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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岂不没手了?”蔡风心头一宽道。
“不,他还有一只手臂,以前他的手臂根本就没有断,他比任何人想象的更可怕,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人身具如此多的绝世魔功,他平日以不灭神功’将手臂缩小,几乎是转化为另外一种形式,而在真正出手之时,这便成了最为致命的一击,但幸亏为父发现得及时。”
蔡伤有些惊吁地道。
“这人大可恶了,我一定要杀了他,让孩儿去把他的脑袋提回来!”蔡风恨恨地道。
“不用,有人比我们更想他死,自然有人会去对付他!”蔡伤伸手相拦道。
“萧衍!”蔡凤脑中立刻想到刚才还有个萧衍,而此刻却已经不见了。
“刚才是个女子救走了他,这女子的武功也似乎高得出奇。”蔡风仿佛想了什么似的道。
“她是你黄叔的师妹,自然武功高得出奇,以后行走江湖时要小心谨慎一些,天下的高手多不胜数,绝不能自高自傲!”蔡伤缓缓移了一步。叮嘱道。
“孩儿明白!”说着向凌能丽和元定芳望了一眼,心头微微涌起一丝歉意,随之又恢复了一向的顽皮之色。
“能丽、定芳,让我们去看看那些村民,可能有些人已经受伤了——”蔡风打了个眼色道。
“阿风,你真的好了吗?”三子激动得眼中涌动着泪花问道。
蔡风伸手重重地揽了一下三子那已经变得宽阔不少的肩膀,笑道:“自然是真的。今后咱们哥们又可上山打猎了、对了长生哥呢?”
蔡伤和三子的脸上肌肉都抽动了一下。
蔡风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变得僵硬。
“阿风,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难过了!”凌能丽也黯然地安慰道,她心中自然也不好过,长生可以说是因她而死的。
蔡凤愣了一愣,放开搭在三子肩膀的手,一把紧紧地搂住凌能丽的腰,似乎怕又会失去一个亲人般。
元定芳神色一黯,正自感伤的当儿,一只大手也从她的腰际搂了过来,她身不由己地靠了过去。
一股熟悉的气息涌入她的鼻息,蔡风那温柔如水的眼神似乎一下子透入到了她的c底,元定芳禁不住微微脸红。
三子似乎明白蔡风此刻的心情。他又何尝不一样呢?那一群猎村的兄弟所剩无几,的确让人痛心,他更将长生当成亲哥哥一般,但天意总会那么去捉弄人“我们去看看那些村民好吗?。禁风低低地向。女问道。
”嗯!”二大早已脑中一片空白,意乱情上哪还会反对?
“爹,我们先去看看了。”蔡风向蔡伤道了一声,就向灾情惨重的几户民居行去。
石中天竟然不见了,火光之中,血迹殷然,但很快就被砸落的冰雹化去。
冰雹中又夹着片片雪花,在这种天气的夜晚,想要追人,那的确是一件极难之事。
彭连虎也十分清楚明白,是以他已让人去临淮关调动城中所有的官兵。
天气极为寒冷,那是不可否认的,更何况在冰雹和雪花之中,众人并未预备雨具;因为谁也不曾料到会因蔡伤与石中天的气劲;而牵动天气发生了一个不可能的变化。
雷电渐无,天地陷入一片黑暗,彭连虎等人只得点亮人把;但在寒风之中,光线极弱,根本就无从找起。
血迹也渐渐被覆于白雪之下,彭连虎诸人只能凭着感觉寻找,可夜幕深沉,又怎么能够知道石中天身在何方?
第 五 章 心灵之音
蔡伤面对欲哭无泪的掌柜,只得抱以苦笑,谁都不希望在除夕之夜发生这种毁灭性的事倩,整个客栈全都毁于一旦,残墙断垣,一片凄惨,两大高手的摧毁力的确是太可怕了。
掌柜的却不敢说什么,刚才的景况他已经历历在目,就像是刚才从神话中回来一般,但现实却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蔡伤的眼角闪过一道陌生的人影。
“我是武帝身边人大护卫之一的抗月。”那陌生汉子淡淡地向蔡伤微微一抱拳道。
蔡伤微讶。但对萧衍并没有好感,只是冷冷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我南梁的土地,这里的子民也是我南梁的于民武帝仁爱天下,见自己的子民受灾,自然会前来看看。”抗月不卑不坑地道。
那掌柜得知对方竟是皇上身边的护卫,禁不住大惊,骇然跪下。
抗月伸手一抬,淡淡地道:“不用行礼,这里是一面金牌,明日拿了这块金牌到衙门直接面见县令,或到城守府,就会有人立刻为你安顿家园,以后有任何不满意,便可直接找他们,只要你有所求,就不会有人拒绝!”
