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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惨叫之声响过一阵,尔朱兆身边的人太过密集,虽然挡住了一些箭矢,但却仍有人伤于箭矢之下。
财神和那红袍怪人神情萎顿地被无名十八与另一名葛家庄兄弟夹在中间,两柄大刀就像是死神的铁链般系在两人的脖子上,只要稍微一动,他们便真的要去见鬼了。
两个蔡风并肩而立,身后却有着近四十名兄弟。
几乎所有的财神庄弟子都跟尔朱兆一样,愣愣地呆望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蔡风,双方的弩机全都对峙着,却没有人再敢放箭,因为那样一来,势必将会酿成一场大混战。
“你们俩哪个是真正的蔡风?”尔朱兆知道那名弟子的报告并没有错,此刻就是他也无法分清楚,到底哪个蔡风是真的,无论是两人的神态和举止都十分神似,就像是一对同胞孪生兄弟。
刚才后退的蔡风缓缓将刀再一次还入鞘中,吐了吐舌头,向尔朱兆扮了个极为顽皮的鬼脸,笑道:“实在很抱歉,刚才是我耍了你,真正的蔡风便在我的身旁!”说着伸手拍了拍自铁闸口进来的蔡风。
尔朱兆的脸色变得铁青,冷冷问道:“那你又是谁?”
假蔡风缓缓在面上撕下一张薄若蝉翼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而刚毅的脸来。
“我就是三子!”假蔡风有些得意地道。
尔朱兆若被电击,几乎气得快要吐血,没想到蔡凤竟然耍出“偷梁换柱’之计,将他玩弄子股掌之间。若刚才知造他所面对的只是三子,哪里还用得着畏怯?哪里还会顾忌?对付三子,尔朱兆自信不会输,若再加上众属下,不劈了对方才怪。
这也正是蔡风的高明之处,他让三子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利用敌人对他的估计失误而夺得绝对先机。
三子自小与蔡风一起长大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身材也与蔡风一般无二,若要模仿对万的确是轻而易举之事。由于尔朱兆本身对蔡风的一种惧意,让三子也发挥了蔡风的作用,把对方这个中心人物给震住了。更如蔡风所料,三子将计就计,竟然将元定芳给救了出来。
蔡风早就估算到,在这地道之中处处都有暗中监视的敌人,而这一路上,他让三子尽量发挥其功力,在众人之中变成最惹眼的人物,也便完全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但若在地道中逼退群蛇。凭借三子的功力仍无法办到,因此两人牵手而行,才会生出那无穷无尽的杀气,震慑群蛇。
不明就理的人,自然无法分清这无匹的杀气是三子还是蔡风所发的,由于世人对蔡风早有评论,在分不清谁是三子、谁是蔡风之前,自然会当假蔡风货真价实了,而且经此一来,尔朱兆诸人更加确信假蔡风是真的,更在贼人的心中树立了一种形象。
蔡风笑了,笑得十分灿烂,十分自然,一张面庞像是挂在骄阳之下的葵花。
蔡风的笑,就像是一根根皮鞭拍击在尔朱兆的心头,他从来都自认其智慧在年轻一辈中是最为出类拔萃的,虽然蔡风红极一时,其名更是如日中天,但他总以为蔡风是靠着一点运气而已,虽然他的武功也许比不上蔡风,但蔡风是因为变成毒人后,功力暴增数倍,否则若说他武功不如对方,他绝对不会服气。但今日,他却不能不服,这并没有一丝侥幸的成分,全凭运筹帷幄及机智,这次尔朱兆败了,败得很惨,蔡风的确像传说中一样可怕。
“你与我斗,还要差上那么一点点。”蔡风有些挖苦地道。
尔朱兆没有说话,他只有保持沉默,在没有与蔡风交手之前,他总以为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绝对没有漏洞的,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当然,这并非尔朱兆笨,尔朱兆绝不是一个笨人,只是他遇上了比他更精、更狡猾,更聪明的蔡风。
尔朱兆的计划并没有漏洞,将蔡风与三子隔开然后各个击破,而让蔡风失去后援,再施以毒手,让吴松操刀。即使吴松不成功,再利用地形,众多之人对付蔡风一个,即使再厉害的高手也不能幸免。
但他遇到的对手是蔡风,一个比狐更狡猾、比鹰更机警、比狼更狠毒的蔡风,因此,打一开始,就注定了他的计划不能成功。
