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老大和祈公子大骇之下,“裂”地撕开裤管,那白皙的肌肤竟渡了一层乌青之色。
“果然有毒!”通天上人骇然道。
“快运功逼住毒性!”普其提醒道。
“好痒,我们试过,逼不住!”祈公子似乎也乱了方寸,惊慌地道。
“好毒的蔡风!”通天上人顾不了狗尿的异臭,仔细查看两人脚上的毒伤,迅速伸手点住两人腿上 “殷门”、“血海”、“阴市”、“阴包”、“中渎”等诸穴,等于封死了祈公子与金老大的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足阳明胃经足厥阴肝经、足太阴牌经、足少阴肾经等六大通往上身的主要经络。
金老大和祈公子无力地软倒于地,被封住了这六大经络,犹如一个没有腿的残废,不过,这的确对阻止毒性随血流入心脏有着极大的作用。
“等沙玛过来,也许他会有办法解毒,这里有几颗解毒丹姑且一试。这毒性极为古怪,只怕无效。”通天上人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金老大苦笑一声,道:“谢谢上人,今天算是栽到家了!”
“我们仍是太低估蔡风这个人了!此人比谁都可怕,难怪国师会劳动沙玛!”通天上人忍不住有些感叹地道。
此刻的祈公子和金老大的确深信不疑,可是却有些迟了,只得先吞下通天上人的解毒丹。
“呜……昂……”野狗的声音突然自不远处传来 而且似乎并非只有一只野狗。 夜色渐渐将林间笼罩,如果这样耗下去的话,只怕结果让人很不乐观了。
其实此刻的金老大和祈公子并没有什么乐观可谈,他们连蔡风的影子都没见过,就被一群野狗耍得团团转,这的确让人有些泄气,想到桑拉那堆阴森森的白骨,几人禁不住全都打了个冷颤,这群野狗可是绝对无情的,一个不好真的只会成为它们的口中之物。
“我去看看!”普其吸了口气,目光悠悠地盯向那野狗低啸之处。手掌却紧紧搭在腰间,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通天上人虽然艺高胆大 但此刻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或者打一开始他们就错了,抑或他们将蔡风想象得太可怕。
林间,深夜,似乎是蔡风的天地。也许,蔡风的生命从来都只属于大自然。
“小心一些 如果没有什么必要,我们先撤出这片鬼林子,等沙玛来了,再一起行动。”
金老大有些担心地道。
祈公子似乎也心存畏怯,道:“金老大说得没错……”
“不行,如果我们这般退走,沙玛嘲笑我们倒无所谓,别人也会小看我们的!”通天上人有些固执地道。
普其知道通天上人不会退却,就因为通天上人的好强,再说他也绝对不想退,至少他不想自己的锐气和斗志因此而磨灭。蔡风一定是要杀的,这是任务,,也是他的心愿。向一个强者挑战,向生命挑战,那才会显示出生存的价值,生命的意义。
※※※
无名十五退,一连退了四步,方才站稳脚跟,而那身分难测的老者便站在他与包机及包巧之间,像一堵屏风。
人依然只是人,屏风的感觉只是生于其身的气势,高手的气机是那么明显,是那般清晰无误地反映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你究竟是什么人?”无名十五像是一只寻斗的公鸡,声音极冷地问道,他刚才见过这老头子出手,那是对付苦心禅。苦心禅是包家庄的高手,而这老者与他过不去,自然就是包家庄的敌人。是以,刚开始双方大打出手时,无名十五并未将这个老者算进去,可眼下这老者却反过来帮包家庄的人,这使得无名十五有些迷糊。
“我就是此楼的真正主人!”老者平静地道,语调极为轻缓,不带半丝挑衅与杀机。
“你为什么要出手救我们?”包机和苦心禅也为之愕然 刚才他们仍在想,要是这老头子也加入葛家庄的战团,那形势将对己方极为不利,甚至会全军覆灭。但却没有想到,这敌我难明的老者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们一命,这的确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老者平静地道:“因为我是此楼的主人!”
