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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估计已经达到百万,不过其中大部分是机器设备、原材料和不动产。”
“哐当——”
三老爷差点儿没把托盘给扔掉,三姨太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才多长时间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吴铭严肃地解释:“其实我本不愿说这些,现在之所以说出来,是希望你们好好劝劝陈仲康,别担心有人打你们陈家家产的主意,估计这也是他心里最大的担忧,我不愿大家心里总是怀着怨恨活下去。”
“再有就是,这年头当官不容易,不管外面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蒋委员长和杨永泰先生是两袖清风的人,见不得身边的人贪污,除非家底和官职都达到财长宋子文、实业部长孔祥熙那样的高度,否则,蒋委员长和杨永泰对贪污渎职者绝不会手软的!”
“以陈仲康如今的心态,很容易出问题唉!能力不行没关系,可以学习,要是心气太高行差踏错,那就不好玩了,说不一定会拉着整个家族陪葬。”
“是啊!”
陈继尧长叹一声:“外人只看到我陈家如今的风光,谁能看到其中的巨大隐患啊?”
吴铭连忙站起来:“晚辈叨扰你老了,今天没备什么礼物,对不住你老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等你老六十大寿,晚辈一定送上份厚礼!子冉。”
“到!”
“叫魁元和雷鹏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吃饭,敬陈老先生一杯,吃完我们还得赶路呢。”
“是!”
第90章 不服就灭了他(上)
吴铭嘴里说得谦逊,可做起来又是另一个样子,吃饱喝足之后带着三个下属,优哉游哉地骑马穿过两百多官兵和乡勇之间,大摇大摆地离开煌固镇。
陈仲康一怒之下,招呼也不打就带着灰头灰脸的一个连卫队追到上饶,得知吴铭已率部离开永盛客栈,陈仲康气得手舞足蹈,指着东面的玉山方向破口谩骂,其他几个军官也跟着骂起来。
入夜,陈继尧卧室的客厅里聚满了人,汪道涵、三老爷、汪月涵、三姨太和小女儿陈怡围坐一圈,低声议论下午发生的事情。
“贤弟,山伢子真的离开了永盛客栈?”
想通一切之后,精神大好的陈继尧仍然有些不放心。
汪道涵再次笑道:“真离开了,可惜我来不及见他一面,估计这个时候他已到玉山,康儿再有能耐,也不敢去玉山找不痛快玉山距离常山也就六十里地,快马半个时辰就到,何况县之间的边界检查站属于浙西管,那里至少部署有一个营的兵力,哪怕康儿不知道,他身边的军官还是知道的,没人敢去找山伢子的不痛快,大哥你就放心吧。”
已经在江西省党部工作的汪月涵问道:“按理说,保安部队是不能越境的,他怎么敢毫无顾忌地带兵到我们江西来?”
汪道涵对侄女摆摆手:“你那是老黄历了,自从赣东北地区的共军方志敏部日益壮大之后,我们上饶专区和浙江衢州专区就被视为围剿战场的一个整体,彼此偶有交叉很正常。自去年下半年开始,由于中央军各部在湘、赣、粤、闽、皖五省围剿作战中频频损失,我们江西各地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保安部队,只能源源不断补充中央军各部”
“所以一直以来,我们上饶专区保安司令部名为七个团,其实通常只能保有三个团,负责周边六县的治安和防务就已捉襟见肘,要是共军主力突破中央军防线打过来,恐怕还得求浙西保安部队增援啊!”
“怎么浙江又有这么多兵力?”三老爷一时想不清楚。
汪道涵很有耐心:“三弟啊,浙江的富裕岂是我贫瘠的江西可比的?人家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富裕大省,有了钱还愁没有兵?就拿山伢子所在的衢州来说,自古就是四省通衢的富裕之地,浙江的第二个大粮仓啊!”
“今天你没看到山伢子几个身上的装备?清一色的美国货,真要是打起来,恐怕我们一个连都顶不住啊!这也不是坏事,对老陈家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运?至少这次山伢子的态度就好多了嘛,我说的对吧?”
众人深以为然,陈继尧手捏胡须频频点头。
“我觉得三哥很像大哥,也是个英雄。”
陈怡突然来这么一句,听得大家惊愕不已,细细一想,又何尝不是?以今天吴铭的手段和气势,以及他如今的名气和地位,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的陈伯安,何况吴铭如此年轻,还有远大前途。
汪月涵强忍心中的酸楚和冲动,望向自己叔叔问道:“叔,你说这一回山伢子他真要在我们赣东北剿匪吗?”
