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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蔡风的,不是劈向火球,而是劈向人球之中蹿出的人,四个满身火焰的人。
三子的剑也在这一刻划破虚空。
※※※
最先能动弹的是尔来荣和黄海,因为他们并没有躺下,只是静坐着运气疗伤,也便恢复得最快。
彭连虎也能够坐起来。只是肚子饿得不堪承受,像有只青蛙在里面乱叫一般。
拂落堆积在身上的雪花,露出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样,苍白无比,嘴唇都冻得发紫,身上的衣服全都贴肉结冰,那种彻骨的冰寒几乎连黄海和尔来荣也挡不住,皆因他们的功力消耗太甚,因此连抗寒的能力也没有了,这勉强拂落身上的积雪。已经牵动了被冰冻的肌肉,忍不住一阵难受。
黄锐诸人因首先中了迷香,解开穴道之后,功力也不能完全发挥,虽然在地道中逐渐调节过来,但仍损耗极多,在地下河中更是消耗不少,出来后几乎己经筋疲力竭,若非彭连虎相助,只怕连爬上岸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没力抵抗严寒,此刻几乎冻僵。连面色都变得铁青,甚是吓人。
“我们得去找些柴火来,否则只怕会冻死、饿死在这里。”彭连虎有气无力地道。
“下这么大的雪,哪里有干柴?又没有火种,怎么弄?”尔朱荣心头有些烦躁地道。
“不行,我们得走动一下,否则只怕真的会冻死。”黄海挣扎着站了起来,扶住一棵树道。衣服上的冰块有一部分却已碎裂。
“可我们哪有力气走路呀?”彭连虎无奈地苦笑道。
“我好饿,他XXXX的石中天,真的好狠!”尔朱情龇嘴骂道。
“现在我们连走动的力气都没有,哪还能去找东西吃呀,难道只有你饿,我们就不饿吗?”追风虚弱地道。
“你小子还活着,我还以为你冻死了呢。”尔朱情讥嘲道。
“放屁,你才会冻死呢!”追风骂道。
“不要争了,大家不能再躺着,若谁想死得早点,就躺着别动!”黄海恼道。
彭连虎诸人也知道,在脱力之后,人不能躺,只有以坚强的意志使自己站立起来,才会更快地恢复体力。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即使坐着也会冻死呀!”彭连虎无可奈何地道。
黄海想了想,望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潭水,道:
“有了,我们先坐到水中去,水里暖和一些,至少我们不会冻死,等我们力气恢复了一些再另作打算吧。”
“对了,这是什么地方呀?”尔朱仇突然开口问道。
众人相视望了一眼,禁不住同时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这是何处,像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山谷,的确没有多少人知道它叫什么,但一定是人迹稀少,无人问津之处,只看那灌木就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我们可不会游水。”尔十情有些急道。
“我又没叫你们一定要下去,我只是说我们下去而己,没人强拉着你下水的。”黄海毫不在意地道。
“你!”
“不要说了,我们可在浅水之处坐下,相信同样能够化掉身上的冰。”尔朱荣打断尔朱情的话道。
众人都知道,在这荒无人烟之处,惟有入水才是防止自己不被冻死的惟一办法,否则,寒风一阵一阵地刮过,只会让人冻得僵硬,血脉受损,甚至在体内形成血液淤塞,造成终身不便,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黄海将黄锐诸人缓缓拖至浅水之中。
