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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把刀法中一些不需要练气的,又利于杀敌招式教给大家?”
“哎,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咧?”张连武恍然道。
“好,你回去琢磨一下,就先在你班里推广吧。”方云从何凯手里接过刀,还给了他。
“是!”
…………
“大哥,二哥,你们看看,士兵太缺少实弹射击训练了。”方云看着趴在地上练习瞄准的战士。“子弹本身就少,根本不可能进行实弹射击的。”何凯说。
“三弟,机关下来的同志体质比不上基层的战士,我想特地组织他们练下体能。”方文宾提了哥建议。“我看可以,这些同志都是留学过的,要好好的保护他们,以后我们的国家建设还是要靠他们的。知识,文化是进步的轮子啊。”何凯有点感慨。
“就依你们的意思办。我看我军在遵义已经休整了六天了,估计马上就要开拔了的。大哥,你要把下面动员好,部队出发在即,军纪要严。谁敢出来当刺头的,要严惩不怠!”
何凯点点头。
“走,我们去林雪那里看看。看必备的药品准备的怎么样了,不够的,在连部拨出大洋到城里去收购。对了,大哥,二哥,我记得昨天我们送李克同志的时候,在路口那里好像有个教堂,是不是?”
“嗯,三弟,你想去看看?呵呵,我忘记了你不是党员了。”方文宾笑了起来。方云摇摇头,不可置否。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连部医疗队。这是两间破旧的木板房,门外挂起了红十字旗。林雪她们正在收拾已经风干了的纱布。
第一卷第七章
作者:冰龙
第一卷 第七章
林雪看着眼前这青年军官,身材高大,有一米八十左右,肩宽腿长。肤色黝黑,刀刻的脸上挂着平静的微笑,一双眼睛明亮而坚毅,让人看起来显得斯文俊雅。淡蓝色的薄棉军装加上擦得闪亮的军靴,给人干脆挺拔的感觉。“和昨天看到的不一样啊。”林雪心里嘀咕着,和方云一行见过礼,互相介绍。和林雪一起来的两个女兵都是护士,梳着两条辫子叫张文娟,另一个和林雪一样留着齐耳短发,脸圆圆的叫许丽。
“林医生,部队这几天就要开拔了。我们这次来主要是看看医疗队的准备情况。”何凯四下看了看,说明了来意。
“药品还是缺少。目前医疗队有少量的西药,如吗啡,阿司匹林等,主要是碘町,纱布,白盐。”林雪指着一木屋里的物品介绍到。
“嗯,药品是少了。有中草药吗?”方云问到。
“方连长,我学的是西医和护理,对中草药不是很熟悉。所以这里没有中草药。”
“哦。”方云应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走出堆放有医药品的木屋后,对林雪说:“林医生,你明天亲自带人去城里的药铺去配一批能够退热退烧中草药,要分成小包。一小包是一服的剂量。钱你明早到方副连长那里领。”
“是!”林雪愉快的应了声。
“晚上我叫人给医疗队拉两匹马过来,是给你们用来驮药品的。另外,”顿了顿,方云目光射到林雪和另外两个女兵身上,“目前形势严峻,我给你们医疗队配了枪,不是用来杀敌的。是在关键时候给你们自己用的。”
“你。。。。。。”林雪先是生气,但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后面那句骂人的话收了回去,白皙的脸庞胀得通红。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
“好了,林医生,你们忙吧,我们告辞了。”方云见也没有什么要看的了,和何凯,方文宾离开了医疗队。
“三弟,你这样和林雪说话,有点过分了吧?”何凯有点埋怨他。“过分?大哥,你想想看,就我们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落到还乡团手里的同志是什么结果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宁愿她们全部自杀。”方云想起了伍兵告诉他的情况。何凯,方文宾两人无语。默默走了一段路,方文宾叹了口气说:“三弟,在这些方面,我和大哥的确不如你啊。”
“这都是现实逼迫的。我们是优待俘虏,但是敌人呢?我不敢妄评中央的政策纪律,但我个人看在目前这种环境里,对敌人仁慈是不恰当的。”方云身上透出一股杀气。
何凯,方文宾对望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一丝恐惧。
“二哥,连部还有多少大洋?”
