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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原人的习怡,茶是用来品的。要慢慢喝,而不是牛饮,不旺所以地扶苏很是惋惜地摇摇头。心想蛮子就是蛮子,连品茶都不会。
扶苏地念头没有转完,须罗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吃惊,须罗用手把茶叶抓起,塞进嘴里,象牛吃草一样呗嚼起来,呗嚼一通之后吞了下去。
中原人吃茶叶地事情也有。但是不多。对于匈奴人来说茶叶是宝贝,很难得,象中原人一样把茶叶倒掉太可惜,废物利用一下,吃下去也是情理中地事情。
须罗把茶杯放下,很是舒爽地吐口气,赞道:“好茶。好茶!”废话,这是皇宫中的茶叶。经过精挑细选的,哪里是卖到大漠的粗茶所爵比,能不是好茶吗?
“贵使要是爱喝。就再上点。”扶苏吩咐下去,兵士端着茶叶上来,放在须罗面前。退了下去。
这次,须罗没有牛饮,而是慢慢品了。倒也有好茶的中原人之风范。
扶苏呻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问道:“贵使到成阳已多日,只是父皇政务繁忙。脱不开身。对贵使多有怠慢,还请贵使见谅。”
匈奴虽然实力不如秦朝,但是仍是一个很大地国家。按外交惯例须罗应该很快就见到秦始皇,没想到他却是给一拖再拖。拖了快两个月都没有见到秦始皇口要不是冒顿要他不惜一切代价争取到秦朝地支持,他早就打道回大草原了。
须罗心里很是委屈,但又不能直说。只得道:“大皇帝政务繁忙。无暇抽身。须罗能理解。请问太子殿下,大皇帝可是要召见我?”
扶苏笑道:“按理。父皇是应该召见你,只是父皇太忙,袖不出身来。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
满怀希望的顶罗居然连皇帝都见不到,心里很是不满,强忍着道:“太子殿下垂询。须罗本当相告,只是这事关系重大,大单于一再嘱咐,要见着大皇帝才能说,请太子殿下见谅。”
他这是自认为扶苏不够格,按理扶苏应该生气才对,然而扶苏的表现让他很是意外,扶苏笑客满脸道:“贵使既然身负重命,自该见父皇,我呢一定把你的意思奏知父皇。”
要的就是这种结果,顶罗很是高兴,道:“谢太子殿下成全。须罗斗胆,请问太子殿下,大皇帝什么时间召见我?”
扶苏很为难地道:“这事就不太好说了。一来嘛,父皇太忙太忙,这时间不太好找。二来嘛,你的事儿究竟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明间就不好安排。你想想啊,要是你只是按照两目的礼仪,前来请安问好。送点礼物什么地,这些都是愤例,父皇自然是要见你的,只是要等到其他国家地使者前来,人凑多了一起见口
“而其他国家的使者,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到。这么着吧,你先等着,等其他国家的使者到了再说吧。时间嘛,可能不会太长,少则十天半月。多的话也就三五个月吧。”
冒顿灭东胡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只等秦朝的支持了,要是再拖个三五个月,那就问题大了。说不定事情一泄露,东胡先打过来都有可能。
扶苏这话入情入理,却锦里藏针,软中带硬,硬是把须罗给僵住了,陈平忍着好笑看着周冲。心想有师必有徒这话一点不假,周冲就是个处处占便宜的人,没想到扶苏还真得他的真传,有他的风范。
须罗迟疑了一下才道:“太子殿下,我只能这么说,这事关系极大,关系到大匈奴和大秦地兄弟之谊,还是请太子殿下转奏大皇帝陛下,早日召见我为宜。”
扶苏装出一副很是感动的样子,道:“贵使为两国兄弟之谊而奔走,扶苏感激不尽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这么说的话,父皇不会见你。”
须罗忙问道:“这是为什么?还请太子殿下明言。”
扶苏编瞎话道:“东胡派使者前来咸阳,正和父皇商量东胡王前来威阳地事儿口东胡与大秦兄弟之邦,东胡王前来威阳见父皇,这就好n兄弟相见啊,父皇能不亲自过问吗?所以呀。我看你还是再等等吧,再菩等吧。”
要是有秦朝给东胡撑腰,冒顿要灭东胡之事肯定不可能,这话正说中了匈奴的痛处,须罗猛地站起,叫道:“太子,不可。”站起得太猛了,把茶杯都打翻了,茶水流得到处都是。
扶苏好整以暇地道:“贵使何出此言?这有什么不可以地呢?东胡是大秦的兄弟。东胡王前来威阳就比是兄弟相会,这很正常啊。要是冒顿大单于前来威阳,父皇也会如对待东胡王一样对待,视为兄弟,待若上宾啊。”
这是正理,须罗一时哑口无言。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二章 匈奴使者(三)
须罗也是个聪明人,一转念头立时明白过来。扶苏奉命嘴永见他,那么这说明了他是代表秦始皇来的,再说了他是太子,地位很高,把事情向他说和向秦始皇说没有什么区别,满脸堆笑道:“那是那是,都是兄弟之邦嘛。怎么能厚此薄彼呢?借用你们华复的一句俗话: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可不是嘛!”扶苏笑着继续演戏,道:“贵使的事。我自会向父皇奏报勺你也不用急,就在戌阳好好住着,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们一定尽力满足你。贵使,告辞了。”站起身就要走。
好一招以退为进,周冲在心里暗赞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还真有自己的风范。
“太子请慢。”须罗忙叫道。
扶苏略作奇怪地问道:“贵使可是有话说?”
