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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你什么事?”一名汉子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若不是他被绝情的气势所慑,只怕早已破口大骂起来,今天的倒霉事接连发生,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
“我再问一遍,你们手中的是什么东西,送给谁?”绝情声音中飘出一丝淡淡的杀机,冷冷地问道。
其中有几人似乎见识较广,知道眼前绝对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由得压低声音温言道:
“其实我们也投敢看里面的东西,他们只是吩咐我们送到王河古庄,也不知道是谁要这劳什子。”
绝情听到王河古庄,眉头一皱,道:“拿来我看看。”心中却暗自奇怪,这些人为什么送东西去王河古庄呢?他们怎会知道主人的住处?
那些人有些为难地道:“这个——这个,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如果不拿过来,我此刻也会照样割下你们的脑袋!”绝情的话斩钉截铁,霸气十足。
绝情并不想杀这些人,是以只以气势压迫对方,这些人虽然不是武林好手,但却也非盲流,对这种无法喘过气来的杀气和气势体会却极深极深,哪里还敢反抗?一名尺子慌忙自马后拿出一个小木箱,急道:“有话好说,慢慢商量,何必动怒?这就是那份礼物!”
绝情并不伸手,淡淡地吩咐道:“打开!”
那人不敢有违,只得用刀子掀开木箱。
“呀!”一声惊呼,那汉子一下子拿捏不住木箱于。竟让箱子摔落地上。
众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木箱之中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显然是刚斩下来不久。
“尤无心!”绝情的双眼微眯,显出一丝迷茫之色。
“公子,不是我们杀的,不是我们杀的,真的不是……”所有人一下子慌了,见绝情念出一个人的名字,忍不住慌忙辨解道。
“谅你们也没这个能耐杀他!”绝情不屑地道。
“对,对,我们没能耐,没这个本事,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啊——”这些人忙应合道。
“这人头是什么人给你们的?他们又在哪里?”绝惰沉声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在菌面的山头将这个木箱交给我们,还说点了我们死穴只有将这个箱子送到王河古庄,那里的人就会给我们解穴,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一个稍稍年长的人怯怯地道。
绝情眼角一扫,意外地发现木箱之中有一张用血写成的宇条,伸手便拾了起来,却见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
“知君忧心此人坏事,特将此人会说话的东西送来,权当新年礼物还望笑纳!”落款却是“无名氏’!
绝惰禁不住微微愣了一愣,却不知道”无名氏”究竟是什么人,他之所以守在这条道上,就是要取尤无心的脑袋,如今却有人代他做了,这人究竟是敌是友呢?为什么似乎非常清楚金蛊神魔的行踪?
原来。自虎谷之役后,郑王立刻收到传书并很快撤走,因此,尤无心竟走了个空,而此时刘家送他的那些人也己返回,其行踪终还是被魔门探知。
尤无心自然知道魔门中人绝不会放过他,因此行踪极为隐秘,但仍逃不了一死。
金蛊神魔因赵青锋和费明两人身受重伤,无法出击,而不死尊者也有伤在身,他自己更因暗月寨之事焦头烂额,只好飞鸽传书绝情,让绝情代办,以绝情的身手去对付尤无心本是大材小用,但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昌久高也根本抽不出身来,近来连连受到各方面的打击,使他们锐气大损,特别是刘府那一记狠击,几乎让田新球抬不起头来,暗月寨剑痴的出现和矮门神诸人,又使他的计划大乱。
金蛊神魔自从南朝亡命到苗疆后就从没有这么狼狈过,如今连番失利,怎不叫他心烦意乱?更且似乎还有许多隐于暗处的敌人,让他防不胜防,他从来没经历过如此境况。
绝情似乎对眼下的惰况极为了解,才会在这里等待如此长一段时间。
“你们走吧,将这些东西收拾好,迭到古庄。会有人给你们解开死穴的。”绝惰道。
“呵这,这是死人头呀厂一个汉子惊道。
“如果你想死,就可以不送!”绝情说着,不再理会他们。径直向客栈中走去。
刘瑞平竟满面沦红,显然在绝情出去的一段时间之中又喝了不少酒。
醉了!只看那迷糊的醉眼就可清楚地知道刘瑞平醉了。