“三弟,还有六百二十一块。这次打遵义,我们部队一起收缴了六万多大洋啊。”方文宾显得很开心。
“有金条吗?”方云又问了一句。
“有几根,是中央发下来用来交换药品的。”
“哦,我知道了。”
方云对着天空思索了一下,招手把何凯,方文宾拉到一边,三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就听见方文宾大叫了一声:“不是吧?全拿走?”
方云按他回来,又是一阵嘀嘀咕咕,何凯,方文宾频频点头。
又过了一天,方云交待完连队的事务,自己换了一身长袍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带上了要用的东西后,跑到遵义城里买了点礼物,就来到了城外的教堂。西方教会在明末开始进入中国,发展到现在,已经有很深的势力背景。在教会,只要你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基本上都可以换到你想要的东西。
看着哥特风格的建筑,方云心里涌起熟悉的感觉。三年了,有三年没有进教堂了。自己以前留学的时候,闲暇无事是经常去教堂的。推开教堂虚掩的大门,就看见了一排排的长椅。上面灰尘很少,估计是有人经常打扫。前面正中间有三座神像,分别是圣父,圣母,圣子像。这是个天主教教堂。天主教是基督教三大派别之一。因其中心在罗马,又称罗马公教。中国人根据明末耶稣会传教士的翻译,称之为天主教、罗马天主教。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部分,东西帝国在政治、社会、语言、文化传统等方面的差异,影响了基督教,在其形成初期,就逐渐分成以罗马为中心的拉丁语派和以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希腊语派,东西两派为教会最高权力和教义等问题长期争论,终至1054年正式分裂。东派强调自己的正统性,称为正教,西派强调自己的普世性,称为公教。
天主教一方面发动了与之对立的反宗教改革,加强教廷权力,整肃教会纪律,同时成立耶稣会等组织,深入社会各阶层进行加强天主教的活动。随着欧洲列强相继向海外扩张,天主教向非洲、中南美洲、北美洲和亚洲开展传教,扩大了影响。
目前的中国第一夫人宋美龄也是个天主教教徒。
方云来到前排的奉献台上,把礼物放上去,然后在台旁的唤铃绳上拉了两下,然后就安静的坐到最前排的长椅上。回想起归国这几年来的经历,忽然十分想家。当年他只是从国外寄了一封书信给父母,就到苏区投身革命,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系过,主要还是担心连累到家里。“现在爷爷,父母应该还好吧,家里还有大姐和二哥,应该会照顾好三位位老人家的。”方云默默的想着。
方云归国前,是在法国巴黎的圣菲利普斯学院(私立)学艺术,是资本家子弟。方家的祖父辈辗转流离,最后晚清时期在北平创下了基业,经营丝绸布料。到了方家爷爷这一辈,在北平已经小有势力,所以方云才有机会到欧洲游学。“或许应该把自己这几年的经历,简单告诉一下家里了。”方云细细声说了一句。
乔治上月刚过完他三十九岁的生日。最近这两周来一直都是小心谨慎。他很早就听说红军要过来。半月前,他让人把自己贵重的物品送到了昆明的美国领事馆,转交给在加州家乡的妻子。他留下来,也不仅仅因为他是个尽职的传教士。一周前,红军占领了遵义,他是闭门不出,以从未有过的虔诚祈祷上帝。很快,他发现了红军的纪律很好,不乱杀人(当然,红军所谓的地主土豪除外),不抢老百姓的东西。他在这期间去过遵义城一次,看见穿着淡蓝色军服的士兵买东西照样付钱,态度和蔼。
绳铃响了两下。正在书房里的乔治有点疑惑,这时候是不应该有人来教堂的。红军进城后,有钱人全跑了,穷人是不会来这里的。他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去见见这客人。收拾好手里的圣经,他拉开抽屉,把放在抽屉里的勃朗宁手枪放到修士袍的口袋里。“上帝保佑。”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往教堂大厅走去。
大厅在冬日的静谧中格外显得诡异。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很响亮。方云看见了乔治,身材有点矮小,黑色的修士袍,棕色的络腮胡,蓝色的眼睛,脖子上挂着很粗的银十字架,再加上隐隐的一股牛仔味,他可以肯定这神父是个美国人。
“你好,尊敬的神父大人。”方云微笑着用流利而标准的英语打招呼。正准备说话的乔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一时半刻反应不过来。他留在这里,是和人有约定的,这里有丰富的鸦片资源。他就是在这里收购鸦片(烟土),倒手到江浙一带赚钱。当然,这一切都是打着教会的名义,背着教会干的。利润自然是进了他和他的合伙人的腰包了,教会是占不到一点便宜的。乔治忽然觉得头脑有点混乱,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突然冒出了一个说着流利英语的中国人,难道是教会已经发现自己贩卖鸦片,所以派人下来调查?他甚至想到了他在加州的一对儿女。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年轻人又问道:“神父,你怎么了?”
