂他,但是退秦兵才是第一要务,后胜也没那心思去理睬这些。至于和廖燕他们之间的恩仇,等退了秦兵再算也不迟。
一个信使道:“启奏王上,秦兵已经攻占聊城,高将军已经殉国了。秦军并未在聊城停留,正大举东进,直犯临。”
这消息无异于雪上加霜,齐王尖叫道:“聊城失守了,临就没有了大门,临怎么保得住呀?”
廖燕夫妻情深,性子又烈,一听信使之言,哭泣道:“夫君,妾随你去了!”一头撞在殿柱上,头破血流,脑浆迸出,气绝而逝。
就是在这大殿上,一代奇女子钟离春闯宫见齐王,被英明的齐王封为王后,传为佳话。廖燕也是一代奇女子,却没遇上明君,身死当场,惜乎哉!
齐王一脸的不忍,道:“快,快,拉出去,拉出去,葬了,厚葬吧。舅舅,你说该怎么办?你们都说话呀!寡人养你们是为寡人分忧的,不是要你们当木头!说呀!”
第五卷 天下归一 第二十四章 灭三国(七)
“启禀周先生,临城深沟高垒,防守严密。”探子向周冲汇报。
周冲还没有说话,内史腾倒先发言了,恨恨地道:“娘的,高忠义老婆这娘们,腿子倒挺快。这下好了,消息泄露了,齐王有了准备,临可不好打了。”
笑一笑,周冲道:“内史将军,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这人呐,就不知足。我们深入齐境,长驱直入,直到聊城才遇到一点象样的抵抗,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给我们两鼓而下。就算齐王知道了,临城防严密,那也抵挡不住。”
对于这话,内史腾倒是很赞成,道:“这倒是。我们一路东进,如入无人之境,要是临在西边三百里,早就给我们攻占了。可临在齐国纵深腹地,太远了点,我们虽然采取了很多办法保守秘密,毕竟时间长了要保守也很难,是应该满足了。”
“这就是战争嘛,哪有只让你狠打别人,不让别人准备的道理。”周冲总结性的道:“传我号令:围住临,做好攻城的准备。”
内史腾有点不甘心地道:“他娘的,最后这一点出了纰漏。虽然明知无法避免,可老子心里还他娘的窝火,走,到临去看看。”飞驰而去,周冲打马跟上。
周冲和内史腾赶到临城下,只见城头上人头攒动,齐军兵士刀出鞘,弓上弦,阵势谨严,赞道:“不愧是太公遗教之国,端的了得。内史将军,周冲久闻齐国地灵人杰,英豪辈出。这不是嘛。太公、齐桓公、管仲、宁戚、晏子、孙武、孙、邹忌、齐威王、齐宣王、田单,不都是齐国呼风唤雨的人物嘛,城上有能人呐,我们要小心点。”
内史腾点头道:“周先生说得没错,现在的齐国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