须罗笑道:“请太子给须罗片刻之暇。客须罗尽言。大单于虽然一再叮嘱须罗。要见着大皇帝才能实言相告,不过太子是大秦未来的君主,告诉太子和告诉大皇帝都一样。”
扶苏坐了下来。道:“贵使请讲。”他是少年人心性,第一次接见外国使者,占了上风,心里不免几许喜悦。
须罗应一声,道:“大单于是想和大秦结盟,约为兄弟之邦,若大秦有事,大匈奴自应帮助大秦。”
扶苏接过话头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是匈奴有事。大秦也来帮助你们,是不是?”
“正是!”须罗承认。
“治国和治家其实也有相通的地方,都要和睦邻居不是?你这话有道理,理应如此。”扶苏在须罗的附和声中话锋一转,道:“不过,要真是如此地话。大秦可是吃亏了,吃大亏了。便宜的是你们匈奴,你甘的算盘打得真精啊。”
须罗不解其意,问道:“请问太子殿下,这话怎么讲?”
扶苏冷笑道:“要是早几年。那时华夏还未统一,你们匈奴帮我甘一统天下地话,今日之议未必不可能。你不是不知道,华夏自从一统之后,国秦民安,百姓乐业,一片欣欣向荣景象,华夏能有什么事呢?”
须罗隐隐觉得不妙,又不能附和。只得道:“大皇帝英明,一统华夏,已成一代圣主。更难得的是,在大皇帝地治理之下,华夏一日好过一日,须罗在这里大胆预期:在不远地将来,华夏将更加强大富!”
扶苏点头道:“你这话可是真话,所以呢。你的提议我们不能答应。你想想啊,我们不会有事,而你们却面临着很多问题,要是这个盟约一定。我们还不吃大亏。”
要是顺着扶苏地话说下去口须罗这次地使命就不可能完成,忍着心惊道:“太子有所不知,大匈奴虽然没有大秦的富饶,但也还算过得去,牧民们牛羊满圈,衣食无忧口与大秦差相仿佛。”
外交场合说大话,唬弄对手是常有的事口顶罗如此说倒也不错。只是他遇到的是精明的扶苏。只听扶苏哈哈大笑,道:“贵使通晓中原文明。当知中原有一句话:风大了会闪舌头,贵使不就是这样吗?不长你是故意这样说,还是你不明晓你们的困难,这都不重要,本太子就给你说说你们的困难吧。
“大漠苦寒之地,之所以给称为苦寒之地原因就在于冰雪是你们生活的最大威胁,要是哪年地冰雪来得早来得特别大地话,你们的牛羊就会给冻饿而死,这就断了你们的生路。正是因为这样,你们一旦受到讣雪袭击之后。没法生存就会向华直掳掠,富饶地华夏就成了你们的猎物,是不是这样?”
