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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死”这个字出现的陆轻舟的脑海时候,让他自己都禁不住吓了一大跳,有些后怕地握紧了苏晓苒冰冷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第一次,在苏府的湖边救她的时候,那时的她浑身湿透,已然陷入昏迷之中,一点气力也没有。他将她抱在怀里,也想过她会不会死去的问题。依稀还记得当时的感觉,虽然同样不愿她死,但却没有现在这种害怕的感觉。
好像是以前的她,死不死的与他无关,只是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他不希望她死去;但现在却是出于真心,出于他对她的在乎,出于自己的感情跟理智
不希望她死,更害怕她死。
“老爷,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拉着苏晓苒的手,陆轻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说什么,只是遵从于本能的感觉,断断续续地说着能让自己的害怕减少一点的话,“明明第一次落水也没有事,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站在门外的裴延听着陆轻舟的低声喃喃,只觉得有一股气纠缠在了一起,让他的心越来越沉重,重得连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只不断地大口喘息着,想要借着呼吸将那股憋闷的气吐出来。
他的眼光焦灼地盯视着远方,似乎是等待着什么,也期盼着什么。
25 清醒
轻欢的脚步声音,忽然在走道上面响起,裴延知道那肯定不是自己要等待的人,不过却也是熟人了。
薛柔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往陆轻舟的住处而来。
她经历过灯会上那一幕之后,更加为自己觉得委屈,尤其觉得当时没有直接拒绝苏晓苒的陆轻舟对不起自己,后面几天便都是单独出去玩耍,看见陆轻舟也只装着看不见。
但今天她出去在街上逛了一天,却都没有发现即使自己不叫也会主动跟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安全的陆轻舟,不由得就有些心慌了,想着这次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这一路上,她虽然受了不少的委屈,但似乎师兄受到的并不比自己少,甚至他还得接受自己的发脾气。灯会上面,是她先放开了他的手才让苏晓苒有机可趁的,虽然师兄没有及时地推开苏晓苒是他的不对,但好歹最后他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还把苏晓苒给气跑了,也算是为她出了气了。
师兄对自己一直都是那么的好,但苏晓苒那个女人诡计多端,如果趁着自己能师兄冷战的时候,故意去接近师兄的话,她会不会就这么失去了他?
刚开始,她是决定师兄不道歉,她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但等师兄真跟她道了歉,她却还是一点都不消气。
因为从小到大,师兄总是很轻易地就跟她道歉了。
于是,她决定要好好地惩罚他,让他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故意一个人出去玩,故意不要他跟她一起,故意不告诉他她的行踪。
但其实,她都知道,只要自己出去,师兄都是跟在她的后面的。只是,他跟踪人的本事就跟他撒谎一样地弱,好几次,都让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渐渐地,她也就不生气了。只是,却没有了台阶让她下,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跟师兄说话,去告诉他她已经不生气了。
今天她又出来逛街,原本是想寻个机会,将暗中跟着她的师兄抓出来,然后趁机和好。可奇怪的是,今天她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是他跟踪的技术变高了,还是他压根就没有跟出来?
一想到师兄有可能没有跟出来,她的心就难受得很,生怕师兄是对她失望了,再也不理她了。
她在外面逛了一个上午加大半个下午之后,终于决定回客栈看看。
这次,只要让她见到他,她一定要告诉他,她原谅他了,他们一定要变回以前那么好,再也不要理会什么苏晓苒之流的了。
然后她就要带着师兄离开这个地方,走得远远的,这次绝对不能再被苏晓苒追上了。
哼哼,师兄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苏晓苒想要跟她抢,也不想想她跟师兄是多年的感情,一开始就不可能胜利的。
不管怎样,现在都不是该跟师兄冷战的时候。
打定了主意,薛柔的心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甚至还想象了一下,等自己跟师兄有说有笑地从苏晓苒的面前走过时候,苏晓苒脸上精彩的表情。
但她的所有计划却在打开陆轻舟房门的一刻全部落空了——师兄竟然不在房间里
一下,薛柔就慌了,她的师兄是那种喜欢清静的人,不可能一个人跑出去走逛的。如果没有跟着她,也只能是呆在房间里面才对啊但现在,房间却是空着的。
师兄出去了吗?
