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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嘿嘿一笑:“师座;属下不能太贪心;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可不是属下这种级别的人敢去想的;想了也白想;你说是吗?”
陈式正哈哈大笑;刘国用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吴铭真他娘的狡猾;却又非常坦率;面对对这样的人;你实在没办法套出他的真实想法;而且还能让你感觉很舒服。
俞济时也笑了;笑完不依不饶地说道:“让你推荐人选是信任你;想那么多于什么?说吧;只要有道理;我就采纳。”
吴铭只好指指斜对面的刘国用:“让刘兄兼任团长吧;虽然属下和刘兄接触不多;但在江西剿匪期间有过几次合作;曾一同讨论行军和作战方案;对刘兄的能力和人品;属下深为钦佩。”
这一提议完全不在俞济时和陈式正的预料之中;两人被吴铭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细细一想也有道理;吴铭这么做显然是想表明他的态度:不专权;明时务;而且深蕴投桃报李的官场法则。
吴铭看到俞济时和陈式正走到办公桌那边;拿出名单凑在一起商量;立刻知道自己的计策是对的;于是也转向刘国用;不管刘国用如何谦虚;吴铭都客气地向他介绍五团如今的情况和凤凰山基地;态度非常诚恳;让刘国用心里感动不已。
十分钟后;俞济时和陈式正回到吴铭身边坐下;俞济时严肃地说道:“刚才我和参谋长反复权衡;考虑到重新组建的一个团都是新兵;而我们派到你部学习锻炼的各级军官;都是黄埔五期以后的毕业生;大多没有基层带兵经验
“至于刘国用;虽然他参加过北伐;但那是在北伐司令部当参谋;之后进入主力部队也是如此;去年他还在中央军校南昌分校担任战术教官;年底才跟我到浙江来的;再加他要担任你的副旅长兼参谋长;各种事务繁多;肯定不能兼任团长职务”
“所以;我们讨论后认为暂时还是由你来兼任吧;等新兵团完成两个阶段的训练;届时再考虑任命新的团长。”
吴铭在俞济时鼓励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接下这个任务:“暂时兼着几个月没问题;时间长了肯定不行;还请师座和参谋长尽快派个团长来;属下很忙的;不敢说日理万机;日理百机也是经常有的。”
俞济时三人哄然大笑;边笑边骂吴铭厚脸皮;彼此的关系就在笑声中无形增进了许多。
吴铭借机提出个特别要求:“师座;属下有个兄弟叫田正刚;上饶城北田家村人;原五十二师班长;因在共军重围中舍身救出他们的团长;获得时任师长的韩德勤将军推荐;进入中央军校第九期深造;一年来属下和田正刚经常通信;发现他进步很大;所以属下想请师座把他调过来;毕竟五十二师被取消了番号;他就是想回去也没办法;还不如过来协助属下练兵呢。”
俞济时想了想:“这个问题不大;我能答应你;给教育长张治中将军写封信提出请求即可不过;第九期要到明年五月才能毕业;至少也要到春节前后才能分下各部见习;现在恐怕不能要人。”
陈式正建议道:“第九期近半学员为东北各省和山西、山东学员;这些人大都是经过原先的老部队推荐;再经过入学考试进入中央军校;许多人的老部队如今都没了;不如这样;到时候我们可以多要一些人过来;想必张文白将军会很乐意的。”
俞济时刚要答应;吴铭已经站起来:“师座、参谋长;现在东三省和热河都被日本事实占领;那里的情况十分复杂;属下实在信不过东北军推荐进入中央军校的那些学员;山东、山西、河南、陕西的都可以要;就是不能要东北和河北籍的毕业学员。”
“啊为什么?难道你对东北军有偏见?”陈式正依然很惊讶。
吴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解释内心深处的深切担忧;总不能怀疑这批学员中可能隐藏日本人收买的奸细吧?只好顺着陈式正的意思说:“没错我看不起一枪不放就逃进关内把白山黑水千里江山拱手让给日本人的东北军;更看不起那个不知道是否真戒掉鸦片烟瘾的张学良”
“从那个经常爬墙头偷女人却不会带兵、不会打仗的少帅身上;我就能看到他的部队风气如何了;所以中央军校东北籍毕业生一个都不要。”
