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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脸上的表情跟散发出来的气息,莫不是标准的沈慕帆版本,可以说除了脸色稍稍有点苍白之外,这跟在苏府的那个人没差。
云裳不会是说反话的吧。明明这个人看上去是对劲得过了头。
“大概是受的刺激太大了,好像”江子默欲言又止,犹豫地看了苏晓苒一眼,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斟酌着用词,“失忆了”
“啊?”苏晓苒直接跳了起来,这也太狗血了吧。
“你又是谁?”像是为了给苏晓苒证明江子默所说的话般,沈慕帆冷若冰霜的眼眸转到了苏晓苒的身上,冷声问道。
苏晓苒艰难地咽下口水,向江子默求证:“他,不会只是忘记了我们吧?”
失忆也有局部失忆跟整个失忆的区别,至于像她这种“失忆”,应该不算在失忆的行列,应该算是失魂。
江子默听了苏晓苒的问话,苦笑着摇摇头,道:“他醒过来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他是谁?”
“”
这样的问题都问出来了,沈慕帆真的失忆了?
震惊地看着沈慕帆面若沉霜的脸,苏晓苒的表情从不可思议转化到了悲喜交加,一个大胆的恶念在她的心中形成——沈慕帆谁让你早不失忆晚不失忆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失忆了?
“你们先全部出去”镇静了一下自己汹涌澎湃的心情,苏晓苒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沉着冷静,这样待会儿才能让沈慕帆比较容易相信自己说的话。
江子默钟轩宇一愣,钟轩宇立时就不满地出声:“凭什么要我出去?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子默,把他带出去”苏晓苒的语气里面有着不容置疑,现在她要做的事情,绝对不能容许出现一丝的漏洞,如果放任钟轩宇呆在房间里面,那张嘴就是最大的漏洞。
钟轩宇还想抗议的时候,江子默轻轻地朝着他摇摇头,苏晓苒的样子,像是有对她而言很重要很紧急的事情要做,他们不应该在此妨碍她。
13忽悠
对江子默,钟轩宇到底是有着少许的信任的,见他都那般不赞同自己的行为,只愤恨不满地瞪了苏晓苒跟沈慕帆各一眼,踏着重重的脚步声音,出了房门。
江子默对着苏晓苒微微躬身,也随着退了出去。
守候在外间的初夏云裳也被他叫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什么叫做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沈慕帆虽然失忆了,但智商犹在,眉宇一沉,追问房间里面唯一还剩下的人苏晓苒。
苏晓苒叹口气:“我就是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才把他打发出去的,你要不要也要纠缠这个问题?”
说话的时候,苏晓苒一直观察着沈慕帆的反应,见他丝毫不为自己的说法所动,反而还是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样子,干脆抛出了诱饵:“比起救命不救命的事情,你不是应该关心你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吗?”
沈慕帆略一思索,不得不承认苏晓苒说的话很有道理,遂顺着她的话,问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可以告诉我吧。”
“当然可以,”苏晓苒笑了笑,忽然谨慎了表情,严肃说道,“你是苏晓苒的相公,沈慕帆。”
沈慕帆冷清的眸子里面终于出现了一点点异色,但整个人仍旧是端坐如山:“苏晓苒是谁?”
他想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直接告诉他他是沈慕帆,却在前面强调似的说了他是苏晓苒的相公,那么这个“苏晓苒”的提出应该有什么用意吧。
苏晓苒一步步地走到了沈慕帆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直视着靠坐在床上的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苏晓苒就是我,我就是苏晓苒”
沈慕帆绷着的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敛眉,若有所思地盯着苏晓苒,眼中最初光芒流转,但过了片刻,就像是石沉大海般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冷静的眼如同以往一样的清淡,不置可否地“喔”了一声。
苏晓苒自然是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如此这般轻易地相信自己说的话,更何况还在这失忆的关头上。幸亏她早就将房间里面的人全部打发了出去,剩下的事情,还不是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
哼哼,沈慕帆,这次还看你怎么逃得了老娘的手掌心。
“你若不相信,就抬起你的左手看看我们的约定吧。”沈慕帆左手上,因为他自己的大意而造成的永不消失的牙齿痕迹,苏晓苒是非常清楚的。
沈慕帆到底是关心自己的身份的,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看到手背上那明显的牙齿咬痕时候,愣住了。这个时候,却听到苏晓苒解释一般地说道:“你是大夫,不知道还能否分辨得出这咬痕是你用药水浸泡才导致的永不消除。”
沈慕帆看那咬痕虽浅,但的确是仿佛镌刻于上,难以消除,不由地喃喃出声:“为什么?”