掌柜的哪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接过金牌的手直颤抖,竟似无法立稳身子一般,更不知该如何说话。
蔡伤不再言语,事情也只有这样解决,或许掌柜的会因祸而得福,不过也庆幸今日是除夕之夜,客栈之中根本就不会有别的客人,否则秧及无辜就更令自己C中难安了。
掌柜的老婆在一旁也给看傻了。
铁异游和蔡艳龙诸人皆在屋檐下避冰雹,这个夜晚的确是太冷了。
夜,的确很冷,但也有并不怕冷的人。
黑黑的夜,在一棵巨大的樟树之下,燃起一堆寨人。
冰雹无法侵袭,雪花飘落,也被那凋零的叶子轻轻托住,形成一张极大的保护伞。
地上,是一张不大的毛毡,却可以挤坐着三人,面对着辇火,那映红的容颜闪动着一层幸福而温暖的光润。
蔡风轻轻拨动了一下滑下火架的木头。舒舒服服地吸了口凉气,像是初生的婴儿,吸得十分贪婪。
“冷吗?”禁风忍不住低声询问着身边的伊人,眼神中露出喜悦的光彩。
元定芳和凌能丽呆呆地望着跃动的签火,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怪我让你们担惊受怕了吗?”蔡风有些微感歉意地问道。
凌能丽没有作声,元定芳却有些微微不忿地道:“你们男子汉做事总会保持一份神秘,我能怪吗?”
蔡风不由得大为怜倍,伸手将元定芳搂得更紧。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瞒定芳,一定不会让你担心受怕!”
元定芳大窘,粉面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丽姐在一旁呢。”
“听见了,听见了,你说的话能丽全听到了!”蔡风突然一把搂过凌能丽,笑着道。
元定芳更是大窘,凌能而却笑得直发抖。
“啊啊,你要我,我不来了。”元定芳露出少有的娇憨,不依地道。
“大不了我再对着能丽的小耳朵吹口气不就得了?”蔡风顽皮地道,此刻他才真正地感到一种复活的快乐。
三人都忍禁不住笑了起来,气氛变得无比融恰。
在变成毒人的这段时间,蔡风的脑部神经被锁,对过去的记忆一片模糊。虽然他仍然有自己的意志和思维,但体内的佛门无上神功“无相神功”与所受禁制相互冲突,他的思想始终处在一种轻微状态的煎熬之中,这使他的天性玩世不恭之态存封于矛盾中而无法解脱,此际禁制一解,本性之中的玩世不恭又复出来,无拘无束、无牵无挂之感的确极为动人。
良久,蔡风才低声问道:“这是不是有生以来最为难忘的一个除夕?”
“你说呢?”凌能丽反问道。
“当然是。”元定芳毫不犹豫地回答了!
蔡风悠然一笑,像是在梦吃般道:“静静的时界,有雪花谩舞,有冰雹奏乐,更有寒风相合,贵人结伴爱人相偎这是一种优雅还是一种漫浪呢?”
元定芳和凌能而不由得哑然失笑,道:“别人认为最无奈和最可怕的事,你却当成生机无限。”
“不错,正是生机无限,因为今日是我的又一次新生,要不要为我的新生而庆祝呢?”
蔡风突然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轻问道。
二女大觉奇怪,奇问道:“咖何庆祝?”
