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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女螓首一摇,道:
“我不和你打架。”
石小妹笑道:
“那么你就别还手,让我一个人打吧!”
欺身止步,一掌击了过去。
她曾与高洁动过手,结果不敌而逃,这时既怀疑白衣少女即是高洁,因之一出手就施展看家本领,丝毫不敢大意。
这一掌说到就到,来势如电,凌厉之极,白衣少女吃了一惊,急切间双手—挥,长袖飞舞,挡在面前,同时间吸气飘身,朝后退去。
石小妹眼看手掌再进半尺,手腕势必被对方双袖缠住,不禁喝一声“好!”招式疾变,一招“分花拂柳”,双掌同时攻去。
白衣少女急声叫道:
“喂!这位姐姐,有话好讲,不要打架啊!”
说话中,双袖倏翻,露出一对白玉般的柔荑,皓腕轻转,左右挥去。
这一招变化奇突,对付石小妹那招“分花拂柳”恰到好处,石小妹掌到半途,白衣少女的指尖已然拂上她的手腕。
石小妹腕脉突然一麻,不禁大骇,脱口惊“哦”一声,双足一顿,反身跃退丈许。
白衣少女一招获胜,脸上毫无得意之色,款步上前,柔声说道:
“小妹一时紧张,没有伤着姐姐么?”
石小妹抬手一看,双腕被山衣少女指尖划过之处,留下了两道细细的血痕,心头暗惊,口中却冷冷说道:
“哼,想伤着我.只怕没那么容易。”
云震问道:
“小妹,这位姑娘武功与高洁相像么?”
石小妹怒声道:
“那很难说。”
云震讶然道:
“为什么?”
石小妹冷冷道:
“高洁出手全是攻势,阴狠毒辣,招招想要置人于死地,这一位只守不攻,当然无从比较。”
白衣少女道:
“我最不爱打架,现在我讲真活,我不是高沽,而且从来没有见过她。”
转面向云震道:
“我们走吧!”
石小妹大喝道:
“我再试一下。”
闪身上前,一指点戳过去,下面飞起一腿,踢向白衣少女腰际。
这一招“上下交征”,看似平淡无奇,其实隐伏着数十种变化,杀机弥漫,威力极大,只一施展开来,就如云腾海啸,石破天惊一股。
白衣少女看出这一招的厉害,脸色一变,急急跃退,口中叫道:
“不要打啊,我们也未曾得罪你。”
石小妹冷然道:
“你得罪了我,只是白己不明白罢了。”
掌指齐飞,攻势连绵不绝。
云震暗暗发愁,眼看石小妹紧迫不舍,只得叫道:
“小妹住手,这位姑娘既非高洁,何必还要逼她动手。”
石小妹大喝道:
“岂止动手,我还要杀她哩!”
说话中,攻势愈紧。
原来白衣少女美如天仙,石小妹与她相对,心中隐然有自愧弗如之感,又见云震与她混在一起.心头更有一股说不山的酸味.这时迸力攻击,实有借题发挥之意。
这时石小妹抢制了先机,白衣少女身处下风,被迫得连连山避,石小妹心头大快,娇喝一声,攻势再紧,连连进袭。
白衣少女身居劣势.眼看将要落败,方自惶急中,石小妹的耳中突然响起那细若蚊蚋,阴森诡异的声音,道:
“贱婢猖狂太甚了。”
这诡异的声音只有石小妹一人听到,云震与白衣少女皆无所闻,石小妹方自一惊,胸口陡地一阵奇痛,忍不住双手扪胸,弯腰大叫道:
“哎哟!痛煞我……”
白衣少女见状,怔了一怔,倏地闪身过去,拉起云震,纵身上马,道:
“我们快走。”
纵马疾驰而去。
云震急道:
“姑娘稍待。”
白衣少女道:
“咱们不要上当。”
云震大急,扭头叫道:
“小妹。”
石小妹心痛如裂,口齿启动,未能讲出话来,转眼间,蹄声隐若,白马已然去远。
云震坐在白衣少女身后,想起这两天与石小妹相处之情,心中大为不忍,急声叫道:
“姑娘,你伤着石小妹什么地方?”
白衣少女道:
“没有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还手。”
云震道:
“那她怎会受伤呢?”