这个问题,薛柔觉得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会,师兄生气了,所以丢下了她一个人,自己离开了吧?
这个问题,薛柔也觉得是不可能的,但跟上面那个问题相比的话,这个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霎时,薛柔连糖葫芦都吃不下去了。虽然在路上每次生气的时候,她都想要离开他一个人去闯荡,但那毕竟只是想象,她压根就没有想过真要那么做。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师兄会离开她。
“不是,不是,肯定是师兄有什么事情,所以出去了。一定是这样”薛柔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却朝着客栈外面跑过去,她不相信陆轻舟会丢下她,她相信他一定还在这个小镇上。现在她要出去找他,告诉他,她错了,再也不任性了。
目送薛柔慌张离开的身影,裴延的眼光透过阻挡的墙壁,仿佛看到了房间里面站在苏晓苒床前的陆轻舟。他不相信他刚刚没有听到薛柔的声音,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以为的单相思,其实已经变成了两情相悦了
苦笑一声,裴延摇摇头,收起了自己的猜想。
现在苏晓苒命悬一线,自己再计较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裴延的眼光又恢复成了薛柔出现之前的焦急,望着虚无的远方,握紧了拳头,耐着性子等待着消息,盼望着派出去的人赶快出现。
只是,直到掌灯时分,他都没有看到他盼望的人出现。
在他失望地想要走进房间里面看看情况的时候,一声轻响引起了他的注意,沉眸循声望去,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暗卫。
“主人。”
一刹那之间,裴延以为是自己派出去寻找沈慕帆的人终于回来了,但笑容还未来得及反应在眼中的时候,那声尊敬的称呼声音,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这的确是自己派出去的人,但却不是派出去找沈慕帆的那拨人,而是派去了京师抓钟轩宇的那拨人。
只是,现在抓钟轩宇回来,还有必要吗?
先不说里面那个女人能不能熬得过去,就说现在有了陆轻舟,钟轩宇只怕对她也不能起太大的威胁作用了。
而且,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威胁她留在他身边,他要的是心甘情愿。
“抓住钟轩宇了吗?”
“嗯。”
“放了他吧?”
“是。”
对于自己辛辛苦苦去完成回来的任务,主人居然给了这样的说话,黑衣人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应声下去照办了。
裴延看他离开之后,也不禁对自己刚刚下的命令有些无语了。
这时,一声轻轻却是包含惊喜的声音打破了裴延的乱想,他惊愣了一下,朝着虚掩着的房门望过去,有些不敢置信。
“老爷,你你醒了?”陆轻舟说话的声音里面透着跟裴延一样的不敢置信。
随即虚弱的女声响起,印证了两个男人的怀疑的真实——“轻舟,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延深吸一口气,苏晓苒居然就这样醒过来了?
是奇迹吗?
“你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陆轻舟说话的语气里面有着几分的轻松,也有着几分的苦涩。
苏晓苒初醒过来,意识有些迷糊,看到陆轻舟在自己的床前担忧地望着自己,俊逸的脸似乎因为自己清醒过来而带着淡淡的欢愉,她有种自己是在做梦的感觉。
依稀记得,这一次好像又是因为薛柔,自己掉进了水里面。
才一动身体,一股酸涩的感觉就从全身传递到了神经,关节好像是多日未动,生了锈一般,软软的,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将大脑“动起来”的命令传递过去,手肘终于能支撑着身体,但只起身一半,大脑就像是脱力一般,伴随着一阵轰然,瞬间空白,留下一股激荡的晕眩,震得苏晓苒差点当堂又昏了过去。
陆轻舟正要上前,却是迟了裴延一步,裴延一边让苏晓苒躺好不要乱动,一边轻轻地用手按摩她的太阳穴,让她轰鸣的大脑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长长地输出一口气,苏晓苒差不多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苦笑着说道:“裴延,我不会昏迷了很久吧?”