水并未结冰,因为瀑布的冲击使得这块水域每一刻都保持着活力。也便成了不冻之水。
水里面的温度比之岸上的确要高些,还能稍稍感觉到一丝暖意,至少.在这个温度之下。不会冻死人。
几人手拉着手,将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浸入水中留个头在水面上呼吸。由于水的浮力作用,本来无法坐直的几人也都坐直了,并很快进入禅定状态,谁都知道。若不尽快恢复功力。他们不会冻死也会饿死,更不用说养好伤势日后再寻找石中天报仇了。
尔朱荣那一帮人都是怕水的旱鸭子,但为了保命,也只得下水。不过黄海诸人已有先例,他们只是照着样子做而已,但下得水中,他们都像糊涂了一般,更不知该如何去做。幸好尔朱荣功力深厚仍能呼喝属下镇定下来,但几人依然久久无法让心惰平静下来。
※※※
火星四溅,星星点点,在狭窄的地道之中,形成一种诡异的色彩。
淡淡的焦味,钻入众人的鼻孔,竟让人有想呕吐的冲动。
“当当……”一连数击,火焰顿敛,几个身着火红衣衫的怪人如球般飞退。
蔡风踏步而上,刀化长虹,杀意汹涌之下,竟将零散的火星再次逗得凝聚成火球,向那几名身穿火红衣袍的怪人撞去。
“轰!”地道两壁再开,四人若鬼魅一般缩入地道的壁内,极为轻松地避开了蔡风这可怕的刀招。
蔡风的刀狂击在暗壁上,却只击下一片泥土,无法伤得了已消失的四人。
这条地道四通八达,洞中有洞,的确不能强追。
“轰轰!”再次传来两声暴响。
那四名红衣怪人竟自后面攻出。转眼之间,竟然十分快捷利落,的确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但幸亏众人早就已经绷紧心神,严阵以待,而且他们无一不是出类拔萃的高手,临危不乱,众剑齐出,若演练过千万遍般,竟然相互协调得无隙可寻。
“叮叮……”红袍一鼓,若一片火云般,竟然挡住了众人的攻袭,同时还以颜色。
“哧!”“嗯!”一道白光闪过,立即响起一声闷哼,自红云中传出。那四名红袍怪人再次若鬼魅般飞退。
地上惟留下一滩血迹,点点滴滴,延伸入另一道深邃的地道之中。
众人心下微微骇然,这四名怪人的武功十分怪异,且借地道形式的繁杂,出没无常,防不胜防,令人不可不虑。刚才若非三子的一柄飞刀刺破对方火袍,只怕葛家庄的众弟子也奈何不了他们。
王仆吁了口气,道:“地道中的机关虽极为怪异。但我们仍有破它之法,可让人头痛的还是这四通八达的地道,因为它的结构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正当王仆的话音刚落之时,突然听到一阵极为怪异的声音。
三于和蔡风脸色同时一变,这声音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十分陌生,他们生于山野之中,一听这种声音就知道有大量蛇虫在爬行。
“毒蛇!”三子沉声道。
“怎么可能?现在是冬天怎么还会这么多的蛇呢?”王仆有些惊疑地问道。
“不好,刚才那几个怪人引火而来,使得洞内之温度升高不少,这群毒蛇就是为此而来、”蔡风惊道。
“啊!”众人这才感觉到,地道之中其实很热,正是刚才那团巨大火球的原因,而这群蛇显然是以特殊方法所养,甚至能够抗寒,这的确是一件极为让人心惊之事。
“怎么办?”王仆惊问道。
蔡风向三子望了一眼,两人左手紧紧握于一起,顿时生出一股汹涌澎湃的杀意,有若寒风骤起,紧揪众人心弦。
杀意犹如无形的流水,在虚空之中流淌扩张,似乎要充斥整个地道。
众人不明所以,蔡风和三子大步向前跨去,众人只得紧随其后。
三子和蔡风果然没有猜错,地道之中的确爬满了大大小小的蛇群,但是此刻众蛇似乎全都不再前行。
看着那滑溜而吐着红信的毒蛇,腥臭之味,几乎让人呕吐。
蔡风和三于缓缓向群蛇逼去,那种浓烈的杀气。使得地道之中空气变得无比沉重,更让人无法喘过气来。
群蛇开始骚动,为那种浓烈如酒的杀气而躁动不安,甚至有的开始后退,调头后退!
