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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兰草花的香味!”三子也忍不住深深吸了几口气道。
“这真是个好地方!莫言深有感触地道。
天网在前引路穿过树木的不远处,便有许多野狗在密切地注视着他们,都是丝毫不动弹也不叫,整个天地显得极为安静,这大概是在为蔡风护法。
山谷中根本没有积雪,与外面的世界的确有些两样。
天网突然停下脚步低低呜咽几声,再回头密切地注视着三子和莫言三人,似乎在怀疑他们的来意,更像打量犯人一般,表现得极为有趣。
三子诸人哭笑不得,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竟会被一只野狗如此审视,仿佛自己在野狗的眼中成了一名犯人。
“是三子吗?”蔡风那微微有些虚弱的声音自暗处传来。
三子诸人吓了一跳,抬目四顾,火光过处,终于发现了一点微微的异常之处。
三子接过火把,道:“是阿风吗?”
“嗯,你上来吧!”蔡风的声音正是自那有些异常之处传来。
三子飞身掠起,火光如一溜流星,三子终于找到了一个不是很大的洞口,里面极其幽黑,在火光的映照之下仍然无法看清洞内的情况。
三子落足于一块凹起的石头上,弯身钻入石洞。
火光中,蔡风脸色苍白地倚壁而坐,衣衫之上血迹斑斑,见到三子上来嘴角牵动了一丝笑意轻声问道:“解决了几个?”
三子一呆反问道:“你怎会知道有人追来?”
“你忘了这些野狗全都是我的耳目吗?”蔡风悠然笑道。
三子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忖道:“阿风悉通狗语,我怎么就忘了呢?”
“四个都解决了!那两处陷阶是你设计的?”三子奇问道。
“由于我伤势太重以及时间关系,只能设下两处,由天网守关,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蔡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
三子心头恍然,难怪那三只野狗会死那是因为只有当野狗将普其逼到死角,第二处机关才会发挥作用,当然.以普其的武功,只怕再多几只野狗也无法奏效,想逼住这么一个高手必须恰到好处把握时机,而天网竟能够将这个时机把握得如此之妙,可见天网的确是聪明至极并不逊于人的脑子。三子也禁不住对天网别眼相看起来,但也同时有些骇然地问道:“你伤得竟有如此之重?”
“也许比想象中还要惨一些,这次可真是碰到了棘手的对手!”蔡风苦涩地笑了笑道。
“是谁能够伤你?”三子有些疑惑地道心中却在暗想:“难道是尔朱家族中的高手?”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人物他是吐谷浑的王子,名叫叶虚!”蔡风深深吸了口气道。
“叶虚?”三子皱了皱眉头。他的记忆之中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人。
“他也极为年轻,此人的武功只怕并不在我之下,更可怕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他身边的那些高手。”蔡风望了望三子有些阴沉的脸色道。
“吐谷浑的人?吐谷浑在哪里?”三子自小在山林之中长大,虽然也读书识字,但是对于那些域外的国家却只知道一个天竺以及漠外北方的几个国家,对于吐谷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是以,三子感觉到有些讶异。
“你现在怎么样了?”三子担心地问道。
蔡风淡淡地笑了笑,微微松了口气,道:“此刻已经……不行,我伤得的确太重,只怕没有十天半月无法恢复!”