他这声问的不是为什么难以消除,是问的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做?
“因为那是我留下的”苏晓苒眼睛都不眨地就开始编故事,“是你说的,要永远留下。”
沈慕帆攸地抬起视线,清冷的眼光如同冰箭一样射到了苏晓苒的身上:他虽然忘记了自己是谁,但习惯感觉却是还在的。苏晓苒刚刚说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
苏晓苒被他瞧得心虚,却梗着脖子,“爱情有的时候的确会让人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我当时也被你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如果不是你自愿的,谁还能强迫你不成?”
沈慕帆依着自己现在的心境去推断以前自己的行为,诚然如苏晓苒所说的,如果他不愿意,宁愿剁了这只手,也不会让人如此作为。
“那你为何要咬我?”
听沈慕帆这么发问,苏晓苒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沈慕帆相信了她编的话的证明啊。
“因为你破坏了我们的约定。”趁着沈慕帆失忆,苏晓苒决定先给自己多弄点福利,“你说过除开看病救人之外,绝对不会跟任何人发生肌肤之亲,也绝对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的。”
“你想说我跟别人发生了肌肤之亲,还是多看了别的女人?”沈慕帆直觉有些不对劲,如果是他破坏了约定,这个女人为何不直接说出破坏了哪项约定,反而一口气说出了两个选项,但奇妙地,他却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破坏了哪项约定。
“你多看了不是病人的女人很多眼。”说到这个,苏晓苒也的确有气,尤其是想到他睡梦之中曾经叫过的“师妹”更是愤怒,顺嘴就将心中的不满说了出来,“成天跟自己的师妹眉来眼去的,当我不存在似的。结果呢,差点被你的亲亲师妹害死,要不是我跟钟轩宇救你,你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所以说这个世上,最在乎你的人还是我,你就不要”
望着沈慕帆冷然的脸,苏晓苒忽然停了下来,她刚刚说得好像多了一点。
“刚刚那个少年,就是钟轩宇?”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沈慕帆已经不需要苏晓苒的肯定了。
苏晓苒回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听上去颇有一种沈慕帆很花心的感觉,这个可跟他的形象完全沾不上边,如果不纠正过来,又得惹人怀疑了。
赶紧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她挠挠头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只是作为一个师兄对自己的师妹好点罢了,都怪我自己喜欢吃醋。不过,这次的事情也证明我不是乱吃醋的,你看你那师妹简直是黑心黑肺的,亏得你平时对她那么好。好在现在你没事,以后我们就好好生活吧,像是以前那样当神仙眷侣,可好?”
听苏晓苒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沈慕帆多少从里面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沉吟片刻,开口问道:“我的师门是?”
