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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行微微一愣,心道:“妖人?我还没出手,就已经背上了妖人的罪名,看来修行界也有是非不分,蛮横无理之人。”想到这,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他本来就曾经是强盗,性子暴烈如火,只是经点化后收敛了很多,如今见那道人血口喷人,自是旧性复发。
杨天行冷笑道:“凭什么说我是妖人?”
干瘦道人刚想辩驳,却发现无言可对,甚是尴尬,老脸涨的通红,心下痛恨之极。他乃太乙门掌教天阳真人的徒孙卢化,生性阴冷,狂妄自私,不得天阳真人的宠幸,所以常常怨天尤人,妒忌心十分强,师兄弟们都让着他。他本来奉师尊之命下山巡查,却闻杨天行高声大唱,听起来
象是佛理歇语,再加上佛道之间的宿怨代代相传,便开口喝问。由于杨天行所施乃神密已久的密宗功法,卢化自然不知,也不多想,以为妖人。
卢化冷冷地盯着一脸自若的杨天行,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但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喝道:“你刚刚施的不是妖法是什么,我怎么从没
见过。”
杨天行瞄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卢化气的肝火直冒,浑身发抖,指着杨天化说道:“小子,你欺人太甚,让贫道来教训你!呀!”说完便祭起法宝,腾空而起。
杨天行大惊失色,他只是看卢化不顺眼,想气一气他,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竟然动起真格来。要打就是有十个杨天行也不是卢化的对手,
卢化身为当世高人之徒,自然有一定的本事,而杨天行连门都没入,凡人和修行界的人自然没法打。
杨天行看着祭起拂尘面目狰狞的卢化,心里一阵发凉,转身就逃。
只是他再怎么跑也比不过空中飞的,卢化狞笑着催动拂尘,慢慢地跟在他的上方,看着下面惊慌失措的杨天行,冷笑道:“臭小子跑啊,我看
你能跑多远,我要慢慢的折磨你,哈哈。”
杨天行听着卢化怨毒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脚下更是用力,朝着山中的树林里跑去。
卢化脸色一变,稳住身形,大喝一声,运起太上洞玄宝元上经(间称宝元上经),只见拂尘猛然发亮,紫光大起,千万根尘丝突然暴长象利箭般
夹着一阵狂风,急若闪电地朝杨天行的后背打去。宝元上经是太乙门的镇门之宝,乃太乙真人当年仙去时留下的修真手稿,后经太乙门历代祖师
加以补充完善,威力更增。宝元上经共分七大境界,卢化也堪称一大人才,四十岁便已修到第三层境界,成为出窍后期高手。
无数若钢针般的尘丝准确打在奔跑中的杨天行后背上,他只觉得背上传来一阵巨痛,身形一窒,惨叫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后背上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整个后背。
卢化也是心中一惊,没想到他这么不济,连忙收起法宝,来到杨天行身边,一探鼻息,业已是气若游丝。宝元上经威力何等之大,若不是杨天行手上的那枚古铜宝戒,恐怕他此刻已经魂归地府了。古铜宝戒是密宗佛宝,功能防身护体,促进修行,它随着持戒人佛法修为而发挥不同的
威力,佛法越高,威力越大。杨天行此刻等同凡人,宝戒所能发挥的护体功能自然很小,但是毕竟是佛界宝器,所以保住了杨天行一命。
卢化脸上阴情不定,显是内心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茶盏工夫后,他象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心虚的朝四周一望,确定没人后,右手法决一引
,再次祭起宝器,紫光再现,狂风卷起,朝杨天行头上打去。
悲夫!
正是“学道甚难,鬼神魔王,败人成功,欲置人于死,心始快乐。”
眼看着杨天行即将遭遇毒手,突然天际瑞光升起,祥云齐聚,无数朵金色莲花横空出世,在空中搭成一道金色的彩虹,在阳光的照射下甚是刺眼。
卢化心惊胆颤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心下一狠,拂尘再度朝昏迷不醒的杨天行打去。
突然一朵金色莲花消失不见,眨眼间便出现在卢化眼前,击中拂尘,只闻“当”的一声,拂尘碎碎寸断,那朵金色莲花其势不衰,深深地扎入土里。卢化冷汗淋漓,脸色惨白的看着那朵金色莲花,用手一摸,全身一震,发现竟然如金子般坚硬。卢化面如土色,簌簌发抖,他当然知道这种“化虚为实”的境界至少要达到修佛界阿努瑜伽乘境界。
只听天际处传来一声响亮的佛号,有人道:“天阳,你教的“好”弟子,心怀魔障,杀气浓烈,实乃罪孽!阿弥陀佛!今日你不给老衲一个交代,
岂非欺我修佛界无人!”