“就这么简单?”无名十五声音极冷地问道。
“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老者的语气依然十分平淡,就像是个得道老僧,不焦不躁的神情古井不波,淡淡红润的脸色衬着那清澈无论的眸子,自有一股正气凛然的气概。
“可是你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无名十五似乎想尽量避免与这老者发生冲突。
刚才那简简单单的一击,他已经试出对方深不可测的功力,而且速度之快,气机之刚烈,绝对是他无法抗拒的。
“我不想考虑得太多,我只知道,如果任由你们在楼中厮杀下去,那我的生意不仅做不成,甚至连老本都会赔进去、如果有人不要我好过,那么无论是谁,先得自我手中闯过去!”
老者毫不留情面地道。
无名十五禁不住有些愕然 这老者所说的再直接不过,但却绝非没有道理。 “包家庄的人砸了我楼中东西,祸端是由他们引起的,而我也杀了他们一人,这一切就算是扯平,谁也不欠谁,但如果再继续下去,我绝对不允许!离开我的地方,你们爱怎么杀就怎么杀,那不于我的事!”老者说话之时,双掌同出,以让无名十五都为之骇异的速度向无名十三和黄尊者同时攻去。
无名十五绝对不会错过任何重创敌人的机会,他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杀人的训练,对于杀人的技术和机会的把握,绝对不逊色于他本身的武功。
第 九 章 圣手留容
无名十五施展出雷霆一击。他绝对不容包机和包巧两人活着,只要有打击包家庄的机会,他就绝不会放过!这是葛荣最新的命今——全力打击包家庄!
鲜于修礼成功地占领了定州,虽然与元融那一战战得极为辛苦,但毕竟还是占领了定州城。控制了整个定州,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实力巩固下来,也使唐河多了一层外围保护力量。
定州的军事地位绝对不容忽视,尤其对鲜于修礼来说,眼下葛荣已占据定州,如果再率兵攻打左城(今指河北唐县),那的确是一件极为轻易之事。虽然葛荣并没有准备攻打左城,可是那潜在的威胁已经让鲜于修札寝食难安,更何况他知道葛荣智计之深沉是天下少有的,在内丘暗夺宝藏就是一例。
鲜于修礼绝对不是喜欢坐以待毙的人,与其将主动权让给别人,倒不如自己付出代价去换得主动。是以,鲜于修礼以奇兵出击定州,希望一举夺下定州城,他本以为那将是一场恶战,事实也是如此,只是这场苦战的对手竟然不是葛荣,而是元融,这的确极为出乎鲜于修礼的意料之外,也使得他对葛荣的评价再也做不出决断,惟一能用的词,就是高深莫测。
葛荣虽然让出了定州城,但鲜于修礼与元融为城苦战,双方各死伤近万人,所剩几乎皆是残兵。
葛荣并未对鲜于修札发动攻击,而是痛击元融,直将元融逼回博野,兵士死伤之惨重,数以万计。鲜于修礼的人马却不敢出城收拾战场,那些掳兵、缴获的车马器械几乎是堆积如山,但鲜于修礼只能望着吞口水。反而只顾加强城防,他的确怕葛荣挥军攻城,在兵力及士气上,葛荣的确犹胜很多。
这一场仗,葛荣和鲜于修礼各有所得,虽然葛荣损失了一座城池,但正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损失最惨的,自然是元融,鲜于修和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葛荣收兵回营,立刻挥军向高邑、柏乡进攻,取内丘,目标就是包家庄,这便是葛荣作战的策略所在。这次攻击内丘,动用的不仅仅是军队,更有许多江湖高手。
包家庄的实力绝对不是用千军万马可以对付的。面对江湖人物,仍需要用江湖手段 这是不可否认的,也是不争的事实。
此役的确极为重要、葛荣也绝不会马虎。
因此无名十五和无名十三出现在飞雪楼,绝对不是偶然,正因为不是偶然,因此他们才不会放过击杀包机和包巧的机会。
那老者一声冷哼,两掌一收。脚下一滑,竟然以背倒撞而回。这次的劲气竟大开大豁,锐不可挡,显然是对无名十五的行动极为愤怒。
无名十五心头一惊,哪想到这老头子说收势就收势,说改变方向就改变方向,回转之利落和应变之迅捷,的确已经达到了宗师级别。
无名十五不得不再次收敛杀招,改攻那老者。
酒楼之中,灯光一暗,却是因为一道雪亮的幻影向那老者的臂上刺去。
是无名十五的剑,快剑!快得让人的思维都无法扭转,根本无法辨别。
无名十五也极为恼火,这老者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杀包机和包巧,完全没有将葛家庄放在眼里,他自然是极为恼怒了。在他的眼中,任何轻视葛家庄的人,就得死!这老者也不能例外。
无名十五虽然极想杀死这个敌我不分的老者,但他的剑却不争气。
那雪亮的银芒在虚空中一顿,却是老者的两根手指夹住了尖端,一柄亮得有些刺眼的剑,却无法杀人。
无名十五大惊,老者的可怕比他想象更甚,但他依然毫不犹豫地踢出一脚,脚上短刃同样是夺命的杀着!
