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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叨:“乐姨!你看我对你多好,没白养我吧!”
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个风韵犹存的波浪长发女人,微微笑著,年纪不再妙龄,却可以看出,年轻时候,是很美丽的。
摆好祭品,纪沫抽张纸巾,轻轻擦拭那相片上的浮尘,仔仔细细的。“我来看你,你开心吧?!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天天都开心。能吃能睡,放心吧!”
再抽一张纸巾,这次,是沿著那镌刻了墓主名字的凹陷痕迹轻轻擦拭。“陈哥也挺好的,就是最近肚子又胖了一圈。不像我,越长越好看。他还是老样子,看见你这个类型的美女就流口水。要多傻就有多傻。”
“哦!对了,还给你带了瓶你最喜欢的苏格兰威士忌。格兰菲迪,超贵啊!乐姨,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乱花钱都是你教育的不好。”说著,纪沫开了瓶,将淡金色的液体缓缓倾倒在墓碑前。
安静坐了片刻,他起身。又看看那照片,笑著说:“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这边什麽都好,你不用挂念的。乖乖在那个世界,开心的钓帅哥吧!”笑呵呵的,纪沫伸手从裤子兜里摸出一包保险套,放在苹果饼干的盒子之上。
“你最喜欢的牌子……不过,是最新款的超薄薄荷香型。保证你没用过。有空……就试试吧!”
16
纪沫坐著公交车从市郊的墓园晃荡到繁华的市中心区,下了车,站在路中间有点茫然。也许是心情的关系,他居然这次没有特别强烈的晕车恶心的感觉。只是整个人昏昏然,自己也说不清楚。
随著有点拥挤的人流进了大卖场,漫无目的,居然逛完一圈下来,买了一双鞋两条领带三套睡衣,提著大包小包,又进了地下一层的超级市场,莫名其妙的搬了一箱啤酒还顺带拿了一袋吐司片一罐曲奇饼干外加七八只不停蹬著腿的螃蟹。
付款出来,纪沫才慢半拍的发现,他买的东西有点多了……
想拨个电话,摸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在一个多星期前被他扔进垃圾桶了。就这样,又拖著一大堆的东西爬上商场顶楼科技馆里重新买了手机和电话卡。想一想,这钱花得还真是冤枉,下次可不能冲动了。
有了手机,纪沫赶快播了串电话号码出去。
“笑笑,笑笑?”
电话那边,传来金牌伴游齐大帅哥磁性好听的声音“您好……嗯……沫沫?什麽时候换了电话号码?”
“先不说这些,笑笑,你现在在哪儿呢?准备干点什麽?”
“C区,正在开车,等会儿要陪一位美丽的天使去咖啡店坐坐。”
“那就是在市内了。太好了,我在N区购物城,东西买太多了你开车过来帮我把它们带回去吧!”
“沫沫,我在工作。去什麽购物城!”齐帅哥有些无奈,说得更明确一点“现在,我的副驾驶坐上,就正坐著一位天使呢!”
“那就征求一下你身旁天使的意见吧。只要她同意不就行了!”沫沫小声哀求“我东西太多,只能找计程车,坐那东西比公交车恐怖多了,我一上去就想吐。你就帮帮我吧!帅哥!你把东西运走,我就可以散散步,然後坐公车回家了。”
齐笑咬牙切齿,又因为身边坐著“天使”不好表现的太过没有涵养,只得低声说道“好吧,给我乖乖等著。”
纪沫坐在购物中心下面小广场的喷水池边等著,不多一会儿就见到了齐帅哥,以及……他身边、坐在车里的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天使。
齐笑走过来,说了纪沫一句:“一个男人你逛商场能买出这麽多东西!你是不是得了购物强迫症?!”
纪沫却笑呵呵的,不接话茬,瞥了一眼齐笑的车,悄悄对他说“笑笑,那位天使,和你奶奶差不多岁数,包你一个月,你们究竟都能干些什麽啊?”
“哪来那麽多废话。”齐笑把整箱的啤酒放进汽车後备箱里,趁著空当笑著在沫沫耳边说道“告诉你沫沫,每个女人,都是脆弱的天使,都需要安慰……没有年龄的界限。懂麽?”