陈式正与俞济时面面相觑;没想到吴铭对张学良的印象如此之差;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全国上下和军中痛骂张学良的人多了。
俞济时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答应之后询问吴铭下一阶段的训+划;听吴铭说他亲手组建的原保安二师三个团官兵还有两个月就可以带走非常高兴;想了想要求在最后一个月的山地战术训练中;必须由吴铭亲自带队指挥;吴铭爽快地答应下来。
离开俞济时的办公室;吴铭赶往杭州城西大营向检查训练工作的刘汝霖和马致斋道别;然后按照约定到天水教堂和雷孟德神父、戴子辰牧师共进午餐;于当日下午乘坐老钟的客船返回衢州。
八月底;正在扩军的吴铭忙得是不亦乐乎;完成培训的!汪月涵在毛良坞三当家李琨的迎接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悄悄抵达毛良坞;住进了吴铭之前居住的那栋小楼;第二天就在吕正贤等当家人的热情引领下;与学校李校长和几位先生见面;开始承担低年级学童的启蒙教育工作。
第159章 衣锦还乡(上)
转眼间;一九三四年的新春佳节到来;对于浙西百姓来说;这是平静安详的节日;但对比邻而居的赣东、赣东北民众来说;这是个战火纷飞的难忘日子;自去年九月下旬开始;重整旗鼓的国民党军队再次对武装展开全面围剿。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大年三十上午;吴铭和副旅长刘国用、副参谋长张东宁、军需科长周祥龄等人亲临四团驻地;带来五大卡车的香烟、糖果、金华火腿和衢州酱料;慰问刚刚成军就接过江山防务的四团弟兄。
江山县境的防务如今完全交给新编第四团负责;虽然吴铭还挂着个团长头衔;但是军事指挥权都交给了副团长罗钰铭和团参谋张彝谟。
二十七岁的罗钰铭是方佑淳时期的司令部军务参谋;也是最早投奔到吴铭麾下的老弟兄;数年来追随吴铭忠心耿耿;而且勤奋踏实好学不倦;终于在去年八月的扩军中脱颖而出;被只认能力不认学历的吴铭从上尉副营长任上;直接提升为四团少校副团长;虽然军衔比黄埔五期毕业的三十二岁团参谋张彝谟还低;但是无论张彝谟还是两位黄埔六期毕业的营长;都对能力出众宽厚踏实的罗钰铭非常尊敬。
半年来;俞济时先后三次视察四团;对几乎全部是由新兵组成的四团的飞速进步深感满意;也非常器重出身平凡的副团长罗钰铭;看过四团的防区布置、内务情况和训练效果之后;最为挑剔的参谋长陈式正也动了爱才之心;建议俞济时把罗钰铭收归麾下了。
要说四团官兵最尊敬谁;副团长罗钰铭注定得票最高;可要是问弟兄们最怕谁;恐怕只有旅长兼团长吴铭了。
四团刚组建的时候;黄埔六期毕业的一营长金祖霖因为拉肚子;集合时迟到三十秒;吴铭竟当着四团一千八百弟兄的面;把金祖霖骂得狗血淋头;同样是二十八岁的金祖霖被骂得当场流泪;可见吴铭治军的严厉到了何等程度。
四团官兵进入第二价段训练后半段;吴铭将全旅工作交给副旅长刘国用和副参谋长张东宁;以普通一兵的身份进入凤凰山基地;连续一个月与四团弟兄同吃同住同训练;面对基地教官野蛮的操练和恶毒的呵斥毫不在意;最后以精湛的军事技术和各科全优的考核成绩;实打实地排在全团一千八百官兵的第一位。
自此;全旅官兵对吴铭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悦诚服。
消息传到俞济时和陈式正那里;两人连声感叹;给出了一句至今流行于浙军中的评语:“能当吴铭的兵;是一种福气”
吴铭并非一味严厉;生活中他对各级军官和士兵们非常照顾;四团官兵和其他各团一样训练很苦;但吃得最好;吴铭像对待他的嫡系五团一样;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四团副连长以上军官每人买来块瑞士防水自动手表;并在结束训练正式成军的仪式上;作为私人礼物送到每个军官手里;当时不少军官都流下了热泪。
如果有谁怀疑吴铭贪墨军饷;恐怕要被二旅的弟兄们当场打死。
吴铭的部队自建军到现在;从不拖欠更不会克扣官兵们一分钱;从团部到各营连;每个月的所有开支都会张榜公布;接受全体官兵的监督;而且坚持了四年已成为一种制度;官兵们心里非常舒服;这在其他部队是不敢想象的;就连俞济时接过吴铭为他训练好的三个团重新组建的保安二师;也做不到吴铭第二旅的开诚布公。