“砰!”无名十五一声闷哼,他再一次落入对方的算计之中。
老者的一只脚正好踢在他的脚腕上,同时以一种怪异的角度转身 一脚踏准那把短刃。 无名十五几乎有些绝望,绝望是来自两根手指,粗壮却白嫩的手指。
手指竟然渗出森寒的剑气,就像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向无名十五有腋下刺到。
无名十五想弃剑撤手,但是他绝对没有那两根手指快。
那两根手指正是老者的!
腋下,乃是人身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这指带罡风的一击,无名十五只会有一个结果任何人不猜也会知道,那便是——死亡!
无名十五无法避开,无法回救,无名十三也同样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却有一件东西救了无名十五的性命。
那是一柄刀,比无名十五的剑更亮。也许,比雪和银更白,其实,那柄刀本身就含有银的成分。
那是一柄圆月弯刀,自一个黑暗的角落旋飞而出,并不是营救无名十五,而是击杀那老者。
这刀之快,的确很少有人能够看清楚,当然,一旁的包机和包巧却看得十分清晰。
老者似乎心神动了一动,他不得不闪身相避,那攻向无名十五的两指,回收轻弹,两缕劲气锐啸着撞向圆月弯刀。
无名十五劲气一吐,弃剑飞速后撤,疾若惊鸟。
包机和包巧有些想笑,因为此刻无名十五的脚上只有一只鞋,另一只却踩在那老者的脚下,但无名十五终还是逃出了老者的攻势范围,这似乎算是幸运.“叮!”一声脆响,那两缕劲气竟将圆月弯刀撞偏,弯刀在虚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回到一个人手中。
一身白裘长袍,蓝色的紧身劲装,将这个突然出现之人衬托得更为俊逸洒脱,优雅无比,圆月弯刀正是自这个人的手中划入袖内。
“十三,不用再打了!”来人以一种极为轻缓而优雅的语调唤道。洁白修长的十指在胸前叉会,眸子中透出无限深邃的智慧。
无名十三极为听话,竟真的收招而退。
“晚辈葛家庄游四见过陈前辈!”身着白裘长袍的年轻人缓步自门外渡入,在那老者身前一丈远时恭敬行了一札 客气地道。
“游四!他就是游四……”
“怎么这么年轻?”
“听说他是葛家庄的第一智囊……”
酒楼中立刻闹成了一片,皆因游四这段时间的确太出名了,在河北境内,他的声望几乎盖过了蔡风。皆因葛家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人们更盛传葛家军攻城的策略,很多都是出自一个名叫游四的人口中。因此,游四跟葛家军一样,名声大噪,一时无两。甚至很多贫苦百姓都将游四想象成了一个老头子,手摇鹅毛扇,就像数百年前的诸葛武侯。
此刻游四竟突然出现在这危机四伏的临城城中这的确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更有人在暗自猜想,葛家大军是不是也已经攻到了城下呢?否则游四怎敢出现在城中 难道就不怕守城的官兵吗?
那老者一呆,用一种极为异样的眼光打量了游四一眼,漠然问道:“不颠居士是你什么人?”
“正是先师!”游四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脸上的肌肉也牵动了一下。
那老者望了望游四微微有些古怪的脸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凝重,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是不是已经……”说到这里却停住不语,凝目于游四那俊逸青秀的脸上。
游四似乎明白老者想问的问题,禁不住目光有些空洞,郁郁地道:“在八年前 他老人家便仙逝了。”
那老者的脸上竟闪过一丝淡淡落寞的神情,眼神像游四一样空洞,似乎在思及故人。
无名十三和无名十五,及酒楼中所有的人都禁不住有些纳闷,不明白游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