卢化再也忍不住恐惧的折磨,祭起法宝,往山顶飞去。快要到山顶时,愕然发现他师祖天阳真人和众多门中长老名宿齐聚一空旷广场,脸色难看
地面对东方不住翻腾的祥云。他连忙收起法宝,惶恐地跪伏在天阳真人跟前,等候发落。
正文 第四章 佛道之争
天阳真人冷冷地看了卢化一眼,没有理他,对着东方道:“法玄,我们修真界的事好象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卢化自知闯了大祸,连大气也不敢出,他知道天阳真人平时看起来慈祥平和,但是真正发起飙来,没人能劝得住,而且对违反道规的弟子严惩不待,很多弟子包括门中的名宿都很畏惧他。
东方天际的祥云越集越多,不断翻涌着,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瑞光也越来越刺眼,突然化做一道巨大的光束如蛟龙出海般朝杨天行射去,祥和的白光照在昏迷的杨天行身上,他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起来,由于失血过多,所以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这时,东方又传来苍老但洪亮的声音:“你们修道界弟子肆意残杀无辜百姓,我们修佛界岂能坐视不理?”
天阳真人冷哼一声,突然一脚踢在卢化身上,可怜卢化被踢的飞出老远,鲜血四溅,却还要挣扎着爬起来继续跪着。旁边的几位长老默默地看着,没有一人出来求情。
天阳真人看都不看一眼,转头对身旁几位长老说道:“各位长老,你们看该这么办?”
一个高瘦,留着长须,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道说道:“掌门师兄,华严宗一向与我们太乙门不和,此次肯定又是法玄故意生事。”
天阳真人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师弟所言有理。”
站在天阳左后方的矮胖道人说道:“掌门师兄,离佛道大会只有十年之期了,我们还是不要在此时闹得太僵,再说此事本就是我们理亏,若是我们硬撑下去,只怕有损威严啊。”
天阳真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人群前面的一位须发皆白,宝相庄严的老道沉声道:“掌门,法玄此次明显是故意挑衅。我们太乙一脉一向位居修真界之首,绝不可妥协退让。”
这个老道乃是太乙门硕果仅存的两名太乙门慧字辈高手之一,法号慧云,也是天阳真人的师叔,在门中威望很高,一向和另一位慧字辈高人慧雨隐居在后堂之中潜心修炼,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也出来凑热闹。前面说话的高瘦老道是太乙门长老天真子,矮胖道人则是太乙门玉案一脉首座天星子。
看到是慧云说话,天阳真人立刻恭身行礼,道:“多谢师叔指点”。
慧云真人也恭身回礼道:“掌门不必多礼。”
太乙门十分讲究辈分关系,有长辈在时,晚辈是不能够随便插嘴的,而即便是掌门在面对比自己辈分高的人时也要持晚辈礼,当然一派之中掌门最尊,无论是何人都要行掌门礼。
本来还有几位想要说话的长老和首座在看到了慧云真人说话后都知趣的闭上了嘴,他们知道这次和华严宗是卯上了。
天阳真人袍袖一展,飞身而起,站在半空中,脚踏祥云,神色肃穆,大声道:“法玄,你们华严宗前不久不是也有个弟子杀了位手无寸铁的百姓吗,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们。”
东方祥云一阵猛烈翻滚,突然一朵祥云破团而出,朝天阳真人快速飞来。云上站着一名须发皆白,身披黄色袈裟的高大和尚,他双手合十,头顶瑞光闪动,衣袖飘飘,壮若神佛。
天阳真人闷哼一声,道:“法玄,你心怀尘念,何以成佛?”
法玄猛一睁眼,寒气逼人,立刻回道:“天阳,你六根不尽,何以成仙?”
天阳真人道法高深,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真妄二心,各以何义名心?以何为体?以何为相?”