“你们想不想吃点野味?”蔡风认真地问道。
“这么晚了,哪来的野味可吃?”二女不相信地问道。
“三子,去借点盐巴来!”蔡风突然向不远处屋檐下的三子喊道。
三子不由得也莫名其妙,不过他却知道蔡风一向是把戏层出不穷,也并不十分奇怪。便向那破败的客栈行去。
“他们倒很识趣,不来打扰我们的清静!”蔡风得意地笑道,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根翠玉笛子。
“还记得这根笛子吗?”蔡风淡淡地问道。
“自然记得,本以为那只能算是今生一场虚幻的梦。”元定芳向往地道。
“空空的幽谷静静的原野,清风相随。绿水常伴,的确是一种梦境,过去难道不是一场梦吗?而且是一个不想回头的梦!来,我为你们吹上一曲!”蔡风悠然地说完,横笛触嘴。
一缕清幽无丝毫杂质的音符自松开的指孔间,滑向深深静静的夜空。
清灵飘逸的旋律像是在寒冷的夜空中更制造了一层清静缥缈的空间。
笛音有若一阵轻风拂过每一个人的心间,欢快而愉悦的情感清晰地表达在音乐之中,一种萌动的生机似破茧而出的蛾虫。
没有任何谱子的约束,更没有曲子的界限,全凭一种感悟,以心神推动着音符。
音乐本身就是自己感情舒泄的一种形式,而蔡风却更能把握住这种情感的交融,他似乎将自己的灵与神完全倾注于音符之中,婉转于九霄。
无定芳与凌能丽不由得听入了神,紧紧靠在蔡凤的身上,心神跟着音符也进入了那种静蓝而轻悠的境界之中。
寒风,冰雹,雪花,每人,一切都似乎变得不真实起来。
不远处的众人也在静静地聆听着,静静地感受着。
“车——哦——”远处传来了一大群野狗的厉嚎。
狗叫之声越来越凶越来越厉,也越来越密集,只听得众人浑身起了一层疙瘩。
野狗的叫声只是在片刻间便已停止但余音似乎仍在夜空中与笛声相应合。
蔡风依然吹着笛子,是那么专注,那么认真。
片刻间,黑暗之中传来了一点点暗火,众人全都吃了一惊。
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是野狗群!”
竟有大群的野狗应声而至。
凌能丽和元定芳也吃了一惊。
正在众人小心戒备的当儿。笛音突上,那一大群野狗竟然迅速奔到樟树之下,一字排开然后将口中之物轻轻放下、原来每条狗的口中都叼着一只猎物,也有数条野狗合力叼着大一些的猪物,蔡风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拿笑道:“如何?野味来了,今年一定要过一个有声有色的除夕,让我这超级大厨师为你们下厨吧!”
众人禁不住大感惊讶和奇怪,谁也想不到这些野狗冒着大雪和冰雹却是送来这么多的猎物,什么山鸡、野兔、樟子、山羊,竟多达近百斤。
元定芳立刻记起,蔡凤曾在那山谷之中以笛音唤走他的狗王天网,而在元叶媚与她跟踪蔡风之时就发现狗王天网远远地跟在蔡凤身后,刚才真风以衡音相传,自然也是召唤天网却没想到这么快响群就可抓到如此多猎物。
不过想到那天漫山遍野都是野狗的场面,元定芳不由得又感奇怪,如此多的野狗要抓这些猎物并不难,何况此刻众猎物归巢,只要知道巢穴也并不难抓。
陈元定芳之外,其他的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不由得全都瞪大了眼睛。眼前情景令他们难以置信。
蔡风拾起几只猎物,抛给众野狗,像是驯孩子一般,道:“这是给你们的,去吧!”
众野狗听到蔡风这一句话,才缩回舌头。叼着几只猎物头也不回地走了,转眼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下。
凌能丽不由得讶然,惊奇不己地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嘿嘿——”革风莫测高深地一笑,道:“等你成了它们的女主人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哇——你——”
蔡风的烧烤水平的确己经达到了绝顶境界。更以雪道入猎物的腹中,或以冰雹颗粒融入猎物体中。烧出来的猎物不但没有意味。反而更有一种情心爽神之感,清香扑鼻,就是元定芳这生在都督府中的贵族女子也未曾尝过如此美味。
此刻的野味比上次幽谷中另具一番风味,凌能丽则已是两年未曾吃过蔡风所烤之女了,当初蔡风在指村做的莱古怪百出,无人能学及其十分之一。
蔡伤则没有领教过蔡风的烧烤水平,在阳邑多由马叔亲自下厨,蔡风根本没有大显身手的机会,只是刚学厨艺时烧的一些不到火候的菜还被他笑了好一阵子,此刻吃起来,竟丝毫不逊马叔的手艺,大家不由连连赞赏、铁异游和蔡艳龙更是初尝如此美味,几乎连舌头也给吃下肚了,掌柜的一家子也分得一只山羊腿和一只野兔,只差没将骨头啃完。
吃喝谈笑问。几人问及这两日之事。
原来在昨日车厢之中,蔡伤就已经拔出了蔡风体内的金针,并说了自己的计划。然后又将金针剪断半寸,刺入人中,根本就不会对蔡风构成任何危险。一直以来蔡风极为清醒,能够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这才会让石中天和萧衍吃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