汪道涵沉思片刻:“虽然我还没接到衢州专员鲁忠修的公函,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浙西保安部队跨境剿匪很正常,内部通报上说,浙西保安一团,已经协助中央军第七旅开赴闽北围剿共军。”
“还有,两个月前,和我们相邻的浙西开化县城被方志敏部突然袭击,当地保安部队战死百余,得到增援才把方志敏部打走,衢州专员鲁忠修出自会,性格非常强硬,挨打之后他不出兵报复才怪。”
“所以啊,山伢子悄悄带兵过来也合情合理,要是浙西真有一纸公函过来要求协助,我们少不得还要出面协助,剿匪与围剿共军是目前最高的政治任务,谁也不敢敷衍。”
陈继尧心里很不放心:“贤弟,你说山伢子能打得过那些暴戾凶悍的匪徒吗?”
汪道涵哈哈一笑,安慰道:“这就不用大哥你操心了你恐怕还不知道,山伢子如今是浙军中赫赫有名的悍将,《中央日报》两次报道他的功绩和科学练兵手段,说他训练出的强军,整体水平不在国内任何军队之下,就连浙军直属教导团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你还担心他干什么?等着他立功的消息吧!”
“可我想不通啊!这小子从小到大,只读过村中的两年私塾,两年前还是个挑着木炭赶集,见人就害臊的村中小子,他从哪儿学来的带兵本事?”陈继尧的额头满是皱纹。
是啊!他哪里来的如此丰富的军事知识?又哪里来的如今的凛然气度?着实想不通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愁眉苦脸异常尴尬,就连汪道涵也挠头不已。
就在陈家老小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的时候,吴铭已经率领他的精锐弟兄,连夜进入三清湖西北方的横街镇,准备对最为嚣张的观音岩匪窟两百余土匪发起致命一击。
三当家李琨的交涉没有取得预计的效果,大部分土匪均在犹豫不决的观望之中,只有原来交好的石人山百余土匪愿意下山归顺,近半还是伤残老幼,比起以前的吕大头领强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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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横街镇。
镇长家中的正堂灯火明亮,百余乡勇集中在院子里,被吴铭手下严加看管,镇长和乡勇头目战战兢兢肃立在方桌旁,老老实实回答吴铭和吕魁元的问话,一旁的吕正德和李琨不时补充两句。
作战参谋戴子冉很快进入角色,根据大家的叙述,用三角板在地图上画出一条条道路,并逐一标注坡度、弯度和里程。
反复核对观音岩东麓的匪窟寨门的地形后,戴子冉用量角器再次丈量了一次:“直线距离六公里,相对高度约三百五十米,可实际道路约为十四公里,连接寨门的最后五百米山梁堪称天险。”
“再一个,东面寨门如果真是天然巨石形成的防御工事,进攻难度相当大,哪怕狙击小组发挥正常,恐怕也会耽误五分钟以上这就要命了,五分钟时间足够观音寺里的两百余匪徒做出任何反应,不但达不到突击效果,恐怕还要陷于艰难的攻坚之中。”
吴铭沉思良久,转向镇长问道:“老郭叔,刚才听你说,镇子里的郎中以前去过观音岩那片地方采药?”
“对对,高郎中就住在圩亭对面的药铺子里,不过老先生都快五十岁了,一生没儿没女,腿脚也不灵便,恐怕帮不上你们的忙啊!”
镇长确实犯难了,他和乡亲们也恨观音岩上周老六这股悍匪,方圆五十里内,各村各镇逢年过节都要给周老六进贡,否则别想过安稳日子,就连他家三儿的媳妇,回娘家路上惨遭偶然碰面的匪首周老六弄过半天,只是为了名声一直隐瞒下来罢了。
吴铭点点头,再问:“你确信观音寺里真没有老老少少?”
镇长犹豫不决,似是不敢断言,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矮瘦的乡勇头目硬着头皮回答:“真没听说过,这个周老六和其他地方的土匪大不相同,手下全是些亡命之徒听说他年轻时候曾在李烈钧都督麾下干过正规军的连排长,他对手下弟兄管得非常严,宁愿让手下出来欺男霸女睡寡妇,也不让女人上山寨,估计是怕晦气。”
吴铭抬腕看了看表:“老郭叔、郭大哥,你们能保证院子里的弟兄没人通匪吗?”
