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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集中使用的轻重机枪射出的密集子弹;一排接一排扫向峡谷口阵地;子弹打得阵前阵后飞沙走石;不少师官兵刚刚露头就被机枪子弹击中。
日军神枪手射出的子弹;准确击中吐着火舌的火力点;一些轻重机枪迅速哑火。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副射手立即补上去;刚刚打出一串子弹;又被日军神枪手击中。
在这一波火力的支援下;大约四百多名鬼子冲到峡谷口的高地前;阵地上忽然飞出一排打着旋的手榴弹;落在日军面前炸开;许多鬼子在弥漫的硝烟中迅速被送回天照大神的怀抱。
小鬼子的反应速度十分迅速;手雷和掷弹筒抛射的榴弹;马上就向师战壕里暴雨一样泼洒过去;战壕中翻滚出喷涌的热焰;许多官兵转眼间就变成一个个浑身上下布满血窟窿的筛子。
一名机枪手打红了眼;于脆跳出战壕;站在壕沟边缘端起捷克轻机枪一阵横扫;可惜他还没打完一个弹匣;如雨样泼洒来的机枪子弹就击中他的身躯;身体上立即出现无数冒着青烟的血洞;这个机枪手一个跟头栽下战壕。
“天皇陛下板哉”
成群结队的鬼子在挥舞指挥刀的军官和军曹指挥下;排着散兵线向守军阵地涌上去。
眼看着阵地就要被日军突破;忽然从交通壕冲出来大约一个连的援兵;他们端起手中的冲锋枪;一阵疯狂扫射。
气势汹汹逼近阵地前沿的鬼子突然遭到冲锋枪近距离迎头痛击;当即就被撂倒十人;幸存的鬼子兵有的趴下;有的则跳进壕沟。
双方距离非常近;此时日军轻重机枪和掷弹筒无法发挥作用;但是日本人后阵中的神枪手接连开枪;转眼就有官兵头部中弹倒在滚烫的阵地上。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响声传来;一片片无比硕大的包如飞蝗般飞了出去;落在阵地前方一百多米处;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几乎是一瞬间;炸点周边的日军就被清空;残肢断臂抛射得到处都是;就算侥幸未死的鬼子兵;也都口鼻流血;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显然是被巨大的震荡波给震晕了。
没错;这是新二军装备的无良心炮发威了
守军没有任何迟疑;从交通壕增援而来的官兵迅速把战壕铺满;机密的弹雨倾泻而出;阵地前的鬼子一一被点名倒毙在地。
看到这一幕吉茂大佐眼珠子都红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前面的峡谷口宛若吞噬人生命的虎口;后面的支那军队已经压了上来;第七十二联队已处于覆灭边缘。
吉茂大佐嘴唇都要咬破了;可是他没有感觉到疼;怔怔地看着前方的死亡地带。
后面新二军官兵喊杀声越来越近;只有冲出峡谷口;第七十二联队才有一丝活路。吉茂大佐发了狠;冲着左右一声大喊:“天皇陛下正看着我们;帝国忠勇的武士们;我们必须不顾一切代价冲出去”
决心已下;吉茂大佐一边指示部分日军殿后;一遍纠结残存的日军;向着峡谷口发动决死冲锋。
日军进攻简单而又粗暴;他们采用散兵阵型冲击;机枪、神枪手和掷弹兵近距离压制;如果是正面进攻;他们还会采用山炮和步兵炮远距离进行压制;可惜现在只能靠步兵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守军可是有“没良心炮”压阵;眼看着就要冲上阵地;一阵铺天盖地的包落下;顿时清空一大片;失去后援的日军迅速被打光。在这种情况下;日军只能在阵地前方两百多米处;和师展开激烈对射。
“杀给给;迫击炮轰击”
吉茂大佐把全联队十二门迫击炮集中起来;放到峡谷口前方的小高地上;对准守军阵地进行炮击。
“咻咻——”
呼啸的炮弹密密麻麻砸落下来;一眨眼工夫一团和二团阵地变成一片涌动的火海;浓黑泛红的烈焰冲天而起;锋利的弹片撕咬着师官兵那脆弱的血肉之躯;随着漫天飞舞的血雾;很多人被切割成飞散的残肢断体。
炮声未停息;黑压压的鬼子又一次向峡口阵地蜂蛹扑去。守卫阵地的一团、二团官兵顿时感觉压力大增;防御阵地岌岌可危。
“轰轰——”
说时迟那时快;铺天盖地的炮弹在日军迫击炮阵地上落下;几乎转瞬间日军的支援火力就歇火了。
“砰——”
这声枪响在喧嚣的战场上并不显著;正在小高地上为丢失迫击炮感到无比悲痛的吉茂大佐背心一阵发凉——刚才一颗狙子弹直从他的耳边擦过;那种临近死亡的声音让他感觉后怕。