从失落中找回自我的蔡风,比过去任何时刻的蔡风更为可怕,无论是武功还是智慧,都向前大大迈进了一步,这点没有人可以否认!因为这两年多来,蔡风经历的事情太多,也见过太多,虽然未改往日的自信。但却比往日更为深沉,更为老练,更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
猎人的本色,在这一刻才真正充分发挥到了生活之中,没有人能够否定。
※※※
南朝。
萧衍回到朝中后,却并未上朝,他已经休朝了半个月,如此让群臣感到微微有些不安。
今年是一个特殊的春节,能够晋见皇上的惟有三公,就连九卿也无法得到萧衍的召见,但至少有一点让人稍安,那便是萧衍一切都平安,只要皇上平安,什么事情都好说。
萧衍正是南朝的支柱,有他支撑着,才会使国泰民安,朝中群臣无人不敬服萧衍之才智和技艺,能使南梁数十年来稳定如昔,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无论是在经济抑或是军事上,南梁都在这数十年中有了长足的发展,虽然偶尔不免做出一些错误的抉择但正确的决断始终要多一些。
靖康王奉萧衍密旨,监视平北侯府的动静,的确倾注了他极多的心力。无论是在公抑或在私,他都绝不可以松懈,这是一个排除眼中之钉的最好机会。
昌义之似乎有些老迈了,但却绝对不容任何对手忽视!
任何人都不会忽视这个看似老迈的人物,萧正德心中十分清楚。昌义之比狐狸更狡猾,手段之高明,没有多少人可以胜过他。是以,萧正德花了极多精力去盯住这么一只狐狸。
昌义之消失的时间是在午夜,平北侯府中所有稍稍重要一点的人物却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
总之,萧正德派出去的三十八名探子,已经有三十七具尸体被发现,还有一个下落不明。而在同一天晚上。城中负责监听地下动静的几个守卫全都失去了脑袋。这是第二天才发现的事情。
凶手是谁?没有人知道,这座城池中的一切布署,都与昌义之分不开,平北侯府可以说是这座城池的权力中心。
这是在钟离所发生的事惰,因为平北侯的家眷及大部分实力都在钟离,昌义之却是在建康城中的平北侯府失踪的。
建康城的平北侯府并不是最气派的,但作为一个王爷,在京城总会有自己的府邸。打一开始,萧衍便召昌义之入京,也只有在京城这弹丸之地中,他才能够更好地控制昌义之。
只可惜,昌义之仍是失踪了,跟着一起失踪的还有昌义之十二名贴身侍卫和二十八名亲兵。
这一事件的发生几乎让萧正德虚火上升,怒气冲天。昌义之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他还有何脸面见人?更是有负萧衍所托。是以,他大为恼火,但这也无可奈何,在大骂一顿之后,立刻下令封城,要派出近千人马在城内四处搜寻。
没有人敢说半句话,因为萧正德是持有萧衍密令的人之一,有着调动近万人马的权力。
城守更是显得惶恐,因为萧正德早就对他们说过,让他们守卫通道,若发现可疑之人出城,必须随时向他报告,但如此仍让昌义之给跑了,至于是否溜出了城外,暂时无人知道。
萧正德一怒之下,将北平侯府的仆妇杂役尽数斩首,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借以出出气而已,与事无补,但他却无法忍受昌义之的如此戏弄自己。
建康城中春节的气氛被破坏无遗,侦骑四出,若野狗一般穿街过巷,却找不到昌义之的影子。
第 七 章 盛名之威
“你以为可以胜过我吗?”尔朱兆冷冷地望着蔡风,淡漠地问道。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非要分出胜负的时候,用不了多久,我们之间就会有个结果,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蔡风依然显得十分悠闲,同时望了望葛大手中的元定芳,眸子中充满了一丝柔倩。
尔朱兆心头禁不住暗恨,忖道:“刚才我为什么要惧怕三子那小子呢?若是出手,此刻岂不是已经胜券在握?又怎会让蔡风这王八蛋占尽先机!”其实,他早就知道元定芳对于蔡风非常重要,只要将元定芳紧紧握在手中,也就不怕蔡风不束手就缚。而现在自己已经失去了这颗棋子,形势处于不利之境。
蔡风的惟一缺点就是在感情之上,人无完人,只要有缺点,便可以酿就致命伤痕,这是一条不可更改的真理。