裴延用着轻松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话,道:“也不是很久,三天三夜而已。”
他以为听到自己的回答苏晓苒会激动地跳起来,手上仍旧轻轻地按摩着,却是全神注意着苏晓苒的反应,防止她真的一下跳起来。但苏晓苒却仅仅是哀叹了一声,似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怪不得我这么饿”
“”果然是奇女子。
“我去,让小二上点粥菜吧”陆轻舟站在房间里面有种多余的感觉,特别是面对两个人的时候,甚至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尴尬。听苏晓苒说饿,便找着借口想要离开。
下午的时候,他似乎是听见柔儿回来找他了,现在看外面天色已暗,那丫头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让裴延去好了。”苏晓苒在将醒未醒的时候,隐隐地听到了陆轻舟说话的声音,醒过来又见他站在自己的床边,如何还不明白他对自己的关心,生怕他一走就不见,赶紧地说道。
裴延正在给苏晓苒按摩的手一顿,随即不着痕迹地放下,淡淡地笑道:“陆公子就留在这里陪着老爷说会儿话吧,我去准备。”
说着,将苏晓苒扶坐起来,便走了出去。
他一走,房间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那个,薛柔呢?”苏晓苒一用脑袋就用种晕船的感觉,感觉就不用脑袋,想知道什么就问什么。
陆轻舟一愣:“大概,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吧。”
“大概?”
苏晓苒的脑袋因为陆轻舟这句话快速地转动了起来,陆轻舟说“大概”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他出现在自己这里,却对薛柔的行踪不确定,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实更在乎自己一点?
“呃头好疼”
睡了三天的脑袋果然不能轻易使用,苏晓苒这边才想了一半,脑海里面就跟翻船了似的纠结。
26 错落
“你才醒过来,还是,先好好休息吧。”陆轻舟见自己每说一句话,苏晓苒都在眼珠乱转地算计什么,不由得有些好笑,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心安。
苏晓苒想了一下,却是什么都想不出来,现在神经传递过来的感觉就只有两个:一个饿,一个累。
原来光睡觉不做事也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啊。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不一会儿,裴延就指挥着小二端来了满桌子的粥菜。
苏晓苒此时已然完全地清醒,闻着饭菜的香味,连脑袋里面的那种昏眩感觉都减轻了不少,但看着小二貌似没有休止地上菜,她也不禁抽抽唇角,无奈说道:“裴延,你喂猪啊?这么多”
裴延轻轻一笑:“我饿着,陆公子也要吃点,再加上饿了三天的大胃王,我一点都不觉得多。”
“不用,我不饿。”陆轻舟当即谢绝道。
见到苏晓苒已经开始精神,甚至都开始插科打诨了,他的心也完全放了下来,是时候去看看另外一个让他牵挂的人了。
“怎么会不饿呢?”苏晓苒指着那一桌子菜,“就算不饿,也可以吃点嘛。这么多,我跟裴延两个人可吃不完。”
裴延装模作样地顺着苏晓苒的话说道:“陆公子难道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俗话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就不要客气了。”
苏晓苒仰天翻了一个白眼,她非常怀疑裴延是不是要拿着这首诗歌来戏耍自己一辈子。
不过,总算事情还是按照她的心意,三个人坐到了饭桌面前,一起用餐。
刚吃到一半,就听到了薛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师兄呜呜你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丢下柔儿一个人走了师兄是大坏蛋,柔儿为了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呜呜说走就走了呜呜”
吃饭的三人脸色同时一滞,陆轻舟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却被苏晓苒快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