吉茂大佐下意识地冲下小高地;躲入日军进攻队形中;横下一条心指挥鬼子兵向着峡谷口发动决死冲锋。
左侧坑坞山高地半山腰草丛中;狙击手恨恨地一拍面前的草地;正在懊恼刚才打偏的一枪。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又将瞄准镜对准吉茂大佐。
吉茂大佐非常聪明;指挥士兵挡在他的周围;让狙击手再也没有合适的机
“轰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吉茂大佐周围响起;硝烟中火光闪耀;血肉横飞。随着十多枚迫击炮弹落下;十多个护卫吉茂大佐的鬼子兵纷纷倒地身亡;人群中的吉茂大佐柱着军刀;晃了两晃;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心窝部位已经被一块横飞的弹片给洞开。
山谷中响彻嘹亮的冲锋号声
该是彻底解决这一股日军的时候了;轻重机枪的火力更加猛烈;迫击炮弹更加密集;举起步枪冲击的官兵已经将刺刀插上。
被围困在峡谷中的日军虽然还在坚持战斗;但士气已经所剩无几。
峡谷以北五公里的里蒋坞;小松原道已经集合好第七十一联队;正准备率部增援吉茂联队。
“将军”
作战参谋拦住小松原道;交给他一封钿俊六发来的急电。
粗略扫了一眼;小松原道立即放弃了解救吉茂联队的打算;神情复杂地朝着南方的峡谷口看了一眼。
见小松原道神色黯然;第七十一联队长和田春大佐有些不解;刚才还火急火寮的;怎么转眼就变卦了?
“将军阁下;怎么了?”和田春问道。
“没什么;钿俊六将军将派飞机增援吉茂联队;我们不必出手了”小松原道重重地一呼气;扭头看向杭州方向。
只过了五分钟;日军机群已经飞临小松原道等人头顶。
小松原道遥看峡谷方向;嘴中喃喃地道:“吉茂君;你和你英勇的部下;好好祀奉天照大神吧你的家庭;我会替你照顾的”
第499章 这是大捷!
高空中;日军机群很快找到硝烟四起的峡谷;十多架轰炸机逐渐下降高度;调整好方位后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向着战斗中心地带俯冲而下。
“不好”
吴铭很快就发现俯冲中的轰炸机;再看看天上尚有二十多架日军战斗机保持警戒;连忙朝尹涤中下令:“全军撤退命令所有部队立即脱离战斗快
最后一个快字;吴铭几乎是吼出来的。
“怎么了?”
尹涤中大惑不解;日军轰炸机又不是没见过;在浙东平湖的时候;每天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次轰炸;也没怎么嘛
现在峡谷里战局已定;但由于山地特殊地形;估计要肃清残敌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与此对应的;航弹的爆炸效果也未必有多大;何必放弃唾手可得的胜利?
吴铭指着俯冲而下的日军飞机;大声说道:“小鬼子明显是要投掷毒气弹了之前在湄池岭一线由于我军提前撤退;日军的毒气弹没起什么效果;现在我军都集中在峡谷里;他们肯定想赚回来命令部队立即撤出战场”
尹涤中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由于峡谷口的高地没有多少可遮挡的东西;不利高射炮隐藏;并且为了诱惑日军上当;湄池岭一线的高炮连夜撤了下来;造成了偌大区域防空火力异常薄弱。
由于连续扩军;毛良坞兵工厂生产的防毒面具缺口很大;师很多连队没有配齐。如果日军飞机投下的真的是毒气弹;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就在尹涤中命令司号员吹号撤退时;正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师参谋长胡崇文上校已经采取实际行动。三十多挺重机枪已经架设起来;枪口直指蓝天;机枪手们的眼睛直盯着袭来的日军飞机;默默计算提前量。
日军飞机没有发现临时形成的几处防空阵地;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山岭间窜起一片绵密的火力网;将冲在前面的几架日军轰炸机给笼罩起来。
日军飞行员艺高人胆大;并没有将这些机枪防空火力放在眼里;几个侧身翻转便摆脱了密集的子弹;随后继续俯冲而下。
越靠近峡谷;由九二式重机枪和马克沁重机枪编织成的防空火力网越发密集;战场上一些士兵更是两人一组;一人在前面举着支架;一人操纵捷克式轻机枪;朝着飞机一阵乱打。