“能保证,大部分都是我老郭家一族的子弟,不会出问题的。”镇长连忙回答。
乡勇头目看到吴铭望过来,连忙点头:“长官请尽管放心,我敢担保自己弟兄,真要出了事,你、你要我脑袋!”
“好!”
吴铭大赞一声:“现在快午夜了,两小时后咱们就出发郭大哥,你的百余弟兄只需挑出十个腿脚快的人,帮我们背绳子扛弹药就行了,不用你们上阵打仗,真打起来你们手里的鸟铳也不顶事。”
“另外,老郭叔,麻烦你准备一百丈麻绳,分成十捆,让郭大哥和一群弟兄背上,完了领我到高老先生家里拜访一下,估计还得求他帮忙才行。”
“可是高郎中他、他、他腿脚不便啊!而且你们就三四十人,能打得过周老六他们三百人吗?”镇长真的害怕了。
吴铭亲切地把镇长拉近地图,指着观音岩西面的大坞岭和外东山,煞有介事地说那里埋伏着一个团的部队,然后指着北面怀玉山与南面观音岩之间的五梅山,说这儿还有一个营,东面一点那里有两个连。
弟兄们想笑又不敢笑,最后镇长和民团头目听说这么多军队悄悄摸进来包围了,立刻放下心来,豪情万丈地出去准备家伙。
吴铭狠狠瞪了一眼忍得难受的众弟兄,指指地图上观音岩东寨门东面八百余米的高岗,给戴子冉率领的两个迫击炮小组分配任务;再指向距离寨门东南角两百余米的制高点,叮嘱雷鹏的两个狙击小组克服一切困难,必须爬上去,对周老六的两挺机枪和重点目标进行压制打击。
吴铭最后把雷飚叫进来,低声吩咐一番。
吕正德和李琨看到没自己什么事,有点儿着急了,结果被吴铭分配到两个机枪小组里头扛弹药,气得吕正德痛骂不已,可是又没办法,他如今身份地位毕竟不同了,吴铭怎么可能再让他去冒险?
第90章 不服就灭了他(下)
两个小时后,横街镇的十几个自诩最有力气、跑得最快的汉子彻底服气了,每人只背着一捆麻绳跑,拼尽吃奶的力气也赶不上装备精良、负重几十斤的吴铭部官兵,更令他们叹服的是,那个比别人高一个头、手臂如同别人大腿粗的老总,背着糊里糊涂的高郎中,一口气跑了二十几里地,中间竟然没歇过一次,等到了观音岩南面的山脚下,竟然还有力气去帮忙扛弹药上山。
凌晨五点三十分,天上突然洒下一阵急雨,原本呼啦啦刮起的山风却没了,雨刚停,满山遍野腾起了阵阵白雾。
吴铭望着前方两段几乎垂直的山壁头疼了,要是天色大亮之前无法悄悄登上高山,只能灰溜溜回去下次再来。
谁知道喘过气来的老郎中非常有把握地说道:“没事,没事这种雨淋不湿山石,这种白雾很常见,转眼就会散去,眼下晨曦起来了,能看得清山道!长官不用担心,尽管让你的人沿着上面那条石缝爬上去,到半山腰的绝壁下,那个突出像老鹰嘴的岩石西面,有我当年开凿出来的石坎,让一个腿脚灵便的弟兄先爬上去,绑好绳子放下来就成了。”
吴铭大喜过望,立刻下达命令:“魁元、雷飚的两个突击小队,你们按照老先生的话去做,机枪二组和两名背子弹的精壮乡勇最后跟上,到位后耐心等待。等到迫击炮发动二十轮轰击完毕,你们全体发起毫不留情的打击,尽可能将优势火力发挥到最大,宁愿不要俘虏,也不能增加自身伤亡,明白了没有?”
“明白!”
“出发!”
二十五名士气高昂的精锐和两名乡勇立刻展开行动。
吴铭透过逐渐消散的薄雾,望向幽蓝的天际,掏出精致的望远镜,借着晨曦观察东面的两个高地,结果白雾笼罩的前方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提前摸上去的迫击炮小组、狙击小组和机枪一组是否顺利就位。
看不见吴铭也不着急,一屁股坐到后面岩石上,掏出香烟来递给老郎中一支,敲燃防风火机给他点上,自己也来上一支,轻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