白衣少女道:
“唉!你和我一样老实,她是假装的,想骗我们上当。”
语音微顿,接道:
“我以前受过一次骗,如今谁的当也不上了。”
云震暗想:当时她确是未曾还手,四周又无旁人,石小妹不可能受伤,嗯!那丫头最爱闹鬼,必是假装受伤,想要骗她上当;扭头望去,沙尘滚滚,早已远离打斗之处,已经看不见石小妹了。
这白马乃是异种良驹,驮着两人,仍旧跑得又快又稳,午牌未到,离金陵已是一百多里了。
这时艳阳高照,白马驰入一座小镇,云震急忙叫道:
“姑娘,咱们不要歇一歇么?”
白衣少女一勒马缰,扭头道:
“你疲乏了么?”
云震喘了口大气,道:
“倒还不累,但我觉得姑娘应该歇息了。”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
“我有点口渴。”
说话中,白马已步入镇中,云震向前面一家酒店一指,道:
“咱们在这里打尖,用过午饭再走。”
白衣少女颔首一笑,策马来至酒店门外。
一名酒保迎了上来,道:
“两位里面坐。”
伸手去接缰绳,突然发觉白衣少女那倾国倾城的美貌,顿时张口结舌,瞪目呆住。
云震双目一蹙,接过白衣少女手中的缰绳,塞在酒保手中,大声道:
“选上好的豆料喂马,咱们打过尖立时上道。”
那酒保好似由梦中惊醒,惶然道:
“是,是,公子爷请里面坐。”
云震与白衣少女相视一笑,并肩走入店内,一名酒保迎住,领着二人走向一张空桌。
入座之后,那酒保弯腰哈背,问二人吃些什么,这时早已惊动店堂中的人,所有的食客都停止吃喝,呆望着白衣少女,那酒保立在近处,反而目不斜视,望也不敢望白衣少女一眼。
云震本来有点恚怒,转念一想,似高洁那样美艳,已令见者吃惊,白衣少女非但具有高洁那份美艳,更有一股清新出尘之气,难怪见到的人惊奇。
心念一转,对四周的人也就视若无睹,转向白衣少女道:
“你想吃什么?”
白衣少女朝四周溜了一眼,螓首低垂,悄声道:
“他们都望着我。”
云震微微一笑,低声说道:
“你长得太美,又裸头跣足,像图画中的仙女,他们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的女子,自然感到惊奇,其实并无恶意。”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低声道:
“我真的美么?”
云震不禁叹一口气,道:
“唉,实在太美了。”
白衣少女轻轻说道:
“你们都说我像高洁。那么高洁不是与我一样美么?”
云震微微一怔,随即又喟然一叹,道:
“真正的美,须是发白内心,形貌美心灵也美的人,才会具有一种美的光辉,否则的话,躯壳虽美,缺少一份美的气息,与人的感受,也就不过尔尔了。”
白衣少女想了一想,嫣然一笑,低下头来。
云震见酒保尚在一旁,忙向山衣少女问道:
“你想吃什么?”
白衣少女道:
“我想吃果子,什么水果都好。”
云震道:“不吃饭么?”
白衣少女抿嘴一笑,螓首摇了一摇。
那酒保好似觉得白衣少女本是仙女下凡,理该不食人间烟火,闻言之下,急急说道:
“水果比饭好,眼下莱阳梨正好上市,小的到外面去买。”
云震道:
“那么你去买点梨,顺便看到可有别的鲜果,另外替我来点饭菜,越快越好。”
那酒保喏喏连声,疾步退去,比起侍候任何达官贵人都要恭谨几分。
须臾,酒保由街上买来水果,云震一看,除梨之外,尚有一个哈密西瓜,当下拔出匕首,揩拭干净,剖开西瓜,道:
“你先吃这个,我替你削梨。”
白衣少女点一点头,道:
“你也吃一点吧!”