绝情的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无法解释那到底是因为什么,眼前这拥有惊世之貌的美人是因为他而醉的。只凭这一点;任何男人都会感动。
“你为什么这么傻?”绝情自刘瑞平的身后搭住她的香肩,怜惜地问道。
“来,我们再喝,你说要陪我醉的。”刘瑞平语意稍稍有些不清地道,同时一把拉住绝情的手。
“你醉了!”绝惰关切地道。他从来都没想过。竟会有今日这种小惰。被刘瑞平的手握住之时,他的心再也无法保持那种古井不波的平静。
“不,我没醉,你陪我喝,你陪我喝。”刘瑞平一把拉过绝惰,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大力。
绝情不好反抗,竟被拖得坐下。
“来,我为你倒酒!”刘瑞平醉态可鞠地端起酒坛,倒了一碗,却泼出了半碗,倒完后却自己先喝起来。
绝情心中不忍,接过刘瑞平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哈哈,你要喝我的酒,我还有!”刘瑞平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又要喝。
绝情再接过饮尽,却也有些不胜酒力之感,他喝得已经够多的了,十几碗烈酒下肚,普通人早就醉如烂泥,但他的体质特异,却可以强自坐下来。
“你酒量比我好,再喝再喝!”刘瑞平竟又要倒。
“好了!够了!”绝情沉声拉过刘瑞平的手。
掌柜的本因绝惰刘那十几名汉子那么凶,倒极为敬畏,只是看到这个样子,不由得出言道:“公子,这位小姐醉了,我看天气如此冷,不如找间客房休息一下可圩?”
绝情扭头感激地望了掌柜一眼。温言道:“那有劳了,将客房之中生起火来。”
“好的我这就去。”掌柜的忙放下手中的算盘与账本,迅速向楼上行去。
“绝惰,你不是说要陪我醉吗?你不理我了吗?”刘瑞平醉眼膜脱,语意仍清,更似有着无限伤感之意。
绝情轻轻一叹,知道刘瑞平真的是爱上他了,可想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真爱,永远都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情感只能今他徒增伤感。刘瑞平为他而醉,他心中始终有着一丝不忍。柔声道:“明天我再陪你喝,好吗?今天你已经醉了。”
“不。我没醉;没有醉!你在骗我,不信我再喝给你看。”刘瑞平的话似乎已经表达不清的。
“不要再喝了!”绝靖紧握着刘瑞平的手,一把将她拉剁怀中。
刘瑞平挣扎着道:“你——你就是不相信我,让我走路给你看,保证没醉!”
“公子,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掌柜的速度快得惊人,其实此刻根本没有什么客人。客房全都是空的,里面的东西早已整理得十分干净,只要走入任意一间房中点着炉火就行,是以,掌柜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打理好客房。
“好。带路!”绝惰伸手揽住刘瑞平的腰,几乎是将刘瑞平轻轻地托起向楼上行去。
刘瑞平竟暂时安静下来,偎依在绝情宽阔的肩膀之上,像是一个依恋母亲的孩子,双手紧紧搂着绝情的脖子。
绝情索性将刘瑞平横抱而起。
掌柜见怪不怪,虽然吃惊于刘瑞平绝世的美丽,可绝情那种不可逼视的气势却让他不敢有半点异想,他知道这些江湖人物是绝对惹不起的。
第 五 章 以情引欲
绝情和刘瑞平走进燃着四个火炉的客房,立刻感到一股暖意,随便打量了一下房内的环境,布置倒极为典雅。
悬于梁顶的桃木剑,更有书画及一柄张开的大折扇桂于墙上,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案几上不仅有茶,更有围棋6
绝悟并不在意这些,进入房中,掌柜就立刻退了出去,并顺便带上房fi在门外道:
“公子有付么吩咐就喊一声,我就在楼下!”
绝惰答应一声,将怀中的刘瑞平轻轻放到柔软的床上,禁不住在C中叹了口气,忖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什么感情总会成为一种无法摆脱的负累?”在这一刻,他也深深明白自己对她并非无情,只是自己一直不敢去面对而已,一直不敢将自己的心扉完全敞开,难道这正是刘瑞平所说的“自己欺骗自巴?
“绝情,你真的爱我吗?”刘瑞平眯着醉眼,如梦中吃语般。
绝惰禁不住一颤,刘瑞平搂住他的脖子,那双冰凉的手涌起无限的柔情,他伸出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冰雕玉琢的俏脸,是那么轻柔,那么深沉,似乎怕惊碎了一个美丽得没有暇疵的梦。
绝情看到了两行泪水,清澈晶莹,像两串梦幻珍珠一般挂在刘瑞平的腮边:“你不要高开我,不要送我回去,好吗?”