正因为如此;吴铭在官兵心目中拥有崇高威望;不管是他的老兄弟;还是由各期黄埔毕业生担任各级军官的第四团;任何人见到吴铭都恭恭敬敬;不但没有最初的满肚子怨气;反而深感幸运;由衷地尊敬教给他们真本事、对他们俨如父兄般的吴铭。
从年三十到大年初五;吴铭除了除夕夜的团圆饭在家吃之外;其余时间均在各哨卡、各驻地用饭;直到大年初六才补休年假;和回家过节的方佑淳、马致斋两家人在常山家中好好聚了三天;年初九送走方佑淳一家;吴铭立刻赶往毛良坞;白天和乡亲们欢度新春佳节;晚上偷偷钻进自己的小楼;搂住肚子越来越大满脸都是幸福笑容的情人倾诉情怀。
在毛良坞待了两天;吴铭告别乡亲们返回常山;毛良坞到招贤镇的公路已经修通;但吴铭还是选择更为舒服的本部巡逻艇。
由于太过劳累;上船后吴铭开始补觉;经过芳村码头时没有看到同一方向的客船上;有位身穿道袍、肩膀上满是雪花的久别兄弟;他就是曾经的太金山祈真观道士、游历近三年之后想进入被称为“人间乐土”的毛良坞参观却被挡回来的承宗道长。
吴铭回到常山就待在军营里;睡了两个小时的午觉醒来;与陆续回来销假的弟兄们谈天说地;没多久听到值星官禀报:“门外有个道士说认识旅座;特意前来拜访。”
众弟兄还没反应过来;吴铭已经跳起来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大营门口;站在道袍下摆全是泥水的承宗面前;双眼湿润呼吸急促;好久才说出句话:“你终来了。”
已经蓄上胡子显得成熟稳重多了的承宗强忍心中的激动;对吴铭露出个灿烂微笑:“我刚准备结束近三年的游历;却在最后一站被挡回来了;半路上看到一艘架着机枪的快船飞快掠过;从船上乡亲们的议论中知道你坐在船上
“估计你是刚从毛良坞过节回来;我越想越不忿;你在人间乐土毛良坞吃香的喝辣的;我却被毛良坞民团的人拒之门外;这不公平;所以就找上门来讨个说法。”
吴铭哈哈大笑;上前给了承宗一个拥抱;顺手将他背上的包袱抢了过来;拉住他的手往里走:
“进去再说吧你是方外高人;为弘扬道法拯救苍生下地狱都肯于;何必在乎被几个乡勇拒之门外?就当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吧。”
承宗被逗得摇头苦笑;远处的官兵们闻声而望;惊愕不已;怎么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旅长怎么会和一个道士这么亲热?不但亲自帮道士背起个大包袱;还拉着道士的手兴高采烈。
进入暖洋洋的团部正堂;十几名校尉军官早已肃立等待;吴铭把包袱放到墙边桌子上;很随意地告诉大家:“这位是我的老朋友老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龙虎山的承宗道长。”
“道长好”
十几名军官齐声问候同时敬礼;把承宗吓了一大跳;承宗双手作揖谦逊回礼;对吴铭的权势和威望暗自震惊。
吴铭对最为好奇的史迪夫说道:“史迪夫;你不是很想见见那份烧伤药方的提供者吗?喏;这就是承宗;别看这位史迪夫少校年轻;医术却很精湛;是我们野战医院的院长;整个浙西的父老乡亲都认识他;各家各户都想把女儿嫁给他;可他不愿意;说是没时间”
众人哄然大笑;承宗上前做揖低声问候;史迪夫高兴不已;想要和承宗促膝长谈讨论药方问题;却被吴铭粗鲁地赶走了。
众弟兄见状也都含笑告辞;吴铭把承宗拉进书房;吩咐年轻的侍卫端来火盆;请承宗换件袍子;亲自取过茶具为承宗泡上香茗。
承宗换上件于净的旧棉袍;坐在火盆边惬意地品茶;四下看了看笑道:“这地方不错;布局合乎自然;风水和朝向都很好;怪不得你总能升官。”
吴铭不由莞尔:“你倒是变了很多在山上的时候;你可是成天绷着个脸的;话也不多;估计这几年游历给你带来的触动不少。”
“不是不少;而是很多、很大”
承宗感叹几声;好奇地询问吴铭:“传说毛良坞如今人口上万;村子西面和北面山脚下都是工厂;不但生活富裕;用上了电灯和收音机;而且家家都住上小洋楼;孩子们都能读上书;整个毛良坞比常山县城还大;像花园一样漂亮;是不是?”
吴铭想了想:“基本上是这样;但是家家住上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