纪沫摇头,不懂。
但是,他还是愿意赞美一下齐帅哥“笑笑你不愧是金牌的,果然有专业精神。”
齐笑也不说话,关上了後备箱,只对著纪沫摆了摆手便潇洒的钻进车里,用他那散发著百万伏特电量的完美微笑去刺激他的天使去了。
没有累赘,纪沫步履轻松了。便又进入了茫然的状态,在街上游荡,直到傍晚,华灯初上。街景繁华,到处都很热闹,一群群一波波的人流。商铺林立,逛啊逛,这次不敢再随便出手买东西了。只一间间的逛著,他走得累了,就歇歇,休息够了,就继续走。
觉得饿了,随便进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饭店,吃了点不知所谓的东西,便又出来。接著走。直到店铺的门一家家开始关闭。
街边冷清,没了人气。最後零星没有关闭的,就只剩下那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或者,夜店酒吧之类──午夜到凌晨的营业场所。
站在一间叫做“疯狂尖叫”的酒吧门口,里面隐隐透出的音乐声,嘈杂而震撼,很有感染力,让人能够忘记──寂寞的感觉。
於是纪沫就走了进去。
门内的音响效果比门外可怕得多,耳膜都有些疼痛,不断的嗡嗡作响。但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想的话,真的可以尽情的疯狂尖叫,不会有人侧目。
沫小受坐到吧台跟前,点了一杯颜色看起来很可口的酒。一边喝一边四处看看,看到忽明忽暗的舞池,滚色的灯光打得很诱人。他便又灌进了一口酒,挤进人群中间,挤到舞池中央,随著音乐跳舞去了。
拥挤的感觉,并不怎麽样,尤其还跳著舞,又热,呼吸又不顺畅。但是很多人都喜欢彼此间这样陌生的拥挤。可能,都是为了,忘掉寂寞。
沫小受喜欢音乐,无论是严肃的低靡的疯狂的宁静的或者激越的。刚刚他还表扬了齐帅哥的专业精神。其实,他也很专业的。比如,他听著音乐跳舞,跳著跳著,就兴奋了,状态也就好了。这个状态一好,他就不自觉的一边跳舞一边开始脱衣服……
他长得好看,跳得又更是好看,腿长腰细身体柔软动作诱人又疯狂,没多久,就有越来越多人注意他,围观他,到最後,把大家都勾疯了,受到那气氛的蛊惑感染,跟著纪沫一起边跳舞边脱衣服……
由於这是间正常向的酒吧,所以爱疯的女孩子还是很多的,居然就那麽脱得只剩了内衣内裤,还有更大胆的,打了兴奋剂一般,满舞池裸奔尖叫。
像这样的类似场面,纪沫见得多了,情绪反而安定,不会那样容易被感染。他在昏暗的灯光与混乱的人群中好不容找回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坐到角落的沙发椅上喝著冰啤酒休息,很无所谓的看著舞池中央那被自己掀得开了锅的沸腾。
“……美人,有没有兴致一起玩玩?”
不知道喝到了第多少杯的时候,终於不耐烦了那些没完没了的搭讪。纪沫摇头拒绝得已经有点累了。好吧,是该回家了。
他晃晃昏沈的头,走出酒吧,公车必然是没有了,只能不甘不愿的爬上了计程车,一路头晕恶心的回家去。
开门第一件事是冲进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吐一吐,洗漱干净之後,第二件事,才是发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的虞辰。
“傻愣著干什麽,还不过来。”虞大少朝沫沫伸手。
纪沫感觉还是不大舒服,也没什麽心思思考问题,也就过去虞辰怀里任他随便抱了。
“好容易抽空出来看你,结果让我等了一个晚上。上哪儿野去了?”
“嗯……也没有太野。就是去酒吧喝了几杯。”沫沫乖乖的迎合著,笑咪咪“要是你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来,我早就回来了。”
谎话不打草稿,说的大抵就是纪沫这种人。
“你手机不是已经扔了,怎麽打电话?”虞辰笑了笑,上一次他倒是打了电话,结果还不是一样等了一晚上!?
“哦,忘了。我又换了新手机……”纪沫晕乎乎的点头,在虞大少怀里找了个比较不错的位置,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
“沫沫?别睡。”虞辰递了一杯电解质饮料到他唇边:“喝了,去灌肠。”
17
纪沫看著近在咫尺的玻璃水杯,以及里面微微轻漾著的透明饮料。
放在平时,他一定会无比郁闷的说上一句:你是不是人啊,凌晨几点了还做这麽恶心的要求!