苏晓苒想他是神医门弟子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他的,加上他们现在还在神医门的脚下,便很大度地告诉了他:“神医门,你的医术全部来自神医门的门主。”顿了一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苏晓苒又道:“你已经被逐出了师门,从今以后跟神医门就没有关系了,跟那些师兄师妹们也相当于断开了联系。失忆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神、医、门”细细地咀嚼这三个字,一股悲凉从沈慕帆的心中升起,失去的记忆却失去不了感觉,那是一种排斥,一种本能的排斥,一刹那之间,沈慕帆有些相信苏晓苒说的话了。
“你身上还有伤,暂时就不要多想了,先好好休息要紧。”苏晓苒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言语里面也不禁多了几分轻松与得意。
现在她要出去将外面那些人的嘴巴堵上。
“让我见见刚刚那两个人。”沈慕帆直觉自己不能听信苏晓苒的一面之词。
苏晓苒一愣,外面那些人她还没有打招呼,现在让他们进来不是拆自己的台吗?赶紧挥挥手,一副为了沈慕帆着想的样子:“先休息吧,等你好了,慢慢再见他们不迟。”
“你不敢让我见他们吗?”沈慕帆的心中也只是抱着不大的希望,现在见了苏晓苒推却,疑虑在眼中隐现,语气越加的尖锐。
“怎么会?”苏晓苒触电般地跳了起来,眼看着事情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沈慕帆产生任何的怀疑,她一边嘟嚷着“叫进来就叫进来”,一边快速地转动脑筋,想着办法。
看苏晓苒想要自己出去叫人,沈慕帆眼眸一沉,淡淡地说道:“你就站在这里叫他们吧。他们就在门外,大声一点,应该听得见。”
这下,苏晓苒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
咬咬牙,苏晓苒提高了声音,让江子默与钟轩宇进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就不信自己堂堂的穿越人士还斗不过一个失忆的古人。
江子默跟钟轩宇在她声音落定之后,就一脸疑惑地走了进来。
钟轩宇还在气愤苏晓苒将自己赶出去的行为,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爱理不理的样子,问道:“你不是要我们出去吗?现在干嘛又要我们进来?”
“你们是她什么人?”沈慕帆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却是问钟轩宇跟江子默的。
江子默直觉这话问得有些怪异,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而就在这个当口,钟轩宇却是抢着回答了:“我们是她什么人,与你何干?”
他一直就与沈慕帆不对付,现在听到沈慕帆大爷似的发问,心中的不满越发多了,张口就是挑衅似的话语。
“我不是她的相公吗?”沈慕帆不咸不淡地给钟轩宇回击了去。
他对钟轩宇并未太大的感觉,只是很不喜欢这人嚣张的态度,尤其是那话说得她是苏晓苒什么人似的。
浅浅淡淡地望着屋子里面忽然都镇住了的人,沈慕帆并未注意到自己异样的心思。
“苏晓苒,你这么快就呜呜”在钟轩宇叫出更多的话之前,苏晓苒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同时背对着沈慕帆,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钟轩宇,小声地威胁道,“乱说话,你就死定了。”
在苏晓苒捂住钟轩宇嘴巴的时候,沈慕帆的目光转移到了一边的江子默身上,刚刚他看得仔细,这人分明也是震惊自己说出来的话,但一眨眼之间就将诧异的神情收了起来。心思转得如此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他的身上问出些什么来。
14腹黑的冰块
“你很吃惊?”沈慕帆才不管江子默此刻多么镇定的神色,语带别意地问道。
“公子,又恢复记忆了吗?”江子默这么一问,仿佛刚刚的震惊不是为了沈慕帆的身份,而是为了他能说出自己的身份。
沈慕帆漆黑深邃的眼紧紧地锁在江子默的身上,平淡的声音之中带着微微的诧异:“你叫我公子?”顿了一顿,骨节分明的手指指着一边的苏晓苒,“那你叫她什么?”
“老爷。”江子默不知道苏晓苒到底给沈慕帆说了些什么,看沈慕帆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试探自己,还是恢复了自己,只选择了最好的不易露出马脚的办法——说实话。
“我不是你的相公,”沈慕帆的瞳仁微微收缩,箭一般地直指苏晓苒,“而是你的侍郎吗?”
苏晓苒一愣,立时被钟轩宇从掌下逃了出来。
“不过就是被人休弃的侍郎,还想娶堂堂的苏老爷吗?”钟轩宇看不惯沈慕帆总是高高在上的表情,又是当先挑衅。
以这个时空的规矩,男人,如若是娶方,那便是“相公”,如若是嫁,便是“侍郎”。
苏晓苒并不知道这一层,但场中的各人,包括失忆的沈慕帆对这样的常识都是知道的。
“休弃”二字进入沈慕帆的耳中,让他冰冷的表情终于全盘崩溃,眼中的震怒如欲喷出火来:“你们要想骗我,也得找个好的理由吧。”
让他出嫁,他宁愿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