两架日军轰炸机躲避不及;估计是被命中了弹药舱;凌空爆炸;机身化为残片掉落地面;发出剧烈的响声;爆裂的火光冲腾起一阵黄色的烟雾。还有一架日军轰炸机机翼中弹;机身猛烈摇晃;日军飞行员匆匆扔下几颗航弹后便拉升高度;飞机带着一串黑烟直冲蓝天。
趁着前面的轰炸机吸引地面防空火力;日军轰炸机群几乎是擦着山头;在临近地面四百多米的地方;匆匆投下毒气弹;然后急速拉升;朝着高空飞去。
就在空中地面激战正酣的时候;军号声响了起来;不过不是预期中的冲锋号声;而是撤退的命令。
号声越来越急;起先只有一个军号;后来渐渐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
眼看就要将吉茂联队全部给消灭;怎么会下令撤退呢?官兵们很不解;一边停下冲锋的脚步;一边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带队长官。
军官们也是一肚子疑问;只是当他们看到日军扔下炸弹的地方扬起一阵阵淡黄色的烟雾;就什么都明白了。
早在出发前;吴铭就提醒过日军可能施放毒气弹;每一个军官都知道毒气的可怕。
“快;撤退”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各级军官便指挥部队向峡谷两侧转移;远远躲开迅速弥漫开来的黄色烟雾。
由于撤退命令下达得很及时;加上没有山风;毒气扩散速度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快;所以没有发生大规模中毒事件。但即便如此;整个新二师依然有一千多人中毒;主要是那些处在炸点周边的士兵根本就躲避不及。
残存的日军大多装备有防毒面具;见状迅速佩戴上;然后不顾一切向北边的峡谷口突围;由于守卫峡口的师一团、二团官兵已经规避;所以⊥这股总数不到五百的日军残部给突了出去。
好在新二师趁着日军调度不及;及时向湄池岭一线丢失阵地发起反冲锋;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把立足未稳的日军给赶了回去;再次恢复战前的对峙态势。
到了下午;山风大起;毒雾终于消散;师官兵开始打扫战场。
未及撤退的师官兵死状极其凄惨;全身皮肤呈现潮红浮肿状;部分严重者肩胛至背部糜烂;让人一看触目惊心。
峡谷口;吴铭走过整齐摆放的一具具尸首身边;表情痛苦;眼睛潮红一片
“军座;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做好防空准备;才遭到如此惨重的损失。”尹涤中非常难过;但鉴于吴铭的安全;还是劝道:“军座;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但这里很危险;日本飞机随时可能出现;北面的日军也随时可能压过来我留下善后就行了;您还是快点儿回军部吧”
吴铭冷冷地一哼;指着战死将士的尸体;冲着尹涤中发起火来:“这些官兵是我把他们带到这儿来的;现在他们战死沙场;难道我不能亲自看看收敛他们吗?难道你以为我是怕死鬼?”
被吴铭一训丨尹涤中有点儿不知所措:“军座;我的意思是”
“好了;你让开”
吴铭一把推开尹涤中;跳到旁边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看着西南边荪溪坞临时搭建起的战地医院;一挥手:“走;都跟我去看望伤员”
战地医院忙忙碌碌;医生、护士从临时搭建的手术棚里进进出出;陆续有医生、护士携带药品从南边的里曹坞赶过来。
各个处置室里;护士们动作麻利;分批次、分时段地给中毒的伤员进行消毒处理。整个医院就犹如飞速运转的机器;医生、护士都连轴转;走路全是小跑。
吴铭并没有打扰史迪夫的手术;带着尹涤中等人来到由帐篷搭建成的临时病房。手术室、处置室以及帐篷上方;密密麻麻的伪装网如葡萄藤一般连成一片;从天空向地面看;除了绿色还是绿色。
进入帐篷;每走到一个伤员身边;吴铭都会摸摸他们的手;或者碰碰脸颊;说上几句宽心话;然后再转到下一个伤兵的床榻边。
吴铭离开时;伤兵们大多哭了;扭过头;默默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心中百感交集。
走进下一个病房;去年中秋节前伤愈出院再次担任吴铭副官的孙承元;在大哥耳边低语:“军座;龙副军长带着军部军官来了”
“既然来了;就让他们好好慰问一下伤员”
吴铭没有停下脚步;神色凝重:“告诉他们;战争是残酷的;没有什么事情只占便宜不吃亏。现在他们总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