“你。。。。。。你要干什么?”乔治脸色有点白,结结巴巴的说。右手已经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枪。方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个神父会显得害怕?自己换了便装,应该是没有泄漏身份啊?难道。。。。。。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决定诈诈这个美国人,再说了,自己来这个教堂也是有目的的。
“亲爱的神父大人,那你认为我要干什么呢?”方云的语气很亲切。乔治的手心开始冒汗了,虽然天气很冷。他眼睛咕噜一转,说:“亲爱的朋友,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愿意为你效劳。”他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就暴露出心底所想的。
“神父大人,我叫方云。今天也只是来拜会。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乔治看到了放在奉献台上的物品,价值不低。“哦,上帝会保佑虔诚的子民的。你可以叫我乔治。乔治神父。”
“好的,乔治神父。这里很冷啊。”
“请跟我来。”乔治恢复了正常,提起方云送的礼物,带着他进到后面的书房。
书房里很宽,有四十平米左右。墙壁有两面都是书柜,靠北面的书柜前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南面有一个壁炉,上面是一幅很大的圣母油画像;左边有并列着两个很大的储物柜,而壁炉的正对面,则放着一圈沙发。东面是一个很大的窗口,光线隔着玻璃窗透进来,使得书房显得明亮。房间很暖和。壁炉里燃烧着巨大的木块,发出噼啪的响声。招呼方云坐到沙发上后,乔治决定给这个年轻人冲咖啡,虽然心痛,他还是把自己最喜欢喝的咖啡拿了出来。
喝着浓香的咖啡,方云心里也很愉快。单从书房的布置和喝着的咖啡,他就可以肯定这个美国人不简单。喝完咖啡,又抽了两支烟后,心神不安的乔治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方先生,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
“那要到那里去?”
“到该去的地方去。”
“哦,上帝。”乔治呻吟了一声,心里把眼前这个中国人诅咒了不下十次。他虽然到中国有五年了,但对中国人这种转弯抹角,太极拳式的说话方式感到深恶痛绝。为什么说话就不能直接干脆点呢?
“请原谅我的坦率,只有上帝才明白你的意思。方先生,你能不能直接把话说明白?”
“乔治神父,我可以再来一杯咖啡吗?”
“。。。。。。可以,请便。”乔治的脸开始涨红了。看着方云去倒咖啡的身影,他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
“乔治神父,我想和你做生意。”方云端着咖啡坐回沙发上,看着快要跳起来的神父,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乔治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方不是自己担心的人。他让身体陷进沙发中,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考虑了一会儿才说:“方先生,我不认为我能帮你什么。”
“神父,不要那么快就拒绝。我们合作一定会很愉快的。要不上海的主教大人估计对神父的书房里的一切会很感兴趣的。”方云平静的说着,眼光变的犀利起来,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杀气。
“军人,他绝对是个军人。”乔治感受到方云的杀意,额头开始冒汗。感到了生命受到威胁,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口袋。他吞了吞口水,说:“那方先生想和我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