云震笑道:
“我先吃饭。”
一阵马蹄之声,传入了耳际。
转眼间,三骑骏马奔到店前, 马上人骑术甚精,但见三匹马戛然而止,马上三人已飘然落地,鱼贯走了进来。
云震与白衣少女都知未了武林中人,移目望占,只见当先进来一个白发老者,身穿团花锦袍,峨冠博带,神态甚为威猛,随后一人,年纪莫约十八、九岁,身穿一袭月白绸衫,玉面未唇,剑眉斜飞,长相颇为英俊,只是目光转动的特别灵活,给人一种尖刻之感,最后一人是劲装大汉,肩上抗着一个长约四尺,红绸外衣的包裹。
这三人踏入店门,早有酒保上前迎住,带领三人入座,华服老者与那少年一眼就发觉云震与白衣少女,由于白衣少女美绝尘寰,老者不觉多看了两眼,那俊美少年却是耸然一惊,人虽走向座位,双目却精光逼射,始终盯在白衣少女身上,一瞬不瞬。
白衣少女忽向云震低声道:
“咱们别惹事。”
低下头来,慢慢吃着面前的西瓜。
云震本不是无事生非之人,见那三人气派不小,更是唯恐招来纠纷,当下收回目光,削好了一只梨,端起碗筷吃饭。
这面三人坐下之后,那俊美少年依旧偏着脑袋,盯住白衣少女,目光也不转动一下。
华服老者点过洒菜,倏地沉声道:
“飞儿,着魔了。”
那俊美少年收回目光,笑道:“徒儿看这两人来路有点可疑。”
说罢之后,又转面朝白衣少女瞟了一眼。
华服老者板着面孔,沉声道:
“我不妨告诉你,这两人要就不会武功,若会武功,就是一流高手。”
那俊美少年微微—笑,眼珠一转,倏然说:
“江湖传言,金陵王那女儿容貌之美,世间罕见,徒儿想来,这话必然不实。”
华服老者双目一剔,道:
“为什么?”
俊美少年道:
“世间若有真正的美人,绝对美不过这一位姑娘,金陵王那女儿也不会例外,所以徒儿说,江湖传言,必是言过其实了。”
华服老者冷冷一哼,道:
“你最好多用心练武,少风流自赏。”
后面几句,两人讲的声音甚响,这面虽是隔着几张酒桌,依然听得清清楚楚,云震与白衣少女,不禁相视一笑。
那劲装大汉—直在暗中端详云震,这时忽向华服老者低声说道:
“老爷子,那个扬言失去‘罗侯心法’的少年,就是对面那一位。”
华服老者蓦然一惊,道:
“你看清楚了?”
劲装大汉极有把握的道:
“小人亲眼看到,绝不会认错人,不过那日他穿的破破烂烂,不是现在这副打扮。”
那俊美少年敞声一笑,道:
“徒儿过去问一下。”
华服老者峻声道:
“慢点。”
那俊美少年笑道:
“师父有吩咐么?”
华服老者压低嗓子,沉声道:
“金陵王不是好惹的,那心法的主子更不用讲,我这次赶往金陵,也只打算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若不衡量轻重,后果不堪设想。”
俊美少年双眉一挑,道:
“我们的人无端被他们毒杀,难道就罢了不成?”
华服老者冷冰冰说道:
“江湖事可大可小,那也得看情形讲话。”
俊美少年眼珠一转,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脸色,道:
“好吧,师父的话总是对的,徒儿过去问一问,也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说罢之后,起身离座,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云震虽在低头吃饭,暗中却在留意那面的动静,眼看少年走了过来,已知纠纷无法避免了。
那少年直逼云震桌边,满面含笑,先狠狠地望了白衣少女一眼,然后向云震抱拳为礼,笑声道:
“在下仇一飞,衢州史老太爷门下,这位朋友贵姓人名?”
云震瞧他举止轻佻,看白衣少女时尤其无礼,心中甚为不悦,这时放下碗筷,勉强站起身来,抱拳道:
“在下云震。”
仇一飞朗声笑道:
“原来是云兄。”
转眼一望白衣少女,接道:
“这位姑娘尊姓芳名?”
白衣少女本是一位远离红尘,极少接触生人的姑娘,她与云震一见如故,主要是由于两人同属纯洁善良之人,气质相近,气味相投,再者也是一种缘份,这仇一飞嚣张轻佻,她一看心里就不舒适,此时仇一飞问她的姓名,她不愿与仇一飞讲话,因而转脸望住云震,示意云震代自己答话。
云震莫说明知白衣少女没有姓名,纵然有名有姓,也不愿告诉仇一飞,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