蔡风两次都是因为感情之事,险死还生。他能够活下来,凭借的是一些运气而已。当然,运气也需要人去创造,蔡风有运气,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才能够创造出这种运气。因此,说是运气还不如说是靠本事,因为蔡风有本事,才会创造运气。这些运气绝不是侥幸所得,而是靠几代人,或一群人去酿就而成。为蔡风酿就运气的,除蔡伤外,还有葛荣与黄海,其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拥有这种运气。
尔朱兆在行事之前,对蔡风这个人仔细分析过,这是他的习惯,对付任何敌人他都会经过仔细分析,包括对方的优点和缺点,尔朱家族完全有这个力量去获得这些资料。是以,他只要说一声,就会有人送上一大堆资料。
尔朱兆知道蔡风的优点,也知道蔡风的弱点,因此,这次他专为蔡风的弱点布了一个局,可是他仍是太低估蔡风的智慧了,当假蔡风出奇不意地救出元定芳后,他对蔡风优点的分析却成了他的一个心理包袱和负担,使他对那个不是蔡风的蔡风产生了一种畏惧的感觉,人一旦产生了这种感觉,战意就会消失干净。且尽量去避免与这样的对手作战,尔朱兆就是这样,以致使三子的以假冒真进展得极为顺利。
三于当然不是笨人,他演戏的技巧也极为高明,何况他对蔡风又是那般熟悉,要扮演蔡风这个角色实在轻而易举,无论举止、神态、语气,还是气势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更处处透着一种莫测高深的样子。
人性总是很滑稽的,当你对某个人有先入为主的偏见时,他就是做得再好,你也会觉得不满意,但如果这个人是你所崇拜的人,即使他放个屁,或许你也会认为与众不同,你甚至会把他最难看的笑容当成倾城一笑,这就是人性的滑稽。如果你知道某人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人物,那他举手投足问,只要稍稍有一点气势,你也会当成是莫测高深之举,甚至会认为一个很普通的架式会有极深的意义。尔朱兆虽然聪明,在年轻一辈中可算得上杰出人物,但仍旧是一个凡人,也离不开人性的这种庸俗滑稽。
三子打一开始,就有惊人之举,死而复生,更说出那段似乎料事如神的话,仿佛早就已经洞悉尔朱兆的阴谋,使尔朱兆的心神大乱,失去了平日的机智与冷静,这正是三子有机可乘的原因之一。而在有人来报地道之外出现了另一个蔡风之时,尔朱兆开始有些怀疑,正准备让人攻击时,可三子似乎早就己经知道了他的心意,先一步出刀,作出欲击之势这就缓慢了尔朱兆的命令的发出,当三子将时间拖延到真的蔡风赶到时,也便立即收刀。尔朱兆想攻击也是不可能了,这的确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到手的肥肉却让人结抢走了,更是损失不小,怎叫他不怒气冲天?
“轰……轰……”一阵闷响及一串细碎的响声传来。
财神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忍不住吼道:“快走,这里快要爆炸了!”
察风和尔朱兆不由得全都一呆。
“你想吓唬人?这是我命人去关掉你的机关总钮!”蔡风不屑地道。
“你知道个屁,糊里糊涂去关机关总钮,分明是不想活了!机关总钮之下还连着一根细线,这细线上悬着火石,在机关总钮关落之前,先要拉开另外一条线绳,否则只会让火石重落,撞在另一颗人石之上,点燃煤纸与引线……”
蔡风和三子刹时全都脸色大变,尔朱兆更飞速地向后退去。一点迟疑都没有。虽然这地下世界中的机关并非他所设计,但却相信财神的话,其实在所有属于尔朱家族的产业之中,都有这种自毁装置,而他是最珍惜生命之人,自然会毫不犹豫地逃走。
所有人几乎战意尽失,谁也没有想到蔡风的一个风赶到时,也便立即收刀。尔朱兆想攻击也是不可能了,这的确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到手的肥肉却让人结抢走了,更是损失不小,怎叫他不怒气冲天?
“轰……轰……”一阵闷响及一串细碎的响声传来。
财神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忍不住吼道:“快走,这里快要爆炸了!”
察风和尔朱兆不由得全都一呆。
“你想吓唬人?这是我命人去关掉你的机关总钮!”蔡风不屑地道。
“你知道个屁,糊里糊涂去关机关总钮,分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