可是今天,他居然一点吵闹的想法也没有,呆呆的接过来,就喝了下去。刚刚晕车呕吐,忽然补充了些能量,反而不那麽难受了。
然而要去灌肠……他犹豫的远远望了一眼浴室的门。对於上一次的经历,心有余悸。
虞辰见他不肯去,补充道:“如果还是不愿意自己做的话,我可以……”
“不用你!我自己能做好!”
沫沫听虞辰的话只听到一半便飞速起身冲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虞大少只是看著那紧紧闭合的门板笑了笑。
纪沫这次自己灌肠,不敢再恶意欺骗──当然不是因为他人品好,只是因为他知道有变态的监控器。但是自己来做,虽不敢太敷衍了事,偷工减料还是基本可以做到的。
时间上,注入量上,次数上……
无论是清水还是清理液,他灌上一点点,有没有50CC都不一定,然後,稍微觉得不舒服了,片刻都不耽搁,马上解决一下。三次之後就不耐烦了,耐著性子勉强撑到第四次,才长舒一口气,直接钻进浴盆中好好浸泡上一番。
从浴室里出来,纪沫直接奔向了卧室的大床,把自己整个人陷进松软的被子中去……
“沫沫,再喝点水。”
“不行不行,我累的一下都不能再动了。非要喝的话,你就灌吧我认了。”纪沫眼睛都不睁开,直接采取消极抵抗的装死战术。
空气凝滞了一瞬,虞大少果然伸手捏开沫沫的上下颌骨,但是,纪沫嘴唇上的感觉,不是冷冰冰的杯沿,而是暖融融的亲吻……轻轻的碰触,侵入,然後,将那淡淡清甜的液体卷进沫沫的口腔。
虞辰的舌尖还留恋的在纪沫唇边舔了舔,宛如品尝美味。他说:“灌肠做的这麽偷工减料,还要喊累,沫沫,你也真敢!”然後,半是威胁意味的补充一句:“上次的教训,都忘光了?”
言下,大有如果真的忘了,可以再忙你记一次的意思。
小受沫沫顿时缩了缩。要说那顿鞭子,想完全忘掉,还挺不容易的。那麽疼!连鞭子印都是到了前天才消得超不多。
可不能再来一次了!
勉强撑著气势,死死盯住虞辰,纪沫强辩说:“我有灌肠,而且都是按照你说的,做了四次──你不能再打我!”
方才那眼神还带著一丝严厉的虞大少,居然喜怒无偿的俯下身来,摸摸纪沫柔软的头发,笑著哄他:“好……不打,不打。沫沫,别紧张。放松点……”
怎麽可能不紧张!
话讲得多好听多优雅,整人的时候就有多狠多变态。
……
这样的人,他对你说别紧张,你就能放松麽?
虞辰看见纪沫因为他的话反而更加汗毛直竖,活像只警惕的小刺蝟,十分有趣。就忍不住的低下头轻轻啃咬起纪沫漂亮的锁骨。在那之上,留下细密的齿痕。
沫小受原本很紧张,可是被这样仔细的咬著,一下疼,一下痒,一下又疼,让他莫名其妙的就有点把持不住心神,甚至期待一个亲吻……
好吧,坦率一点的说,就只今天,他会觉得有点孤单,所以回家後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感觉其实还不错──虽然那人实在有点变态。
可是,那个有点变态的虞辰就像是完全了解纪沫心中所想似的,把那轻咬变成了亲吻,从锁骨向上,沿著颈项的曲线从下巴一直到嘴唇。完成了这个细腻而温和的长途跋涉。他用磁性低沈的声音,轻轻说道:“沫沫,晚安。”
晚……安?
纪沫诧异的睁开眼。“你不做什麽了?”
“你想我对你做什麽?若有好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
纪沫摇头,他当然没有什麽所谓的好提议。
“什麽也不做就是最好的提议。”
虞大少笑了,把纪沫整个人抱起来一点,往床内侧挪一挪,然後自己躺在他旁边,垫好枕头,找了个很不错的位置,又拉起被子将两人的身体裹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最後关了壁灯。要睡了。
他在沫沫耳边低声说:“我原本也就是想抱你睡一下,没打算做什麽的。”
“那……那你干嘛要我那麽麻烦的去灌肠?”
虞大少理所当然道:“让你养成一个干净的好习惯不是很好麽!沫沫,可爱的奴隶才会受主人的疼宠。”
纪沫听完,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在虞辰完全没有防备的靠近他想要拥抱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