蔡风和三子联手所形成的气势几乎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地道,无可抗拒的气势,不仅仅众人体验到了,即使蛇群,也同样体验到了,只要是生命体,就不会体验不到这之中的压迫和毁灭性的气息。
群蛇越来越躁动不安了,就因为蔡风与三子的逼近。
十步……九步……有蛇向回游动。
八步……七步……群蛇的阵形混乱,已经向后退了两尺。
蔡风与三子再进,杀意更浓,六步……群蛇再也不受控制地退去,向可以钻进的洞隙之中钻去,它们深深感觉到了存在的危机,那是蔡风和三子的杀气。
很快,地面之卜惟留下一层腻腻的污垢,蛇群已经不再剩下半条,全部退去。
众人不由得大为惊服,谁也想不到,以气势竟可以逼退毒蛇,这的确使人大开眼界。王仆的眼角闪过一丝骇异,蔡风和三子联手的气势之强可谓让人心惊胆颤。
即使凭借三于的武功,也不能让任何绝世高手有丝毫轻视之感,王仆是这么想的。
众人运功全神戒备,防范这些蛇群会去而复返,若被群蛇咬伤,可就不是怎么好玩的一件事了。何况地道之中危机四伏,也不知道是自哪里弄出如此多的毒蛇。天气如此寒冷,这些蛇群居然未被冻僵,还想出来伤人,看来财神庄的确很有一手。至少,绝对不能轻视他们。
蔡风和三子也知道,这些并未告一段落,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等在前面,但一切都全不放在蔡风的心上,因为没有什么危险是人解决不了的。
地道似乎极为漫长,如此深邃的地道,仿佛构成一个地下王国。此刻,再也不会有人不明白,为什么地面上全是空楼空阁,甚至连鸡大都不见一只。因为财神庄真正的实力全都转移到了地下,因此才会让外界无法了解其虚实,在这种情况下,外来之敌自然难以讨到任何便宜,甚至全军覆没也是正常之事,若非蔡风和三子自小便学习和研究机关之学,只怕此刻也同样会步入那些贼寇的后尘。
蔡风知道,他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去寻找敌人的存在,因为他很清楚敌人绝对不会让他轻而易举地救走元定芳,定会全力以赴调集人马前来对付他们。是以,与其四处出击,倒不如以逸代劳,等候敌人来攻,如此至少可以先稳住阵脚。
“嗖……”正想着,箭雨如蝗般飞射而至,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几乎避无可避。
其实,蔡风并没有想到避,任何困难都必须直视,任何险阻都不是问题,只要他出刀。
出手一刀,苍茫一片。
是刀芒,是杀意,更是无所不在,无处不达的刀锋,如此狭小的空间,完全不够容纳这柄朝着四野狂绽的刀,又如何能够再容得下那一簇簇劲箭呢?
能够穿过刀网的,只有被绞碎了的空气。
蔡风的出现,已是在地道的另一头,拖起一路的刀芒,犹如流星曳尾。
惨叫声倏起,弓弦崩断声、刀风之声不绝于耳,在狭窄的地道中,显得有些惊心动魄。
所有的行动速度加快,敌人的出现,便表示蔡风的估计并没有错。
“轰!”一块巨大的闸板重坠而下,截断了三子与蔡风之间的空间,惟王仆与两名葛家庄弟子冲了出去。
三子一惊。望了望身后的八名葛家庄弟子,举掌向大铁闸之上拍了过去。
铁闸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开始颤动起来,但并未能开启。
三子收掌而立,知道如果硬来。绝对无法打开这道铁闸,惟有找出这之中的机关按钮,否则只有另寻去路,绕过这段地道。
铁闸另一头的声音已经无法听到。自然无法知道蔡风现在的情况如何,但三子已经感觉到了一阵杀意自背后涌来。八名葛家庄弟子同样感觉到了,是以,他们同时转身。
三子的眸子之中射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和杀意,同时另一道眼神已经在座空之中与他交缠。
是一个矮胖的秃头,头顶犹如抹了一层菜油,在阴暗的地道之中,闪着一缕缕幽光。
三子想笑,世间居然有人的头光亮成这副模样。他心中暗想:“这个光头可不可以当镜子使用呢?”这的确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是以他笑了。
那人愕了一愕,冷冷地问道:“很好笑吗?”
三子耸耸肩,打了个呵欠,伸手拍拍嘴巴,笑道:“你认为不好笑吗?洞顶那趴着的乌龟正拿你的光头当镜子使呢,看,你头上不是戴了顶龟帽吗?”
八名葛家庄弟子全都哄然大笑,他们没想到平时毫无幽默的三子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光头并没有生气,反而似有一丝骄傲的神色。伸手在头顶抹了一把,跟着葛家庄的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三子因此更感好笑,这人不以为耻地讪笑倒似乎有些憨厚那红扑扑的胖脸上,绽出一丝异样的光
彩,显得十分有趣。
“你就是财神?”三子忽然冷冷地问道。
“你猜得没错,想来你就是蔡风身边最得力的兄弟三子了!”财神再摸了一下光光的头皮道。
“元姑娘是被你所掳?”三子又问道。
“没错她的确是在我们立身的这条地道之中。但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见到她。”财神恢复了那种冷漠,淡淡地道。
三子眼中杀机暴闪,问道:“她死了?”
“不,如此美人,我舍不得杀,也没有人舍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