绝情有些惊讶刘瑞平的语意如此清楚,虽然舌头有些僵硬的感觉,可表达的意思却是那么深惰。那么无助,他的。心中一阵抽搐,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缓缓低下头,轻吮那珍珠般晶莹的泪水。
一片火热的朱唇吻合了绝惰厚重的双唇,一股如兰似厥的幽香再一次清晰无比地传入他的鼻中,更夹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气息,舒爽得感觉到似在云端漂浮。
熊熊烈火不是在火炉之中。而是流自绝惰的丹田,直冲顶门,通达四肢百骸,他的口中有若一条香滑甜腻的灵蛇在扭动,扰乱了他所有的恩维,所有的理念,也激活了他潜藏于体内的激情,生命的激肩!
那种迷失的感觉,使两人完全抛开了一切的矜持,抛开一切的世俗理念,一切红尘的琐事,一切可能或不可能发生的后果。
天与地之间似乎不再真实,抑或是不再抽象,生命的激情在无限地扩张,吞噬了两人,吞噬了客栈,吞噬了天和地。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意念,一直尚存的意念!
无天!无地!无我!忘情的一吻,忘我的一吻,美妙而奇特的感觉终于冲溃了他理智的防线。
奇怪的是刘瑞平竟在此刻露出了一丝笑意,在眸子深处一闪即失的笑意是展现在绝情视线的死角。
绝情的手不再拘束,动作也变得粗野,像是激怒的野兽。
两人的束缚越来越少,刘瑞平的眼中印出了三颗排列得极有规律的黑德,是那么清晰,那么显眼,而此刻的她,也不再注意这些,在酒精的摧动之下,血液沸腾,激情澎湃!
客栈之后的一棵老松树之下,静静坐着一尊雕像般的人,深深的竹笠掩住了他的眼眉,高高的鼻梁皱成一种极有个性的韵律。62温和地道:“孩子,你和三子立刻去找两辆马车来!”
凌能丽知道蔡伤的意思更能感受到那分关切和爱护之惰,心头微微一缓,但鼻头却一酸,险些掉下眼泪来。
“师叔,请奏梵音!”蔡伤向松树下那名老和尚低声而恭敬地道。
“老爷子,我似乎听到不远处有大群狗在。!”三子突然竖起耳朵道。
“不要管那么多!”蔡伤叱觅。
“我嗅到了‘花柳胭脂香’的味道!”声音传自松树之顶。
松树下那人微微颤了一下,声音有些激动地道:“刘姑娘果然没有今我们失望,毒人乃万毒之最,万毒不侵,但却无法抗拒‘花柳胭脂香’的摧情作用,看来三公子很快就会复原了。”
“阿弥陀化想不到老袖参掸数十载,今日却要一一唉!”一旁竟传来一名老和尚感叹的声音。
“大师何出此言?此乃除魔卫道之举,何惧佛祖相责?”松树之上又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松树下的人突然道:“主人来了。”
众人的目光凝于不远之处,果见一人飘然而至,优雅无伦的步法若御风而行。
来人赫然是蔡伤,而蔡伤的身后却是刘承东和凌能。
松树下那人掀开了竹笠,竟是铁异游!
“老爷子,刘姑娘用了卞柳胭脂香!”自松树。
疯狂的绝桔耳畔突然传入一种几乎让人血脉狂张的乐音。
乐音低缓而清逸,像春闺怨妇之思语,像雨洒巴蕉之清灵但内在却似乎蕴涵着一种可摧发所有生机的魔力。
不仅绝情,刘瑞平也同样如此,但却似乎被引入了一个似乎是脱离了现实,一个只有存在的纯净美妙世界中。
一种清晰的感悟在她的心头萌生,那似乎是对天、上跃下的却是三子。
凌能丽的脸色“刷”地变白,刘承东也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蔡伤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拍了拍凌能丽的肩头,对地、对阴阳五行的一种感悟,抑或是对死的一种感悟,她无法解释那种感觉,但却已全情地去寻找探索那种感觉,将生机,将所有的情感完全地展放。
绝情却是另一种感受,他体内流涌的乃是魔血,一种与美好格格不入的魔血,在这纯美充满无限生机的乐音指引下,竟使他体内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