三子有些讶异蔡风怎会一句话说到一半又改了口,而且神情显得极为古怪。
“呀!”一声惨叫自洞外传来。
“昂……呜……”天网的嘶叫声同时自洞外传来。
“呜……昂……”山谷之中的野狗群全都呼叫起来,似乎有大敌来犯。
三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听得出来,那惨叫之声竟是自莫言的口中发出。
莫言的惨叫传来,那胡忠到底又怎样了?三子的身影出现在洞口,胡忠和莫言静静地躺在地上,而在他们的身边却静静地立着三个人。
三子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直逼而上。
野狗狂吠,但却只能在五丈开外固守着,似乎畏怯那浓烈的霸杀之气,而不敢逼近。天网身上似乎受了伤,几滴鲜血在火光之下显出一种暗褐之色,似乎与夜色多了几分默契。
蔡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石洞之中,如参禅的老僧,平静得让人有些惊讶,这一切似乎早在他的的意料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三子的眸子之中尽是骇人的杀机,心中却又蒙上了一层阴影。这三人能够在毫无声息之时制住或杀死莫言、胡忠二人,那对方的武功之高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何况能够掩过这么多野狗的耳目,那又多了几分难度,三子自忖无法达到这种利落的境界。
与三子正面相对的是一个看上去比三子大上几岁的年轻人,表情冷硬得就像是一块冰冻的木头。在他的身后静立着两人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或者是说这两人长得有些古怪。其中一人的鼻子仿佛被狗咬掉了一半,看上去只有一边凸起,而另一边却是一个黑洞。另外一人嘴巴歪得极为厉害抑或是脖子歪得厉害,总之看上去整个体型极为不对衬,似乎他老是在以一种古怪的眼光审视着你。
“我叫沙玛,让蔡风出来见我!”面对着三子的那年轻人冷傲至极地道。
“沙玛是什么东西?也配见阿风?”三子极为不客气地反问道,眸子之中尽是不屑之色,轻蔑地扫了沙玛一眼心神却越绷越紧,他已感觉到对方的杀机在狂涨,至少这绝对是一个不能轻视的对手.任何轻视他的人,其结果可能会很惨。
沙玛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他仿佛水远都那般冷静.冷静得甚至有些让人无法理解。
“小子,你找死!”那歪脖子之人说话的声音似乎也有些扭曲,听起来极为别扭,不仅没有凶的感觉,反而让人有种想笑的冲动。
三子抛开莫言和胡忠遇害的阴影,极力保持自己心情的平静,微带一丝怪异的笑容,调谐道:“我倒是很想死,可是却没有人能够帮我实现这个愿望,你能吗?歪脖子老兄!”
三子那轻蔑和刻薄的话语真的激怒了“歪脖子”,所谓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而三子却偏偏背道而驰,自然让对方狂怒不已。
三子的眼角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那“歪脖子”如苍鹰一般飞扑而上,伸手在背上一探之时手中竟多了两杆短枪。
沙玛似乎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或许他认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三子并不想移开这个位置,也许,这是一个最为有利的位置山洞口,大有一夫档关、万夫莫开之势。只要他不下这块石台,对方永远无法攻入石洞。
三子知道只要给蔡风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迅速恢复功力,因为蔡风的体质极为特异,伤口的恢复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这点三子十分清楚。当初田新球炼制毒人之时,三子也是实验品,虽然后来装死而逃出生天但他的体质也有轻微的改变。否则,在田新球和神池堡众高手的追击之下,蔫有不死之理?而且.他更自蔡风的口中知道毒人的可怕。毒人的可怕之处就是自身的再生能力超出常人百倍,因此,三子自信只要给蔡风时间,他就一定可以恢复战斗力。
“哼,萤火之光,也想与皓月争辉,不自量力!”三子依然以一种凌然万物的语调揶揄“歪脖子”道,不过,他捕捉到了对方眼中那如火般狂热而愤怒的目光。
“锵!”一声轻脆的响声惊碎虚空,三子的刀在背后的岩石之上擦起一溜闪亮的火花,横空而过。
沙玛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微的讶异,三子刀势所走的弧度的确精彩绝伦,所选的出刀角度也刁钻古怪至极。
刀与岩石撞击的声音传入“歪脖子”耳中,竟使他的心神震动了一下,那种声音似是天外九幽之界的魔音,在他的心中惊起层层涟漪。
三子冷哼一声,刀锋在虚空之中轻旋如乍绽的鲜花.更似鲤鱼之尾击起的层层浪花。
“叮叮叮……”三子的刀如削竹剖肉般自两杆短枪之间切入,快捷至极,狠辣至极,对于敌人,他从来都没有仁慈的打算,更不会有仁慈的前例。
“歪脖子”大惊,三子的刀简直比毒蛇更滑,而且刀锋之上传来的力道大得惊人,不过此刻的他已无退路,一个身在空中,一个脚踏实地,这之中的差距就不是简简单单能够解释了。
“歪脖子”惟有出脚,劲腿如电踢出。
沙玛出手了,那只有半个鼻子的汉子也在同时发动了攻袭,目标都是三子!