法玄笑道:“真心以灵知寂照为心,不空无住为体,实相为相;妄心以六尘缘影为心,无性为体,攀缘思虑为相。”见天阳微笑不语,接着问道:“十方诸法,并可言得。所言诸法,并是虚妄;其不言之法,亦对此妄。言法既妄,不言亦妄。此等既并是妄,何处是真?”
天阳捋须笑道:“即妄等之法,并悉是真。”
“前者何故言妄?”
“为起言故,所以说妄。”
“何故说真?”
“为起言故,所以说真。”
“何故起言?”
“欲达彼耳故。”
“彼何须听?”
“欲通心故。”
“何故通心?”
“令得道故。”
法玄高宣一声佛号,朗声道:“道兄佛法高深,贫僧佩服。”
天阳也不甘示弱,笑道:“圣僧道行深厚,贫道自愧不如。”
两人相顾而笑。
太乙门的年轻弟子奇怪的看着半空中的一僧一道,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心道:“掌门师(叔)祖这是怎么了,怎么和法玄套起近乎来了?”
几位长老和首座则是相顾惊愕,心下甚是佩服两人高深的修为。其实天阳和法玄一开始就较起劲来,天阳指责法玄不分真妄,法玄则质问天阳何以为真,何以为妄,两者之言句句珠玑,蕴涵哲理,其间的凶险比之斗法有过之而无不及。天阳真人道行高深,已是大道期高手,而法玄执掌华严宗达六十年之久,亦是得道高僧,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五十年前已是密乘高手。两大佛道两界的顶尖高手不分伯仲,平分秋色。不过说到底,还是法玄吃了暗亏,对天阳真人一连串的质问都被巧妙的化解,尤其最后一句“令得到故”更是神来之笔。
只见法玄话音一转,肃道:“不知道兄对今日贵门弟子伤人之事有何看法?”
天阳真人眉头微蹙,心道:“哎,此事毕竟是我理亏,还是让他三分吧。”想到此,他微微一笑,道:“圣僧不必着急,贫道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法玄暗自得意,道:“那贫僧倒要看看道兄怎么个交代法。”
天阳真人刚想飞身下去将卢化正法,闻得此言,心下甚是反感,不悦道:“圣僧岂非欺人太甚,贫道已经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自是不会反悔。”
法玄也感到太莽撞了点,心道:“哎,难道我真的心怀尘念?”,不过真要他拉下脸来道歉,以法玄的修为亦甚感难以启齿,他合十道:“道兄请便,贫僧权且当一看客。”
天阳真人冷哼一声,袍袖一拂,愤然飞身而下。
天阳真人面色难看之极,缓缓地走到卢化身前,喝道:“孽畜,你素来心术不正,魔心未去,贫道念你是个人才,所以未将你逐出师门,今日胆敢心怀杀念,你可知罪?”
卢化面无人色,惶恐的说道:“弟子知罪,弟子知罪,请师祖将罚!”
天阳真人一声长叹,仰天凄然道:“太乙门各位先祖在上,弟子不孝,使本门出此孽徒,惭愧之至。今日弟子誓将孽徒逐出师门,以正我太乙之风。”
慧云真人欲言又止,只得低叹一声。太乙门人个个心惊胆战,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有卢化在苦苦的哀求着。在修行界中,逐出师门是最严厉的惩罚,甚至比杀了本人还要难过,被逐出师门之人不仅功法尽费,而且在修行界将受到众人的鄙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法玄亦为天阳真人的严厉惩罚而心惊不已。本来按照惯例,象卢化这样的违规弟子顶多面壁几十年,逐出师门只争对那些犯有极大过失之人。
卢化已然瘫软在地,泪流满面,眼泪夹着血水顺着脸庞滴滴而下,甚是凄惨。一些年轻的女弟子忍不住哭出声来。
天阳真人面色悲凄而肃穆,心下也甚为不舍,咬牙喝道:“卢化从今以后你将不再是……”
“真人且慢!”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急忙四处张望,刚刚由于注意力都被此事吸引,没人注意到有其他人上来了。
待看清楚后,又是一惊,只见一大汉满脸疲惫的踉跄走了过来,看那副样子一定是爬到山顶上来的,要知翠华峰山高坡陡,平常人是很难爬的上来的。
天阳真人话被打断,不但不怒,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