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是这是外交场合,不能承认,须罗哈哈一笑,道:“太子殿下对大匈奴地了解不谓不精当,但是这已是以首地事了。自从大单于继位以来,大草原风调雨顺,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地事情,草原百姓家家牛羊满圈,乳酷吃不完,喝不尽。”
这番应对很是得体,扶苏在心里暗赞一声此人是个人才,笑道:“就算贵使所言是真,但是你也别忘了,年成这东西不太可靠,今年的好年成未必就是来年的好年成,我没有别的意思,还是希望你们的百姓过得好,只不过是提醒一下你们。”
话里有话。须罗明白扶苏地意思,还不得不道:“谢太子殿下关,s。”
扶苏接着道:“借用你们匈奴的话来说:总是邻居家的女人好!你们的富裕却惹得东胡不高兴,这几年东胡不是一直在向你们勒索东西吗?先是要女人宝马,单于一味委曲求全,全部允准。现在,东胡向佐们索要的东西可是越来越多了,你们地负担一定会越来越重。”
冒顿灭东胡的决心已定,须罗不会不知道,对这话不以为然,道:“大单于自有妙计对付东胡。”到群砌酥书蹦罩节毗秘…邵姗
扶苏不以为然道:“想打,你们打得过东胡吗?他们的人比你们多。他们地牛羊也比你们多,力量不足,是单于最根心地事,我说对了吧?”
须罗不答所问,道:“草原上地羊很多,可一只狼就足以让他们四处逃蹿。”
他这话地意思是说东胡虽然有这些优势,也不是他们地对手,扶苏笑道:“狼是一种凶猛的商牲,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是狼,而东胡不过是羊,你们不怕,也许这话有道理。但是,你要知道决定你们两家生死制是大秦,而不是你们自己。”
秦朝倒向东胡则东胡存,若倒向匈奴则匈奴存。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冒顿才派须罗首来成阳,意在争取秦朝地支持。不过,谈判桌土不能予认,不然就会少了讨价还价地筹码,须罗笑道:“大秦虽然强大,但是大漠太远太大,你们纵是有心,也是鞭长莫及,难有作为。”
扶苏,周冲,陈平三人一齐大笑。须罗不明白他们为何发笑,惊疑之极地看着三人。
笑过,扶苏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贵使一定不知道我们会何发笑吧?我告诉你。东胡使者到成阳以后,父皇就曾问过东胡使者。东胡向匈奴索要了那么多东西,为何独独不要土地呢?土地,多好的东西,有了土地就有了一切。东胡使者当场就说,回去一定把父皇的意思告诉古胡王。要东胡向你们索要土地。”
须罗再也忍不住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道:“你们好毒!”
第七卷 攘夷篇 第三章 美人芳心(一)
“儿臣见过父皇!”扶苏向秦始皇施礼。
站在门边的秦始皇一把拉住扶苏,笑道:“扶苏免了。扶苏,你甘谈得不错吧,来,坐下,给父皇好好说说。”秦始皇拉住扶苏坐了下来。
扶苏有点好奇地问道:“是谈得不错,父皇怎么知道的?”
秦始皇呵呵一笑,道:“是周先生和陈平告诉父皇的。”
扶苏就更奇了。道:“周先生和陈平他们跟儿臣谈完了直接回府了,儿臣直接赶过来,没有见到他们啊,他们不会跑到儿臣首面去了?”
秦始皇慈爱地在扶苏鼻头上轻轻一捏,道:“傻孩子!周先生和陈平他们自然是没有来见父皇,可他们不来,这不正好说明你们谈得不错嘛。”看了一眼还相不太明白的扶苏,笑道:“扶苏,你想啊,要是诌得不好,周先生和陈平他们还有不跟你一起来见父皇的道理?他们难道就不怕父皇生气。拿你问罪,好歹他们也得来帮你开脱一下。他们没来,这说明你们谈得好,谈得很好。好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高兴之情溢于言表。这是扶苏第一次处理国事,能谈得很好,这说明他的才干不错,自己一番心血没有白费,秦始皇能不高兴吗?不要说秦始皇,任何一个父亲面对儿女的成就都是很兴高的事。人之常情嘛!
扶苏不得不佩服秦始皇地洞察力,谦逊地道:“这都是父皇栽培地结果。要是没有父皇的精心安桥,儿臣也不会有今天。”
秦始皇爱怜地抚着扶苏的额头,道:“扶苏。你能记得父皇的好。父皇心里高兴,心里高兴。”晶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就差流下来了,道:“记得父皇这样抚着你地额头,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父皇仿佛又回到从前。想到那时父皇初为人父,心里兴奋呐。没想到,一转眼。父皇的扶苏长大成人了,能干了,父皇就放心了。”
这番话很富亲情,扶苏也是强忍泪水,道:“父皇对儿臣的一片真情,儿臣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