“歪脖子”心头暗喜,看来沙玛和那个塌鼻汉子是来救他的,只要有沙玛出手他活命的机会就大增。
三子也吃了一惊,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沙玛甫一出手,他就知道此人的武功绝对不会在他之下,甚至比他更胜一筹!他如果要杀“歪脖子”的话,只怕沙玛就会趁机强攻,让他失去这有利的位置,甚至有可能被对方挤入洞中对付蔡风。于是他刀锋一转左手微微一挑.挡开“歪脖子”攻至的脚,但在同时也放弃了击杀“歪脖子”的招式。
“歪脖子”终于松了口气但还没来得及高兴,背后便传来一股汹涌的巨大力量,使他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前扑,迎向三子的刀锋。
第 三 章 临城兵变
三子吃了一惊,“歪脖子”更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最后会出现这种结局。
在“歪脖于”背后补了一掌的人是沙玛!沙玛竟不是救他而是让他去送膝。
三子也是做梦亦没有想到眼前的沙玛竟然如此绝情、如此狠辣,连自己的同伴也要杀。
“呀……”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歪脖子”己经撞上了他的刀锋,肉躯如何能抗过满注真气的刀锋?竟被刺个对穿。
温热的鲜血几乎迷茫了三子的眼睛,此刻三子知道不妙,匆忙后退一步,撤刀、出剑!
剑若游龙,自左手滑出,刺向沙玛,三子很清楚,对方如此做的用意,就是要让“歪脖子”的躯体缠住他的刀,沙玛却利用这之间的一刹那时间施以杀手,以他与塌鼻汉子两人联手相击,在措手不及之下三子岂有不膝之理?
沙玛也是惊骇无比,他没有估计到三子的左手还有更为厉害的杀招——剑!
“叮!”三子的身子猛地一震,沙玛的功力似乎更胜过他一筹,而且自剑身传来的劲气炽热如火以三子的定力和功力,仍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塌鼻汉子自底下攻来的长鞭“刷”地一声卷了上来,犹如出海的苍龙。
三子的刀此刻虽然已自“歪脖子”的胸腔之中拔出但根本就来不及回刀护救.惟有腾身而起。
沙玛一声邪笑他的刀紧随着三子撤走的剑而动,如影随行。
“当!”又是一记硬击。
三子和沙玛的身子同时自空中重重坠落于地,而塌鼻汉子已经落足在洞口的石台上,正是三子当初所立的位置。
“老歪,对不起,为了完成任务,只能牺牲你了。”塌鼻汉子望着倒在身前血泊中仍未断气的“歪脖子”,有些怜惜地道。
“你……你们……好……”“歪脖子”缓缓抬起的沾满血水之手重重垂落,那双不甘心的眼睛至膝仍紧紧叮着塌鼻汉子,充满了痛苦和悲哀。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好好安息吧,我会善待你的家人,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他们!”塌鼻汉子淡然道,脸上一丝稍许的歉意竟转为浓烈的杀机。
三子大惊,如果蔡风此刻伤势未愈的话,这人岂不真的会要了蔡风的命?他绝不能袖手旁观,狂嚎一声,身子旋飞着向塌鼻汉子扑去。
“塌鼻子他交给我,你干你的!”沙玛沉声吩咐道,身形紧随三子而上,刀化长虹,以炫丽无比的弧度向三子拦腰斩去。
刀未至,刀气、杀意已如狂潮怒涛奔涌,虚空中的空气如一道道无形的冲击波撞向三子。
刀浪狂热,使人如置身于干燥荒绝的戈壁滩,充满野性的杀意疯狂地暴绽开来。
三子别无选择,他根本就不可能分身去救蔡风,那样只会让他比蔡风膝得更早--沙玛刀中的霸杀之气似乎别具一格,更有异于中土的任何一家刀法。
三子练刀时,本就已将中原的各家刀法摸得极熟,但对眼前的刀法却是无法捉摸。
“当!”三子的刀自侧面横切而出准确无比地截住沙玛的刀锋,身子下坠的同时左手长剑斜挑沙玛的咽喉。
沙玛的眼中现出一点狂热,刀锋微侧,身子偏至三子外侧,微微一缩,竟自三子的刀剑之网中窜了进去,以手肘无情地斜斜猛撞三子的胸肋。
三子微惊,刺出的剑回缩,以剑柄猛撞沙玛胸前“天突穴”,同时抬膝疾顶!
“砰!”三子暴退,他的膝盖与沙场的手肘撞个正着,但瞬息身子一顿,那撞向沙码“天突穴”的左手竟被扣住。
“哧……”三子的刀和沙玛的刀擦身错过,当沙玛转身面对三子之时,两刀在虚空中猛然相接,暴出“锵……”地一声巨响。
三子身子震退之时